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法會|大霧歸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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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九日】八月十五的月亮是那麼的圓,那麼的亮。我想家,想我的爸爸和媽媽、弟弟和妹妹,想我蹣跚獨行的爺爺;我想學校,想我昔日的同學和朋友,想我的老師。遙思著我所有的親人,想像著他們此時在忙活甚麼,是否明明白白活的有自己?最起碼我的同學、老師們,能通過我的遭遇識破中共的邪教本質,退黨退團。

一、童年,病魔如影隨形

我出生在一個經歷著重重磨難的家庭。

我的爺爺,不吹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在兩手沾滿泥巴的鄉里農人中,是絕對的佼佼者。走南闖北,自命不凡,鬱鬱不得志的爺爺,在中共的統治下,經歷了無數肉體與精神的摧殘。在如火如荼的十年文化大革命裏,爺爺因遭人誣陷而判十年勞改,那年爸爸僅十來歲。最終爺爺落下了一身病,心臟病、胃病……,被醫院都判了死刑。

奶奶和爸爸是一樣的,是幹起活來就不要命的那種,拼死拼活的幹活,也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得夠嗆。而媽媽自小身體就弱,又落下個胃病。一家人成天又打又鬧的,可謂「破屋偏逢連綿雨」。

就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我出生了,開始了我艱辛的人生之旅。當我剛剛三歲半的時候,爸爸媽媽為了要個男孩子,就把我託付給了四個老人,帶著剛剛出生的妹妹闖東北去了。那時我的哮喘特別厲害,記得姥姥常常給我吃紅糖炒雞蛋。有一次,我咳嗽得很厲害,並且發高燒,渾身滾燙滾燙的。她們把我使勁按在病床上,往我腳脖上輸液,我掙扎不了,只一個勁的叫喚:「大姨──!大姨──!」

後來爸爸媽媽終於帶著弟弟和妹妹回來了。後來我和妹妹被檢查出肝炎來,這可急壞了一家人。在顛簸的小簍筐中、在父母焦急的找尋中,終於找出一絕妙偏方,就是在虎口處取出一小塊肉,經過藥物處理,封入雞蛋內,煮熟了連湯一塊吃了。妹妹是好了,讓父母鬆了一口氣,可是我死活就是不吃。眼看著我一天比一天幹巴,臉色一天比一天黃,就在即將奄奄一息時,我又幸運的挺過來了。為此,父母還特意給我留下了一張剛剛恢復時的照片,小臉黢黑。

後來我上學了。每每流行感冒時期,人們總會看到媽媽用自行車前一個、後兩個的馱著我們姐弟仨上醫院打針。特別是我,會再加幾個小針,幾把藥片,所以我常常會瘸著從村醫生家出來,讓媽媽背回家。那時我家是醫院的常客。

漸漸開始長大了,有時在學校裡感到耳朵隱隱作痛,耳朵疼痛厲害了,我用手使勁捂著耳朵嗚嗚的哭。在病痛中,我熬過了一天又一天……

從小,我也不是一個老實的小孩,爬牆上樹、調皮搗蛋、撒謊騙人、倔強,令大人都無奈,挨打的次數就甭提了。後來就變得愈加逆叛,媽媽曾說:管你一個比管你妹妹弟弟兩個都累。

我五歲就上學了,在班裏差不多是年齡最小的。也不知道咋地,同學總是欺負我,在學校裏打我,放學後在路上截著打我。我每當到家門口便使勁把眼睛揉揉,生怕讓媽媽看出來我哭過。

由於身體不好,也因為學習成績張不開口,到了四年級我就退學了。我記得最後我在學校就感覺一天都呆不下去。我開始懷疑人活著是為甚麼,我曾懷疑過:我是否應該來到人間……。

二、大法的神奇在我家展現

退學以後,我就跟著媽媽她們學法輪功,因為我家就是煉功點。我們早上四點左右就開始集體煉功,煉完五套功法,也就六點來鐘,此時,大多農家的青煙才剛裊裊爬上煙筒。晚上七點鐘開始,大家就在圓墊上圍著坐一圈,你一段我一段的讀《轉法輪》。在法輪大法的修煉中,發生在我身邊的,就有著許許多多奇妙的事。

