我叫陳彥如,一九四七年出生,江蘇靖江市人。
一九九六年下半年,我在靖江公園有緣遇上了法輪功,修煉兩個多月,渾身的疾病全沒了,尤其是靠救心丸支撐的嚴重的心臟病,竟然也神奇的好了。從此,我告別藥物,成了一個健康、快樂的人。修煉後,我除了認真學法煉功,還製作了大橫幅,向世人宣傳法輪功的神奇和對社會的好處。一九九七年至一九九八年期間,我半夜兩點多起床背法、煉功,四、五點鐘騎自行車去鄉下弘法,直騎到離城四五十里的地方一點都不感到吃力,身體彷彿回到了年輕時代。
自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以江澤民為首的中共邪黨集團利用手中的權力迫害法輪功後,為證實大法,給師父討個公道,我於一九九九年十月和十二月兩次進京上訪,向世人與政府部門講清真相,遭到了警察的綁架、罰站,不讓睡覺、拘役、罰款等迫害,最後又被非法判刑。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六日中午,靖江城北派出所張躍萍等四五人,闖到我兒媳婦的娘家,那天我和妻子正好去看望剛剛生下十四天的孫女,他們強行將我綁架到靖城新亞賓館302室。路上我向他們要局長簽署的傳呼證,他們拿不出來,我問他們憑甚麼抓我,他們置之不理。
中午十二點他們吃過午飯後,我趁他們迷糊打睏時正念出走,他們發現後慌了手腳。當時政法委書記陳漢高在全體警察會上講:「殺人放火的案也要丟開,全副精力抓捕陳彥如。」他們將我的照片沖洗了成百上千張,所有警察一人一張,據說花掉的經費有四十三萬元。
他們為甚麼這樣興師動眾的一定要抓我呢?後來辦我案子的張益新講:國家公安部派了兩人坐鎮靖江抓我。原因是有修煉人逃到了國外,有的在美國媒體上揭露迫害真相,他們也懼怕我逃到國外,所以非要抓住我才甘心。
我在外面逃亡了一百多天,「六一零」(中共類似納粹蓋世太保的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與警察見抓不到我,就在我的親人和親戚身上下功夫,去間接迫害他們,好逼我出來。我想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定回家看看。到了靖江,我向家中打了個電話,約妻子兒子到附近街心花園。誰知,家中電話早已被監控,我一離開街心花園就被抓住,當時是夜裏十點四十五分左右。
他們將我綁架到城北派出所,副所長張益新上來就給我一句重重的耳光,一下把我左耳膜打破。時隔多年,我的左耳還是嗡嗡的聽不清講話聲。被綁架到派出所幾分鐘後,他們將我銬上了汽車,開到越江派出所,用兩副手銬分別銬住我兩隻手,然後把我的手從背後拉上去,銬到鐵柵欄上,腳被騰空,就像跳芭蕾舞一樣,只留一點腳尖碰地。
我的手剜心地痛,忍不住呼喊。他們說:「這裏建在荒郊野外,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理睬你。」他們怕我熬不住酷刑,會把後腦往鐵柵欄上撞,找來一頂摩托車帽子給我戴上,然後輪番打我。
當時「審訊」我的有三個人,一個是政工組副科長周蘇平,另一個叫孫文,還有一個叫顧文洲。周蘇平說:「你們法輪功不是說我們公安會打人嗎?今天我就打給你看看。」他拿出從我包裏抄出來的《轉法輪》書問我從哪裏來的,我不肯說,他就用書在我頭上臉上連續抽打了上百下,打累了就讓另外兩人接著打。摩托車的帽子打壞了,周蘇平說:「不要緊,他賬上有四百多元,從他賬上扣錢,讓他買新的賠給人家。」
他們見打我後我還不肯「交代問題」,就將我的褲帶解了下來,另找了一根皮帶,分別扣在我的膝蓋彎裏,然後用腳往下踩,我全身痛得汗如雨下,身上都脫水了。他們知道我口渴,假裝給我餵水,當我正要喝時,一下把水全潑到了我的臉上。我痛昏過去了好幾次,他們就用冷水把我澆醒,直到最後皮帶被踩斷才停手。由於褲帶沒了,我的褲子掉了下來。
大約深夜兩點,他們將抓住我的「好消息」打電話告訴了泰州「六一零」的人,那些人風風火火地從泰州趕了過來,看望所謂的「勝利成果」,其中有兩人剛走進來,見我光著下身被吊在那裏,連忙退出,心虛的喊著:「我們甚麼也沒看見,我們甚麼也沒看見。」
這種所謂「開飛機」酷刑,按照他們內部規定,每次最多開兩小時,就得放下來息息再吊,可我被連續吊了四個小時。
他們還使著花招拿我的痛苦來取樂,顧文洲先用一支香煙點燃後塞在我的右鼻孔裏,說是先讓我嘗嘗香味,我嗆的咳嗽不停,同時被熏的眼淚直流,忍不住直叫起來。顧說:「你叫,我再點一支塞在你另一個鼻孔裏。」孫文將自己穿的鞋襪脫下來,放在自己鼻子邊聞了聞說:「可惜今天沒有打籃球,不算臭,要是打了籃球,嘿嘿,可夠你受的了。」說著,用臭襪子抽打我的嘴巴,一邊打一邊問:「這一香一臭的味道怎麼樣?」
我正告他們:「你們無視法律,用流氓手段虐待我,將來我要上告你們。」他們哈哈大笑:「誰幫你做證人?你人證物證都沒有,又沒有錄音錄像,憑甚麼告得上我們?」
第二天早晨,我聽到有女人講著話往我這邊走來,我哀求他們幫我將褲子拉上,顧文洲說:「像你這個老頭子的霉吊子,誰喜歡看啊。」
直至中午,他們吃完了飯,才將我放下來。下午,天將黑時,他們將我送到了看守所。摩托車帽子讓我付錢,又怕我在車內亂撞,又將帽子戴在我頭上,這帽子後來直帶到江蘇洪澤湖監獄,一直放在警察宿舍床底下。
我在看守所被關了近一年,一年中,他們從來不讓我和家屬接見一次,被非法判了刑,還是不讓接見,判決書也沒有送到我家。我發配洪澤湖監獄好幾天後,我家屬去看守所申請接見,他們說:「人都送走了,已經不在靖江了。」我妻子責問他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做,這樣不講理啊?」
剛入監,我被安置在十大隊,那叫入監隊,都是新犯人,連續吃了幾個月霉米,那些米,連豬都不能吃的,卻給我們吃。有的犯人只好自己泡方便麵吃,而我,監獄不許我接見家人,賬上又沒有錢,只好天天吃霉米,我的胃很難受,已難以承受。
非法關押期間,監獄用強迫手段搞「轉化」,我的身心所受到的摧殘與刺激,不堪回首,我已無力再去記述。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我期滿回家時,被靖江「六一零」的人劫持,在車上,我不停的嘔吐,從吐食物到吐粘液,後來吐的都是血,直吐了五六個小時,真是生不如死。回家三天我就胃出血,吐血便血,送到醫院,連忙給我輸血,五天內用了六千多元。那時我剛放回家,又無任何收入,要求出院。醫院診斷為胃癌晚期,癌細胞已擴散到肝臟和脾臟。
在我生命垂危,即將含冤離開人世之際,我硬支撐著身子,一定要將我被迫害的經過寫下來,控告邪惡的中共,告示世人,記住這場迫害的殘酷。
江蘇靖江法輪大法弟子 陳彥如
二零零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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