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五年二月二十六日】我叫李玉卓,於一九七三年出生在黑龍江省的一個縣城,後來在七、八歲時隨父舉家遷到了七台河市。 一九九五年,我修煉了法輪功之後,我真正明白了我人生的真正意義。不再去發牢騷,怨天尤人,做更加有意義的事,按真、善、忍做一個好人,與人為善,自此我的生活充滿了快樂,使我度過那一段美好的時光。 在九九年那場史無前例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後,我的陽光般的人生之路便布滿荊棘,當時無論有多麼困難,多少阻攔,多少人的不理解,我從沒後悔我所走的路。在這對法輪功的無理打壓,瘋狂的十多年的迫害中,我經歷了三次大的迫害,儘管現在走了過來,但那段悲慘的遭遇,真是讓我不想回憶。然而時至今日,這場邪惡的迫害還在繼續,特別是中共「活摘器官」──被國際上稱為「地球上從未有過罪惡」在國際社會持續曝光,但中共對法輪功的邪惡打壓和對法輪功學員的抓捕、判刑卻仍在繼續。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也應該把我所遭受的迫害讓世人知道,不為別的,只是希望人們能認清中共的邪惡和它反人類、反宇宙的本來面目,退出它,給自己選擇一個美好的未來。 二零零零年進北京上訪,被抓回七台河市看守所 一九九九年的那場鋪天蓋地的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後,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甚麼會這樣,總之是讓人不可理解。面對誣陷,我決定赴京上訪還師父與法輪功清白,當時也沒有想的太多,只是想讓他們了解一下我們。於是在二零零零年的時候,我去了北京,那時環境已很緊張了,在去之前,我也很彷徨,思考了許多問題。到北京後,在北京房山竇店那個地方被抓,還有許多別的地方的同修,被綁架的有九個人,期間我的後腦勺被打,流了不少血,到現在還有疤痕。被劫持到房山的一個看守所,後來聽說之前有同修被灌食致死,所以當時它們的暴行有所收斂,其後我們一個個被叫出去詢問姓名、家庭、住址、單位。 我被帶回駐京辦時,看到有許多的同修都在大廳裏。我原在七台河工商局上班,我們單位的民警隊來人把我帶回了局裏,紀檢書記找我談話要我放棄修煉並上電視誣陷誹謗師父和大法,我拒絕了,就把我送到了七台河市第一看守所非法關押。在那裏看著滿屋的光頭,在電視裏看到的場景變成現實,一種無形的恐懼壓下來,進屋裏讓蹲著,過了一會上到板鋪上碼鋪(就是盤腿坐著),等到了晚上該休息時,就用涼水澆,刺骨的寒冷立馬通遍全身,挨打,打耳光也成了正常,有的同修受到的迫害更嚴重,有的警察聽到是煉法輪功的,就告訴犯人給「照顧,照顧」其實就是打的意思。肉體和精神上的傷害是很大的,尤其是精神上的壓力,我從沒有想過會經歷這些。被提審時警察逼我們放棄煉功,寫悔過書,不寫回到監舍警察就指使犯人打人,還說煉功人不重親情。我的同事,同學也都來看我,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從沒想過我想做一個好人能被抓進監獄,我想這是很多人所無法理解的事吧,然而在中國就這樣發生了。 我的父母受到的傷害更大,在那期間整日的為我奔波,找關係,被勒索錢財就更不用說了,先後有桃山區政法委的李雲峰等三人,警察的,社區的,我單位的共勒索近上萬元錢。我的妻子所受到的傷害很大,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以淚洗面,年也過不好,只能是機械的勸著我,讓我放棄煉功。