我們那有一個同修叫秦洪芹,她是個完完全全的文盲,學法不長時間,她就能把這麼厚的《轉法輪》上的字認個差不多少。而其它不是大法書籍上的一模一樣的字,她就不認識。

還有個同修是我爺爺隔壁家的,曾經問她幾點了,她說「我不認識,你自己過來看吧」。可後來她在煉功點上,也能輪著念《轉法輪》了。

而我的家人從大法中獲取的,又豈能用「受益匪淺」一詞形容得了。自我家一九九六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家人就跟醫院告別了。爺爺原來被醫院「判了死刑」的心臟病,媽媽落下的胃病,以及差一點將我置於死地的肝炎,都奇蹟般的好了。法輪大法具有神奇的淨化身體、祛病健身的功效,這擺在眼前的事實,是誰抹殺不了的事實。

當然大法修煉是超常的,那麼就有超常的理跟著。想通過大法祛病,就得重德、重心性修煉,在家庭和社會的磕磕碰碰中,按照真、善、忍的法理做一個好人、更好的人。在家將近兩年的學法期間,在大法中我一點一點的轉變,用真、善、忍不斷修正自己,歸正那不屬於先天本性自我的種種行為。

兩年後,在一九九九年的春天,我復學了。

三、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九九九年的夏天,也就是我剛剛復學的上半學期。江氏集團發動全部國家機器誣陷、迫害法輪功,煽動群眾仇恨法輪功。

幾年來的親身經歷,法輪功學員都非常清楚法輪大法是多麼的好。為了澄清大法真相,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爸爸媽媽、還有經歷過文革之苦的爺爺抱著這樣一顆赤誠的心,依照《憲法》賦予公民的合法權利踏上了北京和平上訪之路。可是他們半路被截回來了,被非法關押在鄉派出所等地半個月左右。那時大旱天,奶奶在家乾跺腳,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稼旱死而無能為力。

因為不寫「四書」(所謂保證書、批判書、揭批書等),媽媽被非法轉關到大王莊鄉政府。在大王莊鄉政府裏媽媽經常被迫白天站在烈日下暴曬,晚上坐在鄉政府大院的水泥地上,二十四小時不讓睡覺……

與此同時,派出所的人到我家翻箱倒櫃,抄走了大法簡介和我抄寫的《洪吟》、我們家的幾套大法書籍、師父講法、錄音錄像帶,滿滿一大袋的大法書就被無情的搶走了。

那一年我家的牛得病了,我只好請假和年逾花甲的奶奶徒步到往返二十多里地的湖頭,走一路歇幾步的牽著牛去看病。回到學校,代課老師把我叫出教室,對我說:「你家的情況我都知道,你很堅強,我為你抱不平。」當時我的兩行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媽媽回家後,和村裏的所有的大法學員一樣,不能出莊,不能「串聯」,每天三次到村大隊去報到,而媽媽和爺爺更是被逼上大王莊鄉政府報到,並且還有專人監控。就這樣,剛回家不幾天,媽媽和同修秦洪芹去溝頭推回曾放在親戚家的自行車,跑出了所謂監控範圍,於是她們被關押了五天和各罰款七百元。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大王莊鄉黨委書記解紅日來我們村開會迫害法輪功,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藉口就把我爺爺、媽媽抓走了。難道按真、善、忍做好人的人就可以這樣被任意拎來拎去、毫無顧忌?!

四、流氓政府無恥卑鄙

當千家萬戶正在喜氣洋洋的過新年時,我家卻籠罩在陰雲裏,爺爺和媽媽在邪惡的魔窟中捍衛著對真、善、忍的信仰。

一九九九年的十二月份,媽媽終於輾轉來到北京。而此時的信訪局卻變成了公安局。等待她們的不是信訪人員,而是全國各地駐京辦的重重警察,是北京陰森的拘留所。進京上訪的當天晚上,媽媽被鄉政府從北京拉回來,第二天送到了沂南縣看守所。

