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八年我得了乙型肝炎,西醫沒甚麼辦法,就堅持服中藥治療,但結果是胃吃壞了,體力越來越差了。當時社會上盛行氣功,給我看病的大夫向我推薦一種氣功,讓我試試。我對氣功無任何概念,也不相信,但身體不好無奈只能去試。記不得是九零年還是九一年,我開始接觸氣功。很快出現了一些奇特的、從來也不曾想像到的現象。如:在夢中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死與生;也看到一個大夫把我的肝拿在手裏讓我摸,說肝沒有硬化,接著從肝裏抽出一顆小草,說因為它在肝裏才有病,把它拿掉就沒病了;接連幾天晚上睡夢中都有人為我治病,一下變的身體輕巧,思維敏捷;還告訴說我有兩個媽媽,一個是生我的媽媽,一個是天上的媽媽;……等等一些奇怪的現象,讓我驚訝,讓我困惑,讓我興奮。
冥冥中有個老師在幫我,在教我,在看護我。原來人有那樣超凡脫俗的狀態,能那樣健康聰明的活著,要能永遠這樣那多好呀。但是事情不如我願,這種狀態只有幾個月,就失去了。我心裏千萬次的呼喚老師,希望他像以前一樣回應我,可是沒有出現。從那以後,我開始了尋找,誰能告訴我怎樣找回我失去的老師,怎樣回到那美好的狀態中去呢?後來幾年學了一些功,練了一些拳,都不是我要找的,我失望了,身體每況愈下,一九九五年終於住進了醫院。經過三個半月的治療,花了兩萬多元,黃疸及各項指標不但不見降低,有的比入院時還高,而我已經虛弱的連飯碗都端不起來了,我決定放棄治療,回家聽天由命吧。
一九九六年,一個朋友聽說煉法輪功治病效果好,馬上向我推薦。我對氣功已經沒有絲毫興趣了,對治病也不抱信心,很消極,但對法輪功我有印象。一九九三年在「東方健康博覽會」上見到過法輪功展位,當時看到很多人在排隊治病,我也湊了過去想了解了解有沒有教功的,我不想治病,只想尋找一個好的功法,讓我找回過去,但還沒打聽到就被同去的朋友拉走了。因為腦子裏對法輪功有印象,加上不願辜負朋友的好意,就想先買本書看看再說吧,就這樣一看書再也放不下了。我從上午買到書開始看,邊看邊流淚,一直到晚上看完整本書,多年解不開的疑惑解開了。我找到了老師,找到了回家的路,好幾天整個人都沉浸在無限的幸福、喜悅中,腦子裏除了《轉法輪》,甚麼都沒有。直到朋友來電話問我身體怎麼樣,才記起病的事。仔細想想腦袋裏病的概念沒有了,看看身上病症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十個月沒治好的黃疸在不知不覺中全部退掉了。我從一個接近肝硬化的病人變成一個健康人,好像就是一瞬間,至今沒有任何反覆。
我經常會回憶起修煉初期的情景,因為那時無論身體還是思想的變化都太大、太快了,尤其是在心性上,變化很明顯。一九九七年中秋,我先生在單位收到幾盒協作單位送的月餅,沒辦法退回去。我們留下了月餅,拿出五百元錢想捐給煉功點,但煉功點不收,就決定捐給希望工程。當時大家工資還不高,我又是吃勞保,經濟條件並不好,要是自己誰也捨不得花五百元去買月餅吃,可我們記住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得與失的法理,知道作為一個修煉人必須按照師父講的去做,我們沒有猶豫。在去銀行捐款的路上,我的眼淚總往外流,心裏有一種感動,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在大法中,被大法所改變著、熔煉著、淨化著,昇華著,我是被大法的威力、被師父的慈悲救度深深的感動著。
