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雞,雞下的蛋,你數也數不清,你揀也揀不完。我家的那個蘆花雞呀,它偏偏就下了個帶把兒的蛋。你要把它當稀罕,只能稀罕一半天。你要真能看清這裏面的緣啊,你這一生一世,你這永永遠遠,可就越活越舒坦,越活越舒坦。
時間: 一九九四年八月下旬至二零零零年年底。
地點: 中國大陸北方某縣啼鳴鄉啼鳴村。
人物:
劉大寶,男,三十歲,啼鳴村運輸專業戶。
張春英,二十八歲,劉大寶之妻。
劉大叔,五十五歲,劉大寶之父,人稱劉二。
劉大嬸,五十歲,劉大寶之母。
劉小寶,五歲,劉大寶之子。
劉寶妹,二十六歲,劉大寶的妹妹。
孫家旺,二十八歲,劉寶妹的未婚夫,現役軍人。
孫大嬸,孫家旺之母。
老村長,男,八十來歲,遠近聞名的「老八路「。
章站長,男,六十來歲,泥人章傳統工藝品公司董事長,省法輪大法輔導站站長。
邢鄉長,男,啼鳴鄉鄉長,老村長的孫子。
周村長,男,啼鳴村村長。
烏書記,男,縣委書記。
王局長,男,縣公安局局長。
喬科長,男,縣公安局科長。
小魏,男,美籍華人,在硅谷工作的科學家,法輪功學員。
小楊,女,魏妻,美籍華人,在硅谷工作的科學家,法輪功學員。
村民若干。
警察若干。
※ 一九九四年八月下旬的一個下午,五點來鐘。
※ 典型的中國北方農村院落。東西街,正房紅磚大瓦房,窗明几亮,一看就是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人家。東房、西房和大門兩邊的兩個耳房就顯得有些冷清。一個耳房是柴房,一個耳房是廚房。正房左邊的一排雞舍卻顯得有點太大。正房的右前方是一棵不大不小的棗樹。
※ 幕啟的時候,春英手裏端著一個笸籮,正在餵雞。十來只各色公雞母雞圍著她轉,咯咯地叫。她一邊撒食,一邊和雞說著話。
春英: 大紅冠,你要厚道點,一天到晚遊手好閒,還老搶食,它們剛下過蛋,你不許欺負它們。
※ 大寶提著個提包悄悄推開大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繞到春英背後,把提包輕輕放在地上,雙手攔腰抱住春英。春英嚇得差點兒把笸籮扔掉,但馬上意識到這是丈夫大寶回來了。
春英: 大寶,別鬧,咱爹咱娘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兒子也快醒了。
※ 大寶撒開手,春英轉過身來,心疼地仔細端詳著外出半年多跑運輸的丈夫。
大寶: 就知道餵你的雞,老公回來了都不知道熱烈歡迎。
春英: 羞死人了,在南方跑了半年多,回來一口一個老公老公的。好像你就是我餵的那個大紅冠。這廣東人也是的,男人就是男人,怎麼叫起老公來了。(把大寶拉到棗樹蔭下的凳子旁,用手巾給丈夫擦汗)快坐下歇歇,我給你沏壺龍井茶。等水燒好了,再洗個澡。
大寶: 你別跟不上形勢,南邊新鮮事可多著哩!最時興的就是那個包二奶。
春英: 不就是生了孩子奶不夠,雇個奶媽,那有啥新鮮的。
大寶: 說你不趕趟兒吧,你還不承認。包二奶就是養不結婚的小老婆。
春英: 你要敢動那花花腸子,咱爹咱娘也饒不了你。
※ 到廚房裏沏好了茶,端了出來。大寶忙接了過來。
大寶:(從皮包裏掏出個小紅盒子)快來看我給你買回啥來了!
春英:(接過合子打開一看)啊!金手鐲!我可不戴這玩意兒,咱們留著派用場吧。可別是假貨吧,聽說現在假貨可多了。
大寶: 那哪會是假的!我花了一千多塊在深圳買的。你慢慢看著,我進屋看看兒子去。(說著就往正房屋裏走)
春英: (裝得一本正經)站住!別給我裝糊塗,咱該幹啥啦?
大寶: 現在能幹啥?
春英: 你少打岔兒,怎麼回來連賬也不想交了!難怪你剛才二奶長二奶短的。
大寶: (對觀眾。)誰敢哪,怕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兒。(對春英)你可別冤枉好人。好,咱們就先交賬!誰讓我是個氣管炎呢。(打開皮包拿出一包錢,雙手遞給春英,並做哈腰狀)老婆大人請過目,這是現金八千塊,加上以前寄回來的支票,總共是兩萬二千六百八十五塊八毛三。收入支出都寫在包錢的紙上了。
春英: (接過錢來)行啦,行啦!快看你寶貝兒子去吧!