對善良的法輪功學員來說,江澤民的狂妄叫囂「三個月消滅法輪功」,「對法輪功怎麼處置,都不為過」,動用四分之一的國力迫害法輪功中,真的是歷劫。那些所謂的執法部門,在重重的高層壓力下,在宣傳工具鋪天蓋地的仇恨宣傳下,在金錢和利益的刺激下,近似瘋狂,歇斯底里的對法輪功學員大打出手。

後來,我從來自明慧網的文章《山東沂南縣原大王莊鄉幹部禽獸暴行》中,讀到了那個血雨腥風的晚上,鄉政府的人是怎麼「處理」擾亂社會秩序的媽媽的,一筆血一筆淚的描寫那個風雨飄搖的夜晚。我的心在顫抖,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一個鄉政府,行出如此傷天害理的罪孽。

而就在鄉政府知道媽媽上北京上訪後,就連忙把爸爸、爺爺、秦洪芹在晚上十一時左右抓到鄉政府。爸爸說,在晚上由政法委書記莊乾德帶領著,李永寶、王現永、薄存起等幾個鄉幹,將他拉到球場裏輪番用皮鞋狠狠的踢,那幾個鄉幹打得真兇,你一腳踢來,他一腳踢去,把爸爸當成個皮球打。

也是在這冬天的夜裏,以莊乾德為首的十幾個鄉幹部本想用冷水澆爺爺,但放不出水來。他們就把爺爺拉到黑處,踢倒他,再把他的襪子扒下來塞到嘴裏,用香煙燒他,圍著踢了一個多小時。爺爺的臉上被他們踢得流血,肺部和兩肋疼痛難忍,以致不敢喘氣,五天未能吃一口飯。解紅日怕爺爺死在鄉里,讓他去醫院檢查後才放回家。爺爺說他的兩臀被打的紫黑,兩大腿也是一片片的黑斑塊,腿瘸了好長時間不能走路。

放回家三天的時間裏,他們派村幹監視著爺爺人身自由。第四天就又被抓到鄉里關押了十七天。

自媽媽從北京被非法帶回,到劫持到縣看守所,我就沒見過媽媽的面。在驚魂未定中,我們就一直在惦記著媽媽,她現在在那裏?她現在甚麼樣?不行,我得去找她。

站在沂南縣縣公安局保衛科張世海的辦公室裏,我流著眼淚,說要見我媽。他們說,怎麼來得怎麼回去,小孩也不允許有例外。

當我再次千辛萬苦來到縣看守所給媽媽送衣裳時,他們連眼皮都沒翻:用不著。最後好歹把衣裳留下了,也沒讓我這個跑了老遠才到這兒的孩子見一見媽媽。後來他們勒索罰款四千元後,把媽媽放出來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爺爺因去莒縣縣城買年貨,就在當天下午就被非法關押在鄉政府,媽媽、秦洪芹也一塊抓去了。一直關押到正月初六。期間還抄了爺爺的家。這是江氏流氓集團從九九年的那個夏天迫害法輪功開始,我們家過的第一個殘缺的新年。

五、雪夜尋理

二零零零年元月份,鄉政府和村大隊的十幾個人,闖入了爺爺的家。我只記得,爺爺家那不大的小院子黑壓壓的一片。張元金要爺爺、媽媽交上兩千元上北京的「預約金」。我們不交,也沒錢交。他們就要動手抄家。爺爺就跟他們擺法律條款,可他們照樣毫無顧忌的執法犯法,他們抄走了爺爺家和我家的麥子,一粒不剩。

元月,媽媽被帶走了。就在媽媽被抓走的當晚,她從鄉政府裏跑出來,在大雪天,她孤身一人徒步走到了沂南縣縣委辦公室,向縣領導反映大王莊鄉政府對大法學員的殘酷迫害、無故隨意抓人。而解紅日把媽媽劫持回到鄉政府又關押了六天。

他們知道,他們清楚知道法輪功學員是怎樣的一群人,在對法輪功學員各種無理的要挾和肉體與精神的雙重迫害下,法輪功學員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無怨無恨,按照宇宙「真、善、忍」的特性做個好人。而他們卻肆無忌憚的幹著傷天害理的事,鑽學員善良的空子。

