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春花:大法弟子
楊老五:倪春花老伴,大法弟子
老趙:菁圓中學退休老師,大法弟子
王磊:菁圓中學老師,大法弟子
顧大媽:倪春花鄰居
山裏中年男子:倪春花父親
關局長:宜春縣公安局局長
小孫:宜春縣公安局公安人員
張所長:城東派出所所長
大嫂:倪春花的嫂子
伍大媽:倪春花娘家村上的人
老太太:倪春花的婆婆
關所長:倪春花婆婆家鎮上派出所所長
陸小明:倪春花婆婆家鎮上派出所幹警
小丁:倪春花婆婆家鎮上派出所幹警
秀芬:陸小明的母親
風雪中,城東派出所的牌子,春花推開了那裏的大門。
一位女警察,春花問著話,女警說著甚麼,手往外指了指。
風雪中,春花來到了拘留所,推開門,張所長的兒子,「怎麼,你在這裏還沒有呆夠是不是?」
春花向他詢問,「我找我老頭子。大夥都叫他楊老五。」
張所長兒子神情有點慌張,憤憤地,「沒有這個人。」
春花,「可派出所說已經送到這裏了。」
張所長兒子,不耐煩地,「你有完沒完?我說沒有這個人就是沒有這個人。趕快走。」
風雪中,監獄高高的圍牆,牆上的鐵絲網,春花在傳達室的門口,問著甚麼,裏面的人搖著頭。
雪還在下,風吹得更猛了。春花正在艱難地行走。
風雪中,春花正在詢問路人。
風雪中,春花艱難地行走在大街上。
春花回到了自己家的弄堂口,顧大媽迎了上來,「有消息嗎?」。春花搖了搖頭。
顧大媽,「剛剛郵差給你送來一封電報。你趕快看看吧。」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
春花拿在手裏,看了一下,「是老家讓回去呢,婆婆病得很重。」
清晨,汽車站冷冷清清,一輛巴士停在那裏,已經啟動了引擎。遠遠地,包著頭巾的春花快速地走來,敲了一下車門。車門開了,春花上了車。車向前開去。
天快黑了,遠遠地,有一個村莊。村中的狗叫了起來。
一個老年婦女開門出來,正要摘屋簷下的一串兒大蒜。
春花走進院子,喊了起來,「大嫂。」
那位婦女看了一下春花,春花快速向她走來。
兩人面對面站著,大嫂,「啊,春花。是你啊。你怎麼變得這麼年輕?」低頭看了看春花的腳,「你的腿真的好了?以前你寫信告訴家裏說你煉法輪功後腳後跟長出來了,腿也不瘸了,大家都不相信呢!看來這法輪功真的像你們說的很神奇。」
春花,「那還有假的。媽身子怎樣?」邊說邊拉開了門。
大嫂,「時好時壞。老嘮叨你們倆。快進屋子暖和一下。」說話間回頭看了一下,「怎麼就你一個人?老五呢?」兩人手拉手進了屋。
春花稍微遲疑了一下,平靜地說,「他暫時來不了。」
春花把手套,圍巾取下,正想找個地方放下,大嫂趕緊接過來,突然,她吃驚地叫到,「你的手怎麼了?」
大嫂拿起春花的手,手上黑紅色的傷痕仍很清晰,大嫂把春花的衣袖往上推了推,一臉的吃驚,「這手腕上的傷痕咋怎麼深?」
春花抽回了手,輕輕地笑了笑,「這是被手銬弄的。」隨手脫下外衣,「也不知道這國家如今到底怎麼了,到底還有沒有法律了。你說法輪功教人做好人,給那麼多人帶來那麼多好處。卻偏偏硬是誣蔑我們是邪的,還到處抓人打人。」
大嫂,「唉,這年頭。我也聽別人提到過,其它村子裏的誰誰誰被抓起來了。起初還不相信呢。看來這都是真的。」關切地,「你也被他們打了?這幫城裏人咋這麼兇。」
春花,「我本來想過春節的時候先到小紅那兒去一下,沒想到被半路截回來,整整被關了49天。」春花的聲音開始有點悲諒,「老五他,……」
春花的眼圈有些紅了,「等我從拘留所出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接到家裏的來信後,馬上去派出所請假,回來看看媽媽。」
大嫂,「甚麼?回老家還要上派出所請假?」
