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我認為修煉是個人的事,因此只是給他聽法和背《洪吟》,認為法能改變他,也就是說他如果是來得法的,他的修煉道路應該由師父安排。因此我只是給他聽法,對他的修煉沒有任何責任感,每天只顧自己修煉,還覺的自己很精進。
一天晚上,我夢到自己馬上就要開始打腰鼓遊行了,可是我卻把腰鼓、鼓槌和煉功服全部都落在了家裏,就在我急的要哭出來的時候,小孩連拖帶拽的將我的一切法器全部給我送來了,我當時對小孩產生的感激之情無法言表,來不及多說甚麼,趕緊參加遊行去了。醒來之後跟同是修煉人的母親講述我的夢時,被小孩聽到了,他在旁邊說:「媽媽,我是來幫你上師父那去的。」那時小孩才3歲,我沒有給他講過任何法中的事,尤其是我們圓滿後去哪裏的問題,我們是應該回到不同的來源之處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令我對他刮目相看,於是我斷定他是來得法的,但只是想一想而已,還是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緊接著我在一次打坐中看到師父在把著孩子的手煉功,我突然意識到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讓師父操心了,教孩子煉功我就可以了,我感到非常慚愧,深挖自己,發現自己在常人中養成的自私自利、懶惰和不負責任的惡習在影響著我對圓容大法的理解,因此我決定開始督促孩子修煉。
可是由於自己學法淺,在以後的修煉中我又走到另一個極端去了。我將我的修煉與孩子的修煉綁在了一起,每天強迫他跟我同時學法、同時煉功,他當時才4歲。由於我沒有給他解釋法中的一些詞彙,他對法基本上是不理解的,一段時間以後他見了我就跑,我問他為甚麼跑,他說他要撒尿、他正在吃東西等。於是我耐心的等著他把所有這些事情辦完,再開始學法和煉功。他越來越能磨蹭,為了跟他「共同提高」我耽誤了大量的時間,也影響了我自己的修煉。
於是我想,是不是我不該管他,回答「決不是」。那為甚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哪?再挖自己,發現我雖然督促他了,但只顧表面上的行動,卻忽視了他的心性修煉。說到底還是自己自私和不負責任,不願意費心和付出,想省事,這是因為自己沒有按照法的要求修心性,因而才又走了極端。找到了問題所在,我開始真正的下決心把自己在常人中養成的自私自利和不負責任的惡習修下去。
在以後的時間裏,我不再強迫他,而是抱著一個負責任的心觀察他,跟他談心,耐心解答他提出的一些問題,這時我發現我可以用法理給他解答生活中的一切問題。
如有一次,我帶他外出,他看到路邊的草坪光禿禿的,而距離路邊較遠的草卻長的很好,他問我這是為甚麼?我說:「常人不懂事,他們為了自己走路方便,將草踩死了。我們是修煉人,和常人不一樣。師父告訴我們要對眾生都好,草也是眾生之一呀,所以我們不要跟常人學。」這樣我把眾生的概念和修煉人與常人的區別生動的講給了他,同時也讓他了解了他的行為標準是法,而不能混同於常人。
還有一次,他問我他是怎麼從我的肚子裏出來的,我內心緊張但表面輕鬆的說:「到醫院將肚子拉個口,就把你拿出來了。」我當時真慶幸我生他時是剖腹產,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又不能撒謊。可是對他接下來的問題,我若不是修煉大法是無論如何也回答不了的。「那我是怎麼進到你肚子裏去的呢?」我當時靈機一動說:「你是從另外空間進去的,」看著他似懂非懂的瞪著眼睛看著我的樣子,我接著說:「師父不是說我們都是從天上來的嗎,這個天就是另外空間,不是我們現在能看見的這個天。你當時在天上看到『啊,高靜要得法了,我要去給她做兒子,好讓她帶我修煉法輪大法』,於是你就從另外的空間到了我的肚子裏,你一來,我就給了你一個小小的人的身體,然後你就在我的肚子裏慢慢長大了。」他竟然對我的回答非常認可,還滿意的衝我直點頭。這次我又將他做人的目地講給了他。
還有一次他發高燒,不修煉的丈夫堅持要帶他看醫生,於是給他買回了藥。丈夫上班走了,我問他想不想吃藥,他說「不吃」,這時我說:「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學法煉功了,你想當常人,師父說『常人就是應該生老病死的』,等你老了的時候也會像你老爺一樣手腳都不好使,再老了就會躺在床上起不來,再老了就死了。」他說:「我不要當常人,我要學法煉功。」他當時就表示要學法。還有一次他要買一個火車玩具,我說:「師父說佛想吃甚麼、想玩甚麼伸手即來。」他問:「那佛想要玩具火車也能伸手即來麼?」我說:「那當然了!」用這種方式,我又將佛的美好和常人的苦難講給了他。
就這樣通過回答他在生活當中的問題,我給他奠定了作為一個修煉人最起碼應該具備的思維方式、行為準則和理解法理必需的一些概念,同時增強了他修煉的主意識。
