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六年六月三十日】從一九九九年前,我在單位上班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鄉鎮派出所警察S。我發覺這個S還挺講義氣,答應的事情差不多都能兌現,也算是言而有信吧。我跟他關係友好,但還是保持著距離。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五日,我去北京上訪被綁架,十一月一日被押回居住地派出所。這時S已經是我們當地的派出所所長了。他見到我,和我快速對了一下眼神,看得出他的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種悲憫。隨後他把目光轉向其他人,大聲吼道:「凱旋了,英雄們!」他身材粗壯,嗓門也夠大。這是邪惡迫害法輪功後,我和他的第一次接觸。 第二次見S是我從勞教所出來後。那次鄰近省份的多名法輪功學員被綁架,我妻子被牽連。那裏的派出所來人向我們當地派出所要人,想把我妻子抓走。S說:「我們也正在找這個人(指我妻),我們這裏也有事,你們不能把人弄走。」顯然他是在保護我妻子。妻子留在當地,但要被非法拘留十五天。在妻子被拘留十四天時我給S打電話,稱呼他「大哥」,問他啥時候可以接妻子回家?他讓我等等,說他去問一下,還說了一句:「今天就放出來得了。」過了一會他給我來電話說他已經讓人去接我妻子了,並說:「你上我這來一趟,人一會先送到我這。」我帶著孩子去了他的辦公室。不一會妻子也到了。他關上門,壓低聲音囑咐我們要多注意安全。期間有個小警察進屋來,他馬上提高了聲調佯作教訓我們:「這次給你們一個機會,以後就不好說了。」 後來聽別人說,S曾經對當地主管迫害法輪功的公安局副局長說:「善待大法弟子就是善待自己!」而他一直看不起那個副局長,說他是在利用迫害法輪功的事往上爬。 第三次接觸S是我妻子從監獄出來後。他委託一位法輪功學員(一位警察的家屬)聯繫我們,要和我們私下會面。此時他已經是我們當地國保大隊的大隊長。我和妻子權衡利弊之後,決定與他見面,儘管那位學員說早已給他講過真相,他已做了「三退」(退出中共及其附屬的共青團及少先隊組織)。我們如約來到這位學員家。不一會S也到了,他見到我們,主動與我們握手,並自稱「大哥」,問我們有甚麼困難?如果有困難提出來,他可以幫著解決。他還是保持著以前的作風,態度比較真誠,說的話都比較實在。他慨嘆:「象她(指我妻子)這樣一個小女子,在監獄裏面被關了七年,能這樣出來,你說她還是普通人嗎?這不就是神嗎?!」 我妻子一直堅信大法,在監獄那種邪惡的黑窩裏硬是開創出了一個很好的環境,並能在一定程度上維護獄中受迫害的法輪功弟子(曾有這方面的文章在明慧網發表)。看來這些他都清楚。 S提醒我們不要隨意相信身邊的人,言外之意有一些人是被安排到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他還指著電話說:像這個東西,最不安全了。他說:「以後我有啥事(指有關法輪功學員方面的事),我會找你們幫忙的。法輪功怎麼了,你把人家這麼整!早晚有平反的一天。大哥現在可以說了算,可以幫你們。」他臨走的時候握著我的手說:「大哥我不是壞人!」 這次接觸以後,我們發現他的確是較好的保護了一些大法學員。有的學員在講真相時被人舉報,他告訴出警的警車要開著警笛(為的是讓學員聽到警笛後趕緊離開);有的學員被綁架了,他儘量把事情壓下來,不往上彙報,所以多數學員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能平安回家,有的最多一兩天也能平安出來。這樣的狀況,一直維持到S卸任國保大隊長時。大概在五年時間裏,當地沒有一起法輪功學員被勞教和判刑的案例。 S在生活上也儘量給我們幫助。我和妻子都被剝奪了工作的權利,就開了兩家店鋪維持生活。他經常把他的朋友介紹給我們,讓我們能夠多賺點錢。我們孩子在考大學的時候,他非要給我們幫忙,說可以找他的朋友給孩子安排一個好的學校,我們都委婉謝絕了。每逢過年過節,他都來店裏,給我的女兒一些錢,多則兩千,少則一千,說這些錢都是公安局用於扶貧的,我們生活比較困難,這點錢留著給孩子上學用。這些錢我們都一分不少的放在了資料點,也想藉此給他積一些福份。 禮尚往來,我們拿出自己的錢,買一些東西作為回饋,和他像朋友一樣交往。在與S的交往中還有挺多類似的小事,在此不贅。 顯然,即使在中共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那瘋狂的年代,即使在作為迫害急先鋒的警察中,也不乏有良心、明善惡的好人,S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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