春花,「唉,現在城裏只要是煉法輪功的,被看得可嚴著呢,我還是偷跑出來的呢,要不,根本就不讓出城。這不,老五不但假沒請成,還不知下落了。有人說他被拘留了,我跑遍了縣城所有的拘留所都沒有找到他;有人說他被勞教了,可是監獄裏也沒有他;有人說他被…。,」
突然裏屋傳來老太太的聲音,「是不是五兒他們回來啦?」
春花和大嫂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大嫂,「你可別告訴老太太這些事。」春花點了點頭,然後向裏屋走去,「媽,是我,我來看您來了。」
楊家擠滿了人,有的認真地在跟春花學打坐,有的在旁邊看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也認真地看著,有時,手也比劃一下。
一個老太太推門而入,大嗓門兒,「我活了大半輩子,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新鮮事兒。今兒個,特來瞧瞧。」
春花向門口望去,「伍大媽,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大老遠的。」春花停了下來,趕緊站起來,向伍大媽迎上去。
「正好有事去女兒家,順道來瞅個新鮮。」說話間,伍大媽已來到了春花前面,仔細地端詳了一會,「我說春花,看來這世上可真有神仙。你看我只比你大三歲,但看你這樣子,可以當我閨女了。」大夥都笑了。
伍大媽又抬頭向輪椅上的老太太說道,「大嬸,您身子骨怎樣了。你這個兒媳婦就是命好。」
老太太微笑著。
伍大媽向周圍看了看,「方圓百里都在傳說你的故事呢,你娘家的人都知道啦。這不,我先來探探虛實。看來,我也得跟你好好學學法輪功。」
一個小伙子說道,「你就不怕警察把你逮起來?」
伍大媽,「只要看到春花,就知道電視上,收音機裏全是造謠。現在江澤民可真是甚麼壞事兒都幹得出來了。我學我的,怕他們幹嘛?」說完,伍大媽拿起春花的手,「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要是讓你媽看見,肯定心疼壞了。」
春花,「我正準備明天回娘家看看呢。」
鎮上的派出所。三個人正在聊天。
甲,「看來這法輪功是越來越難辦了。劉家莊那幾個頑固分子還沒有搞定呢,在六谷村不知又從哪裏冒出個倪春花。」
乙,「據說老太太以前可難看著呢,斜眼,還是個瘸子,不過聽說讀過不少書,所以在這裏還小有才氣。」
甲,「是啊,這下可好,一煉法輪功,居然腿也不瘸了,60歲的人看上去40歲似的。這不,這老太往那一站,像活廣告似的,老百姓們怎麼可能還聽中央台的呢。」
乙,「看來法輪功是夠神的。我媽還成天嘮叨著要去跟她學法輪功呢。」
甲,「據說已經有不少人去學了。這樣下去,我們這裏的人不都跑法輪功那裏去了。我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甲轉過身,對著另一個在一旁沉思的使勁抽著煙的警察說道,「關所長,你看我們這工作該怎麼做?」
關所長,掐滅了手中的半根煙頭,「一定不能讓倪春花繼續在我們的地盤上呆下去。」說著用手提了提警服的袖口,「不然,我們這身皮都得扒了。」
甲,「對,她雖然不屬於我們管,但絕不能繼續讓她在我們這兒給法輪功做廣告。我們得儘快把她趕走。」
突然,刺耳的電話鈴響了。關所長趕快拿起了電話。「喂,……,是我。你哪裏?」
「……,宜春縣公安局的賈局長。」關所長趕緊正襟危坐,「賈局長,您好,您好。」
關所長趕緊朝另兩位揮揮手,甲和乙趕緊朝門外走去,關上了門。
「倪春花,……,對,是在我們這裏,她婆婆病危,特趕回來看望……。,她是法輪功頑固分子?……,一定要看住她。賈局長,您放心,一定照著您的意思去做。她在我們的地盤上跑不了。不過,……,」關所長欲言又止。
「對對對,群眾影響很大……。,把她關起來,好,我馬上叫人去辦。怎麼樣對