就在這時,師父又開始點我了。有一次我帶他外出,我正拉著他的手在走路,他卻一會絆在石頭上摔一跤,一會又撞到甚麼東西上了,如商場裏的大柱子或外面的大樹等,我竟然沒有看見。我當時心裏一陣緊張,這肯定是師父又在點我甚麼。我趕緊從「孩子在我的帶領下摔跤」這件事上去悟,這是不是說我沒有給孩子看路呀?也就是說在孩子修煉這件事上大人是有責任的。
於是,我開始全面注意他的修煉,也就是法理引導、煉功及修心性等等,以一個修煉人的標準要求他,同時也時時刻刻注意修去自己的一切人心。我發現,他當時的狀態是,他知道執著心不好,但他並不知道他都有甚麼執著心。
如有一次我在表揚另一個小孩時,他表現出了明顯的不高興,當我告訴他這是妒嫉心時,他急的要哭出來了,他委屈的說:「我沒有妒嫉心。」然後我問他:「那你知道甚麼是妒嫉心嗎?」他回答:「不知道」。然後我告訴他看到別人有好事了你心裏不高興,就是妒嫉心。然後我問他:「你想想你剛才是不是這個想法?」他點點頭說「是」。我說:「那你說以後該怎麼辦哪?」他說:「媽媽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把妒嫉心去掉。」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發現他表現出妒嫉心。我又用同樣的方法給他指出了歡喜心、顯示心和其它的執著心等。
我發現他在去執著心上非常快,一次指出來就能去掉,而且沒有我們成年人那種被當面指出執著心時的不高興心理,也不用多次反復過關。這也許是因為小孩的一些執著心和觀念還沒有真正形成的緣故吧。
那段時間,他雖然學法煉功的時間比以前有所減少,但他在個人修煉上卻有了很大提高,因此我理解到,小孩也要實修,光讀法是不夠的,因為他對一些概念不理解,更不理解修煉的內涵。
小孩和大人相比,在接受法理方面有很大的困難。從師父的講法中我理解,人類的文化歷史都是為了給這次傳大法奠定的,有了這些傳統文化,人們才能理解一些法理的內涵。也就是說,我們在學法時都能理解,那是因為我們在接觸大法之前曾經聽過、看過、讀過或學過許多傳統文化的東西。而小孩就沒有這個基礎,而且連中文詞彙還沒有學多少。
我得法後最開始只是教他背《洪吟》,而且他最先背的是「做人」,因此「做人」是他最熟悉的一首詩。他有一次竟然問我:「媽媽,『香豆(相鬥)都苦嗎?」我聽後感覺自己真的不配做這個小弟子的母親。我開始給他解釋大法中一些概念的多字面含義如,失、得、常人、修煉、釋迦牟尼、觀音菩薩等。
就這樣,隨著我自己對圓容大法的加深理解,在引導孩子修煉這個問題上不斷查找自己和修自己,終於能夠引導他在修煉的路上穩步前進。我開始全面調整對他的引導方式。
1.系統的聽師父講法和讀法結合。讀法不是泛泛的讀,而是按著他的理解能力給他解釋一些章節的字面涵義,而對佛教的發展過程、氣功治病和附體等一些章節的內容則暫時不涉及。以後再以這些為基礎,逐漸增加內容,直到解釋完轉法輪的全部內容。同時對《洪吟》也同樣儘量讓他理解。
2.增強他的主意識:不強迫他煉功,但讓他明白為甚麼要煉功。小孩不像大人有較強的自控能力,當他明白了為甚麼要煉功時,他還是不能放棄電視、遊戲等好玩的事情去煉功。師父說「小孩如果不迷信父母就得不到教養」,因此我將小孩對我的親情、依戀和崇拜給他留著,利用他的這些心理適當的督促他、引導他。
例如,當我將一切道理都講明白了他還是不願意煉功,我就說:「你不想煉功,我不強迫你,我自己去煉功了,等法正人間時我自己一個人升上去當佛了,你跟爸爸在人這生老病死吧!」他馬上就說,「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說:「你想上佛那去,你必須得有佛的身體,煉功就是在把你的身體轉化成佛的身體。」從那以後,他積極的跟我煉功。後來隨著他對法理解的越來越深,也就不再提跟我一起升上去的事了。
還有在開始時,他總是不能主動聽法,煉功也是動來動去的,靜不下來。於是我就告訴他:「師父想讓我們升上去當佛,不再受人的苦。而魔是壞的,它不讓你升上去,所以魔就不讓你學法煉功,你一想學法的時候,魔就讓你想『玩吧,別聽法了!』你在煉功的時候,魔就讓你這裏癢,那裏不舒服,一會又讓你上廁所,反正是干擾你,魔就是想讓你在人這受苦。但魔最怕你厲害,你要不聽它的,該學法的時候你就學法,甚麼也不幹,煉功的時候,你讓我動,我就是不動。魔一看,『啊,這個小孩不聽我的,我好怕這個小孩啊』於是,你就把它嚇跑了。」他聽後點點頭說:「媽媽,我知道了。」第二天,我下班後問他:「今天是魔勝利了還是你勝利了?」他不敢正視我的眼睛,沒有回答。我沒有批評他,卻鼓勵他說:「沒有關係,你剛剛開始修煉,明天鼓足勇氣戰勝魔,好嗎?」他點點頭。第三天,我一下班到家,看到他坦然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已經在通向神的路上又邁出了一大步。
從那以後我經常看到他一個人聽法煉功。一年前的一天(他當時5歲),我正在給他洗澡,他突然間抱住我的手臂說:「媽媽你真好,」我說:「我怎麼好了?」他說:「你想辦法讓我煉功。」我當時感到非常欣慰,這也許是他明白的一面真的在感謝我,也許是師父在鼓勵我。
