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四月十七日】(接上文) 第三節 老朋友啊,我們聊聊好嗎 寫文章就如同和別人談話一樣,就是告訴讀者一件事情。所以我們每個人也都會寫文章,無非就是在遣詞造句時正式一些。我們平時說話怎麼樣才能讓別人愛聽,我們的文章就怎麼寫,就肯定能寫出好文章來。 一、親切平和,貼近人心 我們小時候,當聽到:「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總感覺很輕鬆、舒暢,沒有沉重感,講真相故事也可以這樣講,我們首先比較兩個例子: 例1:《濰坊法輪功學員陳子秀被酷刑折磨致死》 濰坊市濰城區北關徐家小莊法輪功修煉者陳子秀,女,59歲。因去北京上訪被非法關押在城關街道辦事處,在2月21日上午9時陳子秀被城關街道辦事處活活打死後送至市立醫院。 陳子秀是1997年開始修煉法輪功的,修煉後按照真善忍做好人,鄰里鄉親對此都有口皆碑。然而,1999年7月,江澤民對手無寸鐵的法輪功學員…… 例2:在陳子秀去世的前一天,逮捕她的人又一次要求她放棄她對法輪大法的信仰。在又一輪警棍打擊後幾乎失去了清醒意識的情況下,這個58歲的老人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暴怒的地方官讓陳女士赤腳在雪地裏跑。據其他目擊這一事件的監獄中的人說,兩天的折磨使她的腿嚴重瘀傷,她的短短的黑髮上粘著膿和血。她在外面爬,嘔吐並因虛脫而昏倒。她再也沒有恢復知覺,並於2月21日去世。(《陳女士》) 顯然,前者是一板一眼的新聞報導語言,後者是以娓娓道來的平靜語態,像是對老朋友講故事一樣,來揭示陳子秀女士及所有法輪功弟子所遭受的殘酷迫害,讀來真摯、祥和、貼近人心。 「陳女士直到最後的日子仍說,修煉法輪功是一項權利」題目本身,就帶有「與朋友感懷和回憶一段往事」的故事氛圍,沒有慷慨激昂、沒有強烈憤慨,只是「客觀展現」,但所表達的心靈層面的東西卻更深切。如果換成《陳子秀女士被中共邪黨酷刑迫害致死的全過程》等題目,故事性就顯的差一些。 導語部份的第一段和第二段的描述,也是一種回憶式的、帶有交流感的語言風格,把讀者一下子就「帶入」其中。這也是同修以前交流的標題、導語的一種寫法,增加故事性和「帶入感」。 導語後是介紹背景的內容,作者沒有寫成「在1999年7月20日,江澤民集團悍然發動了……」,而是「一年以前,中國以外只有很少的人聽說過……」,還是朋友交談的口氣。 接下來的第四段也是如此。「儘管法輪功已經在中國……他在國際上引起注意還是去年4月25日的事。那天,10000多名信眾匯聚北京,……」,其中「還是去年xx的事」「那天,……」是比較明顯的口語化和抒情化,帶著濃重的生活氣息,仿佛你我都到了這個故事創造的環境之中,身臨其境。作者是以一個這個生活環境中的某個個人的角度、感受來講話的,不是站在一個宏觀的、高高在上、凌駕於這個事情之上的高度,沒有表達成「法輪大法在1992年傳出後,得到了中國社會的廣泛稱頌,上億人修煉,身心得到極大受益。然而,江澤民邪惡流氓集團……。」(不是不可以這樣寫,是說可以用親和的語氣,因為讀者是不明真相的) 還有一點,也是需要我們借鑑的。「她顯然是想要到北京的信訪辦去為自己上訴,這是老百姓在蒙冤時能去申訴的最後一個地方。」其中「她顯然是想要到北京……」,是在分析和揣摩的語氣,給讀者一種交流感。 另外,帶有地方色彩或個人色彩的口語,有時會更加傳神、更加可信。