不止是我,我們煉功點的每個人都非常認真的煉功,並且很努力的修心性。有個學員在早市買菜時揀到十元錢,等了一會沒人來找,她就拿這個錢買了肉。以後的幾天她總是坐立不安,直到把錢捐了,心裏才踏實。她說以前不會把這樣的事情看的那麼重,揀了錢花了無所謂,可現在不行了,修煉了法輪功,有師父在管,做錯了事就會很自責,很不安。那時很多學員都遇到過關於金錢方面的考驗,有的是撿到錢,有的是多找錢,有的是損失錢等等,形式不同,可都是讓你去掉對金錢財物的執著。看上去事情小的不能再小,可我一直記憶很深,因為法輪功學員就是在點點滴滴中自覺的同化大法,在努力的做好人、做更好的人、做真正的修煉人。
一次幾個煉功點集體煉功,有好幾百人,煉功音樂一響,我覺的四周一下靜下來,甚麼叫賣聲、汽車聲全都消失了,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整個空間只有煉功音樂聲,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直到做完四套動功,我看到很多人臉上都掛著淚珠,都說感覺太不一般了。過後,一個在飯館打工的、剛學功不久的小學員說了她的感受,她說煉功音樂一響,所有的學員都出現在她眼前,她看到有一條大龍在煉功場上空盤旋,一會就臥在場中,一朵大花懸在空中,紅紅的照亮全場。聽到的人無不讚歎大法的殊勝,都說一定要好好修煉大法。
那時大家每天集體學法,集體煉功,比學比修,共同精進,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四日晚,像往常一樣集體學法後,大家議論起天津學員被抓,當地解決不了問題,讓找中央,所以一些學員可能要來京上訪的事。當時怎麼悟的都有,大家議論紛紛,我卻腦子空空,甚麼想法都沒有。二十五日凌晨我做了一個夢:我走過了一條路,心想再走一遍看看能不能再走過來,我就回到了起點。一轉身,發現原本平坦的路兩邊出現了很多木板做的樹,向路中間傾斜交叉在一起,擋住了路。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它們,艱難的往前走,終於又走了過去。因為太用力了,就處於了似醒非醒的狀態,迷迷糊糊中眼前出現了幾枝橫放著的花,很漂亮,慢慢的一枝紅色的花立在眼前,再想仔細看就消失了。我心裏很激動,起身就往信訪辦趕去。
七點鐘,我到達府右街時,已經有了很多連夜從外地趕來的學員。大家靜靜的站在人行道上,默默的看書。馬路中間站了很多警察,面向學員,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有幾輛車來回跑,不停的錄像,站在前排的學員都沒有退縮。時間長了,法輪功學員的平和、有秩序也感染了警察,他們漸漸的也放鬆了,有的人還和學員聊了起來。
那天天氣預報說有雨,可是天氣晴朗,不冷不熱。有一個同修是抱著十個月的小孩從外地趕來的,那個小孩(應該叫他小弟子吧)不哭不鬧,笑嘻嘻的,誰抱跟誰,和大人一樣在默默等待著,很讓人疼愛。
下午我和另外兩個同修一起去吃飯。回來後,原來站的地方有人了,我看到一個大門的地方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人,我就站到那裏了,另一個同修也跟了過來。站了一會,聽到旁邊有一個人在叫,我往邊上一看,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對我說:你們應該站在那邊。我沒聽明白,左看右看的,那個人笑了,又說:你們法輪功的站在那邊。我才明白了,原來我們站在警察的便衣隊裏了。
晚上九點半,聽說天津的學員已經被放了,大家很快的就散去了。
