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四月十三日】(接前文) 第三節 身臨其境:通過描寫,更好的講清真相 在小學生寫記敘文中,老師最強調的往往是描寫。在新聞故事、小說中,也同樣如此。 如果說情節是作品的骨架,那麼,描寫就是作品的血肉,是必不可少的。一位美國新聞學家說:「記者的第一個寫作信條是要表現,而不是敘述。平鋪直敘會使讀者或聽眾處於消極的地位,而表現就會使之身臨其境。」 能讓讀者身臨其境,是描寫細節的目地。因為人們都想自己去體會一次你記敘事件的經歷,而不是只接受你的「結論」,人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這需要我們善於觀察、傾聽、分析,從複雜的事實中發現有價值的東西,善於捕捉情節和細節。 一、描寫與敘述,效果不同 下面兩個例子都是描寫親友迎接大法弟子走出黑窩(是同一篇文章舉的兩個例子),一個是敘述,一個是描寫,效果不同。描寫更接近讀者的感受,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只是描寫需要我們觀察,需要花心思斟酌用詞,而敘述就比較簡單、省事了。 先看敘述的例子: 例1:李珊珊的親友和同修超過百人,一大早就佇立在河北省女子勞教所的門口,迎接飽受苦難的唐山女兒回家。四名唐山市過來的國保警察本想自己帶走珊珊,面對純善卻不可動搖的修煉者卻無可奈何,終於無所作為。勞教所則再度派人搬出錄像器材企圖恐嚇,親友和大法弟子們迎著上前,那一刻,沒有退卻,沒有膽怯,天地間輝耀出法徒堅不可摧的正念和祥和。 珊珊邁出鐵門前,仍有數名警察圍著她企圖拖延時刻,這時門外響徹了百餘人的同聲呼喚:「珊珊,出來!珊珊,出來!」邪惡瞬間瓦解。 描寫的例子(很難得的好例子): 例2:一位支持法輪功學員的世人這樣描述: 快到前進勞教所的路上,就看見好多的人三三倆倆的朝著勞教所走,我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把車停好,看見越來越多的法輪功學員都站在路邊等候著秦月明的家人平安的回來。八點多的時候看見倩倩手裏捧著兩束鮮花走進勞教所的院裏,這一鮮明的反差對比,讓我覺得打心裏多了一份敬佩,也多了一份擔心和牽掛。 就在這時相繼來了三輛車,一輛是派出所的警車,加上之前的一共是五輛車,看得出他們的目的也是想把秦月明的家人接走繼續綁架。九點半的時候,秦月明的家人出現在大院的樓前,警察要強行將她們帶走。這時一個法輪功學員手拿鮮花走進勞教所,大家也都跟著一起走進去了,大家把她們三個的胳膊挽住,一起走出勞教所的大門。等著大家出來的那一刻,全體都熱烈鼓掌,還有給他們照相的,也該讓歷史為這一刻做一個見證。 這時有人點燃了一掛鞭炮,此時我被這一幕感動了,淚水不停地打轉,是感動、是激動、此刻語言變得蒼白。就在這時警車和其它的車輛也從大院裏開出來了。我看到以後,直接開過去擋在警車前邊,等秦月明的家人安全地離開後我才跟在後邊。這時那輛警車一直跟在我的後邊,我沒有一點點的害怕和緊張,走出一段距離後警車也就不跟著了。 二、描寫對像:場景、動作、人物 1.描寫場景 (1)刻畫細節 例:在又一輪警棍打擊後幾乎失去了清醒意識的情況下,這個58歲的老人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暴怒的地方官讓陳女士赤腳在雪地裏跑。據其他目擊這一事件的監獄中的人說,兩天的折磨使她的腿嚴重淤傷,她的短短的黑髮上粘著膿和血。她在外面爬,嘔吐並因虛脫而昏倒。她再也沒有恢復知覺,並於2月21日去世。」 