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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文登看守所和濟南女子監獄對劉紅的迫害
【明慧網二零二四年八月十三日】(明慧網通訊員山東報導)山東威海文登市法輪功學員劉紅,二零一五年一月十日被文登國保綁架,她絕食反迫害,生命出現危險才被放回家。她被迫流離失所,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日在打工的地方再次遭警察綁架,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六日被文登法院非法判刑兩年六個月,六月六日被送往省女子監獄迫害。劉紅的父親皇曆八月十六因病離世。

下面是劉紅訴述她當時遭受的迫害:

二零一五年,我被文登610非法抓捕,之後自己絕食反迫害被非法「取保候審」。我為了躲避迫害,從黑窩出來後就離開文登市去了榮成市,在弟弟開的海產品店裏上班。期間文登610警察多次騷擾,我在壓力下去了兩次文登法院配合他們「走程序」,大約在七月初最後一次去法院,他們告訴我不久後要對我非法開庭,我悟到不能再配合他們行惡了,就不再去了,他們到處找不到我,就對我「網上通緝」。

再次被抓進文登看守所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日下午,我正在海產品店裏上班,突然當地寧津派出所的警察來到店裏、氣勢洶洶的說:「調查工作人員名單」,還要查看店裏的監控,調查完以後就走了,我感覺不對勁兒想儘快離開,但是沒有等我離開,派出所的警察就「呼啦」一下來了好幾個把我帶上了警車。

到了寧津派出所,我才知道我被不明真相的人舉報,他們用我的名字在網上查,看到我被「網上通緝」,就告訴了文登公安國保610,文登610的警察馬上開車來了。看到我,他們高興地冷笑著說:「劉紅,我們又見面了。」在劫持我回去文登的路上,他們說:「來找了你好幾趟,原來你就在那個店裏(指我工作的海產品店)啊,差點就找到你了。」他們把我拉回文登直接投到了文登看守所非法關押。

到了看守所已經是晚上了,一進門我就大聲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就看到對面來了兩個高大的武警迅速的拽著我,把我拖到一個屋裏,不知用甚麼狠命的抽打我,一會兒我就暈過去了,在打的過程中我聽到他們說:「可別打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監舍裏了。

剛開始我被關在過度監室,來的新人都要先呆在這個監室學習監規等,過一段時間再分到其他監舍,這個監舍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來新人,她們因為各種罪行被抓進來的,有吸毒販毒的、嫖娼的、打人的、偷東西的、酒駕的、傳銷的、維權上訪的,還有各種經濟犯等等。

記得我剛來看守所的一天,幾個值班警察把我領到一個屋子裏,我進去一看屋子挺大,有幾個警察在裏面,她們逼我站到一個大儀器前面,我沒有仔細看那儀器啥樣,只記得站到儀器那就行,不用做其它動作,我不清楚是對我透視還是掃描,先是朝右邊側身站著,又朝左邊側身站著,又朝正前方站著,對我全身進行掃描一遍,然後就逼我在一張紙上按手印,十個手指都要按手印,這樣做完,又把我送到了監舍裏。我想起在二零一五年我與同修田麗莎一起被抓的時候,武警先是把我們拉到了文登市公安局,在那裏呆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對我們非法提審。剛被提審完610警察就把我拖到一個屋子裏,進去一看,同修田麗莎正在被3、4個身強力壯的警察按著採血呢,田麗莎正在使勁的掙脫掙扎躲避他們的採血,無奈警察人多,就看他們七手八腳的按住田麗莎讓她動彈不了,用採血針在她手指肚上刺破,擠出一大滴血採走了,這些警察又用同樣的方法把我的血也採走了,採完血後,他們用警車把我倆送到了文登拘留所。現在想想有些蹊蹺,我們剛被提審完,並不能確定會被長期關押,怎麼在公安局就給我們採血呢!?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被關到這個看守所了,上次二零一五年我在這裏呆了幾天,那時一直在絕食。一進監室門左右兩邊是兩個大通炕,炕板下面是水泥做的,冬天炕上冰涼冰涼的,通炕的另一頭上,一邊是洗澡的一邊是廁所,中間有個大鐵門,放風的時候就開開,出去後是一個約長3米、寬3米有鐵柵欄的小院子,可以放風。吃飯、睡覺、上廁所、洗刷全在這一個屋子裏,吃飯的時候監舍門不開,牆上有一個洞,飯就從外面打這個洞裏遞進來。