那天看到那麼多學員維護大法的場景十分壯觀、感人,過後覺的好像很平淡很容易的就過去了。直到看到師父發表的經文《位置》時,才明白了那一天對於修煉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檢驗,怎麼樣修、能不能修、能不能真正跟師父走的問題擺在每個學員的面前,觸及心靈。我非常慶幸,因為師父的點化,我走出了這一步,心裏充滿了對師父的無限感激,同時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修煉中的不足。
七月二十日聽到了中共要給法輪功定性的消息。七月二十一日清晨我們仍然堅持到煉功點煉功,那是我們最後一次集體煉功。我們只管聽音樂煉功,不理會過往的人和車(後來有學員說警察都給拍了照)。那天打坐,我的兩條腿像棉花一樣軟,好像沒有腿一樣,盤坐在那裏非常舒服,一問大家都有這種感覺,知道這是師父在給我們加持。煉功結束後大家相繼去了信訪辦。
下午不記得是幾點鐘的時候,開始打雷,那個雷聲好奇怪,不是在天上響,也不是一聲聲的響,而是在地面繞著北京城轉著圈的不停的轟隆轟隆的響,聲音很沉悶很大,響了很長很長時間。(第二天的報紙上介紹說叫地滾雷)。
七月二十二日,我們繼續去信訪辦上訪,被攔截的警察帶到西華門的一個地方,當時我包裏的一本《洪吟》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警察拿去挾在腋下,我伸手就把書抽了回來。那個警察一下就大怒了,他從我手裏搶回書後,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揪住我的脖子,另一個警察也過來抓住我的另一邊,把我推到停在路邊的一輛大轎車上。我一輩子也沒受過這種侮辱,心裏充滿了氣憤。這時車上已經站滿了同修,我被警察推上去後有幾個同修起身給我讓座,我謝絕了,臉色沉沉的站在車門旁。這時聽到車上的同修在談論,說有很多弟子是從外地趕來的,他們有的在當地就被攔截的警察打傷了,可還是一大早就趕到北京來上訪。聽著同修的話,再看看車裏同修平和堅毅的臉,我非常慚愧,在這麼神聖維護大法的時候我卻為自己的尊嚴受到傷害而心裏不平,差距多大呀,我漸漸平靜下來。車把我們拉到一個地方,那裏除了警察還有很多持槍的軍人,我的心裏咯登一下,今後面對的真的是生死的考驗,心裏很沉重,我想不管今後發生甚麼,我絕不會放棄修煉大法的,因為他就是我的生命。
二零零零年十月我因發資料被非法抓捕。記的那天發的傳單主題是《迫害法輪功,江澤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好像是第一次公開點江澤民的名字。當時我心裏是有些疑惑:這麼敏感的提法別人能接受嗎?雖然不那麼明白,但是我心裏非常明確的一點就是只要是明慧網這樣登了,就是正法進程到了這一步了,我們就應該這樣去做,心裏有疑惑那肯定是自己的問題,是有自己要去的人心。
可能就因為一些觀念的障礙,所以被抓後警察老和我說甚麼「你是××黨員要和××保持一致」這類的話。九九年邪黨剛開始迫害法輪功時,有個同修就說「共產黨才是真正的邪教」,那時我雖然覺得有道理,還不能完全認同,但心裏被觸動了。我當時雖然認識到從煉功那天起我就是有神論者了,在信仰上和無神論的××黨已經分道揚鑣了;而從它迫害法輪功那天起,我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要法輪功,不要××黨,即使是這樣,對有些提法還是聽著彆扭。所以在和警察講真相時,總是被攪到「保持一致、黨性、紀律、黨史」等問題裏,老是避不開,我盡了很大努力也說不清楚,總覺的底氣不足。由此我看到了在××黨的教育下形成的觀念已經成了我修煉路上的大障礙。在以後的幾年裏,我在不斷的學法修煉中,不斷的清理、摒棄著自己的觀念,漸漸的那些「黨性、黨紀、和××保持一致、搞政治」等等的說法不會讓我覺的心裏發虛了,那些東西離我越來越遠,好像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修煉,只是按照師父叫我們走的路在歸正自己。正好二零零四年七月有了一個機會,我正式在單位退了黨。