《講故事》也舉了一個口語化的例子,「他正在歌唱,歌唱倒霉的運氣和糟糕的愛情。」其中「糟糕的xx」口語化處理,讓人一下子就回到最質樸的生活中來了,仿佛看到了這個人一樣。 而《陳女士》一文也有一處是這樣處理的: 例3:當陳女士被轉移到拘留所後,官員打電話給陳女士的女兒張女士說如果交納$241的罰款,她的母親就可以獲釋。張女士已經受夠了政府的罰款,她說她母親是堅持維護自己的權利,她告訴官員他們的罰款不合法的,如果他們不釋放她母親,她要向當地的檢察院提出上訴。 其中,「受夠了政府的罰款」在上下文的語言環境中,顯的非常突出,口語化非常明顯,也是我們讀者每個人的生活狀態中都會出現的心理狀態,能讓讀者產生共鳴。(當然,這也建立在上下文揭露邪黨的內容比較清晰、揭露邪黨的事情也比較典型) 「從此張女士再也看不到她母親的遺體了。」帶有淡淡的悲哀的語態,抒情和交流都有。全文都是一種回憶的筆調,而回憶總是帶有淡淡的哀傷,最能勾起每個人心底最容易共鳴的懷舊心理。 口語化表達更覺親切、自然,使作者與不明真相的讀者之間,迅速建立一種信任。相反,當他時時懷疑你是那個「偷斧子的人」的話,下面的事情就難辦了。 另外,在我們寫完作品的時候,建議朗讀幾遍,看看在語言是不是順承,我們雖然不要求韻律,但要考慮是不是「順嘴」,比較上口,朗朗上口、有起有伏,自己讀起來也會比較神清氣爽的。 不過,不是說我們想語氣親切,就馬上能做到的,需要我們轉變一些認識,請看下文。 二、水靜止下來可作鏡子,火燄靜靜燃燒會讓周圍更明朗 我們的真相文章經常出現大量形容詞和口號式的語言,「非常邪惡」「非常善良」「極其邪惡」「令人髮指」「歡欣鼓舞」「極其殘酷、無恥」「異常囂張」,甚至某些報導帶有更情緒化的語氣,大家都比較認可的《陳女士》一文,找不到一個這樣的詞。 如果目前是真相大顯的社會狀態,我們這樣做也不算錯。但目前是眾生被毒害的階段,很多常人對你的呼號吶喊,很可能是適得其反。其實,這不是寫作的問題,而是修煉的問題。我看到明慧網兩段同修體會說的很到位,也有同感,摘錄下來: 「有些常人看真相文章也看了不少,有的時候他們點開大法弟子的文章就不願意看了,原因何在?他們有的人總結出,覺得有些文章在表達觀點的時候比較獨斷,只是闡述自己的一種觀點而並沒有完全考慮到眾生的接受程度。有的時候一些文章說教的成份太強,很多大陸人自我心強,但又被邪黨謊言洗腦、沒有真正獨立的思考,基本都不喜歡看這樣的文章。」 「甚麼樣的文章能夠說服人呢?寫得有理有據,不卑不亢,謙虛嚴謹,真正站在對方角度上去考慮,不帶有自己的目地和認識,用善心和道理去感化人。說教就是指,毫不保留的說出自己的觀點並且是不容置疑的,而又沒有說清楚為甚麼這一定是真理。修煉人可以理解,對法的堅信,對真理的維護,是好事,但或許我們把這樣的態度用在文章中,或用在平日裏和別人講真相中,就不一定能救得了人,反而有時候別人會覺得你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願意聽你說了。有一個常人朋友和我說:你們大法弟子一定要注意說話的方式和講真相的方式。不是說衝上去講一通就可以救了人的,有時候你的一言一行出了問題,就可能讓他留下心理障礙從而以後不願意聽真相了。」 師父在《音樂創作會講法》中講:「你剛才形容的這些詞,有一句說的非常好,就是'平和'。(眾笑)人類過份的激情、強烈的戰鬥性啊,這都不是正常人類狀態,其實是在魔性之下搞出來的。