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我被非法關押在戒毒所的「市強制轉化中心」,即洗腦班。一次接見後,隔著樓層的鐵門,妻子流著淚,期盼著我早日回家。這時,一位女隊長告訴我:「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我見過你妻子,不認識你。」這位女警察四十多歲,表面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嚴肅,但心地非常的善良。
當時在「市強制轉化中心」,被非法關押的全是法輪功學員,最大的七十九歲,最小的是一個十五的男孩,這裏,一天到晚經常能聽到「啪啪」的電棍的電擊聲,有的法輪功學員在這裏遭到了酷刑迫害;有的一天被罰坐十三、四個小時,兩手放在膝蓋上,大腿和小腿成直角,上身正直;有的每天在會議室裏被逼看央視誣陷法輪功的電視錄像。
一天,這位女警隊長叫我和幾個法輪功學員到食堂洗菜。她說:「叫你出來,就是不叫你聽他們的,出來放鬆放鬆。」以後只要她值班的時候,她就叫法輪功學員放鬆放鬆。如樓層的電鈴一響,其他警察一來,她就喊一嗓子:「坐好。」我從沒有聽過她罵人,也沒有看到她打過法輪功學員,大家都知道,她在暗中幫助、保護著法輪功學員。
我被「強制轉化中心」非法拘留至第十九天時,被放出來。一天,我在小區碰見她,她告訴我:她的一個親屬和我住一個樓,我們兩家距離七八十米。她看到我能堅定自己的信仰,平安的回來,她很高興也很佩服。她說:「沒辦法,在那個環境中。一開始,我們還以為迫害是對的,可後來大批的法輪功被抓進戒毒所,先後有一千六七百人,一接觸,發現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好人。他們剛抓進來的時候,有的鞋都沒穿,有的只穿一件背心,有的只穿短褲,有的腰帶都沒了。他們沒有毛巾、牙膏,牙刷。我就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給他們買一些日常用品。從小我的父母就告訴我,要做一個好人,我現在雖然沒煉法輪功,但我可以按『真、善、忍』去做一個好人。他們有的身份證等物品丟下的,我一直給他們保存著,等他們出來時,還給他們。」
我在教養院被非法關押期間,一位也曾被非法關押在「市強制轉化中心」的法輪功學員給我講了一件事:他們在被集體非法劫持到教養院勞教之前,考慮到大法書籍帶不進去,不能把大法書留給惡警,最後他們決定把所有的大法書,交給這位善良的女警察保管。她,同意了。
二零零一年,中共製造「天安門自焚偽案」栽贓、陷害、污衊法輪功,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敵視仇恨法輪功,當地公安等部門加劇了對法輪功的迫害。當時,一對煉法輪功的夫婦被公安追捕,他們受到嚴密的監視,當時需要一筆錢到外地去,親戚朋友那都不能去了,他們在危難中想到了這位女警察。她當時家裏只有兩千多元錢,她二話沒說,就拿出兩千元現金借給這對夫婦,使他們很快的離開這座城市,轉危為安。七年後,這對夫婦平安的回到家鄉,拿著兩千元和利息還給她,並表示深深的謝意。
她明白真相後,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多次幫助和保護法輪功學員。一名法輪功學員被綁架到派出所後,她親自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當天晚上這名大法弟子就被放出來了。
去年夏天,她對我說:我們一個所長前些日子到香港去考察,回來講:香港的法輪功活動,一切都是公開的,合法的。在香港,大法弟子傳《九評》、發法輪功真相傳單、勸市民退黨、退團、退隊、弘法、煉功、遊行等等一切活動都是受當地法律保護的。所長受到極大震撼,回來後對戒毒所的人說:「原來(全世界)只有中共在鎮壓法輪功啊!」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在戒毒所內引起了強烈的震動,看到的和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有被中共政府欺騙的感覺,心裏那種滋味真是難以言表。她說:「江澤民真壞!叫警察迫害法輪功,叫我們犯罪。」
一晃十年過去了,她說:「經常有從勞教所、監獄回來的(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她們常來看我,我們一直保持著這種友誼。」
年前,她對我和妻子說:「看到你們恩恩愛愛的在一起,真為你們高興!」她告訴我們:「我馬上就要搬新家了,就不能常見面了。」分別時我和妻子深深的為她祝福:「好人好報!」 她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