在這個過渡監室頭幾天,我還照常吃飯,後來我就又開始絕食反迫害,我想自己是無辜被迫害的,在惡行面前我不能妥協,這次絕食一直持續了四十多天。我絕食到第五、六天的時候,看守所的警察指使過渡監室的班長給我灌食,他們這次採用的方法(聽說這個灌食的手法是看守所專門出去學的),就是用監舍裏的其他犯人約5、6個人,把我強行按到一個小凳子上坐著,幾個人按住我的手腳讓我一動不能動,一人用手捏住我的鼻子,我就會自動的把嘴張開呼吸,班長用勺子撬開牙齒,使勁捏住我的下巴讓我的嘴無法閉上,另一隻手拿勺子直接把灌的食物送到我的喉嚨處,我會本能的嚥下去,就這樣一勺一勺的灌。

他們每天都會給我灌一次。灌食的痛苦程度全在於這個班長的手法。記得第一次灌食,警察拿來一碗很稀的糊糊,裏面放的甚麼東西具體我也不知道,她們給我灌,灌得很急,一勺一勺的把稀飯直接灌入我喉嚨裏,她每灌一勺我都感覺自己被嗆得要窒息了,我的痛苦的呻吟聲迴盪在整個監室裏。我聽到監舍裏有其他人的哭聲,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恐懼。灌食的整個過程都有警察在旁邊站著監視。

灌完食的第二天,看守所的警察領來了6號監室的班長,我被換到了6號監室,這個班長我上次被關到看守所的時候看見過她,她在這裏已經呆了三年多了,在6號監室,她們每天都要給我灌食一次,由這個班長給我灌,其他犯人負責按著我。時間長了這些犯人也沒有耐心了,對我心生怨恨,一次她們5、6個人把我拖到監舍沒有監控的地方對我拳打腳踢的揍了一頓。我理解她們在看守所本來就過的很苦很難,還得給我灌食,所以當時我心裏也沒有生她們的氣,為了堅持反迫害,我只能忍受著她們對我的誤解。

有一次,一個女警值班,她著急下班,這時給我灌食的東西還沒有準備好,給我灌食也是他們每天的任務,他們就把怨氣撒到了我身上,說給我灌食耽誤了他們下班,這個女警(她心狠手辣,經常在沒有監控的屋子裏,對不聽話的犯人拳打腳踢)把我叫出去,來到一個辦公室裏,她氣的對我大聲的吼著:「你趕快吃飯!」我說:「我要求無罪釋放,我要回家吃飯。」她上來就搧了我一巴掌,屋裏另一個男警察上來就踢了我一腳,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女警又把我拖起來摁到了凳子上,她一邊搧我的臉打我,一邊喊著:「這裏可沒有監控……」桌子上放了一個大碗,裏面盛的他們吃剩的大米飯和剩菜,她指著飯對我說:「你吃不吃!吃不吃!」見我不動,她拿起我的手狠命的往桌子上甩,當時我的手握緊拳頭(拳頭保持這樣姿勢我能減輕疼痛),被她摔完後我的手就伸不開了、麻木了,過了好幾個小時以後才慢慢能伸開來。那個男警接著又把我從凳子上踢飛到地上,我躺在地上,就只聽那女警說了聲「進來」,接著從外面進來了兩個武警,他們拽起我從新把我按到凳子上,一個人使勁擠摁我的下巴使我張嘴,另一個把碗裏的剩飯使勁往我嘴裏倒,我被弄得渾身是飯,一些飯隨著喉嚨囫圇進去了。這樣反覆倒了幾次,折騰完了他們算是完成任務了,他們又把我拖回了監室。監室裏的人看我挨打了都很氣憤,6號監舍班長直接對著外面的警察喊:「怎麼還打人啦!那還能灌一次食打一次嗎!」