人是善惡同在的嘛,所以特別激動時,甚至於超出理智之外的行為,那多數都是現代音樂那些東西。無理性的激情,失去理智的瘋狂,其實那已經是在激發負面的東西了。而平和狀態才是善的,實際那才是真正人的狀態。平和中也有高潮起伏,是完全理性的,平和中也有輝煌的展現啊,可是是以平和為基礎的。」 師尊在經文《精進要旨三》〈成熟〉中說:「沒有了華麗和為增強氣氛的詞句,實在、準確、乾淨、不帶有人情的文章不是常人能寫出來的,因為修煉人的內境是清淨的。」 古人云:「水停以鑑,火靜而朗」,意思是:水靜止下來可作鏡子,火燄靜靜燃燒會讓周圍更明朗。對於講真相來說,也是這個道理:不帶有任何情緒宣洩的文字,反而像一面客觀的鏡子,沒有任何波痕的展示出事情原貌;情緒不是那麼激揚,不是風風火火,憑故事本身的「光芒」反而能照亮世界,看清世界的真相是甚麼樣的。誰也不願意聽那些帶有情緒的話,發洩和絮叨反而會沖淡了事實本身。 語言的平和需要心靈的寧靜,是境界的體現;「客觀」語態更代表你的胸懷和修養,這本身就是一種真相。 三、講故事:老朋友啊,我們聊聊吧 能產生交流的氛圍,還需要一點,就是作者的自我定位。 《講故事》談到的一些現象與我們目前有類似之處:「他們(作者)認為,自己的工作就是讓人們相信他們對是與非的判斷,所以他們的報導中總是充滿了說教和強硬的口吻。他們注重的是觀點,而忽視了工作中人性的一面。他們或者用高人一等的語氣和讀者說話,或者喋喋不休地與讀者說個沒完,但是他們很少像一個講故事的人那樣,與讀者交談。他們試圖用數據、研究結果以及專家和權威的表態來征服讀者的思想。」 作者應該是一個講故事的人,而不是其他人,作者是把自己的故事變成交談而不是講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人在寫作,而不是一群人。寫作的時候,您不妨問問自己:「我和朋友聊天是這樣說嗎?」也就是說,我們既是事實的提供者,更是故事的講述者。沒有做好這兩件事,就沒有人理睬我們的作品。 溝通的最佳狀態,就是「心」的交流,把讀者視為自己的好朋友,捧出一顆誠懇的、溫暖的心。 我有一位常人朋友,他非常擅長於交朋友,雖然在常人中也沒有甚麼社會地位,可是誰遇到他都感覺很親切,是個很知心的人,一下子就熟悉並成為了朋友,而且非常信任他,他的朋友也遍及各個階層。我總結了兩個原因,一是心態誠懇、願意交流彼此的心靈感受;二是提前把對方擺在了「好朋友的位置」上。在大陸人互相防範的氛圍中,有這樣一個人,都會感到難能可貴。 在新聞故事的寫作中,也是如此,我們要有一顆善解人意、坦誠的、願意交朋友的心。人閱讀和觀賞作品,並非只是獲得一種簡單的信息而已。比如電視中的烹飪節目,有的主持人就非常惹人喜愛,並不是因為他(她)講的做飯步驟的非常精確,而是因為與觀眾溝通體現了一種關懷,而且帶有個人特點。許多大陸觀眾喜歡新唐人石濤評論的節目,除了評說通俗而犀利,更是因為坦誠溝通的氛圍。這也是我們同修們的優勢,因為我們是修善的,誰都喜歡善良的生命,而且我們每天講真相中歷煉了許多與人交往的經驗。 讀者是朋友,寫文章就是在談心;「寫作與閱讀」就是「傾訴與傾聽」。互動和交流是故事的生命。那麼,讀者的感受就是:「作者和我是親密的關係,在聊一個和我有關的真實故事。」 在寫文章之前,在心裏說一聲:「老朋友啊,我們聊聊好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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