※ 大寶僵硬地轉過身子,忐忑不安向屋裏走去。春英故意在後面盯著他直看。
春英: (冷不丁喊了一聲。)站住!
※ 大寶尷尬地停了下來,春英緊走兩步搶到前邊攔住了他。這時劉大叔劉大嬸從外邊回來,站在院子裏看著這小兩口。春英乘大寶不注意,向公婆使了個眼色,並擺手致意讓他們別吭氣。
大寶: 又怎麼了,這賬不是交完了嗎?
春英: 賬是交完了,備不住有人掖起了私房錢,大老爺們兒也幹這事兒嗎?
大寶: 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 春英一步走上前來,一把就從大寶左褲兜裏掏出一疊錢來。
春英: 這是甚麼!你說說!
大寶: 咱爹咱娘也上了點年紀了,我想孝敬孝敬兩位老人家。
春英: (又從大寶後面兜裏掏出一疊錢)那這又是甚麼?
大寶: 我妹妹也快結婚了,我想讓她自己置辦點東西。
春英: 不行!都得充公。(把這兩疊錢和交帳的錢放到了一起)
大寶: (有點急了)春英!這點小事我都做不了主,還得藏著掖著的,真是窩囊透了,今天我非要做回我自個兒不可。
※ 大寶上來要和春英搶錢,春英笑著躲開,拿著錢繞著棗樹跑,眼看就要抓住,春英又往大門口跑。這時大寶才看見自己的爹娘站在那裏。春英躲在公婆後面笑得更加厲害。大寶顯得更加尷尬。
大寶: (撓著後腦勺)爹,娘,你們都好吧?
劉大叔: 好!都好。你回來啦?
大寶: 剛才你們都看見啦?
劉大嬸: 別傻了,春英是在逗你呢!
※ 春英下,去廚房燒水做飯。
大寶: 逗我?她就改不了這錢串子腦袋的毛病。
劉大叔: 別胡說!大寶啊,你外出跑運輸的這六七個月,咱村可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咱家變化就更大了。你沒收到我們的信?我們倒是隔三岔五地收到你的信。
大寶: 最近老是換地方跑車,興許是寄兩岔了。
劉大叔: 你先進正房看看,然後就洗洗澡回你屋歇著,晚上我和你娘再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 大寶滿腹疑惑地跑進正房。馬上又跑了出來,又跑進耳房把春英拉到父母面前,雙手攥住春英的手。
大寶: 春英!你真好,讓咱爹咱娘住進正房了,我在外邊還惦記著這件事呢。東屋夏天熱冬天涼,我們結婚後爹娘一直住在東屋,咱娘身子骨又弱,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這下可去了我的心病了。
※ 老倆口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悄悄地進了屋。
春英: 當初咱倆結婚時,是我堅持要佔正房的。生了兒子後,更覺得對老劉家有功,就變得更不像話了。在家裏對你、對公婆、對小姑就更不講理了,經常鬧得家裏很不安生。今年你走後不久,我回了娘家一趟,住了一個禮拜。一去我娘就給了我一本書,叫《法輪功》。三天下來,等我念完這本書,我的思想就全變了。以前整天滿腦子就想的是錢,生怕吃了別人的虧,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和人紅臉幹仗,別人都叫我小辣椒。現在呢,老是想著按李老師的話去做,修心做好人,遇事先考慮別人,遇到問題向內找,就是先看自己哪兒做得不對了………
大寶: 啊呀!你不這就從小辣椒變成甜不辣嘛!
春英: 啥是個甜不辣?
大寶: 是日本的一種吃食。
春英: 別打岔,咱爹咱娘和小妹都說也想讓你學學《法輪功》,煉煉法輪功。
大寶: 甚麼?讓我也煉?我在廣東的時候也老碰到法輪功學員向我弘法,今天剛進家全家都要向我弘法,看來法輪功發展得真夠快的。
春英: 可不嘛!現在全國有幾千萬人,全世界有近一億多人學煉法輪功。正因為他是正法,能度人,能讓人身心健康,才會有這麼多學員。
※ 這時小寶拿著一支玩具手槍從東屋跑了出來,撲向大寶懷裏。
※ 春英似乎聞到了甚麼,趕緊跑回廚房。
小寶: 爹!爺爺說是你給我買的槍!
大寶: 哎!我的好兒子!(抱起小寶往臉上一個勁兒的親)想爹了沒有?
小寶: 想了!
大寶: 告訴爹,哪兒想了。
小寶: (舉起槍)這兒想了!
