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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日報:向中國卑躬屈膝
Bowing Low to China
【明慧網2001年3月30日】 華爾街日報2001年3月27日社論

作者:日報社論專欄副編輯坦庫.瓦拉達拉堅(Tunku Varadarajan),他的專欄發表在每週一的OpinionJournal.com上,本文根據其專欄文章改編。

公司叩頭的大行家魯佩特.暮到齊(Rupert Murdoch),指導他的兒子詹姆斯(James)如何以嫻熟的手腕向中國政府卑躬屈膝。小暮到齊--一個中途輟學的大學生,現任他父親的設在香港的明星電視公司的總裁--上星期在密爾根學院做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幾乎是芭蕾舞式的下跪藝術的表演。

在令那些聚集在學院年會上的人們吃驚的講話中,28歲的詹姆斯猛烈攻擊中國的法輪功宗教抵抗運動,把她描述成「危險的」,「天啟預言性的X教」,「顯然沒有將中國的成功放在心上。」他批評西方媒體和香港新聞界對中國人權問題的負面報導,悲嘆地得出結論說「今天這些不穩定力量對中國政府是非常非常危險的。"」暮到齊先生稱自己是「不問政治的人」,他勸告香港的民主擁護者安順於「專制政體」政府統治下的現實生活。

這位年青的總裁沒有提到死於拘留所的150名法輪功成員,也沒有提到在監獄中受折磨的將近10,000人。他也沒有提到對台灣、奴役勞工、西藏、肆意使用死刑,或從已被處斬的犯人身上提取器官進行售賣等問題。但是我們現在不談這些。

暮到齊們的叭兒狗方式已在中國取得了相當的成功,他們肯定認為他們沒有理由需要改變。自從魯佩特.暮到齊1993年的一個小小恭賀講話以來,新聞公司總裁對北京溜鬚拍馬已不是第一次了,在那次演講中,暮到齊先生說衛星電視是「對各地極權主義政權的毫不含糊的威脅。」憤怒的中國人強行限制了衛星電視,這使暮到齊先生非常懊惱,他已買下了明星電視,希望能抓住中國的衛星市場。這個富豪以前從未遇到真正的極權主義者,因此受到了相當的驚嚇。

為了消除商業損失,暮到齊先生立刻卑躬屈膝,把BBC的世界新聞從明星電視的中國光束中除去。他毫不知恥地做了這事,告訴全世界他一直認為BBC的工作人員是討厭的自由主義者,說他們用最壞的觀點來描述中國。難怪英國駐香港最後一任總督彭定康(Christopher Patten)稱暮到齊先生驅逐BBC的決定是「最下流的背叛。」

彭定康先生後來是另一場下流背叛的受害者。他的書「東方和西方」,計劃由暮到齊屬下的哈牌.考林斯出版社(Harper Collins)出版,因暮到齊先生認定這書對北京批評太多而被取消出版。為了防止人們譴責暮到齊先生拜倒在北京腳下,在一個先發制人的誹謗中,哈牌.考林斯出版社的廣告員們放出話來說彭的書被取消是因為「太枯燥」。這謊言被一個約了這本書稿的編輯揭穿,他讚美這本書是「自他進入出版業以來所讀過的所有政治家寫的書中,可能是寫得最好和最令人信服的一部書。」當暮到齊先生不得不「坦率地」向彭先生道歉並付給後者一筆不公開的法庭外和解數目時,他蒙受了巨大的道德失敗。

還有其它一些暮到齊先生願意跟北京唱一個調子的例子,這些例子中有的是拙笨的,有的是陰險的。他稱達賴喇嘛是「非常政治化的老和尚,穿著名牌鞋四出行走。」並說1950年以前的西藏,即在中國非法佔領以前,曾是個「非常可怕的,古老的,中世紀式的專制社會…也許我上了宣傳的當,但它是獨裁主義的,中世紀的,沒有任何服務設施的社會。」就像舉世無雙的中國問題權威喬納森.米斯基(Jonathan Mirsky)在「倫敦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 of London)中所回答的:「暮到齊不是上了中國宣傳的當,他是逐字逐句地重複中國的宣傳。」

米斯基先生體驗到暮到齊擁有的媒體是怎樣在北京面前退縮。在他作為倫敦泰唔士報遠東部編輯的5年任期的最後一年,米斯基先生發現他的大部份原稿--始終如一地批評共產主義政權--沒能在報上刊登出來。他辭職了。

那時米斯基先生對暮到齊先生有嚴厲的批評,現在米斯基先生對暮到齊先生仍有嚴厲的批評。針對詹姆斯.暮到齊的言論,他若有所思地說:「暮到齊們就中國問題所說的任何事都不使我吃驚。我在倫敦泰唔士報工作時目睹了這些權勢的影響。那家報社在過去一年裏,來自北京的報導一直避開所有有爭議的主題和分析文章,除非是像法輪功自殺這樣的特別重大的新聞?在任何時候,只要其他報紙,如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分析發生的事件時,倫敦泰唔士報就登一些關於基督教的舊故事和諸如此類的文章。」

是甚麼奠定了暮到齊在中國的地位?依我的觀點,它是一種公司賣淫的形式,不同於意識形態的無知或不可知論。畢竟,就中國需要穩定等等問題發表止痛性言論是一回事,而專門指責某個宗教運動則是另一回事,特別是那個運動自認為是反對專制和無神論政府的組織最好的運動。

年青的暮到齊先生(顯然在他父親的祝福下)指責持不同政見者不關心中國的利益。看到慕道其在為法輪功的不愛國而做出補救確實「令人感動」,儘管他們錯在混淆了統治中國的小集團的利益和中國人民的利益。

但是暮到齊的方法--貶低自己,因為這是件實用的事情--可能事實上導致傷害新聞公司的利益。一個駐香港的中國分析家威力.林(Willy Lam)說,暮到齊應該更小心些,即使是冷血的商業計算:「許多商人願意做或說任何事情以進入中國市場。這是個難以捉摸的冒險。因為中國政治正面臨著史無前例的改變。」

林先生繼續說:「法律規章制度--更重要的是操作這場戲的核心班子--可以在一夜之間改變。當北京的政治命運改變方向時,花掉的數百萬美金,發出的恭維之辭和半真半假的言論可能會一無所獲。」

從哲學角度看,詹姆斯.暮到齊的立場的本質和他的父親一樣,是對第一修正案的藐視:要知道,新聞媒體通常受到保護不受政府干擾,是因為他們起著監督政府的作用的。

美國保守派通常把魯佩特.暮到齊視為伙伴,他們這麼做是非常錯誤的。他在英國和澳大利亞促成了社會民主政府(英國的Tony Blair和澳大利亞的Gough Whitlam,Bob Hawke,Paul Keating),其敏捷度就像他曾支持的瑪格利特.撒切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那樣的保守黨成員一樣。現在,暮到齊先生是中國政體的赤裸裸的辯護士。唯一的條件就是一個政府或一個政治家必須隨時滿足他的商業要求。

但是中國是由老謀深算的暴君們統治者。他們看到了像暮到齊先生這類人的利用價值,他們不會對奉承、甜言蜜語或跪拜信以為真。他們不會由於暮到齊扮得更像天主教徒而不是教皇而過份感動,他們知道他想在中國賺更多的錢,他要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他們也知道,由於暮到齊成為了如此這般明顯的賣淫者,他對中國的價值變小。如果詹姆斯在密爾根學院的言論謹慎一點,其效果可能會好一些,這不僅包括其公眾尊嚴,也包括他最終想得到的商業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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