天,不會無視殘虐;地,不會默認邪惡。善惡有報是真理,只爭來早與來遲。

六、證法路艱辛爺爺遭勞教

二零零零年三月,爺爺毅然踏上去北京證實大法之路,在天安門廣場喊「法輪大法好」!爺爺說他被惡警抓住圍脖提起來,勒的喘不過氣。後被他們非法關押在天安門廣場分局鐵籠子裏,下午轉押入北京宣武區看守所。在那裏,爺爺被吊在鐵桿上,親眼看到惡警將法輪功學員扒光衣服在雪地裏凍,拳打腳踢,「坐飛機」、大躬腰,將女學員的頭髮一縷縷往下拽……

就在爺爺上北京後,解紅日就把全鄉兩百多名法輪功學員全集合在鄉政府,各罰款三百元。而作為「重點人員」的爸爸、媽媽、奶奶、秦洪芹、趙奎華、劉延梅、張春苗等長期關押在鄉政府裏迫害。我們姐弟仨艱難的支撐著那個空蕩蕩的家。在共產邪教製造的恐懼中、在形成條件反射的緊張中、在沒有父母呵護的孤獨中,我們姐弟三個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

在那裏,六十多歲的奶奶被鄉政府強迫和媽媽、秦洪芹一樣坐在大院冰冷的水泥地上,兩腿伸直,兩胳膊伸平,不准變形,動一點就打。呼呼的西北風和水泥的冰寒席捲著她們,她們都不由自主的抽搐。奶奶被他們折磨的身體虛弱、骨瘦如柴。在別人的說情下奶奶被放回了家。

而媽媽和秦洪芹受盡了折磨,她們被強迫坐在辦公室的水泥地上,雙手舉平馬凳,放下就打;把木板上的針尖朝下,放在媽媽手背上,同時在木板上再放上馬凳,兩胳膊伸平,不准放下,直到累暈;用針扎;用尺子把媽媽手指甲打劈,二十四小時不讓睡覺……。

然而我們知道,法輪大法就是好,爺爺他們沒有錯,是中共惡黨容不得一點不和他們假惡鬥不一樣的聲音。我們仨沒有感到委屈,在家裏一點一點地做我們能幹得了的事情。當時我家還餵著一窩豬和養著兩頭牛。九歲的弟弟在燒開一大鋁鍋水後往下端,可是太沉了沒端下來,一下全倒在了兩條腿上。當我急忙把他的褲子扒下來時,那被已經燙熟的皮,從膝蓋一直擼到腳脖,一層一層的堆在腳面上。弟弟抱著腳在天井裏仰頭大哭,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奶奶急得大聲叫道:還不快給你媽送去。

在大王莊政府裏,當爸爸抱著嚴重燙傷的弟弟要求回家治療,可是殘暴的政府卻不肯網開一面。當時在場的很多人就流淚了。弟弟隨著爸爸媽媽睡在了會議室冰冷的水泥地上。後來在爸爸的一再要求下,他們把我爸爸放了。經過幾個月的治療,弟弟的腳開始恢復,可是燙得太厲害了,腳面燙熟爛掉的一塊,現在填滿了瘤子狀的肉。這一次媽媽她們被非法關押了長達五十六天。

爺爺被送縣看守所非法拘留。後來爺爺告訴我們:一天早飯後,看守所秦大隊長找他談話,大部份幹警在場,爺爺向他們講法輪大法真相,多數都笑了。只有惡警劉芝傑怒氣大發,手持橡皮棍砸了他半個多小時。劉一米八多高的個子累得汗流浹背,脫掉了上衣,直到打累了才停止。在非法勞教月餘後他被其毒打的兩臀依然如同黑布。

爺爺在看守所被關押二十多天後,非法判三年勞教。在山東省淄博市王村勞教所,爺爺見證了他們對法輪功學員慘無人道的折磨:

1、用十根高壓電棍電大法弟子電一天;2、晝夜連續不讓睡覺,持續九天;3、冬天扒光衣服凍;4、用手銬銬上吊起來;5、用棍子將大法弟子的頭頂砸一道血口縫十三針;6、控制吃飯,一天只吃一個小饅頭或只喝一碗稀飯,那稀飯稀得能照出人影;7、強迫坐小矮板凳,直背挺胸,兩腳並攏,兩手放在膝蓋上,從早五點到晚十一點,一動就打,長期如此,兩臀坐破,血肉和褲子粘在一起。8、白天強迫幹活,晚上加班加點到十一、二點,有時到下半夜三點。不分老少,即使六十多歲的病中老人,照樣被逼著幹活。

勞教所的黑暗,無異於人間地獄。而裏面的故事,慘絕人寰,鮮為人知。

而中共歇斯底里的迫害法輪功,是因為法輪功真、善、忍這面道德標準的照出了中共所有的不正,曝光了它假惡鬥的真實面目。

七、「執法人員」的暴行

二零零一年,爸爸第二趟去北京上訪,被惡警關押在前門看守所,又關押在北京看守所。因為不說地址姓名,他就把爸爸大衣和毛衣、鞋和襪子全扒光,讓戴著手銬在雨地裏凍很長時間,再用電棍渾身來回上下的電,電完再拉出去幾個惡警輪番狠狠的踢胸膛,就感覺像要斷氣一樣。

回來在縣看守所拘留了一個月後,又強行轉沂南縣縣洗腦班,強行洗腦二十天。幾經勒索罰款和抄家,再也榨不出一分錢。暴怒的村幹說:再上北京,把屋給拉倒。這一次,唯一剩下的、在坎坷日子裏我一直餵著的豬和牛沒有倖免,被村書記孟慶良等他們強行賣了,賣得的兩千多塊錢被他們做了爸爸的「伙食費」。奶奶只愣愣的站那看著……。

我知道,以後我再不用急急忙忙的餵豬和牛了,沒的餵了。

一天我在學校感到肚子痛,便提前五分鐘回家。沒想到的是碰上了他們,正在非法抄家。奶奶無力的依在鍋屋門口,愣愣的看著他們一樣一樣的往我家的農用車上搬東西,滿滿的摞著電視機、一袋麵粉、三袋玉米。家徒四壁,也就這點東西了,還讓我們吃飯嗎?我急眼了,就不讓他們推。他們大聲的喝斥我,奶奶哭了,我也哭了。他們不但把東西推走了,把我剛剛從學校騎回來的自行車也推走了。

在媽媽被關押在鄉政府的日子裏,每天都是我送飯,所以老是遲到;再加上同學對我家煉法輪功的不解,所以年終作為副班長的我沒評上「三好」,當數學老師的班主任把我叫到了辦公室:這是同學們的意見。你學習怪好,這張獎狀是我給你的,以資鼓勵。那一刻,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八、瘋狂邪惡的洗腦

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大王莊鄉政府以杜法舉、張春苗上訪為藉口,將媽媽、趙奎華抓到鄉里關押四十多天;強迫她們寫「保證書」,被拒絕後關押迫害她們。她們被迫逃出鄉政府,流離失所七個多月。邪惡的不法人員為了綁架我媽媽,他們找遍了我家所有的親戚,白天用金錢僱用不明真相的人監視著我家的出入,晚上在我家附近蹲坑到下半夜;他們還去威脅有高血壓的姥姥,他們想盡了能想的辦法。

媽媽流離失所時曾在姥姥家呆過幾天,可媽媽怎麼都沒想到是,這是她見姥姥的最後一面。高血壓的姥姥在驚嚇和惦念中去了,走時都未能見見她那個曾是身體最弱的二閨女。

二零零一年七月份的一天晚上,媽媽回家看望我們姐弟仨,被人舉報,半夜十點多鐘,沂南縣公安局姓范的警察、夥同大王莊鄉派出所惡警李長傑、村書記孟慶良闖入我家,把媽媽抬走了。一路媽媽喊著:救命啊……。

媽媽被綁架到王村洗腦班(所謂山東省法制培訓中心),被強制洗腦一個月。在那裏,媽媽見到了被非法勞教的爺爺。

媽媽回來後,我發現媽媽變了。她寫信給那些迫害者,賠禮道歉,說自己以前是如何的不對,感謝迫害者「春風化雨」般的關懷,才懸崖勒馬。爺爺也寫信回來批判法輪功,如何如何。

我當時就感到懵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思維咋啦,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被下了不明藥物,因為邪黨對拒絕放棄信仰的法輪功學員進行摧毀神經中樞,對法輪功學員進行摧毀神經中樞,這不是空穴來風。在給爺爺回信中,我提出了幾個問題:

1、那險些讓你喪命的心臟病是怎麼好的?
2、幾年來的瘋狂打壓和抄家就忘了?
3、媽媽被流氓的大王莊鄉政府慘無人道的迫害,也是他們的感化嗎?
4、在那裏的生活很是幸福?