在拘留所裏,有很多同修都是多次被抓。我被其他同修的護法經歷深深的感動著。我們監室裏有三個同修是母女同時被抓的,其中有一對母女已是第三次同時入獄,每次都是分開關押,這次也在不同的監室分別絕食,我問她:擔心女兒嗎?她平靜的說:「不擔心,師父把最好的都給她了,我能給她甚麼呢?」我的眼淚流了出來,這才是天下最偉大、最智慧、最懂得疼愛孩子的母親。以後我也經常會跟別人講:你疼愛你的孩子,你就告訴他「法輪大法好」;你孝敬你的父母,你就告訴他「法輪大法好」。
我本是個非常膽小、非常內向的人。但是就像師父講的:「要知道人一旦知道了真理和生命存在的真正意義,為其捨命而不足惜的。」(《精進要旨(二)》〈我的一點感想〉 )我在被關押的那九天裏,一點不知道怕,沒想過甚麼時候被放,也沒想那麼多親情,雖然剛被抓進來時那個預審的警察說「給你判勞教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也不放在心裏,只想聽聽其他學員的修煉體會,找自己的差距,今後更好的走隨師正法的路。那時心態是那麼純淨,非常祥和,自己都很驚訝自己的這種變化,深感大法的神奇。
從拘留所出來後,走到家門口不認識家了,又走回單元門口看單元號,確定有沒有走錯,進家後也覺的很生疏。只幾天的時間,心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後來聽到那首「一字歌」,同修寫的真好,被關押時心裏真真切切的就是這種感受:一師一法一億徒,一生一世一部書,一關一難一層天,一信一念一歸途。
修煉是最嚴肅的,要時時守住自己的心性,保持正念。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是很難的,是有一個修煉過程的。我從拘留所出來後,忽然沒有了在被抓時的那種平和,出現了一種「後怕」的狀態,聽到警車響心裏就一陣跳,最怕的時候連氣都喘不上來,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壓著你。我知道一方面因為環境的改變有了鬆懈的心,另一方面我們的修煉過程就是一層一層的去掉不好的物質,所以我認真學法,同時做好大法弟子該做的事。儘管很快糾正了這種狀態,還是給自己留下一個遺憾:在拘留所預審的警察拿著我的眼鏡說:這個眼鏡給我了。連說了五、六遍,我不懂是甚麼意思。出來後,眼鏡沒還我,我也想過沒有眼鏡就不戴了,可是又怕有跟蹤的看不見,就又配了眼鏡。後來想也許這是師父給我的一次提高心性、消去業力的機會,我因怕心失去了。每個機緣的湊成都是十分不容易的事,那裏有師父多少的心血呀,我卻被怕心擋住了沒能好好珍惜,對不起師父,想起來非常難過。
從拘留所出來後,我還出現了一個問題,全身不斷的起小紅疙瘩,奇癢無比。我開始認為是在拘留所和那些妓女、吸毒的關在一起太髒了,所以會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還不好,我又想可能悟的不對,大概是在消業清理身體呢,就忍著吧。那時做資料很忙,我每天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前,經常要一、二點才能睡覺,所以忙起來就顧不上癢不癢了,可是一睡覺就奇癢無比,一夜都在不自覺的抓,只能斷斷續續的睡一會,起來後床單上、被子上都是血。又好幾個月過去了,全身都輪流起了好幾遍了,怎麼還清理不完呢?我想,可能又悟錯了。我向內找,一時沒找出心性上的原因,那可能就是邪惡的另一種形式的迫害、干擾吧,我就發正念清除它,可還是不斷的起,我心裏直起急,找不準原因又沒辦法。