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我也是一名法輪功學員,曾經是一名學生,因堅持信仰,被非法關押,並被學校開除,從此離開了心愛的校園。這個過程,給我的家庭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回想起因到北京為法輪功上訪而被抓的經歷,真是令人心酸。那時,我被押回學校派出所。父親知道我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學校見我。當我被非法審訊時,我看到父親從外面急匆匆的趕來,但是那些人讓他出去等,於是,父親就在派出所門口等著消息。 當時,一個老警察問了一些問題,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實說了。結果,他記了筆錄後,讓我在一張紙上按上紅手印,我不知道這意味著甚麼。接著,我被他帶出派出所,帶到一輛停靠在派出所門口的警車旁。他打開車門……這時,我回頭看守候在那裏的父親,希望得到他的指點,我很想問他:那些警察要做甚麼?父親感覺到不妙,急步走過來。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那個老警察已經把我推上警車。「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了。我還在回過頭看父親,車子突然發動了。父親看到警車要開了,一邊踉踉蹌蹌的追過來,一邊還在喊著我的名字,但是還沒等他走到車子旁,車子已經開遠了。 我只能扭頭從車窗看著父親的影子越來越遠,我突然看到父親掩面而哭。這時,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不禁失聲痛哭起來:「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我要回家!……」而那些警察還是無情的將我關到拘留所,關了一個月。 後來,他們將我軟禁在學校,不准回家,哪也不能去,連家中聚會都不能參加。為此,父親找他的朋友幫忙,今天這個叔叔開車,明天那個叔叔開車,將父親帶到學校見我。 父親為了我不被迫害,天天來學校勸我寫保證,總以為,如果按照中共的要求寫了保證,那麼我的學業就不會受到影響。因為他經歷過文革,清楚的知道這個共產黨整人是很兇的。他怕我遭受那些屈辱和迫害,竭力地勸說我。 但是我知道,作為一個人,當他的信仰被無理的剝奪時,那種滋味真是非常難受的。一方面,我非常清楚,法輪功是最正的,並不像中共造謠宣傳的那樣;我還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師父對我們是最好的,我修煉法輪功後,身體好了很多,這都是我不能背叛法輪功、去寫甚麼所謂的「保證」的深層原因。 另一方面,我又擔心父親受不了,一遍一遍的對父親說:「爸爸,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如果我真的寫了保證,我更會感到生不如死的那種痛苦。」 「爸爸,你也知道我煉功後暴躁的脾氣改了很多,是吧?」 「爸爸,我覺得法輪功所教導的真、善、忍原則,就是我生命所追求的。」一遍一遍的,我撫摸著父親的手,溫和的說到。 我們坐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廳裏,我要一杯檸檬茶,父親咳嗽的厲害,每次只點一杯白開水。我們緊挨著坐在那裏。我真希望時間走慢點,可以將父親一直留在我身邊。但是,時間過得飛快,我真希望父親能多陪我一會兒,但是很晚了,父親要走了。他走的時候還會喊著我的小名,親切的對我說:「明天,我還來看你。」 就這樣,每晚我和父親在學校門口相聚,我靠著父親,想得到他的溫暖和關懷。但是,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每次都是很晚很晚了,父親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才和我依依不捨的道別。那時,極大的壓力和對我的擔心,都掛在父親臉上,他很少笑,很多時候都是皺著眉頭。儘管如此,父親還是頂住強大的壓力,沒有勉強我去做甚麼。 雖然父親費了很大勁,雖然我的成績一直很優異,但最後還是沒有保住我的學籍。當父親得知這一消息時,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感覺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從此,父親一蹶不振,他徹底絕望了。 然而,這一切苦難才剛剛開始。在又一次的大規模抓捕中,我被關進了看守所。父親四處打聽,才得知我的下落,他給我送來了換洗衣服。我看到送衣物的單子上寫著爸爸的名字,鼻子一酸,心中呼喚著「爸爸!爸爸!……」我好想見一見父親呀!但因我堅持信仰,見親人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當時我被背銬著,根本無法在那張簽收單上寫字。但是工作人員要求必須簽字。沒有辦法,我只有請人將那張衣物簽收單拿到我的身後,讓他們幫我拖住簽收單,並拿給我一支筆,我只能憑著感覺「畫」出了自己的名字。當父親看到我簽的那歪歪扭扭的名字時,頓時就哭了(我回家後,他告訴我的)。因為從他的社會經驗判斷,可以輕易得出結論:我肯定又被施以了非人對待。用他的話說,我肯定是出事了,才會寫出這種字。父親回家後,多次傷心落淚。 當我被放回家時,父親來接我,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問我怎麼了?我告訴他,我在裏面被戴上腳鐐、手銬三十多天,腳都磨爛了,走路很痛。父親當時沒說甚麼。回到家,他看到我的腳後跟已經被磨掉了一塊肉,父親再也忍不住,立刻傷心的哭起來。 當一友人得知我被迫害的經歷時,不禁感嘆道:「連大學生都要整,中國完了。」 在以後的日子裏,父親更加絕望了,他開始大量的抽煙、喝酒,結果把身體搞得很糟,後來得了不治之症,於幾年前痛苦的離開了人世。 寫到這裏,我已淚水漣漣。從我的經歷可以看到:是誰在表面上鼓吹「法治」,卻又在背地裏迫害善良?是誰害的我家破人亡?是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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