我被非法關在文登看守所,在這裏被他們所謂「走程序」,提審、開庭、判決等程序都是在看守所進行的,當時與我一起被關押的其他普通犯人都是在這裏等結果,在看守所等待判決結果的日子,對她們而言是非常煎熬的,有的都關了好幾年,還沒有判決結果。我的判決結果卻來的很快, 二零一七年六月六日我從文登看守所被文登610警察送往濟南市女子監獄繼續非法關押迫害。

在看守所期間,外面的同修和家人幫我請了律師,剛開始時因我不穿看守所的囚服他們不讓我會見,後來我與律師陸續會見了約三次。我在文登看守所被非法關押期間,法院對我強行開庭,記得當時我因絕食身體很虛弱,開庭過程中我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也沒有一個親人在場,只有法官在說話,就這樣在一個家人都不在場的情況下,他們非法對我判刑兩年半。在我剛停止絕食,也就是二零一七年一月底的一天,來了兩個女警在監舍外面,從窗戶外面叫我的名字,我來到窗戶前,她們站在外面就宣讀對我判決之類的話,說完了就從窗戶外面扔給了我判決書(《(2015)威文刑初字178號刑事判決書》),大概她們猜到我不會接受,就用這種方式給我了。

拿著判決書我心裏很難受,只大概瀏覽了一下,寫的是關於對我判刑之類的內容,當時我無法面對這個現實,我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按照法輪大法「真、善、忍」的標準一心向善做好人,最後竟被中共當作罪犯迫害,這個精神打擊太大了,我不能承認自己有罪,我不願再看到那個判決書,看到它我就難受,所以過了幾天我就悄悄把判決書撕了,扔到監舍的垃圾筒裏了。

在監獄的被迫害經歷

二零一七年六月六日,文登看守所把我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劫持到了濟南女子監獄,這個監獄裏有12個監區,每個監區都是獨立的一棟樓體,裏面關押了約5000多人。所有新來的都要先去過渡監區,首先脫光衣服從裏到外換成監獄的囚衣,然後分給你一些日常洗刷用品、臉盆、杯子、鞋等(需要自己花錢買)。

接著我被送到了11監區,監獄很多犯人稱11監區叫「精神病監區」,會把人當精神病,用另一套理論給你洗腦、迫害手段非常殘忍,她們都說法輪功學員坐的是「牢中牢」。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要體檢,我也被抽血、被做了全面體檢。

1)小屋禁閉室

11監區專門關押法輪功學員和其它一些信教的人,這個監區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樓,每一層都是分左右兩部份,西半部是一個個小屋做「禁閉室」用的,東半部是一個大廳和一個個大屋做監室。