同修提醒我:你這樣又會形成另一種執著。我想也是,因為自己一直沒能從法上認清這個問題,在這個事上延誤的太久了,乾脆不管它了,我就不信硬不過它。就這樣,整整一年半,才過了這一關。事情雖然過去了,但這個關沒過好,心性也沒有真正提高上來。在學習師父《2006年加拿大講法》一文時,看到:「雖然有難度,可是那是自己要過的關。要能擺正自己的心,擺正自己和這個矛盾的關係,能夠正確的走過來,那你就闖過了這一關,你的層次就提高了,境界提高了,你的功也長上去了,是不是?正法修煉整個修煉過程不就是這樣嗎?」這一段時,對「能夠正確的走過來」的「正確」兩個字感受非常深,像我在起疙瘩的那段時間過的很苦,很受罪,但是並沒有正確的走過來,沒有在法上認識到問題所在,沒有提高上來。修煉光能吃苦是不夠的,能從那個過程中正確的走過來,使自己的心性真正提高上來,才是最重要的。
二零零一年邪惡對大法弟子的迫害又開始了新的方式:辦洗腦班,在學員中引起了較大的波動,因為有一些大家認為很精進、多次被抓被毒打表現非常堅定的老學員甚至輔導員都出現了被轉化的,轉化後還配合邪惡轉化別人。我那時一直在做資料,心態比較平穩。但是當同修不斷的把這種消息傳入我耳中時,我就開始問自己:如果被抓到轉化班去,能不能走好?我心裏不夠堅定。於是我帶著電腦和打印機躲了出去。就這麼一躲,我原本平靜的心就不平靜了,自以為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心裏反而怕起來,腳步聲、敲門聲都能使我的心咚咚的跳幾下,我知道自己錯了,這一念、這一行已經不在法上了。師父告誡弟子:「一個不動就制萬動」(《在美國中部法會上講法》),我卻被風吹動了,關鍵時刻不是忘記了師父的教誨,而是明知師父的教導,卻不能堅定的去做,在信師信法上打了折扣。作為一個大法弟子不能用自己的行動去證實大法,我很羞愧。正好那個時期明慧網上發表了好多大法弟子的修煉文章,他們在如何對待正法時期的修煉,如何正念正行等一些學員中存在的比較多的問題上,從多個角度講述了自己的修煉過程及對法理的體悟,給了我非常大的幫助、鼓舞。再反覆學習師父的經文《強制改變不了人心》、《致詞》、《建議》、《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等,心中的正念強大起來,對所發生的迫害和大法弟子正法時期所擔負的責任在法理上也清晰起來。一路走過來越來越明白,整個修煉過程中都面對能不能堅定的信師信法的問題,堅信大法才能自覺的去同化大法,才能真正的悟到法理,才能行為上不偏離法,才能真正做到證實大法。
師父講法中多次講了關於不承認舊勢力安排的邪惡考驗、全盤否定舊勢力安排的法理,我是經過了很長一個過程才對這個法理有了一些認識。二零零二年,在幾個月的時間裏,我身邊有九個同修被非法綁架,我心裏非常難過。面對那個邪惡最瘋狂的迫害,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到全盤否定舊勢力的安排,有時會冒出這樣的想法:邪惡就是存在呀,他就是要抓你,怎麼否認呢?遇到法理不清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多學法,毫不猶豫的、努力的按師父講的法理去歸正自己的一念一行。所以我在做三件事的同時,不斷排除自己腦中冒出的觀念。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師父給我們講了這麼一個龐大的宇宙的理,而我看問題的著眼點卻總是不自覺的放在人這,只注重人間的表面現象,把人間不實的假相、幻象看成了不可變的實相、真相。就像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我給大家舉個例子,佛教中講人類社會一切現象都是幻象,是不實的。