《講故事》一書說:新聞故事要求記者要貼近地面的報導,不能高居山上,無法接觸到戲劇衝突中的人物。這裏的描寫起到了震撼人心的作用,對於全文都具有巨大的拉力作用。通過具有視覺衝擊力的細節描寫,真實再現事件發生的過程和場景,使讀者產生身臨其境的閱讀效果。 (2)找到「動情點」 例1:有一次,劉成軍把兒子默涵帶到和其他同修們共用的住處,兒子當時只有五、六歲。晚上,成軍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兒子依偎在父親的懷裏,安然入睡。這麼小的孩子,在這場邪惡的迫害中,和大人一樣承受著魔難和痛苦。劉成軍眼裏含著淚,充滿著父親的慈愛。 報導插播真相的劉成軍,作者描寫了劉成軍這位硬漢的「柔情」的一面,用畫面展示了大法弟子的慈愛、善,而且沒有人為的渲染,非常自然、深摯。像一幅電視畫面一樣。愛因斯坦曾經說:畫面將我們引向感情,又將感情引向思想。 下面報導的是被迫害成高位截癱,以致失去寶貴生命的法輪功學員曲輝,作者描寫了曲輝的妻子在曲輝去世後的一段描寫: 例2:「在大連市中山區怡和街以西,山坡最高處的一棟樓,是怡和街四十一號,曲輝和妻子劉新穎自一九九七年結婚以來就住在這裏。房間裏一切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子,簡簡單單,地板已掉了漆。 「葬禮的第二天,劉新穎默默地坐在門邊的沙發上,看著窗外。就是這張沙發,把靠背放平,就是簡易的一張床。自從二零零一年曲輝被大連教養院警察酷刑致殘後,他在上面整整躺了十三年。新穎躺下來,體會曲輝躺在那裏的感覺。這十三年,曲輝能夠看到的就是這間十三平米的小屋和床頭斜上方窗外的一片天空。」 先說明了人物的居所,讓讀者確認人物的真實性存在,又描寫了房間的樣子,把讀者帶入到房間,又帶入到曲輝妻子的思緒上,然後用一句紀實而又抒情意味的話:「這十三年,曲輝能夠看到的就是這間十三平米的小屋和床頭斜上方窗外的一片天空。」讓情感得以昇華。仿佛讓讀者一起順著屋子上方的窗口去眺望窗外的世界。讀者此時能感受到人物在這漫漫十三年的苦澀,產生情感上的共鳴。 (3)「小事」或一句話 例1:孫長軍,當年插播時二十六歲,大專畢業後考取了公務員,分到汪清縣羅子溝鎮政府做鎮長助理。這位從長白山林區走出來的年輕人,善良、淳樸、孝順,在家時常給他老母親修腳。老母親是裹的小腳,腳趾頭都是折的。母親不讓他修,說你都在政府上班了,讓人看到多不好。長軍說:您是我媽,侍候您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能笑話? 這個事雖小,大法弟子的善良、孝,卻很一下子展示出來了,引起讀者很深切的共鳴。而且,這個小故事還有一個小波瀾,「母親不讓他修,說你都在政府上班了,讓人看到多不好。」母親的「不讓修」和長軍的「您是我媽,侍候您是天經地義」,更反襯了大法弟子的淳樸。兩個人物都有血有肉,人物的善良更加可信。正如一位同修所說「要去挖掘每一個人、每一個故事後面的符合真、善、忍的東西,把他們的正念抓住,放大。」 例2:二零零三年年底,歷經無數酷刑殘害,劉成軍已經被迫害得奄奄一息,家人在吉林市中心醫院見到他時,已是全身到處傷痕,整個人骨瘦如柴,眼窩深陷,心、腎都重度衰竭,說話很吃力,幾乎發不出聲音。家裏人見到他,他指指那個看護他的犯人,說:「他,端屎、端尿,我走了,你們要善待他,救度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感動了,淚水奪眶而出,那個護犯眼裏也噙滿了淚水,說:「沒甚麼,我應該的。」 (4)惡警的「典型」情節 例:曲輝又回憶當時教養院醫生參與迫害時說:「一次醒來後,教養院一名叫韓瓊的醫生檢查後說:‘沒有事,還可以打’。