剛一進去,她們就把我關到了一樓西面的小屋禁閉室裏,新來的或不轉化的人都被關在這裏,禁閉室大約2米寬4米長,靠裏面牆左右兩邊各放了三個大箱子,白天摞起來,晚上並排起來可以當床用,揭開蓋子可以放衣物,廁所也在屋裏,在一進門的側面地方。來的第一天晚上我想起床煉功,剛坐起來,外面的一個「值崗」人員(她們是監獄專門安排值班的犯人,監獄採用的是犯人管犯人,她們白天和晚上的人輪換)看見了,她飛快地跑過來用兩隻腳踩在我的腳上,整個人站在我的腳上使勁的踩,又拿我的手往牆上扔,我的手很快就腫了,她嘴裏還瘋狂的叫著:「不許煉功,你不想回家我們還想回家呢!」和我睡一個屋的那個人也是監獄安排來看管我的,才20幾歲,因殺人被關進監獄,她威脅的對我說:「你趕快老實點兒,我告訴你我可是殺人犯……」監獄採用株連政策,讓我的轉化態度與她們的看管任務掛鉤,如果我「轉化」的好就給她們加分,有了「分數」她們就有提前減刑回家的機會(監獄有規定多少分減刑一天),否則,如果她們任務完成的不好,就沒有分還可能受到懲罰。為了能早點回家,她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做監獄不讓做的事的。我被「聯號」告知只要聽話順從她們監獄的安排,就會有個相對寬鬆的環境,如果不聽話會被管制越來越嚴。

監獄裏採取強制轉化,在禁閉室裏必須寫污衊師父與大法的所謂「五書」(悔過書、轉化書、揭批書、保證書等),對不肯轉化不肯污衊師父與大法的人,就要採用種種手段折磨你。首先,提出任何要求都要打報告,報告必須加上:「我是罪犯某某某…」然後再說我要幹甚麼甚麼,吃飯、睡覺、上廁所、喝水,做任何動作都要打報告,每句話都必須得先說「罪犯某某某要幹甚麼」,很多法輪功學員因為不說這句話被她們打罵、折磨、限制自由。

在禁閉室裏,警察對不轉化的法輪功弟子罰坐、罰站、不讓睡覺、不讓上廁所、不讓洗刷、讓其他犯人對其進行打罵、侮辱,對其進行隔離,不讓任何人與法輪功學員說話。監獄警察會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刑期,對每個法輪功學員研究出一套轉化方案、採取不同的轉化方式,被強制轉化者每天都處於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之下。對一些長期不轉化的修煉人,有的被警察單獨隔離,有的被關到監區外面的禁閉室,聽說那裏面更恐怖、環境更惡劣……也有來監獄參觀的人,但是11監區這些黑暗的禁閉室小屋,外面人是看不到的,他們看到的都是窗明几淨、綠茵成行,監獄喊的口號是「教育、感化、挽救」。

監獄會指使包夾犯人詳細記錄法輪功學員每天的衣、食、住、行及細微的思想活動反應,尤其對於剛來、被關在禁閉室的法輪功學員,要每天把記錄向警察彙報,然後她們會根據不同的人研究出不同的對策方針,來對你進行所謂的「轉化」。我剛開始時不寫「五書」被她們罰站,從早站到晚,姿勢必須是「站軍姿」,就是兩手放於身體兩側、身體筆直,目視前方,一直要保持這個姿勢,除了很少的睡覺時間,其餘時間都必須這樣站著,過了不幾天我的腿和腳都腫了,兩隻腳腫的像個大饅頭一樣,腿腫的粗了一圈都蹲不下了。一次吃飯的時候飯放在箱子上,她們對我罰站、不給凳子坐,箱子很矮我的腿腫的蹲不下,只能半蹲著吃,那個看管我的「聯號」(所謂「聯號」就是給你指派的一個看管你的犯人,她叫「聯號」,你叫「被聯號」,你和她之間是「聯號」關係,你只能跟她說話,其餘的人都不可以、連眼神都不可以)她不但不同情,還對我羞辱,他們對法輪功學員的辱罵是張口即來,這在11監區裏似乎也成了一種轉化的手段。辱罵聲在一個個監室迴盪。

這些在禁閉室看管你的「聯號」大都是從別的監區調過來的犯人,專門負責看管法輪功學員的,有殺人犯、經濟犯等,她們一般都是心狠手辣的,別的監區都要幹奴工,而11監區專門轉化思想、不幹活,就是逼著你看邪黨造謠和污衊大法的文章、電視錄像等,對你進行精神洗腦,這其實是對修煉者的更殘酷的一種精神折磨,讓你生不如死,她們不但要求你自己轉化,還得檢舉揭發外面的同修,有一些承受不住的法輪功學員,還有一些徹底「邪悟」者會做出出賣別人的事。

