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五年二月一日】二零零一年臘月,天寒地凍,快過年了,一輛麵包車風急火燎的開往株洲白馬壟勞教所,車上老老小小十來個人沒有一絲笑容。他們都是法輪功學員王福花女士的親人。因為他們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王福花天天遭受酷刑迫害,牙齒被撬掉一排,已絕食多日。 當時到底發生了甚麼?讓我們隨著王福花女士的追述,撥開那一段塵封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看守所野蠻灌食,段小英被灌成肺癌 我原是湖南省郴州市一名小教一級教師,修煉法輪大法使自己獲得健康的身體,純淨的心靈,但是因為不放棄修煉,遭中共當局綁架關押五次,非法勞教一年半。 二零零零年十一月那天我正滿三十歲生日,丈夫因為承受不住無休止的牽連迫害,剛與我辦完離婚手續。婆婆做了好幾個菜,算是給我慶生,也是一桌離別宴。 我正在打理簡單行裝,突然,郴州市公安局政保股科長陳兵志帶了幾個警察闖進家來綁架、抄家,這一年已經是第四次了。婆婆哀聲懇求:「菜已經做好了,讓她吃完生日飯再走吧,三十歲是過大生日。」 警察個個面無表情,架住我塞進警車劫持到公安局。陳兵志審訊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咆哮著抄起辦公室的竹掃把桿雨點般的抽打我的雙腿,咬牙切齒的發洩著魔性,把我打得雙膝不由自主地跪地。 當晚把我關押在郴州市螺螄嶺第二看守所,我的雙腿皮膚變成了黑紫色,又腫又痛。號裏的人見了,個個氣憤的說:「太狠了,打得這麼重,也下得了手。」 看守所一、二號監房是女號,已有十二名大法學員。到年底了,檢察院的人來視察,我們反映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情況,要求無罪釋放。他們就要我們寫一個書面報告上來。十二月二十七日我們寫好轉給市委、市檢察院等單位,然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我們只好從二十九日開始集體絕食,抗議這種非法的拘禁。看守所趙所長每天把我們的情況往公安局反映,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所裏其他獄警威脅說:你們還不吃飯我們就灌食。 二零零一年元月二日中午,七、八個打雜的男勞改犯打開牢門,衝進一號房抓人灌食,看守所走廊上有幾十人圍在那裏指使著這一切,有政法委的、檢察院的、公安局的等等。他們先拖著大法學員段小英,我不能容忍他們迫害我們的同修,就用盡全身力氣拽住她,一度雙方的力量像拉鋸一樣,沒有把段小英輕易抬走。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
他們非常氣惱,放下段小英,又增加兩個男勞改犯上來把我拖到牢房的走廊上,摁住四肢在地上灌食。有的按手,有的按腳,有的按頭,有的把我的鼻子捏緊,再用削尖的竹筒(大約五寸長,一寸多粗)使勁撬我的牙齒,撬了好一陣才撬開,竹筒插入嘴裏,越插越深,插到喉嚨,然後就不斷地往竹筒裏倒稀飯。我感到一陣陣窒息……有氣沒氣,人間地獄只有一念之隔。 放下我之後,接著把段小英拖出去灌,又將毛小燕拉出去灌。號子裏的人把我們扶回房,我們臉色蒼白,全身都是泥漿。段小英使勁的咳嗽,從肺裏咳出好多飯粒。 這時的我恢復了一些元氣,我意識到其他同修都是年歲大一些的,根本受不住這種折磨。我就守住牢房門口,只要他們開門進來拖人,我就撞牆抵制暴行。一號房裏十八個人全都大聲哭著;二號房的人也哭,哭喊聲揪人心肺,聲聲呼喊人性良知。 號頭找到趙所長說:「你們這樣做太殘忍了,會出人命的,趕快停止!」有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大聲說:「如果是你的母親、你的姐妹、你的妻子,你也忍心這樣做嗎?我活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殘忍的事!」 此後,段小英一直咳嗽不停,呼吸困難,心跳很快,臉色蠟黃,灌食後的第四天,還咳出了一粒米飯。 我們繼續絕食要求無罪釋放。一月八日晚,趙所長看著我們嘖嘖稱奇,大聲說:「你們法輪功啊,真是太了不起了!」 