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郵報:北京的消聲治療──精神病院被用來壓制法輪功和異議人士的聲音


【明慧網2002年8月28日】華盛頓郵報2002年8月26日報導- 這位警官在逃亡中。如同其他被禁止的法輪功精神運動的成員,房立宏被單位開除後遭監禁,又被強行送進洗腦班,與多數人不同的是,他隨後被關入精神病院,但是他逃脫了。

報導說,去年,在中國中部的一家破陋不堪的小旅館裏,房接受了採訪,他說:「我嚇壞了,我不是精神病,但他們把我同其他病人一起關了16個月。」

他說,剛開始時,北部城市鞍山市的康寧(音譯)精神病院的醫生強迫他服藥,後來讓他把藥片帶進病房後扔掉。醫生告訴他說,他們知道他是正常人,但是迫於公安局上級的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治療」他。

在45分鐘的採訪中,房立宏講話清晰,顯示出理智正常。隨後他從側門悄悄離開,躲回藏身之處。據法輪功在美國的發言人講,二月份,中國警方在南部的福建省抓到了他,他在拘留期間死亡,很顯然是死於身體虐待。康寧醫院的一名醫生證實該精神病院治療過房立宏並已被通知了他的死亡消息,但他拒絕進一步談論這件事。

像房和其他異議人士所經歷的這種被濫施精神病治療的情況已越來越多地引起了爭論:中國(江澤民)政府是否像蘇聯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一樣,因為政治原因而系統化地把人們監禁在精神病院裏。

本週,世界精神病學協會在日本橫濱舉行大會,這一問題被列為重要議程,代表們預期在今天投票作出決議,要求中國開放其精神病院以接受獨立調查,如果調查發現濫施精神病治療的證據,中國將被開除出該世界組織。

這對中共統治集團將是個尷尬的失敗,中共一直否認對其濫用精神病學的指控,並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到來之前,竭力為其人權記錄辯護。自蘇聯於1983年被迫退出世界精神病學協會以來,該協會還沒有主要成員被驅逐的情況發生。

中國的精神病醫生是否會受到同樣的譴責還不能肯定,因為中國精神病院被用於壓製著名異議人士的證據還很有限,另外,中國已發起了一場囂張的辯護,說法輪功學員真的有精神疾病。

這場揭露中國濫用精神病學的戰役始於去年,90年代任職於人權觀察的中國問題首席研究員的英國學者羅賓.蒙羅(Robin Munro)公布了他的一份詳細報告。

該報告的主要依據為在中國精神病學教科書和醫學雜誌上發現的文章,文章描述了司法精神病學醫生使用的一套系統,對「政治犯」進行精神病診斷,就如同他們以常規方式診斷其他罪犯一樣,這些罪犯免於監禁或處決,但作為精神病犯罪被關入警方經營的醫院,如眾所周知的安康醫院。

根據中國文件中所報導的統計資料,蒙羅估計在過去二十年中,警方對至少3000名被指控有某種「政治犯罪」的人作精神病評估,其中絕大多數人被定為精神病,然後被監禁在安康醫院。

這一發現令人震驚,因為以前人們廣泛認為,在毛澤東的文革浩劫於1976年結束後,中國已放棄了系統化的濫用精神病學,許多西方專家曾表揚中國的精神病醫生作出顯著的成績,在向國際標準靠攏。

此外,蒙羅估計的人數超過了已經證實的蘇聯七、八十年代被錯誤診斷並監禁在精神病院的持不同政見者的人數。

蒙羅說:「蘇聯持不同政見者和其他異議人士被關入精神病院的有案可查的案例只有200至300件,當然未經核實的大約估計可能達到數千人,而中國的情況則相反,我們有充實的官方統計,顯示自80年代以來,由於政治原因被監禁在精神病院的人數最少也有3000人。」

另一方面,蒙羅還無法把姓名和人數一一對應,他說安康醫院屬於高度機密,當局通常將其用來對付不太知名的「政治犯」。

安康醫院內只有兩名持不同政見者為外部世界所知,一人為王妙根,他於1989年5月幫助組建上海工人自治聯盟,據報導說,他在1993年被囚禁於上海安康醫院。

另一人是工人王萬星,他於1992年在天安門展開橫幅標語,紀念學生運動遭軍隊鎮壓三週年,他的妻子王俊英(音譯)說,警方當時欺騙她說,只要她簽字表明她丈夫是精神病,他就會於數月後獲釋。

但是十年過去了,現已52歲的他仍然被監禁在北京城郊的安康醫院。

除了安康醫院的上述兩例,還有許多人的情況報導,包括勞工活動家,他們被短期關入精神病院,經常是未經犯罪指控,而由地方官員直接下令,因為官員們認為他們是麻煩製造者。

他強調中國的大多數精神病醫生是有職業道德的,而且提到官方統計顯示政治精神病案例在八、九十年代穩步下降。但是他指出,當1999年中國(江澤民)政府對法輪功宣戰時,這種進步便受到了威脅,法輪功是類似佛教的精神運動,當該團體看來似乎威脅到中共(江澤民)的獨裁權力之後,便將其貼上了XX的標籤。

法輪功說有1000名成員被強行關進精神病院,中國精神病醫生向世界精神病學協會提供了200多有關法輪功的案例,爭辯說其中許多人患有精神病,協會主席胡安.洛佩茲.伊波說材料正在審閱中。

但房立宏和其他三名要求不公開姓名的法輪功成員說,他們被關在精神病院內,僅僅是因為他們拒絕放棄自己的信仰,房說:「他們在洗腦班不能改變我的思想,於是就想出了一種更加邪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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