在禁閉室我不轉化,她們就一直對我罰站或罰坐(所謂「罰坐」就是強制你坐在一塊地板磚的小板凳上,兩手要放在大腿上,目視前方,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從早坐到晚,不能出那塊地板磚的邊線,做的時間長了,有些法輪功學員屁股都坐爛了),這樣持續的折磨著。又過了一段時間,她們看我不轉化,把我搬到了另一個小屋裏,那個屋裏沒有監控,她們在地上放了一個像門板一樣的木板,兩個「聯號」看著我,她們會經常換班,12點以後才讓我睡覺,睡兩、三個小時就把我弄醒,我要睏了閉眼睛,她們就要吼叫不讓睡,身體與精神持續的在痛苦中承受,我被折磨的每天都處於極大的恐懼緊張之中。她們還不讓我隨便上廁所,如果我提出要上廁所,要經過她們的允許,心情好了讓我上,心情不好了不同意的話我就得憋著,有時一天24小時就讓我上一次、兩次。

有一天她們研究出了一個折磨我的方法(之前她們看過我的檔案,也跟當地派出所了解過我的情況,知道我曾經絕食過)。因為她們一直不讓我隨意上廁所,所以我每天不敢多吃飯、多喝水,那天「聯號」故意對我生氣的說:「你不吃的話再不給你吃了」,其實是警察和她們事先已經都商量好了要不給我飯吃的,故意製造一種我不吃飯惹得她們生氣了的假相,從那天起,她們就不給我飯吃了,過了幾天一個警察扛著錄像機來了,一邊對我錄像一邊故意關心的說:「劉紅,你怎麼不吃飯呢,還是吃吧。」她們不給我飯吃卻故意製造是我自己不吃飯的假相,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預謀用灌食折磨我強制我轉化,讓我向她們妥協、走到背叛大法與師父的對立面,讓我失去堅持正義與維護真理的勇氣和力量。

我被餓了四、五天後,警察把我帶到了12監區(監獄裏的醫院,裏面工作的全是有醫護方面專業技能的犯人),她們讓我坐在監獄醫院的凳子上,開始給我輸液打吊瓶,不知打的甚麼藥,吊瓶打的很慢,大概有四、五個吊瓶一直打,還一直不讓我上廁所,我幾次提出想上廁所的請求,都被那個「聯號」拒絕了,吊瓶打完了都沒有讓我上廁所,打完吊瓶讓我繼續罰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我實在憋不住都尿在了褲子裏,流在了監區醫院病房的地上,也沒人過來收拾,也不讓我上廁所,她們就是要羞辱我。病房裏還有一個其她監區來住院的犯人,她看著我那狼狽的樣子,也不敢管。門外來往的犯人都在看著我。那個「聯號」也在冷漠的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可能當時她的心裏只想著怎樣完成警察交給她的折磨我的任務吧。這一切都是在監獄警察的指使下做的(這是我後來在她們的聊天中偶然聽到的),一切對我的迫害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從我被關監獄後,這種持續的、長期的、加大力度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了,這種折磨手段大部份是很隱晦的,比如不讓喝水、上廁所、吃飯、洗刷等,罰坐、罰站等在監控下是看不出來人在被迫害的,卻能讓被迫害的人痛苦不堪,有些更殘忍的折磨手段,比如被挨打的同修,她們都是找沒有監控的地方打。我感覺自己已經承受到了極限,我不知道這種痛苦的折磨要到甚麼時候,不知下一步她們又會採取甚麼手段折磨我,在她們的威逼折磨下,我違心的寫了「轉化書」。轉化以後她們在醫院裏第一次讓我洗了澡,我已經一個月沒有洗臉、沒有刷牙、沒有洗頭、沒有洗澡了,因為長期不讓刷牙,我的牙齒都鬆動了,刷牙就出血。 我去的時候是夏天,身上都臭了,她們一靠近我都捂著鼻子,有的脾氣不好的還得罵我兩句,根本不把你當人看。