我記憶最深的是一名叫喬威的惡警,極其狠毒,他一邊打我,一邊獰笑著對旁邊的人說:‘多少年沒這麼過癮了’。」曲輝說:「只有地獄的魔鬼才會把折磨人當成樂趣。」 從醫生的說話、惡警的表情,構成了一個典型場景、情節,表現邪惡。 (5)所處的環境 例1:(居住的地方)她住在徐家村,一個坐落在中國山東省東部有130萬人口的濰坊市近郊的工業區。這個小村是個由白楊樹劃線的土路構成的迷宮,還有許多被褐色碎磚砌的牆包圍的小平房--一個典型的正在被其鄰近的城市淹沒的小村莊。 例2:(關押的地方)曾被監禁在那所謂的學習班的人都形容那是行刑室。據四位被關押過的學員各自描述,街道委員會的這幢建築物是兩層樓、中間有一個院子,在院子拐角有兩間平房,這就是拷打折磨人的地方。 場景描寫,能讓讀者感到真實的同時,也把讀者帶到了現場。而我們目前揭露黑窩或報導大法弟子被迫害,很少去描寫環境,需要大家重視。 (6)描寫要具體,讀者可感知 我們借用一個美術藝術的故事,看看如何構思你需要的畫面: 齊白石的一位弟子曾經畫了一幅提名《楓落吳江冷》的國畫,表現深秋的蕭瑟,畫中有大江、懸崖和崖上的楓枝倒垂,楓葉隨秋風點點飄落。作者滿意之餘送給老師點評。齊白石觀後說:楓葉隨風而動倒有點韻致,但這個「冷」意卻未有顯現。老人指點:在懸崖下添一葉扁舟,舟上坐一披風戴帽之人,雙手插袖,縮至臉前,捂住鼻子,兩眼又似瞄著從懸崖飄下來的楓葉,「冷」意豈不躍然紙上? 「說話聲音很小、很弱」,用「很小、很弱」形容詞表達,就不如「他的聲音細弱,湊到跟前才能聽到他大概在說甚麼」。 「全身傷痕累累」,就不如「全身是深紫色的傷痕,稍微一碰就會全身抽搐,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呻吟」(從視覺、觸覺、聽覺上描寫)。 「心臟重度衰竭」,就不如「檢測儀顯示心臟已經重度衰竭」。 「路邊有許多樹」,就不如「路邊每走幾步就是一棵柳樹」。 「他很消瘦」,就不如「他一米八二的身材,體重竟只有八十斤」。 「他很胖」,就不如「他很胖,高大的身子壓的春秋椅吱吱作響」。 「他很生氣」,就不如「他憋得滿臉通紅,一拳頭打在厚厚的窗戶玻璃上」。 (7)對話 考慮節奏、強弱和韻味 可用一段常人的對話體會一下: ──「你為甚麼選擇用槍?」 ──「槍更直接。」 ──「你的槍法很準嗎?」 ──「值得驕傲。」 (這裏額外的說一句描寫之外的話題,敘述或評論的語句,也是要考慮聲音的節奏,比如,題目「結尾:要留下深刻印象」,就不如「有力的結尾,深刻的印象」聽著更有藝術美觀。而且,許多網文流傳很廣,我發現善用排比句是成功的原因之一,排比句很有氣勢) 不要機械的一對一答 美國作家的《寫好前五頁》一書說:人物說話的時候,不要機械的「你說甚麼甚麼、我說甚麼甚麼、他說甚麼甚麼」,要同時做著甚麼或有甚麼變化表情的去說話,賦予一定情節,說話就不會蒼白。 例1:李正說:「……」 惡警說:「……」 李正說:「……」 惡警說:「……」 這樣寫就比較蒼白,完全成了流水賬。如果有了動作和表情、反應,就相對好些: 例2:李正看看惡警,微笑著說:「……」,惡警站起身,威脅道:「……」 「我就是……」李正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像…… 2.描寫動作 儘量使用動詞,少使用形容詞。因為動詞是動作,是客觀性的,而形容詞是你的評價。我們不能代替讀者,如果我們非要代替讀者,讀者就走了,那麼我們的甚麼「詞」他都聽不到了。 舉例來說,你說「老人非常氣憤」,就不如說「老人被氣的滿臉通紅、雙手顫抖,指著洗腦班張x說不出話。」;你說他「非常高興」,就不如說他「他唱起了他最愛唱的歌,雙手打著節拍」。 