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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負重與希望(1)
文/小信鴿
【明慧網二零一六年十月二日】一九九九年是個多災多難的一年,這一年,南方的大洪水沖走了很多人的家園,這一年,電視裏滿天的污衊著法輪功,警車滿街的轉悠著抓打大法弟子,在這樣的一年,我出生了。

爸爸說,打我出生後,就沒過過好日子。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澤民發動了對法輪功的迫害,就從這一天開始,我們家原本幸福、溫馨、富裕的日子,就被這場迫害結束在了過去。

真是無盡的災難,罄竹難書!兒時的記憶裏,爸爸提起過去的事情就這麼說。有時深夜,喝多了的爸爸還會坐在奶奶家樓下罵,罵江蛤蟆和共產黨它娘、它奶奶還有它們的祖奶奶,罵它們破壞掉自己的家庭,罵它們讓自己和孩子沒有好日子過。

我的爸爸,他其實是個知識分子,有良好的教育經歷和優越的工作。爸爸溫文爾雅,人長的不是一般的英俊標緻,大人們都說我長的和爸爸一樣好看。我愛翻爸爸的照片,爸爸從小陽光快樂,可唯獨到了與我童年的照片裏,爸爸看起來那麼孤單,英俊的面容下滿是濃濃的憂鬱。

小時候,我不知道照片裏的爸爸為甚麼那麼不開心,也不知道照片裏為甚麼只有我和爸爸而沒有媽媽。

我的童年幾乎全部都是跟著爺爺奶奶度過的。爺爺奶奶非常疼愛我,只要別的孩子有的,他們都會買給我。可看到別的孩子在媽媽懷裏撒嬌,還不懂事的我,總纏著爺爺奶奶要媽媽。此時,爸爸總發脾氣訓我慣壞了,奶奶抱著我擦著眼淚,總重複著「可憐的孩子」這句話。

我不明白奶奶為甚麼說我是可憐的孩子,不明白別的小朋友有媽媽為甚麼我就沒有。我有舅舅,舅舅常來看我。舅舅每次都說媽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出差了,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看我。

終於,在一個冬天的早晨,奶奶家來了位好看的阿姨。阿姨笑著抱起我,不知為甚麼,還沒說話就已經滿眼大顆大顆滾落的眼淚。哦,又是個愛哭的阿姨,跟爺爺奶奶和爸爸一樣愛哭。「孩子,我是媽媽呀!」阿姨擦擦眼淚,笑著對我說。

「你是媽媽呀!奶奶,媽媽來了!我有媽媽了!」我高興的笑著蹦著,拉著媽媽去我的房間,帶媽媽去看我的娃娃和玩具們,歡跳著回頭時,卻看到爺爺奶奶和爸爸都在擦眼淚。

我終於過上了有媽媽的生活。跟著媽媽,我們回到了從前的家,那是個積滿灰塵卻是個很大很漂亮的家,裏面專門有我的臥室和小床,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娃娃。呀,原來我跟別的小朋友一樣,也有屬於自己的這麼好的家呀。

但是,爸爸卻再也不來這個家,爸爸有了另外的我沒見過的家。跟媽媽在一起久了,爸爸會想念我,跟爸爸在一起,我就想念媽媽。媽媽回來了,可我還是不能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幸福的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

媽媽沒有多少錢能給我買好吃的好玩的,跟著媽媽的生活很是清貧,但是日子溫馨平靜。媽媽愛讀書,她教我識字,教我讀《轉法輪》,我知道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位偉大的師父在傳佛法普度眾生呢。哈哈,我好高興啊,我有別人沒有的師父呀!

我喜歡看師父照片,照片裏的師父總是那麼慈愛的笑望著我。我能幫媽媽折一些資料,媽媽說那都是救人的資料。每次跟媽媽去發救人的資料,我都換上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然後告訴師父,我和媽媽要去救人了。

那時天空的月亮是那麼的圓那麼的亮,照著發完資料回家路上的媽媽和我,坐在媽媽車子後面的我調皮的學著村子裏汪汪叫的小狗。

可這樣幸福的日子是那麼短暫,媽媽身無分文,我們家吃飯都成了問題。舅舅幫媽媽在外地找了份工作,我又過上了跟媽媽聚少離多的生活。

每個週末,媽媽都會從另一個城市趕回來看我,每個週末能吃到媽媽買的十元漢堡成了我最快樂的時刻,那是媽媽所能盡力給我的。媽媽掙的錢不多,還要做救人的資料,我們家的生活依舊缺這少那,但是媽媽心態平靜祥和,她總樂觀的對我說:「會好起來的,孩子!」

我從來不跟媽媽要甚麼,在我心裏,如果有一天,能跟別的孩子一樣,不再跟媽媽分開,每一天都能跟媽媽在一起生活,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每週一早上,天還沒亮,媽媽就得抱起還沒睡醒的我送到奶奶家,自己再搭車趕去另一城市上班。