誰知肉體折磨只是強制轉化的第一步。這時我可以上廁所、吃飯和喝水了,但是她們又開始了對我精神上的折磨,她們開始在小屋裏天天播放污衊師父與大法的錄像,讓我從早到晚的看,除了睡覺、吃飯時間之外,眼睛都必須要盯著播放錄像的電視看不能挪開,讓「聯號」發現了就要挨罵,看的過程中不能提出質疑,不能發表自己的觀點,如果你講一句大法真相,他們就會有無數句對你連喊帶叫的罵聲。儘管你心裏知道播放的東西都是胡說八道,你也不能說一個「不」字,看完了還得寫「觀後感」,寫「思想彙報」,天天都要看、天天都要寫,寫完了以後還得交給她們檢查,不合格就重新寫。每天還要安排兩個或多個「邪悟者」(對大法「真善忍」法理歪曲理解或故意歪曲理解的人)來給你灌輸她們的「歪理邪說」,那些錄像不光試圖轉化法輪功修煉者,同時也一遍一遍的在給那些看管我們的不修煉的犯人洗腦,讓她們對大法誤解,對法輪功修煉者誤解,接受和相信了監獄灌輸的這些謊言邪說的犯人,會更加瘋狂的折磨我們。那時我真感覺自己上了人間地獄,在痛苦的煎熬中,苦苦等待著自己能夠出去的那一天。

2)在集體監室的洗腦迫害

過了一段時間,她們把我從禁閉室帶到了東半部的一個集體監室裏,這個監室裏容納12個人有6張上下鋪床,監舍長叫謝怡(是「邪悟者」),折磨人的手段非常狠毒,會利用監規折磨你,比如日常用品擺放不整齊、被子疊的不好,東西擺錯了地方、沒有按照監獄的要求做,反正就是雞蛋裏挑骨頭一樣,挑出一點毛病就要對你進行懲罰,罰站、不讓睡覺。我曾經被謝怡逼著罵師父,罰我到廁所裏報數,罰我寫監規、寫「自我揭批」,不合格就一遍遍的寫,直到達到她的要求,其實就是直到她折磨夠為止,有時還得交給警察通過。比如我不經意的看了她人一眼,她都要找個藉口說我倆在傳話,對我進行懲罰。

監獄還逼著人互相揭發,我就曾經被監舍長謝怡關在廁所裏,逼著我舉報監舍的另一個人,讓我必須寫她怎麼怎麼不好,我沒有聽她的,她還逼著我揭發外面認識的同修,我都沒有聽她的,她非常生氣,認為我轉化的不徹底,經常故意找各種原因折磨我。謝怡經常逼著監舍裏的人罵師父、罵大法,有時候是罵了才能讓吃飯、不罵就不讓你吃飯。一位70多歲的老年同修被她這樣的折磨。