待都沒有關係,……甚麼?」關的臉上一驚,「好好好,我明白了。謝謝賈局長親自打電話來。」
關放下電話,臉上露出兇相,「這回我看你法輪功還上哪兒神氣去。」
關對著門口大喊,「小丁,小陸,來一下。」
屋裏,光線有些暗。春花婆婆躺在床上大聲哭著,大嫂正在旁邊安慰她。
春花婆婆,「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春花好好的,煉法輪功煉的身子也好了,人也變年輕了。他們為甚麼要把她抓走啊?」
大嫂,「媽,您別著急。好好養病。春花命好,不會有事的。我過會兒就去找她。」
春花婆婆,突然看著大嫂,急急地說道,「咱們五柱兒也煉法輪功。你說,是不是也被他們抓走了?」
大嫂遲疑著,「這,……,我不知道。」
春花婆婆看著大嫂遲疑的樣子,似乎明白了甚麼,哭喊著,「這是甚麼世道啊?我
苦命的春花,我的五兒,你們在哪裏呀?你們回來呀。」
一間不大的屋子,空空的甚麼都沒有。在高處有一個小小的窗戶,上面還有鐵柵欄。
春花躺在地上,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天漸漸地暗下來了,小小的屋子有些陰冷。躺在地上的春花眼睛微微地張了一下,輕微地移動了一下身子,然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春花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春花又輕輕地睜開眼睛,略微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突然,外面傳來沉重的皮鞋的聲音。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門開了,春花趕緊閉上了眼睛。關所長和警察小丁走了進來。
小丁,用皮鞋踢了踢春花,轉身對關說道,「這人看來是夠嗆了,我們可不能讓她死在我們這裏,我們得儘快把她送回宜春縣。」
關蹲下身子,手在春花的鼻子處試探了一下,「這法輪功的命是夠硬的,還有氣兒呢。」
小丁,「要不要送她去醫院,免得意外。出人命可不太好。」
關站起身,狠狠地,「誰叫她這麼頑固?死也不肯脫離法輪功,活該。」關拍了拍手,看了看小丁,「放心,宜春的賈局長說了,對付法輪功怎麼著都不過份。打死了,上面也不會有人追究的。」突然,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春花,「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些。不過,……,小丁,你說得對,我們儘快把她送走的好。你讓小顧處理一下這事。」說完,兩人向門外走去。
門關上了。春花睜開眼睛,痛苦地挪了挪身子。關所長的話在她耳邊迴響,「賈局長說了,對付法輪功怎麼著都不過份。打死了白死,上面也不會有人追究的。」春花猛地睜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甚麼。
[回憶的鏡頭]在縣城拘留所,張所長兒子驚慌的表情在她眼前浮現。
淚水順著春花的臉頰流下,慢慢地,春花的臉上又恢復了堅毅和剛強,她開始痛苦地慢慢地挪動著她的身子,試圖想坐起來,「我絕不能死在他們手裏。」
春花費勁地坐了起來,用顫抖的手拭了拭淚水,春花閉上了眼睛,開始雙手合十,喃喃說道,「師父,我一定要從這裏出去,我一定要上北京去,把法輪功的真相告訴世人。」
室內,大嫂正和一位50歲左右的婦女在交談。
大嫂,「唉,秀芬,你不知道,我婆婆在家裏直哭,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也難怪,她最疼她這個媳婦了。自打春花上門後,可孝順公婆了。後來去了城裏,還老往家裏捎這捎那的。」
