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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布條上的控訴
哈爾濱六十五歲李文俊獄中遭遇
【明慧網二零一六年一月二日】「我在黑龍江女子監獄極其惡劣的環境下寫這封信,這有多麼艱難,是享受著自由的世人無法想像的,一筆一畫的寫在布上,還要躲避包夾(監控法輪功學員的犯人)的看管。」「在這裏每過一分鐘都是罪惡的積累和延續。」

這是一份寫在布條上的控訴,斑斑血淚,慘不忍聞。作者是六十五歲的退休女教師李文俊,難以想像她是怎樣經受著黑獄中一分一秒的煎熬。

哈爾濱六十五歲法輪功學員李文俊在布條上寫下的控訴。
哈爾濱六十五歲法輪功學員李文俊在布條上寫下的控訴。

以下是李文俊女士在控告中敘述遭迫害的事實摘要:

我是法輪功學員李文俊。二零一二年五月,我因發放神韻光碟被綁架,後被非法判刑五年,於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七日被劫持到黑龍江女子監獄。至今仍在這個黑窩裏受迫害。我現在沒有出監,隨時恭候調查了解迫害真相!

「攻堅組」真相

在黑龍江女子監獄,法輪功學員們經歷了慘無人道的迫害。一進女監,獄方就進行強行高壓「轉化」,用酷刑逼迫寫四書(悔過書、決裂書、保證書、揭批書),內容全部都是造謠抹黑、謾罵、侮辱法輪大法。

黑龍江女子監獄把九監區和十一監區設為所謂「轉化」基地,專門設定所謂的「攻堅組」、「鞏固組」,法輪功學員只要一入監,就被關入「攻堅組」,被一幫人生拉硬拽地按在特製的十五公分高的小塑料凳上,「攻堅組」的成員由一些吸毒犯、詐騙犯等組成,二個小時或幾個小時一換崗,盯著法輪功學員的一舉一動,不許閉眼睛、不許講話,身體正直,兩手放在膝蓋上,從早上一直坐到後半夜,甚至一夜。稍一打盹就拳打腳踢,或用牙籤、笤帚米兒、筆尖捅鼻子、眼睛、搧嘴巴。一塊大白布簾把整個門窗擋得嚴嚴實實,中間只有煙捲盒一半大的小洞,人就從這裏向外看,而外邊根本看不清室內發生了甚麼。

毆打、撕擰、吊銬、不許睡覺……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七日,一入監我就被關在了九監區四組,組長付博,全室十二個犯人,安排兩個犯人做我的「包夾」,專門看管我,一個叫陳學慧,四十多歲,職務犯,一個叫任文欣,三十多歲。晚上不讓我上床睡覺,一直在小板凳上碼著,姿勢不變,只要稍一打盹,便破口大罵,陳學慧還用很堅硬的細棍捅我的鼻孔,任文欣用手使勁摳我的眼睛,扭、掐、捏我的嘴巴,半夜又睏又累,腳稍微往前一點出了地磚的界限,陳學慧咬牙切齒一個高蹦下來用力踩我的腳趾,令我疼痛難忍。

酷刑演示:碼坐
酷刑演示:碼坐

九監區道長杜曉霞,在獄警王姍姍的唆使下,指揮各個「攻堅組」的犯人對法輪功學員大打出手。杜曉霞一次次進四組謾罵侮辱我,還指使包夾打我,只要一打盹,任文欣就扒我的眼睛,把上下眼皮使勁抻開,長時間不撒手。

五天後,十一月十二日,見我還不「轉化」,便用皮帶把我綁吊在鐵床上,全身用膠帶死死纏住,心臟壓迫的透不過氣來,夜間,我憋得快要窒息了,要求她們打開膠帶,任文欣不但不聽,還用衣服掛抽打我的前胸,兩臂,用拳頭揍我的腦袋,因我說話影響屋裏人睡覺,犯人們在被窩裏大吵大罵,並用膠帶把我的嘴纏住,使我說不出話來 ,這一夜十二小時沒有停止過對我的毆打、謾罵。