媽媽被洗腦後,胃病又重新犯了,在村衛生室裏打了一百多塊錢的點滴。而家裏更毛包了,媽媽細數起來幾十年的恩恩怨怨,非要和爸爸離婚。後來媽媽住了姥爺家,在吃了大把藥片病症都未緩解後,媽媽回想起了修煉時的祥和與健康,想起了在臨沂洗腦班二十四小時不讓睡覺的車輪戰術,想起拒絕「轉化」時被拽住頭髮往牆上撞,想起了那些被強行灌輸的謊言和仇恨,才知道自己是上了邪黨的當。

媽媽終於回來了,可是這被洗腦後的半年時間,讓媽媽付出了一生都難忘的酸楚。

後來爺爺勞教回來對我說:「惡警大隊長看了我寫的信後暴跳如雷,連連追問爺爺『你孫女多大了,你孫女多大了』,看那樣年齡大點就把你抓走。」

爺爺說:「你說我很幸福?我的心臟病復發,還要幹活;被逼著誣陷大法;每頓都是這麼小,這麼黑的饅頭,根本就吃不飽,我餓了三年啊。每次給你們寫信都必須寫幾句有損於大法的話,不寫他們就不讓往出寄。而你們的每次來信也都得他們先拆,給不給看情況再說。你那封信是我好不容易才要來得,至今我還保留著。在那裏的一天感覺比一年都要長,我熬了三年,頭髮都花白了。出來了才感覺:自由貴如天。」

二零零零年的夏天,我升入了大王莊中學。語文老師讓我們寫以「我的家」為題材的作文。我的家,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沒有安頓過一天。無休無止的騷擾,無緣無故的抓人,肆無忌憚的罰款,讓我家在艱難中度日。

第二天的晨讀時間,班主任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問我:「這是你寫的嗎?其實這個問題,人家不讓練就不練了。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好吧。」我說:「信真、善、忍沒錯,可是我家卻遭受了多大的磨難。他們對煉法輪功就是這麼好的,他們毒打煉法輪功的,他們去抄家,他們勒索罰款。」一陣沉默,班主任晃了晃手中的真相傳單:「這些都是真的嗎?你能確定嗎?」我說:「都是真實的,我確定。煉法輪功的是按照真、善、忍來要求自己的,不說瞎話的,而這些輾轉傳到明慧網的迫害事實,發生在中國各地,包括我媽媽被大王莊鄉政府剝得一絲不掛的毒打……」說到這裏,我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淚一個勁地往下流。好一陣子的沉默,班主任把手中的傳單又看了看。

初一下學期,我們換了班主任。剛開始他對我還比較友善,勸說我不要煉法輪功了。我說:「你也看了我摘抄的師父的經文,明知是好的,還讓我放棄?」因為我沒有把真相講明白,沒把他的心結打開,後來他不讓我寫這些方面的日記和摘抄師父的《洪吟》和經文。我說:「如果是壞的東西,你讓我抄我也不會抄的,對不對。而這麼好的東西,全是教人做好人的理,你也看到了,你不讓我抄,這是為甚麼呢?」

後來有一次他把我摘抄的師父的經文給撕去了,我找他要,他不給。我就跟他說,您這樣做是錯的。他拿出來還給了我時,一女老師拿過去看了一會說,好像有一語句不通順,聽說你們師父上完高中。我說:「對呀,我師父是就上完高中,這句話你讀著是不通順。可是作為法輪大法的主要書籍《轉法輪》已翻譯成了多種語言,洪傳世界上數十個國家。」語文組裏的其他幾個老師連連點頭說:「有道理。」

