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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母親節祝福
文/海外法輪功學員
【明慧網二零一一年五月九日】「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地上的孩子魯冰花」…每當耳邊響起這首九十年代家喻戶曉的歌曲,即使在寒冬臘月,像被毛絨絨的羊毛圍住一樣,猛吸一口,似乎周遭也有羊毛特殊的香氣,暖暖地蕩漾在心中。小時候的我是從來不必擔心中國北方的嚴寒,因為媽媽每每不到冬天就開始給我用純羊毛織毛衣毛褲。那時的我是小伙伴們羨慕的對像,一週會換好幾套羊毛衣,上面還有可愛的小白兔,小梅花鹿。為了給我織毛衣,媽媽常常夜裏很晚也不睡,針線緩緩地游走在燈下。小時候,媽媽送我去學畫畫,學舞蹈,學電子琴,她期盼著女兒優秀,可是不爭氣的我常常偷偷地跑了出去和小朋友玩,直到現在每當提到那些事,媽媽總會帶著一點責備的口氣:「你啊…」當時,即使家裏並不寬裕,媽媽從來不會缺我任何東西,人家有的我有,人家沒有的我還有,常常是為了給我買一雙紅色的舞鞋,或者一雙白色長襪,媽媽騎著自行車跑遍整個城市。

後來我和媽媽在一九九七年走入大法修煉,那真的是我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每天早上天還不亮,媽媽就提著錄音機帶上坐墊,領著我去煉功場上去煉功,風雨無阻。直到一九九九年前後,中共開始了對法輪功的非法鎮壓,黑暗和邪惡鋪天蓋地地襲來。每天晚上,媽媽都會騎自行車帶上我,我們就把手抄的大法真相資料發遍一路。

後來媽媽由於證實大法,曾經被非法關押三次。在我上高中和大學期間,和媽媽的關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每次從學校放假回家,都會和媽媽吵架。在二零零八年的暑假,我和媽媽吵得很兇,我一賭氣,收拾行李就坐車回學校去。到了車站,剛坐上汽車,媽媽打來了電話:「對不起,剛才我不該那樣對你,你別生我的氣了。」瞬間,淚水落了下來。然而我卻不知道,那竟然是我之後的兩年最後一次和媽媽對話。那一年的聖誕節,是媽媽的生日,她在超市裏發真相資料被不明真相的人構陷,後來被中共無理關進山東第二女子勞教所。那段時間我總感覺媽媽似乎出了甚麼事,可是因為忙學業,也沒有打電話問問家裏。直到寒假,我回到家裏,爸爸才告訴我:「你媽媽被勞教了。」

媽媽,這個對我來說陌生了兩年的詞,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聲嘶力竭地喊,掙扎著醒來,臉上全是淚水。每次打電話去勞教所,都被因不「轉化」為由拒絕家人和媽媽通話,信件也不能發,家裏人也不讓去看。後來才知道,那時候,媽媽已經被迫害致殘。在二零零九年初,我去山東第二女子勞教所看望媽媽。當沉重的大鐵門緩緩地打開後我失望地發現出現在我面前的是管教的隊長而不是媽媽。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審訊」後,他們依然沒有讓我見到媽媽。高牆鐵門將我們隔在兩個世界。

再次得到媽媽的消息是我來到美國之後,二零一零年的夏天,儘管被迫害得很殘酷,媽媽正念十足,天天喊「法輪大法好」,使邪惡膽寒,最終被釋放,爸爸去把她接回家。當我和爸爸通話時,通過他沉重的聲音我就知道媽媽的情況不容樂觀。我要和媽媽視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拒絕了我,她說:「我現在不敢讓你看到我的樣子。」聽到媽媽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子。我突然崩潰,分離的兩年來第一次這麼撕心裂肺地哭,可是又不敢大聲哭出來,怕媽媽聽到更加難受。媽媽只是輕輕地安慰我:「不要難過,不要難過。」其實媽媽不明白的是,在我的心目中,不管她的模樣怎樣變化,她都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母親。

在今年的一月份,媽媽在師尊的慈悲呵護下來到了美國。當我們見到面後,媽媽只是拉著我的手,我們都沉默,倒是車裏的其他同修淚眼婆娑。

在和媽媽分離的兩年來,我無法為她過一個母親節。但是今年,媽媽,請讓女兒為您道聲「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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