大約絕食十三天後,他們把段小英和一些老年同修放回家,把我和周慧珍與幾個女犯調到梯子嶺第三看守所關押,這個看守所沒有關押女人,完全是為了隔離我們才出此計謀。 到後來我們才明白中共政府是來了個緩兵之計,放回家的同修吃飯恢復身體後,全部被劫入白馬壟勞教所非法勞教。我是最後一個綁架去的。 在白馬壟勞教所,段小英的身體更加惡化,咳血幾個月後到醫院檢查,診斷為晚期肺癌。勞教所不敢再關她,回家後她堅持修煉又重新獲得了健康。 二、勞教所野蠻灌食,我被撬斷一排牙齒 二零零一年三月初,我被劫持到湖南省株洲白馬壟勞教所。真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勞教所的邪惡勁頭超過看守所十倍不止。 先是把我關在「生產隊」的二大隊五中隊;三月二十四日調到七二大隊法輪功「嚴管隊」; 五月十四日劫持到七一大隊「轉化隊」;六月一日又轉到七三大隊 「嚴管隊」;然而又是「生產隊」 …… 為了強迫我們放棄修煉,達到按他們的要求寫「保證書」、「悔過書」、「揭批書」的目的,天天用各種方式折磨我們,手銬、電棒、毆打各種懲罰隨時都會落在身上,很多同修在死亡線上掙扎。 在這裏沒有做人的尊嚴;生命最基本的保障得不到,所以我只能又採取絕食,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爭取信仰「真善忍」的自由,爭取做人最基本的權利。 一個星期後,二大隊五中隊隊長陳偉(犯人暗地裏叫她「笑面虎」)指使監控犯人把我抬到醫務室打吊針,不管他們採取甚麼暴力手法,我都抵制打針。 十多天後,陳偉喊來二名特警過來,後來才知道其中一個姓盧,高約160cm ,體型偏胖,禿頂,戴假髮,嘴寬大,眼睛凸鼓,戴近視眼鏡。因長相醜陋,犯人叫他阿龍得龍。 陳偉惡狠狠的說:「看我整不了你。」接著氣勢洶洶的吆喝八、九個監控犯人把我強行抓住抬到醫務室灌食。一個摁頭,一個捏鼻,一個捏腮,一個按左手,一個按右手,一個壓胸部,一個拖左腳,一個拖右腳……盧特警一聲不吭拿著削尖的竹筒使勁撬嘴,我動彈不了,本能的抿緊嘴巴。我用盡全身力氣掙扎,掙開了他們的束縛。 陳偉氣急敗壞的說:「給我用力,按緊,按緊。」盧特警又使勁撬,我一身都濕透了,堅持不鬆開牙關,鮮血從我嘴裏湧出來,按住我的犯人都側過臉去,不忍心看著我。我感到是從魔鬼手裏奪回我的生命,又拼命掙脫,又把他們都甩開了。 陳偉兇相畢露訓斥:「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這麼多人對付不了她一人。」犯人一邊按著我,一邊側過臉流淚。盧特警滿頭大汗,歇斯底里的撬牙。 我心中冒著一個強大的聲音:「挺住,挺住,挺住。」我一直堅持到最後都沒有鬆開牙關。鮮血噴射出來,三顆牙連根拔起撬出來,一顆順著灌的流食沖到胃裏,二顆血淋淋的牙齒掉到身上,犯人驚恐的一齊鬆開手,沒有人再按我,空氣在那一刻凝固了,我像是從遙遠的過去回到了現在。 他們手忙腳亂把我送回房,跟過去的犯人都圍住我哭。我一身癱軟無力,臉色蒼白,那裏都痛,下頜一排三顆牙齒沒有了,另外二顆也只差一點也要斷了,嘴巴癟癟的,說話漏風,像一個老太。 一個月後,我偷偷的把自己遭受的種種迫害寫了封長信。因為大法弟子的信不符合他們的要求都扣發,我就託付一個明白大法真相的犯人放到普犯的信箱寄給我的親屬,才讓白馬壟勞教所的暴行得以曝光,我的親人都非常的震驚,他們無法相信一個政府幹出如此的勾當。 親屬老老小小十來個人馬上租了一輛麵包車,風馳電掣的跑到勞教所興師問罪。勞教所幹部方芬接待他們,賠笑臉說這是一次意外。 小姨說:「牙齒撬斷一排,人都破相了,你們還想隱瞞家屬。」弟弟拍著桌子說:「我姐犯了甚麼罪,讓你們置她於死地。你們要想挽救她的生命,那就採取文明的方式啊,明明知道她不吃飯還要硬灌,那不等於謀殺她的生命。」 表妹說:「甚麼意外?你們總是對她用刑,我們都聽說了。」 媽媽呼天搶地:「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不是爹娘老子生的,我生的女兒從小就懂事,到哪裏都討人喜歡,你們對她這樣,老天睜開眼啊報應這些惡魔啊。」 勞教所不同意家人接我回家,說是上面的迫害政策他們只是執行。只能答應給我把牙鑲好,不會再對我怎樣。但是他們做到了嗎?對我消停一段時間後變本加厲,把我送到「攻堅隊」迫害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