在對法輪功打壓最厲害的二零零零年、二零零一年,我在學校的日子裏不是好過的。鋪天蓋地的仇恨宣傳,特別是二零零一年在天安門廣場發生的自焚鬧劇,使同學們對法輪功的誤解「更上一層樓」,他們經常對我議論紛紛,儘管我學習名列前茅,我是英語課代表,我負責辦宣傳欄。語文課同學連造句都批判法輪功,那一節語文課,我哭了整整四十五分鐘。

而教科書裏對法輪功無理謾罵,代課老師照搬來教學。特別是政治,無論是考試試題,還是教科書,讓同學們照抄所謂的對法輪功誣陷的答案。使我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去澄清事實。一次在政治組裏,生物、歷史、政治老師都在那裏,她們問了我一些問題,最後談到了天安門自焚案。我說:

「的確,對很多不了解法輪功真相的人來說,二零零一年天安門廣場上的『自焚』偽案可能是一個最大的心結,而導致這種誤解和仇恨的根本原因是中共當局的嚴密消息封鎖。從中央電視台最早的『自焚』錄像進行慢鏡頭分析,就可以看到:

「1、『自焚』中的劉春玲是被公安在現場用重物擊打致死(此鏡頭在中央電視台後來的錄像中被抹掉)。2、醫生說那個跟隨媽媽劉春玲參與『自焚』的孩子劉思影呼吸道嚴重燒傷,做了氣管切開手術。可她卻在手術後很快就能在採訪中清脆地說話和唱歌,被海外醫學界人士戲稱中央電視台『創了醫學奇蹟』。3、王進東被報導說重度受傷,但那本應迅速燒掉的頭髮卻整整齊齊,腿上本應幾秒鐘就會受熱變形、燃燒的雪碧瓶也完好無損。用最基本的生活常識判斷就知道是在造假。

「基於『自焚』錄像中的種種漏洞,國際教育發展組織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四日在聯合國會議上聲明指出:『中共當局企圖以自焚事件為證據誣陷法輪功,而我們得到的錄像分析表明,整個事件是中共當局一手編造、導演的。』

「其實,對於明白人來說,分析錄像中數不清的漏洞已經是多餘的了。冷靜想一想,在一九九九年中共迫害之前法輪功已經在中國大陸廣為流傳,修煉人近一億人,為甚麼沒有發生過任何自焚?法輪功遭受迫害以後,在世界七十八個國家和地區有人煉習法輪功,為甚麼也沒有誰去自焚?在中國大陸以外的自由社會自焚起來不是更容易嗎?如果法輪功像中共說的那麼不好,為甚麼在信息流通的自由社會法輪功卻越傳越廣,蓬勃發展?一個叫人『自焚』的功法可能有那麼多人去煉嗎?

「遭殃電視台說煉法輪功的都是瘋子,精神病,你看我像瘋子,像精神病嗎?法輪功禁止殺生,更不允許自殺,我家逢年過節都從不殺雞。甚麼叫煉法輪功的,按照法輪功教導的真、善、忍去做的才是真正煉法輪功的,中央電視台廣播的那些,又殺人、又自焚的,還不是收買的一些要錢不要命的人嘛。」

正說著,學校的主任來了:「怎麼,咱開個大會,你給同學們都講講?」

一次在考試題中又有誣陷法輪功的考題。晚自習時鄰班的一位同學對我班說:「政治老師找英語課課代表。」同學們先是一愣,然後都不自覺的去看我。大家都很心知肚明,於是就試題我們又展開了討論,試題中說法輪功是反華勢力。我解釋道:法輪功是愛國的,江不代表中國。全球公審江澤民,是因為他對法輪功學員犯下了群體滅絕罪、酷刑罪、反人類罪。

自「九評」問世後,如現在回答這個問題就更好回答了。「華」是指中華民族,那麼反華勢力就是反對具有五千文明歷史的中華民族。翻開《九評共產黨》,裏面詳解了中共邪黨是怎樣滅絕性破壞中華民族的五千文明和文化的,又是怎樣的篡改歷史。真正的反華勢力是人類的頭號大邪教──中共邪黨。

(待續)

(第三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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