也就是說,你要把「情感感受」的東西變成眼睛能夠看到的、耳朵能夠聽到的。你說「他想獲得自由」,就不如說「他就像被關在房子裏的蝴蝶,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人打開窗子,飛到大自然中去。」 例1:隆冬時節,幾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開車來到河北省會石家莊市的一個小村。他們沿著村巷,挨家挨戶贈送包含真相資料的新年禮品,碰到主人在家,還會熱情的送上一張精美的弘揚中華神傳文化的神韻晚會光碟,以及廣受村民們歡迎的真相掛曆、台曆等等。看著送上家門口的禮物,很多人喜不自勝,愛不釋手。但也有人暗中把電話打給了公安局…… 「喜不自勝」、「愛不釋手」,這些形容詞比較抽象,如果寫成動詞,可能效果就會好些,比如:一位年輕女子輕輕撫摸著色彩鮮豔的台曆,把台曆和光碟放進了自己的小挎包裏、拉上拉鎖,說:「這小台曆真好看,我可不給別人,人家法輪功畫的多漂亮!」 可以多用肢體語言,「客觀」表現人物對真相資料的喜愛。 例2:有人著急的喊:「給我簽上!」那個也喊:「替我簽上!」呈現出民眾對法輪功的支持和同情。有的說共產黨太惡了,我害怕不敢簽,但是我支持你們。還有的說:我家就有修煉法輪功的,被迫害得很慘,我堅決支持停止迫害。 還有的說我朋友是煉法輪功的也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我支持你們,我願意簽這個字。還有的說:我替我的家人也簽上,簽字停止迫害他們也有份。 在目前邪惡迫害的情況下,能記錄下在場人物的對話,已經不簡單了,但成為比較能感動人的作品的話,確實有些欠缺。如果再描寫一點人物的肢體語言、性格、表情、身份、穿著舉止、方言等,情景就更加真實、生動了。 比如:一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聽了法輪功學員的介紹,擼起胳膊,高聲說:「給我簽上!」旁邊的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先生對小伙子說:「替我也簽上!」圍觀的數十位群眾後來都一一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加入動作和身材、外貌的描寫,人物就比較可感了,而且,故事的情節是動態的,顯的自然,不是人為的「渲染」和作者主觀的羅列。(如果羅列一些事實,沒有情節變化,你就不是寫故事,而是堆積靜止的材料,看著就沒有可讀性了) 這裏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士說:共產黨太惡了,我害怕不敢簽,但是我支持你們。另一位還有的說:我家就有修煉法輪功的,被迫害得很慘,我堅決支持停止迫害。」我覺的處理的比較好,讓目前大陸的讀者很容易接受,而且,更能顯示出敢於簽字的民眾的了不起。 例3:鎮政法委書記徐世前一手抓著馮其花的頭髮,另一隻手狠命地搧打她的臉。最後,徐世前累的喘著粗氣,想要休息一會兒,另一個警察出手了。他逼馮其花脫掉襪子,然而用力把馮其花的腳按進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冰涼,讓馮其花本能的把腳抽了出來。徐某一個大跨步再次跳到馮其花眼前,用穿著皮鞋的腳死死地踩著馮其花的腳不動……後來,他們逼馮其花的丈夫交了七千元錢方才放人。 這段描寫中,動詞比較多,「抓」「搧打」「按」「抽」「跳」「踩」,用詞具體、準確,所以對比形容詞「殘酷」「令人髮指」「沒有人性」,就顯的生動的多。