我不得不每週一到週五呆在奶奶家。爺爺奶奶和爸爸收入都很高,奶奶家不缺錢,但是奶奶家每天談論的除了錢還是錢,每日每夜都在為一件事忙活,就是錢,說他們把錢看的比命都重要也不對,但是奶奶家的人確實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生活著。

奶奶家的人沒有媽媽的清靜和書香氣,家裏整天人來人往很熱鬧。親戚們不時提起爸爸媽媽的過去,時常嘆息爸爸媽媽曾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他們責怪媽媽煉甚麼不好就煉政府不讓煉的法輪功,害的被關押失去了工作和家庭。

哦,原來媽媽被關押過,原來媽媽曾經也有好的工作和收入。

媽媽很堅強,堅強的內心與她溫柔的外表看起來不像一個人。雖然我們生活一直都很困難,困難的過年都買不起多少好吃的東西,但是媽媽不跟誰喊苦喊窮,日子照樣往前過,救人的資料照常做照樣發。

起先,媽媽身邊的親人都嘲笑和打擊媽媽,說媽媽是好日子過膩了燒的才去修煉甚麼法輪功。親人們說,這年頭,誰還關心法輪功好還是不好?那關我們甚麼事?共產黨搞的運動多了,整死了那麼多人,誰能抗住了呢?現在的人誰不在忙著賺錢,誰家沒有幾套房子,車子,沒有存款?人生短暫,享受才是正道理!

面對大家的數落,媽媽總溫和的說:人除了家庭義務,社會義務外,還有生命的天職要承負,真善忍是佛法,維護佛法是每個生命不可推卸的責任和天職。釋迦佛在兩千年前就告訴他的弟子,婆羅花三千年一開,等到婆羅花再次在人間開放時,轉輪聖王會來世間傳佛法度人,這些在《金剛經》中都有記載。如今,婆羅花已在世界各地開放,法輪佛法已經洪傳世界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全世界都知道法輪大法好,只有中國人被江氏集團對法輪功的污衊誹謗迷惑,人們聽信了邪惡的謊言,不知道自己仇視誤解的法輪功,正是傳說中世人生生世世都在苦苦期盼的宇宙大法!

立身富人堆裏的媽媽,一身簡樸,總是不卑不亢的向周圍人耐心的解釋自己為甚麼維護法輪功,解釋法輪功是甚麼,解釋法輪佛法對每個人,每個生命意味著甚麼。對周圍親人富裕的生活和他們對物質的追求,媽媽總是笑呵呵的送上祝福,不羨慕,也不因窘迫的生活看低自己。

記得有次姥爺過生日,舅舅在一家豪華酒店為姥爺慶生,吃完飯,舅舅帶大家去參觀新房子。舅舅家那麼富有,房子好大好漂亮呀,舅舅家的姐姐拉著我在房子裏高興的跑來跑去。姥爺故意當著媽媽面問我,羨不羨慕舅舅家富裕的生活。我明白姥爺的用意。我想了想,回答姥爺說:心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姥爺很意外我的回答,動了動嘴唇,半天沒說出話來。媽媽很高興,摸著我的頭對姥爺說:您老人家以後別再打擊我們了,我們追求的你不懂,你看好的我們不稀罕,我家孩子有的,別人家的孩子也沒有啊。

媽媽生性溫柔安靜,她不愛湊熱鬧,不喜歡在語言上與人爭高低,她是位知識女性,是位精神非常自立的知性女子,這是我對媽媽的認知。這些年,我能感受到媽媽一個人時流過很多眼淚,她的寂寞孤單,在困境中的茫然無助,但是最終,媽媽還是以大法修煉者特有的毅力讓自己變的更豁達更堅強的走了過來。

奶奶家的人很物質化,一面倒的都只責怪媽媽煉功造成的我沒有好日子過。奶奶時常阻止媽媽接我,奶奶說媽媽家沒有好吃的好玩的,去那幹嘛?!

每個週末,媽媽都得在奶奶家樓下等我等到很晚,那是爸爸故意帶我去了別處。第二天,媽媽照樣來,沒有責怪,沒有怨言,只是靜靜的在奶奶家樓下呼喚我、等待我,不管多晚也不管時間多長。後來,奶奶家的人再也不阻攔媽媽接我,奶奶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阻擋得了母愛。

每週一早上,媽媽送我到奶奶家門口,囑咐我要聽爺爺奶奶的話。我拉著媽媽的手哭著不讓她走,問媽媽拉著寶貝的手是不是很快樂?媽媽說:是的,孩子,拉著寶貝的手,媽媽很幸福也很快樂,但是媽媽得去工作賺錢才能跟寶貝一起生活,寶貝跟媽媽都要堅強勇敢!

(待續)

當日前一篇文章: 在魔難中挽救警察
當日後一篇文章: 二零一六年十月二日大陸綜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