從上綁吊的那一刻起,監室裏的十二個人,誰動不動就上來打一拳,我像是個練拳腳的沙袋,每個人都可以隨意打罵、揪頭髮、打腦袋、搧耳光、拳打、腳踢,還拿來冷水澆我的頭。白天十二個人全體盯著我,只要一閉眼就全上來,夜間輪班換崗,這期間一直不見獄警的蹤影,清一色的犯人指揮,犯人幹。

強行灌食 不讓上廁所

因為我十二日早上喝了大米粥,上綁吊後一直不讓上廁所,幾次要求都無效。終於第四天(十一月十五日)再也憋不住了,尿在褲子裏,小便像用刀子割似的疼痛不堪,尿一遍一遍的尿在棉褲裏,棉褲濕透了,沉沉地贅著我,贅著我的心,四天裏我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眼睛都沒合一下,不讓上廁所,還強行灌食,說是「人性化」管理不能餓著我,可是不許上廁所,大小便怎麼解決?她們大聲呵斥我:「那就往褲子裏尿、拉。」我拒絕灌食,她們就一擁而上按住我,揪著頭髮把我的臉揚起來,讓犯護往我鼻子裏捅灌,還邊打邊罵,罵我不吃飯給她們添麻煩。

因不讓上廁所尿了褲子,被滿屋子的人從早到晚不消停的打罵。這時,我不知身在何處,感覺像是在一個地下室裏,很多人在我周圍亂哄哄,有人問話,任文欣罵我讓我閉嘴,我才知道我出現了幻視幻聽,六天六夜沒合一眼,沒吃一口東西,拖著被尿浸透的棉褲,綁吊在鐵床上,六十五歲,年近古稀,我被折磨的沒有了一點力氣,但我明白了,黑龍江女子監獄標榜的「春風化雨,和風細雨」的「人性化」管理,原來就是慘無人道的人間地獄!

所謂的「鞏固組」,就是把酷刑折磨下承受不住,在「四書」上簽了字的法輪功學員集中到一起,怕「轉化」不徹底再反覆,所以要「鞏固」繼續接受「轉化」教育,「鞏固組」裏,上午看電視,下午服勞役,電視內容都是九九年七二零時造假、抹黑、打擊法輪功時代的所謂電視新聞──「天安門自焚」,「傅怡彬殺妻案」,《焦點訪談》。每週四揭批會,週六總結會,週末思想彙報,全都要形成文字,上面「六一零」來人檢查,這就是黑龍江女子監獄的「轉化」成果。

眾多法輪功學員遭摧殘

二零一三年二月末,七監區已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李耀光,重新聲明不承認酷刑折磨下的所謂「轉化」,被獄警弄回了九監區繼續折磨,從晚上八點左右開始,慘叫聲撕心裂肺,一直到凌晨三點才停止。李耀光被用粗繩子五花大綁在鐵床上,兩臂成一字形,頭耷拉著,嘴上纏著封條。

法輪功學員孫武虎,腳趾被踩裂,脊梁骨被打彎打腫。法輪功學員譚桂英被雙臂高吊一個多星期,下來時,雙臂及兩手都失去知覺。法輪功學員齊亞茹不能進食,最後住院保外。法輪功學員李學軍突發腦梗,癱在床上不能自理,十一點走時,用擔架抬著,還得問一句「轉化」好不好?法輪功學員剛風清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被綁在床上一個多月,雙腿呈黑紫色,嘴裏吐出的都是帶爛肉的血塊子,現還在醫院監區絕食……在黑龍江女子監獄所有法輪功學員都經歷了慘痛的遭遇。

反覆關小號、銬地環、吊銬……

李耀光被從七監區轉到九監區後,我被轉到「攻堅」二組,與四組迫害模式一樣。一進屋就是先碼小板凳,不碼就揍,把我的衣服扣子都撕扯掉了。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因不讓上廁所一直未進食,心慌噁心得要吐出來。獄警來了,又把我綁吊起來,把我手銬的不過血脈,我大聲喊,她們把我嘴封住,晚上又把我送進了小號。

小號裏光板地、鐵銬、地環。因沒暖氣,冷的令人渾身打顫。手被銬上鐵鐐鎖在地環上,別說站,蹲都蹲不起來,每個小號一進屋的地方有一個便池,但不給用,在地上放一個小塑料盒,你得費好大勁兒才能用腳把它勾到自己身邊,戴著手銬又蹲不起來解褲子,方便很費勁很費勁,放一次累得不行。