而且,「連續性」的動作,構成一個動態的畫面,容易把讀者的注意力帶入現場。 在新聞界,使用形容詞或副詞過多或不恰當的稿件,往往不會被發表。 3、描寫人物 在中小學生如何寫記敘文的描寫部份,會告訴學生要寫人物的三個方面:語言、內心、動作。我們要發現人物個性化的標誌特點,尋找人物獨特的東西,包括一個生活習慣、一句話、一個動作、一種神情、一種美德表現等。放大人物的標誌性細節,讓讀者聽到、看到、觸摸到。 在5800多字的故事裏,描寫「陳女士是甚麼樣子的人」,所使用的文字只有200多字(不包括被迫害的身體狀況),雖然文字不多,但因為這些動作和語言、內心獨白,明顯不同於普通人,所以,人物在讀者的印象裏還是比較深的。表面的普通(退休的老年婦女)反而更襯托出「性格」的堅強(其實是對大法的堅定)。 大家可以參考: (1)語言 「我們是好人」 「為甚麼我們不能煉我們的?」 其中一位室友記得她呻吟著:「媽媽,媽媽」。 (2)動作 這個58歲的老人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在後來的2年裏,陳女士變成了一個熱心的參與者,早上4點30分起床,在一小塊土地上與其他幾個煉功人煉上90分鐘。在給孩子看一天孫子後,陳女士在晚間閱讀…… 她誠實的做了回答,然後就被逮捕了。 (3)內心 「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她的女兒張女士說。「她不能接受他們批判《轉法輪》還稱其為邪教。」 儘管在日夜的觀察之下,她仍舊精神百倍,張女士說:「她知道自己是正確的。她想要的只是政府不要給她定罪,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罪犯。」 通過這三個方面,把陳女士的形像,「畫」到故事中。 關於內心的描寫,我們以往的真相作品很少去寫,很難得,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例子: 文婷在日記中寫道:「高窗下,一束明亮的陽光打在我面對的牆壁前,我細數自己走過來的日子,早已像蛻去幾層人皮的感受……想到第一個難眠的夜晚,淚水流濕了衣襟,在這之前,我還每天躺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裏擁有令人豔羨的一切──幸福的家庭,輕鬆的工作,似錦的前程,我會拿著畫筆去展現心中的美好……這一切,一夜之間就變了,我開始靜思自己,關於信仰,關於生命,關於此世今生……」 「我問自己,後悔嗎?不悔!信仰‘真、善、忍’是我永生的榮耀!……在這場邪惡的迫害中,我問自己,怕嗎?即使身體在控制不住的顫抖,但那顆渴望歸真的心是如此明確! 」 「在這裏,我絕食,被迫野蠻灌食,手銬、腳鐐、五花大綁、固定在冰冷的床上。胃在不斷痙攣,伴隨嘔吐和本能流下的眼淚……陽光又一次洒進來……這一刻,我好想把它畫下來,我親身經歷的一切,我看仔細了胃管的樣子,手銬的樣子,鐵窗的樣子,那些制服上的標誌!我看清楚了,自己手上的淤青,嘴唇上的血痂,赤腳和頭髮上的穢物。寫到這裏,淚水又不爭氣地淌下來……」 我覺的我們有一個黨文化的表現,就是覺的必須把大法弟子描寫成英雄或者完人。不是,我們只是揭露邪惡,在揭露邪惡中表現大法弟子的正和被迫害。魔難中沒有達到完全反迫害的行為,也可以揭露邪惡,比如下面兩例: 「張女士猶豫了,接著她母親接了電話請求她把錢帶來,她母親的聲音由平時的堅強自信變成低軟而痛苦。打電話的人又接了電話,她說拿錢來。」其中一位室友記得她呻吟著:「媽媽,媽媽」。這也許是修煉中的缺憾,但說明了迫害的殘酷性。揭露迫害,這是最終目地。 (4)人物要有「個人特點」,讓讀者過目不忘 對於具體某個人的描寫,如果你的形容可以應用到許多人身上去,基本就是失敗的。所以說,要有這個人的特點,讓人過目不忘。而我們描寫大法弟子的行為,基本上都是與常人不一樣的,所以,行為、語言、思想都是人所容易記住的。不僅如此,描寫中還可以破解人的觀念。 例1:對陳女士的折磨在那天晚上開始了。在這間平房的隔壁房間的一位法輪功學員寫道:「我們聽到她的慘叫。我們的心在煎熬著,我們的精神幾乎崩潰。」據目擊者說城關街委會的官員們用塑膠棍棒打她的腿、腳、後背下方,並用趕牛用的刺棒打她的頭和頸部。和她同一獄室的人說,那些人不停地吼叫著要她放棄法輪功並咒罵李先生,每一次,陳女士都拒絕了。 描寫了見證者的心情,等於多了一個層面,也就多了一種證實。「打她的腿、腳、後背下方,並用趕牛用的刺棒打她的頭和頸部。」描述的非常詳細,而且,「每一次」「都拒絕了」,簡潔俐落的描寫出陳女士堅定的意志(人說的性格),拖泥帶水的形容一大片,反而效果不佳。 例2:政府宣布禁止法輪功的那一天「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她的女兒張女士說。「她不能接受他們批判《轉法輪》還稱其為邪教。」描寫出受害者的內心世界是如何想的、如何感受的,讓讀者能夠體會她之所以會上訪的原因。 例3:1月3日,陳女士慶祝了她58歲的生日。儘管在日夜的觀察之下,她仍舊精神百倍,張女士說:「她知道自己是正確的。她想要的只是政府不要給她定罪,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罪犯。」 「她知道自己是正確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罪犯」,描寫的是人物的狀態和所思所想,卻道出了「(法輪功信仰)是正確的」這樣一個理念。 (5)專業作家描寫人物的經驗 美國作家《情節!情節!》一書中的經驗是:表現一個人物,需要描寫多項人物的個性、特點,我們摘錄下來給大家參考: 外在的東西:外表、房間、健康狀況、背景、孩子、雇主、教育、工作經歷、經濟狀況、情感經歷、居住地、寵物。 內在的東西:天賦、宗教、甚麼觸動了他去信仰他的宗教、身份、道德、情感問題、渴望、夢想、甚麼阻礙了他的夢想、他的朋友是甚麼樣的、談話的焦點、興趣點、人物認識自己的缺點嗎?知道別人怎樣看待自己嗎?價值觀、他怎樣生活、他在文化方面有何特點、他自己的榜樣是誰、為了追隨榜樣做了甚麼?政治和意識形態、與權威的關係、惡行、習慣、喜歡回憶嗎?喜歡展望嗎?喜歡規劃嗎?如何對待食物、愛好、慈善。我們舉例說明: 例1:張正從小體弱多病,8歲染上了甲肝,治癒後,落下了懶惰的毛病。1998年,他喜獲大法,從此無病一身輕,道德昇華。 例2:張正從小體弱多病,家裏人發愁:「這孩子真不好養活啊!」8歲那年,本地流行肝病,他又染上了甲肝,治癒後,落下了懶惰的毛病,動不動就累的滿頭大汗。32歲才談上對像、結婚,但因為一幹活就累,所以家裏的事情都是妻子一個人擔著,他自己也很慚愧。所以,他平時最願意與朋友談的話題就是「如何健康」,他的書櫃了曾經有上百本的健康保健的書。幸好,1998年有朋友告訴他:「你煉佛家上乘功夫──法輪功吧,人家教授、科學家都在學。」於是,在那年春天的一個清晨,朋友和他一起找到河邊的煉功點。 這兩個表達方式給讀者的感覺是不同的,例2提供張正的幾個外在和內在的特點,讓人物更豐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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