在各種精神與肉體的折磨下,我的意志也出現了問題,在不煉功了的保證書上簽字,當時眼淚就流了下來,就這樣三個月後回家了,我母親又去找單位要求上班的事,寫了保證後回單位上班。 二零零三年,我被非法判刑四年 二零零三年三月,我市多位同修被綁架。北山派出所的三個警察王勇、管雨,另一個不知姓名,到我家裏來讓我去派出所一趟,我知道他們這是幹甚麼,我說我不去,我為甚麼要去;他們說是去核實情況;我說在這裏也一樣;他們說必須去所裏。後來強行把我綁架到派出所,我的家人也都跟著去了。凌晨二點多把我送到了行政拘留所,後又有同修被關在那。我不知道以後甚麼情況,心裏的壓力卻與日倶增,說不出的難受。又過了二、三天的時間,有兩個邪黨工作人員來提審,這倆人我不認識(後來才知道是公安局副局長張和平和國保的畢樹慶),見了面就讓我蹲那,我不蹲還打了我一耳光。幾天後,新興分局警察,我記的有政保科趙孔偉,北山派出所王勇也在場,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姓名,開始對我進行輪番的審訊,開始我不配合,王勇打了我一耳光。他們把我關在鐵凳子上,背銬著手銬,手銬緊緊的銬著手腕,疼痛難忍,出現噁心嘔吐症狀,就這樣他們分了幾波人進行逼供。當時想我甚麼都不會和他們說的,我從沒經過這樣的陣勢,有點懵了,他們在我旁邊有意無意的說著一些事,還不時的哄騙著我,威逼利誘,我的意志也越來越消沉,給我的感覺好多的同修都被抓了,把我也說了出來,我的意志更加消沉, 心裏想趕快結束吧,不想再承受了。當我說出了別的同修的時候,我心裏猛的一震,我在幹甚麼,身上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當時那個警察問我你怎麼了,我很艱難的說了兩個字「沒事」。可我心裏想:做了對不起同修事,更對不起師父,悔恨、懊惱襲上心頭,可轉念一想,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了。汗又沒有了,可能警察都奇怪怎麼一會出汗一會又沒了。正像有的同修說的「精神高度緊張」和「意志摧殘」卻遠遠超出了肉體的酷刑折磨。它揮之不去,讓人痛不欲生,一輩子生活在陰霾恐怖的陰影中,所以中共的監獄、勞教所只能把人變成壞人甚至更壞的人。這讓我想起文革時人們的遭遇,在那種恐怖的環境中人們的心靈扭曲。 幾天的審訊,我被關押到第一看守所。有警察說,做壞事我們可以不管,煉法輪功不行,共產黨說方的是圓的你就得說是圓的。肆意的歪曲已快到肆無忌憚的地步了。當我說我們是有人權的,你們在迫害人權,他哈哈一笑,好像我們在說著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在看守所裏度日如年被關押五、六個月後,桃山區法院在第一看守所非法開庭,只准許少數家屬到庭,對多名法輪功學員非法宣判,家人為我請了律師,那律師也只能是擺設了,根本起不了作用,除勞教,保外就醫的學員之外,其餘學員以所謂「破壞法律實施罪」被冤判二至七年。我被非法冤判四年,非法關押在七台河監獄三監區集訓隊,後又被非法關押在牡丹江監獄集訓隊。 剛被劫持到牡丹江監獄的時候,看到那黑漆漆的大鐵門「嘎吱,嘎吱」慢慢打開,我們被當作貨物一樣卸在那裏,身體上的摧殘,心靈上壓力可想而知了,莫名的心悸。在集訓隊先是登記,一個一個的,有一個人從外面進到屋裏,我以為是警察,後來才知道不是,是管犯人的犯人(監獄都是用犯人來管理),那些人要想吃甚麼東西,就打電話,讓警察從外面給往裏帶,警察是他們跑腿的。在集訓隊,就是加班加點的幹活,完不成任務就用小白龍(是一種塑料管安個把)打腳心,一天必須挑冰棍桿或牙籤多少箱。