當時給我分的「聯號」有幾個,有個「聯號」叫陳廣霞,她會畫畫,思想卻很邪,為了逼我轉化,經常用指甲蓋偷偷掐我胳膊上的肉,掐的很疼。有一個「聯號」叫張航,她20多歲,二零一四年五月二十八日招遠「全能神」邪教在麥當勞殺人案就是張航她們一家幹的,她爸爸和姐姐被判了死刑槍斃了,剩下她、她爸的情婦還有她們的「全能神」邪教頭子呂迎春三個人,都被監獄警察利用,在11監區裏賣力的幫助警察轉化法輪功學員,她們把對「全能神」的恨全都轉嫁發洩到法輪功學員身上。張航在寫「思想彙報」上要求非常邪惡苛刻,「思想彙報」裏要對自己的信仰罵的狠、罵的真誠,否則她就不給通過,需要寫兩遍三遍甚至七、八遍她才給通過,不合格就罰寫,寫到半夜12點都寫不完,寫不完就不讓睡覺,甚至錯一個字都要罰寫成百上千遍。監室裏有人被她折磨的不知哭多少遍,有人被她折磨的尿褲子,有人被她折磨的給她下跪。此女小小年紀,眼睛裏都透露著兇光,想起她心裏就不寒而慄。我被她用各種手段折磨了好幾個月,期間,對我罰寫「思想彙報」,罰寫錯別字,錯一個字罰寫成百上千遍,寫不完不讓睡覺,我被她耍手段舉報給警察,說我跟監舍其他人傳話,其實是她偷了我的草稿紙,放到別人的本子裏,還偷拿我的草稿紙送給警察分析研究。張航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正常人都是知道要與人為善的,對這些骯髒整人行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張航小小年紀,來到監獄本來就應該贖罪改過,卻被監獄利用繼續作惡、被謊言毒害好壞不分!真是可悲可憐!

中共的監獄只會使人越變越壞。像張航這樣的「聯號」每個監室都會安排幾個,加上更邪惡嚴苛的監舍長,她們都被監獄利用,在每個監舍瘋狂的折磨迫害著法輪功學員,她們的喊叫聲迴盪在各個監舍裏,人性的邪惡在這裏被放大到極限;在這裏黑白顛倒、乾坤倒運,好人被當成了壞人、好人被 「精神病」。濟南11監區就一個「中共羅剎國」的縮影,就是個人間地獄。

監獄警察還會逼迫寫過「轉化書」的學員去當「聯號」,用給你加分減刑、讓你買東西等利益誘惑,同時還會以此檢驗你的轉化態度徹不徹底,如果當了「聯號」就要被逼迫著去轉化別人,因為當了「聯號」就意味著你已經轉化的很徹底了,是警察放心用的人,而且要積極配合警察和監舍長的命令要求,但有時也會發生意外,在下文提到「反彈」的法輪功學員E和另一位都已經當了「聯號」,我想當初她們也是被逼迫當的,讓她們當「聯號」積極配合警察迫害同修,對她們而言是其痛苦的。監獄對於轉化態度好與不好的人是會不同對待的,監獄把每個人的轉化態度記在檔案裏,為出獄後對你繼續實施迫害的依據。有個法輪功學員叫苗培華,當時我與她被關在同一監舍,她比我早三天出獄,自苗培華二零一九年從山東女子監獄出獄後,當地派出所警察、街道辦事處人員經常上門騷擾,於2023年就被迫害致死,她那麼年輕健康,中共警察對她的精神迫害使她早早的離世了。轉化的徹底的,如我知道的「聯號」陳廣霞出獄一年左右,又被監獄叫回來做演講,給在押人員宣傳她那一套邪悟了的歪理。這就是中共的邪惡:轉化徹底的要利用你到死,不轉化或轉化不徹底的要折磨你到死。

3)11監區的造假

「聯號」張航還負責給11監區拍攝錄像,拍的都是一些虛假不實、粉飾監獄的東西。一次張航給一個轉化了的學員E拍攝錄像,拍攝現場就定在我們監舍,拍完了以後要給監獄做洗腦宣傳用,拍的不合格,張航就一遍遍的逼著E從新拍。錄像還沒有拍攝製作完成,E就和另外一個法輪功學員跟監獄聲明自己放棄修煉是錯誤的,一切轉化全部作廢了,就是「反彈」了。可見E和我一樣是被強迫轉化的,在她的心裏根本沒有放棄修煉法輪功,她受不了監獄的折磨只好假轉化、不得不按照監獄警察的要求做,矛盾的內心又十分痛苦,被逼著做造假錄像,E實在受不了了,就「反彈」了。