小號一日三餐,早上一勺稀的看不見米粒的大米粥,幾葉鹹菜,中午晚上各半個饅頭,饅頭小的可憐,這小號就是虐待。

我在小號呆了十五天後,王姍姍來了,問我:「從現在起不‘轉化’你了,你能不能吃飯?」我說:「我絕食不是為了餓死自己,是要求獄方停止對法輪功的迫害,為的是這些參與迫害的獄警和犯人將來大淘汰到來時能有生還的希望。」王姍姍氣勢洶洶的把我帶回九監區十一組。

我一進十一組,十一組組長刑事犯馬敬文和刑事犯陳寧就命令我碼小板凳。我一看迫害還是一樣,堅決抵制不坐。她們又把我吊在床上,直到我全身抽搐,才放下來,手抽得打不開,腳如同萬把鋼針扎一樣疼痛難忍。十五天後,我被調到醫院監區。

二零一三年七月初,隊長紀某把我送入小號,每天上下午兩次灌食,灌的是米湯,每次一小飲料瓶。組長滕學檢陰險地說:「你不吃飯給你增加點營養。」她把大蒜砸成泥摻到米湯裏,放鹽不用勺,直接用袋往裏倒,一倒就是一大下子(這都是我親眼所見)。胃裏長時間不進食,帶有大蒜和鹽的米湯一灌到胃裏,胃被煞的難以忍受,一下子噴射出來,全噴到這些犯人的衣服上,她們一擁而上對我拳打腳踢。滕學檢把剩下的米湯一股腦全潑到我的頭上和臉上。每次來灌食,隊長紀某就領著犯人,她用穿著皮鞋的腳踩著我的身體,滕學檢拽著我的頭,犯人們這個拽胳膊那個按腿,我整個人都動不了了,兩隻手還被銬著,撕拉的過程中,手銬的鐵牙幾乎殺到肉裏。

望有關單位來調查了解迫害真相

我和其他法輪功學員在黑龍江女子監獄的悲慘處境,使我不能再沉默下去。在小號裏,我向到小號檢查的監獄長白英賢、副獄長史耕輝,還有駐獄檢察官詳細地反映了上述情況,得到的答覆全是應付搪塞,誰聽完了,都說回去調查了解,可都是一去再不見蹤影。監獄裏這麼多年發生這麼大的事,獄長能不知道嗎?獄警不下令,犯人敢這麼大張旗鼓,有步驟有程序的幹嘛?綁吊在床上,獄警進監室瞪著眼睛看著,不是她讓幹的,能不管嗎?

每次獄方領導下監室檢查,我想反映情況,都被犯人拽著不讓我說,我只好喊話,要求停止迫害,給獄長寫信也不見回音,甚至把信送到獄長手中都不見回音。

我信仰法輪大法,相信宇宙中有神佛的存在,看到末劫時人類整體道德下滑,世風日下,大淘汰即將降臨人間,我走出來講真相目的是告訴人們如何躲過劫難,告訴人們分清善惡、正邪,把良心擺正才能有美好的未來。我沒有強迫任何人接受我的光碟和資料,我也沒有收任何人的一分錢。神韻光碟上演的都是古典文化精華──岳飛精忠報國、穆桂英掛帥、智取豬八戒、大清格格等等,傳播這些中國傳統文化故事,國粹精華有罪嗎?而那些淫穢光碟卻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叫賣,這種黑白顛倒的世道不值得人們思考嗎?

我在黑龍江女子監獄極其惡劣的環境下寫這封信,這有多麼艱難,是享受著自由的世人無法想像的,一筆一畫的寫在布上,還要躲避包夾(監控法輪功學員的犯人)的看管。希望有良知的公安獄警和世人們,見到此信能為正義發聲,把情況反映到有關部門,儘快調查了解,別讓迫害再繼續了,在這裏每過一分鐘都是罪惡的積累和延續。

我現在沒有出監,隨時恭候(有關單位)調查了解迫害真相!

當日前一篇文章: 山東濰坊市法輪功學員2015年遭迫害概況(圖)
當日後一篇文章: 四川嘉州監獄迫害李曉波 拒絕律師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