大寶: 你這小兔崽子,敢情盡想玩具了。
※ 春英從耳房出來,手裏拿著那兩疊錢,遞給大寶。
春英: 小寶,還不趕快下來,讓你爹歇歇。(對大寶)你呀!孩子都這麼大了,別人和你開個玩笑都不成。這錢你拿回去。過幾天你又得出門了,不要克苦自己,出門在外要吃好,不要老是將就。還要關照好你雇的工人,不要光顧自己賺錢,不管別人死活。咱爹咱娘的零花錢和小妹的嫁妝錢我都準備好了,只有比你掖起來的多,不會比你掖起來的少。
※ 大寶轉著圈子上下打量著春英,手搭涼棚看看太陽,又用手使勁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大寶: 春英,今個兒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我這大腿一擰也生疼的,也不像是做夢啊!你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可就神了!
春英: 可不神了麼。等你念了《法輪功》你就明白了。
大寶: 又是《法輪功》。我在縣一中念書時是團支書,回到村裏還是團支書,我還能去信這佛道神。
※ 這時劉大叔、劉大嬸在棗樹下擺好了摺疊桌椅和碗筷。
劉大嬸: 別光顧說話了,過來吃飯吧!吃完了飯春英還要去村東頭老村長家學法呢。
大寶: 這可又是件新奇事,老村長是全縣有名的老八路,怎麼也煉起法輪功了?
春英: 你也別一口咬定就不煉法輪功,歇下來在村裏走一走,看一看,聽一聽再下結論。走,先吃飯,吃了飯再洗澡吧!
大寶: 那也成。
春英: (對劉大媽)娘,我先去粉坊給寶妹送飯去了。大概她早就餓了。
劉大嬸: 我看你還是吃了再去送吧。
春英: 我乾脆多拿點和寶妹在那兒一塊兒吃吧。還能和她說會兒話。吃完飯我和寶妹鎖了粉坊就直接去學法了。
劉大嬸: 行,小寶今晚就在我屋裏睡了,你就別操心他了。
春英: 爹,娘,大寶,我走啦。小寶,聽爺爺奶奶的話。(下)
大寶: (睜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春英的背影,然後轉向觀眾)這就更神奇了,以前她和我那妹妹可都不是甚麼省油的燈,兩人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把我煩得躲都沒地方躲。現在她倆好得連吃飯還要說會兒話,還要相跟上去學法。神了!真神了!
※ 一家人圍坐下來在一起吃飯。
※ 暗轉。
※ 當天晚上八點來鐘。
※ 還是在院子裏的棗樹下,桌子上擺了一壺茶几個茶碗。月色很好,院子裏不用點燈也很亮。
※ 劉大叔劉大嬸坐在樹下乘涼。劉大叔一邊喝茶一邊拿著蒲扇攆蚊子。劉大媽把小孫子攬在懷裏給他說故事。
劉大叔: (向東屋)大寶,磨蹭甚麼呢?
※ 大寶拎著一大嘟嚕東西由東房上。
大寶: 來了!來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拿出一條中華煙,拆開一盒,拿出一支恭敬地遞給父親)
劉大叔: 還是大中華呢,留著自個兒抽吧,我戒了快半年了。
大寶: (轉身對觀眾)神了!真神了!自打小就斷不了聽我爹說戒煙,可從來沒有戒成過。這次怎麼說戒就戒了。(轉身對父親)你真不抽了?
劉大叔: 那還有假。你見過哪個修煉人嘴裏叼著煙捲兒的。我看你也少抽點吧!
大寶: (對母親)娘,這是給你買的名牌的蜂王漿,都說對你的風濕疼很有好處。
劉大嬸: 留著讓你妹妹給家旺娘送過去吧!她也是這毛病。這折騰了我三十年的風濕疼啊!早好啦!我已經不用吃藥兩個多月了。(學著兒子的腔調)神了!真神了!
大寶: (對觀眾)真是神了!以前中醫西醫常年看著,中藥西藥每天吃著,住院也沒少住,可總也好不了,還越來越重。(轉身對雙親)該不又是煉法輪功煉好的吧!