現在小孩不但基本上能按照一個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而且也好像跟上了正法進程。
3.理解正法:我開始時以為小孩不懂正法,只理解個人修煉就可以了,因此我在學師父的經文時從不讀出聲來,只是默默的讀。他經常說:「媽媽,讀出來好嗎?我也想聽。」只有這時我才讀出來,但如果他不要求,我還是不給他讀。我認為他聽不懂。幾個月前的一天,他突然問我說:「媽媽,我怎麼覺的時間過的這麼快呀,早上起來沒幹甚麼事就黑天了。」這個問題使我非常驚訝,因為對於成年人來講,經歷了過去對時間的感受,在目前的時間狀態下提出這樣的問題毫不奇怪,可他才6歲,沒有經歷過去和現在的時間對比,他怎麼有這種感覺呢?這時我才感覺到我太小看他了,而且自己的悟性原來是如此之差。剛巧(也許是必然),我那幾天剛剛讀完師父有關時間的經文,於是趕緊拿出來給他讀,他不但完全能理解,還跟我進行法理交流,而且還表示今後要更加抓緊時間修煉,否則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後來我又給他讀解了《洪吟(二)》的部份內容。
他對講真相也非常熱心,有一次我帶他一起外出,到了發正念的時間,我就跟他一起坐在路邊的凳子上發正念,他問我為甚麼不立掌,我說:「因為常人不理解,會影響他們得救。」他焦急的說:「這些常人哪,真是的,怎麼才能救他們哪?」我說:「就讓他們知道法輪大法好就能救了他們,因此我們對常人得好,他們會覺得『修煉法輪大法的人這麼好啊?』他們就得救了。」
從那以後,他出門時總是願意穿那件帶有「真善忍」字樣的T恤衫,他說讓常人都能看見;他有時自言自語地說:「我真是的,又忘了告訴×××法輪大法好了。」還有一次他問我怎樣教講英文的人煉功、有沒有英文煉功帶。
最後我想對家中有小弟子的學員說幾句個人體悟的話。我理解:一個修煉的人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包括你的生活、工作和家庭。當孩子出現問題時希望我們都能找一找自己,這時我們會發現往往是由於自己沒有做好,如急躁、沒有耐心等。深挖一下,還是慈悲心不夠。師父度我們的時候,面對的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幹甚麼的混漿漿的業力滿身的人。有的人就是一邊聽師父講法一邊在心裏罵著師父。我們當初比我們的孩子們好多少嗎?依我看比孩子們差遠去了。儘管他們可能也存在一些在下沉時被污染的因素,但他們比當初的我們要純淨多了,至少沒有我們那些在人世中多年形成的觀念,沒有在人世中形成的思想業力。師父說:「我就要把你度成!」(《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師父那種洪大的慈悲難道不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應該去領會的嗎?
師父是站在佛家的基點上傳宇宙大法。佛家修的是甚麼?不是慈悲嗎?我們真的修出了那種能容天地春的慈悲了嗎?如果我們真能普度眾生,就不能慈悲自己的孩子嗎?師父說:「在各種環境中都得對別人好,與人為善,何況你的親人。」
師父教誨我們說「所以我們平時要保持一顆慈悲的心,祥和的心態。突然間遇到甚麼問題的時候,你就能夠把它處理好。」「你管孩子也用不著那樣,你自己不要真正動氣,你要理智一些教育孩子,才能真正的把孩子教育好。」(《轉法輪》)我們大法弟子為甚麼威德高,果位高?不就是因為我們是在常人複雜的環境之中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做一個修煉的人嗎?
其實引導孩子根本就不需要單獨拿時間出來,他們就生活在我們的身邊,我們的一言一行就已經是在引導他們了。慈悲是一種狀態,不用特意的去表現。而且我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真的是來幫我們修煉的,我們能帶著急躁、容易發脾氣的心圓滿嗎?那麼他們是不是在幫我們修去這些心呢?他們就像一張張的白紙,如果白紙上出現了不夠和諧的圖畫,這是畫畫人的原因還是白紙的原因呢?
孩子們能轉生到我們家裏來肯定是我們對他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管是甚麼緣份,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是看到我們得了法才來的。因此我們應該儘量負起責任,修好自己才能教育好孩子。如果在我們圓滿之後發現自己的親人卻不在了,而他(她)正是自己在人世上修煉時那個由於自己沒有盡到責任而留在了人世間的孩子,那才是我們最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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