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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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一月十四日】二零零五年,我在一次發資料講真相時,被保安人員綁架到洗腦班。我一路慷慨激昂的給警察講真相,卻沒料到他們來軟的,基本不爭辯;而是從第二天開始(一直到我出來),就不斷讓我單位的領導和我的家人來勸我。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發現了我在家庭出身與社會地位方面的優越感以及生活中的養尊處優習性等強大執著(我當時卻不自知),採取在一些生活細節上為我提供方便,甚至改變一些小「規矩」,竟使我在上鎖的鐵門內感到很「自由」。他們讓陪同人員一次次提醒我:「這是為你破的例」,讓我的「面子」(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人情心」一次次加重,內心的防線在不知不覺中減弱。與此同時,他們開始與我「拉家常」,讓我覺的他們在常人中其實是很不錯的一個人。

在強烈的安逸心和對親情的執著面前,我忘了他們是幹甚麼的,忘了自己是甚麼人。至此,我已走進了陷阱。在接下來的一系列有關法律、宗教、心理、國家利益、政治與專政等談話中,他們迴避了公民的信仰自由、集會和言論自由等基本的人權問題,當我提到人權時,他們說:「你生活在中國,你就不能不承認中國的法律,除非你去美國生活」。我不自覺的站在了他們的立場上去「理解」,在強權和專制之下考慮問題。我感到了一個專制國家機器的強大和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想回家了。至此,人心全上來了,一切就這樣順水推舟下去了。在他們的歡慶聲中,在家人們的興高采烈中,我勉強笑著,回到家中。

回憶到這裏,我真是痛心疾首!我曾經豪氣干雲,信誓旦旦,認為「轉化」我是如此的不可能。現在卻幾乎是在毫無壓力的狀態下背叛了大法,背叛了把我從地獄裏撈起來的師尊,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我連一個常人都不配做,還有甚麼臉面對師尊,面對大法?內心的恥辱感和極度痛苦是無可言喻的。

洗腦的痛苦有甚於肉體的消亡。在隨後的兩年裏,我在靈魂中過濾著背叛師尊與大法帶來的一切痛苦,思考著在這次摔跤中遭遇的一切細節,用大法一點一點進行對照,向內找原因。

最先找到的是那個極度膨脹的驕傲自滿心。認為自己文化高,悟性好,學法快,有口才,講真相沒怕心,張口即來,發真相資料數量多……真是沒有甚麼執著不到的。在這些強大的執著影響下,沒做到理智和智慧,不注意安全,把大大咧咧當成正念足,尤其是到後來,做順手了,連正念都不發,在顯示心、做事心的驅動下,偏離了大法弟子做真相工作的狀態。這是我出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次,我看到了那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求圓滿的心,生怕哪點沒做好,到了那一天,自己只有坐地上哭的份。而不是純淨的一顆為了救人的善心。

我是個性格缺乏忍性的人,一直以來就沒達到師父給弟子定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修煉人起碼的原則,雖也曾把師父講的那段法反覆的背下來過,但事到臨頭又忘了。這一點與前面講的自以為了不起的心有連帶關係,光要人家尊重我,我卻很少為別人著想。對家人動不動就發火。

老伴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對於受迫害怕的要死,成天對我說他「食不甘味,睡不安席」,我就說他「小人常戚戚」,「庸人自擾之」。他對同修來家橫加干涉,在同修面前「不給面子」,我就很不高興,多次要以離婚爭取「修煉自由」,表面上看是在「護法」,其實是觸動到了我那顆虛榮心,不讓人講的心,關過不去。兒子多次跟我說:「你修煉,有信仰,我從來都是支持的。我就從你的變化看你學的功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你除了身體好了外,沒有甚麼改變,這就不好。」

我不去考慮家人的承受與付出,不知向內找,反而因怕他們造口業而不跟他們談大法的事,錯過了一次次給家人講真相和自己提高的機會。把不管家人的感受當成是「情關」過的好,不但沒能救了家人,反而把他們推出去了,更沒做到師父要求的把家人當作常人耐心去講真相。我的執著心反映到家庭中來的惡劣表現,無形中給大法抹了黑,把家人向外推了。

由於家境較好,加上修煉前總是生病,總在養病,習慣了受照顧,所以長期以來養尊處優,安逸心特別重。修煉後沒有正視這個問題,沒有病了也還是不願吃苦,發真相資料不願多走路,常在住所附近發。甚至在洗腦班裏還要求家人送去自己的枕頭、被子,否則睡不著。這哪像個修煉人?難怪那麼容易就被人家搞定了。

出事後還暴露出我的一顆很重的怕心。原以為自己很有勇氣,誰知道面對突如其來的威脅卻發不出正念來,或雖然也發了,但由於心不穩而沒有威力。對此,我沒有找自己,而是認為正念沒用,認同了舊勢力的「走出去就要被抓」的安排,甚至怪師父沒有保護我,這與那個拿著師父的書在大街上走,說:「有李老師保護不怕汽車撞」的人有甚麼區別呢?心性完全掉下去了。

尤其惡劣的是,分明自己沒過好關,做了錯事,說了錯話,給自己身上帶上了污點,給大法帶來了損失,還為自己的錯找藉口,在師父的新經文中找所謂「依據」。那真是墜落啊!被舊勢力抓住了把柄,把我死勁往下拽。當我清醒過來時,真的嚇得冷汗直冒。

在這過程中,是同修們,特別是我的同修媽媽,給了我極大的幫助。我被關入洗腦班後,同修們立即展開了營救,消息很快就見諸明慧網;同修們不分晝夜給我發正念。在我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時,是他們嚴厲批評我「不信師不信法」,幫我向內找,鼓勵我從新爬起來,投入正法洪流中。沒有師父的慈悲救度,沒有大法的指引,沒有同修們的幫助,我不敢想像會被舊勢力害成甚麼樣子。

惡夢醒來是黎明。這是一個淨化靈魂的過程,也是一個再生的過程,是師父再一次救了我。今後我一定加倍努力,放下執著,做好大法弟子份內的三件事,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裏,真正做到信師信法,正念正行。

另外,對於那些「轉化」我的人,我看到他們也是被惡黨矇蔽欺騙的人,他們也是有著善良本性的,只是被舊勢力安排做了這份邪惡的工作,又被惡黨矇騙威脅,無知的對大法犯罪,用惡黨矇騙他們的東西又來矇騙我。他們也是應該得到救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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