秀芬,「這方圓百里的誰不知道春花的故事。上次她父親去世,她匆匆趕回來,乾瘦乾瘦的,50多歲的人,看上去那樣蒼老。也難怪她,老伴一直癱瘓在床,夠辛苦的。可這次,你看,自打煉了法輪功,變化真是天上地下的,讓人看了直羨慕。」秀芬突然嘆了一口氣,「唉,要怪只能怪這政府啦,放著壞人不管,專抓好人。等我兒子回來,我跟他好好說說。」
這時,門開了,派出所的陸小明踏進了家門。
大嫂正準備打招呼,秀芬先開口了,「小明,你終於回來了。你倒是給媽媽講講,你們這派出所到底是幹甚麼的?專抓好人的?!」
小明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
大嫂,「小明,春花是不是還在你們那裏。」
小明,「我回來那麼晚,就是為了春花的事。」沉默了一下,「大嫂,你不知道派出所那個關所長為了他的烏紗帽甚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仗著縣裏當官兒的親戚,在鄉里一直橫行霸道慣了,除了吃喝嫖賭,大概還會的就是打人了,春花落在他們手上也真是倒了大霉了。他們正準備把她送回城裏呢。」
大嫂一驚,「怎麼,春花又挨打了?」
小明,「這可是關所長能往上爬的一個籌碼呀!為了逼春花寫保證,他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秀芬,「你小子就不會勸阻勸阻?」
小明,「我回來這麼晚,就是為了能好好照顧春花。我給她弄了一點吃的,還把她移到了一間暖和的房間裏去了。春花給我講了許多法輪功的事。現在估計在那兒煉功呢。」
沉默了一會,小明眼中含著淚,好像自言自語地,「值啦,曠世難遇的好功法呀!」
大嫂急急地,「小明,多謝你了。你看我們怎樣才能把春花給弄出來,可不能讓她被那些人送回城了,那裏聽春花提過,更邪乎。」
秀芬,「對呀,咱們可得想個法子把春花弄出來。」
小明,「很難哪。上頭專門打電話來,現在春花可是個宜春縣的重點分子。」
大嫂和秀芬幾乎同時問道,「那怎麼辦?」
小明,看了一下眼前的兩位,低頭想了一會兒,「看來我這警察可能也當不成啦!」
第二天早上,刺耳的警笛聲在山間迴盪。
慢慢地,警笛聲由近而遠。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遠處,藍天下,白雪覆蓋下的肅穆而莊嚴的長白山。山的高處,一朵盛開的雪蓮在陽光下那樣的純潔而美麗。
[畫外音配上相應的倪春花艱難行走在鄉間的鏡頭]這就是發生在長白山下的一個動人的故事。後來聽人說,倪春花去了北京,後來又被抓了起來,還被勞教了;有的說她已被迫害致死,也有人說,春花又奇蹟般地走出了監獄,各處流浪,給人們講著法輪功的故事。
[字幕]2000年9月18日傍晚18時10分左右,長白山西麓。
天氣很好。慢慢地天空出現了奇異的光亮。山城裏,一個正在和小伙伴玩的孩子好奇地看著天空。異光越來越變得多彩,突然,一個神龍的頭出現在西北方向上空,繼而看見了龍的全身,並且越來越近,龍嘴、龍鬚、龍爪乃至龍鱗,全都清晰可辨,渾身發著神光。
那個孩子手指著天空,「快看哪,神龍。」,然後飛快地跑著,邊跑邊仰頭張望,大喊著,「神龍出現啦!神龍出現啦!」其餘的孩子也飛快地向各處飛奔,大喊著。
山城裏,公園裏,山裏的院落中,人們仰頭吃驚地目睹著這一幕,一個年輕人在驚嘆:「真的有龍哎!」一個老人流著淚,目睹著這一切。
神龍時而團曲、時而伸展,時而盤旋、時而翻滾,龍嘴時張時合。
城裏,鄉下,許多家的門在打開,越來越多的人仰望著空中的一切。許多人瞠目結舌。
慢慢地,神光漸斂,在變成暗紅色後,神龍漸漸隱去。
法輪功的故事繼續在人們心中流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