上完廁所連手也不洗,有時東西散落一地,收拾收拾就裝箱,吃得發糕裏還有著爐灰渣。出去幹活得排隊,有時還被犯人罵。集訓隊監舍一個只能住十來個人的地方,讓好幾十人住,側身一顛一倒的睡,要是上個廁所回來就沒有地方了,住的環境極差。上廁所得靠牆邊走,還不讓穿鞋,背著手,低著頭,要是抬頭看一眼就得挨打,洗臉洗澡也不行,喝的水是大泡子裏的水(放在桶裏桶底一層沙子)。 在集訓隊十來天左右,我們想在監獄廣場煉功,那是星期六,早上出去幹活時,我們就跑到操場,手還沒等抬起,我們就被犯人架著回到監舍,我們開始絕食抗議,於當下午我們就被分到各個監區了,聽說在集訓隊呆一年的都有。我被分到三監區,我絕食他們就給我灌食,用生的玉米麵兌鹽水往插入嘴裏的管子裏倒(我所在監區有個同修吳月慶就是灌食時,管插到氣管裏了差點出現生命危險,造成他一直咳嗽,他現在已經離世了)。三監區是縫亞麻坐墊,如果誰縫不完不許睡覺,過後罰站甚至挨打。號長也就是雜工頭,(剛開始我不知道)讓我幹活,我說幹不了,我沒犯法,警察也找我談話說甚麼他們不管這些,說這裏只是像倉庫一樣,只負責保管等等。可能是怕我還絕食甚麼的吧,罵罵咧咧的讓我坐在他們幹活的地方,甚麼時候收工甚麼時候跟他們回寢室。在這期間有的犯人和我說,你要是01年來的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讓我想起了猶太人的集中營。監獄對法輪功學員的管制很嚴,不允許隨便說話,專人看著,超強度勞動,體罰,不定期的做轉化的工作。 牡丹江監獄是新肇兩監獄合起來的,原來的新肇監獄在九九年七二零中共開始迫害大法前,大約有七、八十名幹警和服刑人員在一起煉功,書和資料由幹警往裏拿。由於長期關押,有的服刑人員身體狀況非常差,有病也得不到及時治療,自從煉法輪功之後,身體都健康了,服刑人員都按照「真善忍」標準做人,過去打架鬥毆的、不服從管理、沒病裝病、不出工幹活的、抗拒改造的司空見慣。自從煉法輪功之後,幹警和服刑人員不良現象大大減少了,就連沒煉功的服刑人員親眼見證他們的思想和身體的變化,都知道法輪大法的美好,都知道以後要好好做人,出去以後有機會也要修煉,監獄的各方面都在變好。 九九年七二零中共開始迫害大法後,監獄把大法書強行搜走,如果幹警再修煉,就是下崗開除公職,服刑人員面臨的就是加刑。牡丹江監獄政治處人事警備科幹事、科員、一級警司侯希才,牡丹江監獄警察戴啟鴻,堅持信仰被誣判,在獄中遭毒打。一九九六年因搶劫被判無期徒刑的戰祥君,原在黑龍江新肇監獄服刑,一九九七年,他在獄中開始修煉法輪大法至今。戰祥君二零零零年被轉到牡丹江監獄六監區。二零一二年,六監區給戰祥君報減刑,法院到監獄來核實,查出他在獄中修煉法輪功,要他寫所謂的保證放棄法輪功。他說煉法輪功是他的信仰,跟減刑沒關係。法院人員跟獄警說他不能減刑,給撤銷了減刑。 自從兩監獄合起來之後,本省東部地區大約八、九十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關押在這裏,如果有人權組織、外單位人員、記者或上級部門來檢查、參觀,就把敢於說真話的服刑人和法輪功學員藏到菜窖裏或車間裏,或哪個偏僻的地方,怕我們在這裏被迫害的情況被外界知道,掩蓋真相,法輪功學員都是被嚴管的對像,平時不准和普犯說話,講真相,每個法輪功學員都有兩個犯人24小時包夾,看管,如有情況馬上向幹警彙報,如犯人看管不到位,馬上被罰分記過,不給減刑,如法輪功學員違規 ,輕者罵,弄到倉庫毒打,嚴重被關禁閉(小號)迫害。 後來監區調整,我被分到了九監區(七、八、九三個監區主要是做服裝加工的)。這三個監區是為北京匯琳凱公司代加工服裝(也是奴工產品)。早五點起床,吃完早飯,就排隊去廠房幹活,超強度勞動,有不少人得了肺結核。完不成任務加班加點。