張航拍的那些違心的造假錄像都會被監獄利用,去欺騙轉化後來的法輪功修煉者,包括我自己寫的那些違心的「思想彙報」,都很可能會被監獄利用去欺騙轉化別人。所有轉化者寫的東西都必須得按照監獄的要求,每一篇「思想彙報」都不能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都是說的假話。聽說E「反彈」後又被關到禁閉室裏受到更加瘋狂的折磨,最後她承受不了又「妥協」了,最後被監獄逼著寫「悔過書」。有一天監區開大會(這樣的洗腦大會監區會定期開,至少一個月開一、兩次),警察讓E站在前面宣讀她寫的「悔過書」,好幾百人坐在台下觀看,中共的監獄就是這樣肆無忌憚的蹂躪著法輪功學員的靈魂,讓你生不如死。記得當時我被關在小屋禁閉室時,警察就找出我認識的同修寫的「轉化書」讀給我聽(我來監獄的時候那位同修已經被刑滿釋放有半年時間了),誘騙我轉化。「轉化書」都是那位同修在壓力下、承受不了迫害的情況下寫的,出獄後那位同修還是繼續在大法中修煉,這個我是知道的。監獄逼迫你轉化、又利用你去轉化欺騙別人。

在11監區二樓有兩個房間,門永遠是關著的,聽說裏面關的是一些一直不轉化的法輪功弟子,不知她們正在遭受著甚麼樣的殘酷迫害。在中國大陸有很多堅定的法輪功修煉者,被酷刑折磨致殘、致瘋、致死、甚至被活摘器官,中共的獨裁暴政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這些都是在陰暗的角落秘密進行的。

4)善惡不分、黑白顛倒

我的父親在我被監獄非法關押期間去世了,監獄警察通過我與家人的電話內容了解到我父親去世的消息,就馬上利用來在監舍對我開了一次批鬥大會,她們罵我無情無義,說甚麼是我害了父親去世,就是把父親去世全都賴在我修煉造成的,要我當著全監舍的人自我檢討、自我揭批,本來失去了父親我的內心就非常難受,她們不安慰還要雪上加霜,她們沒有了一點人性。監獄警察完全是在顛倒黑白,我修煉法輪功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沒有錯,明明是她們在邪黨利用下、對我強加的迫害給我父親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傷害,是邪黨的迫害讓我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記得二零一五年我在拘留所25天絕食釋放回家的時候,先回了乳山老家休養,父親聽說我被釋放了,在家裏為我燒炕(用玉米稈在灶肚裏燒火熱炕),他老人家高興的把火燒多了連炕都燒糊了,而這次他最終也沒有盼到女兒回家,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痛苦離世了。

我在監獄被非法關押期間,文登法院逼著我交罰金6000元,因為我在他們規定的期限內沒有及時交,他們先是向我家人要,見我家人也沒有給他,就對我下了「限制消費令」限制我的消費,最後強行從我銀行賬戶扣走了6050元(其中50元說是「執行費」),我本人親自存在銀行的錢他們都能私自取出來,太可怕了!這件事發生後我感到很恐懼,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用自己身份證開的銀行卡了,害怕他們哪天再把我的錢偷走,我出獄以後一直用的家人的銀行卡,給生活帶來很多不便。

出獄後文登610對我實施繼續的監管迫害,後來我把戶口遷到榮成市寧津鎮,他們又把監管我的任務交到了榮成寧津鎮派出所、居委會,繼續對我實施監管迫害,在邪黨敏感日和「清零」運動中及其它時間曾多次對我與家人進行騷擾、恐嚇,特別是讓我的家人受連累遭受了非常大的精神傷害。

中共利用強權和暴政,逼迫人做的都是殘害忠良、破壞道德的大惡事,在此奉勸那些迫害我的610警察及各級部門,不要被邪黨利用作惡,趕快懸崖勒馬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善惡到頭終有報」,等到天懲到來就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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