劉大叔: 怎麼不是。大寶你給我坐下。
※ 大寶拉了把椅子在二老旁邊坐下。
劉大叔: 怎麼樣,咱家發生的事你做夢也想不到吧。我還沒給你細說哩。今年過完年你剛走你妹妹和你媳婦就因為點芝麻綠豆小事鬧騰起來了,還差點兒打起來。我和你媽怎麼勸也不行,還差點兒把我們也扯進去。最後春英一賭氣就跑回娘家了,連小寶也帶走了。沒法子,你不在家,還不得我和你娘收拾這亂攤子。第二天我們就跑到東村去請她回來。我們去了請不動她不用說,連孫子也不讓見。你丈母娘人家是村裏有名的大好人,說保證過幾天她女兒一準回去。
劉大嬸: (給劉大爺添茶)大寶他爹,你喝著我來接著說。是第六天頭上吧,春英晚上回家來了,是她娘送她回來的。這一進門就給我們賠不是,還給寶妹賠不是。剛開始我們還以為她腦子有了甚麼毛病了,都有點兒害怕。後來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小寶睡著了,劉大嬸把他抱進屋去,後又返回)
劉大叔: 原來是人家在娘家得法啦!就是修煉起法輪大法來了。打那以後每禮拜去老村長家學法三次,還經常早起去集體煉功。這人呢!也變得一天比一天好,孝敬我們就不用說了,對寶妹也特別好。寶妹的未婚夫家旺他娘今年春上癱在床上了。家旺在部隊忙,回不來。春英就主動提出來和小妹換班伺候家旺她娘。把個小妹感動的直哭。現在你去打聽打聽,這兩個村的鄉親們誰不誇你媳婦好。
劉大嬸: 過了三個來月家旺娘就能下地走路了。她逢人就說法輪功好,說李老師好,說李老師的弟子好。就這樣前前後後我和你爹、你妹還有家旺的娘和妹妹就都煉起法輪功了。
大寶: 原來是這麼回事!
劉大叔: 這還有呢。以前咱家那個粉坊,春英她就是死活也不想去照應,總嫌累。現在呢,總怕把我們累著了。現在粉坊的生產供銷她全管起來了。咱家的粉條都賣到省城去了。昨天她到省城送貨,還給我們買回來一台空調機,正等著你回來給我們安呢。今個兒下午,是你娘讓她在家等你的。要不一準兒還在粉坊呢。
大寶: 神了,真神了!我在外面就是作夢也夢不到家裏有了這檔子好事兒啊!
※ 春英和小妹悄悄上。
寶妹: 又在編排我們甚麼呢?
大寶: 誰敢那!正在誇你們呢!
寶妹: 是誇我嫂子呢吧!
大寶: 可不是嘛!
※ 劉大叔劉大媽看三個年輕人說得熱鬧,悄悄回屋去了。
春英: 大寶,你可別盡跟我耍嘴皮子,別光說不煉。
大寶: 你是說讓我煉法輪功?
春英: 那要看你自己了!
寶妹: 不行!我哥非得煉不可!
春英: 咱們也不能逼著人家煉吧。
寶妹: 煉不煉是你們倆口子的事了,我去睡覺去了。(下)
大寶: (看著寶妹進了西屋,過來拉春英的手)春英!咱倆現在站在棗樹下,讓我想起咱們談戀愛的時候,我老約你去你們村頭的棗樹林。
春英: 那時數你最壞,經常偷偷約我,讓我爹還打了我一回。(握住大寶的雙手放在胸前,認真深情地看著大寶)大寶,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們是前世有緣,今生才結為夫妻;不知我們還有沒有緣分一起修煉,一起圓滿!修煉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會決定我們生命的永永遠遠,會改變今後的命運,讓我們脫離苦海,走上返本歸真的道路,我真想和你一起走好這條路。
大寶: 春英,我也知道法輪功好,法輪功可以讓人身心健康,咱家就盡是現成的例子。可我一年到頭在外面跑車,哪有閒功夫學法啊,煉功啊!
春英: 我看還是你腦子裏有障礙。
※ 寶妹從西屋走了出來要去廚房打熱水。
寶妹: 哥,你還在和嫂子討價還價呢!不煉就拉倒!
※ 這時雞窩裏傳來一陣雞群的騷動聲。
大寶: (對寶妹,裝作一本正經地)我說寶妹,今晚你也在這兒,如果哪天咱家的雞下個帶把兒的蛋,沒二話,你哥我煉!
寶妹: 嫂子,你今晚白給他弘法了。
春英: (仰望著天空,似有所悟,然後認真地說)大寶,我們煉功人從不打賭。但我們法輪功裏的神奇的事可多得數不清。
寶妹: (急忙跑過來)嫂子,你別犯糊塗,誰見過帶把兒的雞蛋。
春英: 你也別急,我也沒說給他個帶把兒的雞蛋。要是他和大法緣分大,說不定讓他碰上啥神奇的事。
大寶: (得意地)嘿嘿!就是!就是!
寶妹: 嫂子,你又讓我哥鑽了空子。
春英: 這事光咱急也不成。寶妹,咱們也該休息了。
大寶: 可不是嗎!
寶妹: (向大寶擠擠眼睛)嫂子,明早我六點叫你去煉功。
春英: 好。
※ 寶妹向耳房走去。
※ 大寶牽起春英的手回屋。
※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