這三個監區曾出現過拉肚、發燒,傳染的疫病。 在這時不時就聽到其它的監區的法輪功學員被打,被關小號的事。後來七台河法輪功學員龐士興被轉到九監區迫害,他在集訓隊就不幹活,不穿囚服。在第二天出工時,我看到門口有不少人,一看是中隊長黃威在逼迫他出工。他被強制的帶到廠房,即使不幹活也得在那坐著。有一天在廠房看到雜工正在打龐士興,還有其他人,不知誰說的打人了,而黃威卻在那裏裝不知道,其實就是他指使的,後又把龐士興弄到一個小屋進行迫害,他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當別的同修去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說和你沒關係。 監獄還給法輪功學員和犯人抽血,但當時不知道是為甚麼。在我回家後聽到「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事時才知道怎麼回事,真是太邪惡了,滅絕人性。 這樣的生活直到我釋放為止。 可以想像到我在監獄裏被非法判刑四年,承受著肉體和精神各方面的壓力,而我的家人他們承受的壓力更大,我媽為了讓我回家,花錢找關係被騙四萬多元。我父親也落下一身病,聽到警車響都一驚一乍,怕的要命,要看到有資料在門上,更是怕的直哭。在我從監獄釋放後,我妻子由於精神壓力太大,身體還不好,讓放棄煉功,我又不能,我的生命都是師父給的,怎麼能那樣做呢,就和我離婚了。由於這場迫害,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已經是罄竹難書了。 二零零八年,我被勞教迫害 零八年三月,我在父母家剛吃完晚飯,來人敲門,進來三人,其中一個來問,誰是李玉卓?我一看不認識,就說我是。他隨後說,我們是新興公安分局的,(他們其中我知道有國保科長丁義會,剩下的不知道名)找你核實點事和我們去派出所一趟,我說有甚麼事在這說吧,沒說幾句他們就強行把我綁架到北山我出所。把我家的鑰匙拿走沒有出示任何手續抄家,屋裏翻的亂七八糟,拿走電腦,手機一部(後來我弟弟把手機給要了回來),還有一些資料和書等。把我關在北山派出所鐵凳子上,因為我甚麼也不說,他們就隨便編了一個材料,簽上我的名字,草草了事,把我送到行政拘留所,那裏還有其他的綁架來的法輪功學員,我記的有姚淑凡(現已離世),他當時正在絕食,還有顏景柱。過了幾天就把我轉到第一看守所。被勞教一年。 對於一些小的干擾則記不清楚了有多少次了。有一次,可能二零一零年左右要給我辦學習班。想想都感覺可笑,完全的赤裸裸的迫害,還冠冕堂皇的說是法制學習。中共就是這樣對待普通的中國民眾的,而我遭受的只是其中的一例而已。現今無數的見不得人的罪惡還在持續,善良的人生命得不到保障。 回憶是痛苦的,但也讓我更加的清醒,不要忘卻那段記憶,不是加深仇恨,不是想要報復,只是想讓人看清真相,不再被矇蔽,欺騙。冥冥中自有定數,對於良善的打壓,只能暴露它的邪惡,過程中把自己打倒了,而法輪功的美好,預示著人們新的希望,像那濃密的烏雲縫隙中灑下的一縷陽光。人們生活在那綿延了近百年的噩夢般的經歷也將有所不同,也到了終結的時候了。 對師父,對同修,對家人,對曾幫助過我的人們,也不是簡單的幾句謝謝所能表達的了的,但我還是誠摯的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 我想人們的淚水不會白流,無望中自有希望,生活終會更加美好,願善良的人們平安康泰,有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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