怎麼是幻象呢?這實實在在擺在那兒的物體,誰能說它是假的呢?物體存在的形式是這樣的,可是它的表現形式卻不是這樣的。而我們的眼睛卻有一種功能,能夠把我們物質空間的物體給固定到我們現在看到的這種狀態。其實它不是這種狀態,在我們這個空間中它也不是這個狀態。」人世間的真、假、虛、實是變化的,而發生變化的根本原因就取決於我們大法弟子的一念之中,念正假相立即消失。我過去對於人間發生這場迫害的根本原因、對於清理另外空間的邪惡的概念,並沒有真正理解,遇事時不自覺的就去針對世間的人,發正念清除另外空間的邪惡時,心裏時不時的跟那個人在較勁,假相幻象怎麼能被清除呢。這時,我開始有些理解關於否定舊勢力安排的法理了。
我們修煉中很多時候會被觀念、執著障礙住,在修煉中是允許你對法有認識過程的,即使在邪惡瘋狂迫害的時候,也會允許你有認識過程。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堅守對大法的正信;如果執著自己的觀念,抱著自己的觀念不放,抱著自己在人世中的慾望不放,那樣就容易被舊勢力鑽空子迫害,嚴重的還會走向邪悟。所以修煉是極嚴肅的,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好、走正,才能跟著師父走到最後。
我和很多大陸學員一樣,多次受到派出所、居委會的騷擾。我記住師父的教導,沒有把他們當作敵人,也沒有對立情緒,只想告訴每一個來找我的人:法輪大法好。
當片警把我從拘留所接到派出所後,領我到他們三樓的辦公室,給我倒了一杯水,一邊遞給我一邊說:看你都成這樣了,值得嗎?我笑了,我說:「你二十多歲,我五十歲了,而且六天沒吃飯,你上三樓,我也上三樓,沒拉下一步,換了你會怎麼樣,你說我值得不值得。」後來我們說了近一個小時,我給他講了我修煉的過程,我知道了他家在農村,我說,農民苦,有了病沒錢看,如果以後你父母身體不好你告訴他們煉法輪功好,身心健康,他們願意我可以教他們。那個警察說,我這勸你別煉了,你倒讓我家人煉。我們都笑了。
以後不管是警察還是居委會的人來我家,我不迴避,誠懇的對待他們。有一次過節,兩個居委會的人敲門,甲是常客,已經多次打交道,乙第一次來,板著臉堅持在門口說話,好像對煉法輪功的人很戒備。我笑著說:不用怕,既然來了就進家坐坐吧。乙不情願的進了家,嚴肅的問:你還煉法輪功嗎?我說:煉呀,那麼好的功哪能不煉呢!圍繞著法輪功聊了一會後,乙不再板著臉了,走時乙連說好幾遍:你是個明白人,你是個明白人。居委會就在我家附近,進出免不了和他們碰面,只要來過我家的人,我見到後都主動打招呼。有時他們裝作看不見我,我也主動招呼他們。沒想到乙以後見到我時總是主動和我打招呼,還有一次竟在我後面喊我的名字,說沒甚麼事就想打個招呼。
有一次居委會在樓道裏貼了一個通知,說的是居委會改選的事,其中有一條是煉法輪功的不可當選。後來我和他們說:煉法輪功的人從沒犯過法,是你們犯法了。你們是政府的一級機構,做事是要負責任的,你們誰有權力隨意剝奪煉法輪功的人的選舉和被選舉權?……他們聽後愣住了,趕緊說那是街道辦事處的××寫的。我說,不管誰寫的,是你們貼的,他犯法,你們也有份。我告訴他們以後再有關於法輪功的事,不要輕易跟著做,做了甚麼都得自己負責,陪著犯法才真的不值得。
在和警察、居委會打交道的幾年裏,他們多次讓我填表,說是大家都要填,有時還拿出一疊表讓我看,證明不是讓我一個人填。我告訴他們:如果有需要廣大市民做的事,報紙上會登;如果是各地區自己要做的事,小區廣告板上也會登;該我做的我會積極配合你們。如果報紙和小區的廣告板上都沒登,那麼你們讓我做的一定是針對法輪功的,凡是針對法輪功的都是不公正的,我甚麼都不合作,不只是為我自己,更是為你們好。因為迫害法輪功是錯的,我現在如果配合你們填了表,那你參與迫害的事實就成立了,就像文化大革命後期清算時,誰犯的罪誰承擔,那時你怎麼辦。所以我不會配合你,不能讓你做成這件事。幾年來,我沒填過一張表,沒寫過一個字。二零零三年以後,基本沒有人再來打擾我了。
我從二零零零年開始做資料至今沒有間斷過。每天只要往電腦前一坐心中就升起一種無比神聖的感覺,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也不覺的累。
小資料點不同於大資料點,沒有條件分工合作、單線聯繫,上網、打印、傳遞、買耗材等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做,周圍同修也都知道資料的來源,而且家裏就那麼大的地方,甚麼東西都藏不住。開始做資料時我的想法非常簡單,因為自己能天天看到明慧網,就像天天都在開著小法會,受益無窮。我非常希望周圍同修都能及時看到師父的經文,能看到明慧網上的東西,就開始為同修提供各種資料。在做資料過程中不斷的修去怕心、做事心,盡力為同修提供方便,和同修一起互相鼓勵,經歷了風風雨雨、酸甜苦辣。幾年來,時時感到師父的看護。
一次,我去電腦城買不乾膠紙,那時沒經驗,對那裏商店的情況也不熟悉,又去了買過幾次紙的批發商店,他們說得打電話要貨,讓我等一會。我發現那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說話神情不太對,我就問要等多久,一個人說很快就送來。我等了幾分鐘,心裏不踏實,我說去別的地方轉轉,那人不讓我走,說紙馬上就送來,我說就在旁邊看看,一會過來。出來後我決定馬上離開這裏,我從貨梯下樓,走到大門口時,兩輛警車堵在兩個大門口,我快步出去拐到電腦城旁邊的一個小店裏買了幾包不乾膠紙,打車離去。
還有一次,我和一個同修定好週末下午四點半送一批資料到她家,可是在拉資料時出了一點麻煩,晚了一個多小時,就和這個同修聯繫不上了,後來知道她正是那個時間前後在家裏被綁架了。如果我們拿著那麼多資料按時趕到,後果可想而知了。
再一次新年,我們去發資料,開車的同修下車後沒拔車鑰匙就關上車門了,他在想辦法把車捅開,我就先上樓了(十幾層的大板樓),幾分鐘後他弄好了車招招手,我剛要開始發資料,就看到三個保安從一頭樓梯上來,他們在巡邏,我正好隨著他們一層層的走下去,把資料發完。想想太巧了,如果沒把鑰匙關在車裏,我們發資料時就正好碰上保安巡邏。
這樣的巧事還有好幾次,有些事情巧的都不可思議,過後才知道事情的緣由,很多次的危險就這樣被師父幫助化解了。師父慈悲,為我們的修煉圓滿操盡了心,弟子唯有努力精進來報師恩。
周圍同修對資料點也倍加愛護,守住心性,注意修口。一個同修被抓後,心裏惦記的是資料點千萬不能受損害,不停的發正念。周圍先後被非法綁架的幾個同修都是這樣保護著這個小小的資料點。在大家的共同維護下,資料點幾年來一直安全正常的運轉著,把邪惡迫害大法的真相、把法輪大法的美好源源不斷的傳給世人,願更多的人得救。
在師父呵護中,我走過了十年的修煉路程,中間有走的好的時候,也有摔跟頭的時候,我會一直走下去,有甚麼事能比跟隨師父走在回家路上更幸運、更神聖呢。記的那年北京下了一場大雪,厚厚的雪掛在樹上壓斷了許多樹枝。清晨我去給同修送資料,站在立交橋上放眼望去,一片潔白,我不禁出聲背著師父寫的《梅》:
濁世清蓮億萬梅 寒風姿更翠 連天雪雨神佛淚 盼梅歸 勿迷世中執著事 堅定正念 從古到今 只為這一回 |
寒冷的晨風吹疼了我的臉,厚厚的積雪打濕了鞋、打濕了小腿,我心裏卻是那麼暖那麼暖。
(第三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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