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接上文) 三、傳真相在北京 中共迫害法輪功事件在國際社會上引起很大震動。那時的法輪功剛剛在海外傳播,人們對法輪功還很陌生,根本不知道法輪功是甚麼?中國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情,國際媒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全盤轉載了中共官方媒體的報導。一時間法輪功的信息蔓延海外,大多數報導都是負面的,黑雲覆蓋全世界。中國大陸內,國家機器已全面啟動,從上至下,機關、學校,從鄉村到城市,人人洗腦過關,全面抹黑法輪功。 怎麼會是這樣?完全不對啊!中共當局在撒謊,在欺騙世界人民,在向海外輸出謊言!大力度的打壓已經讓中國的法輪功學員處於滅頂之災了。噩耗頻頻傳來,昔日的中國同修遭到了綁架、關押。伊萬娜聽著、看著心痛了。剛過一年啊!大法在中國的勝景還在她腦子裏時時展現,怎麼一下就變了呢? 「我還記得大連新年晚會,一位女同修也參加了那次新年晚會,聽說她曾在北京歌劇院演唱過呢!她被關押了,在勞教所被迫害致死了。她的離世對我的心觸動太大了!」伊萬娜說。 就在這樣的局勢下,海外的法輪功學員走出來了。剛剛修煉一年的伊萬娜走入了證實大法的行列,西人學員要向世界澄清法輪功的真實,揭露中共謊言,維護大法尊嚴。由於中共當局阻斷了境外記者採訪法輪功的渠道,境外法輪功學員都在行動。瑞典很多學員去了美國,在那裏向國際社會發聲。伊萬娜在這時與幾個西人學員冒險奔赴了北京。 二零零零年末再次來到北京,這裏完全變了,他們找不到法輪功學員煉功的勝景,公園被清場了,甚麼功法都沒有了,一派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景象。伊萬娜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們想考慮一下將來的事情。我們去了天安門,去了很多次,站崗的警察認不出我們,因為我們每次都換不同的衣服。我們還去了長城,帶了很多紙條,上面是中文‘法輪大法好’、‘停止迫害’等等,我們把這些紙條塞在了長城上不同的地方。我們想,在長城旅遊人看到這些紙條,他們就能看到真相。我們乘坐出租車的時候,也把這些紙條放在了出租車裏。我們身上帶著很多很多這種小紙條,我們到處放……」 「中國是個嚴厲的國度,在國外的同修都在想辦法,通過各種方式把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事實傳播出來,幫助他們。我從修煉法輪功中得到了很多的益處,我所能做的最微小的事情就是,我要為我的中國同修們站出來,給他們一線希望。」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的一天,幾個瑞典同修想到北京去,詢問到伊萬娜,她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決定了:「我去!」 這次行動風險很大,除了參與者,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各自行動,只有集合的時間、地點。 「我們各自找到不同的旅行社,隨團去北京。我們沒有互相往來,各自忙各自的,比如城市觀光、遊覽紫禁城、長城一些地方,都有自己的導遊講解和領路。有那麼一天,我的旅行社沒有安排導遊的工作,而那一天恰好是我們相約的時間,真是太神奇了!就在前一天晚上,我和我的室友合住一個房間,我們倆心情都有點沉重,因為這件事很重大,也很危險。會不會發生意外?我們不知道。」 天安門廣場,「相約北京」的西人法輪功學員們相聚了。下午兩點,他們集體出現在天安門廣場。巨大的橫幅拉開,「真善忍」耀眼奪目,周圍遊客被驚呆了。二十秒的時間,突然間警察、警車嘶吼而來。刺耳的警笛聲,出動的警察,廣場一片紛亂。 「法輪大法好!全世界都知道!美國知道!歐洲知道!法輪大法好……」 廣場上迴盪著西人法輪功學員的肺腑之聲。 「大家集體打橫幅,這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我們還計劃做完此事後乘坐地鐵去購物、吃飯。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們萬萬沒有預料到……」 「開來很多警車,還有白色大巴車,從不同的方向跑來很多警察,他們向我們衝過來,打我們其中幾位學員。我站在橫幅的後面,我和幾個人被警察最先推塞進大巴警車裏。我們被關在裏面,一個同修提醒說,這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我馬上反應過來。 我一下把腳伸出車窗外,我要跳出去!我的腦子裏想著怎麼跑到瑞典大使館請求幫助,或者報警。當我的腳剛一沾地,還沒跑幾步,就被一個警察撲了上來,我的身體被推出去了幾米遠。隨後又撲上來幾個警察,他們把我的雙臂狠狠扭到了我的後背,我都快痛死了……」 「他們把我連拉帶推關進大巴警車上,車上就我一個人,我感到有點怕了,真的怕了。我想起出發之前我們就一起談論過的,在中國的邪惡很邪惡,他們沒有底線,甚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我感到恐懼正悄悄爬向我。正在這時,又有兩個男同修被推進來了,一個是德國來的,一個是瑞典來的,我們之前都不認識。我們三個決定,不管發生甚麼,我們都在一起,不能讓他們把我們分散開。」 廣場的西人學員被抓。 伊萬娜至今記著那輛大巴警車,她說:「我們被關在裏面,大巴車的每扇車窗前都坐著一個警察,擋著車窗,他們不許我們靠近窗口,我們看不到窗外的民眾,窗外的民眾也看不到我們。很明顯,他們很怕外面人看到我們。我們試圖和警察溝通,他們不許我們開口。 我還記得有個警察,他的眼睛,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殘忍的眼睛,黑得像黑碳,不知甚麼控制他,他看起來殘忍極了……」 「我們被押送到了警察局,被塞到一個非常小的房間裏。我們中一個女學員開始給各個國家的大使館和報紙媒體打電話,我們其他同修圍住她來做掩護,不讓警察看到。警察要對我們每個人單獨審問,要拿我們的護照,我們都不配合,我們要求見本國大使館官員。警察根本不理睬我們。」 生活在自由、民主國度裏的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暴力、野蠻。眼前是黑暗的場景,通向地下室的狹小通道,一間間狹小的牢房被黑黑的鐵柵欄分隔著,牢房的牆壁上留著乾枯的血跡…… 鐵欄外的人正對著他們攝像!伊萬娜感到了一種恐懼。 「我知道中國同修的遭遇,看到牆上的那些血跡讓我揪心。可以想像一隻手被吊起來,血淋淋的手在牆上被吊起來……我想我們可能就要呆在這裏了,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甚麼時候能出去。我開始想家了,我想我會看不到我的家人了,我開始哭了……不知甚麼時候我意識到,現在還不是該哭的時候,必須振作起來!我就這麼一想,害怕傷心的情緒立即就沒了。我當時真高興,我成功地阻止了恐懼。」 擺脫恐懼之後的伊萬娜開始尋找走出去的機會。那些警察粗俗、冷酷的,謾罵聲不止。警察知道這裏面有不少西人會漢語,就用誣蔑法輪功的話來挑釁。伊萬娜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抵制。她突然發現了警察胸前的編號,靈機一動想到,記住它!013!每一個警號的開頭都是013!對!記住它,記住這個警察!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告上法庭! 圖2:伊萬娜記錄警察號碼的紙片 |
眼前的兩個警察:013068;013074.她悄悄轉過身去,將號碼寫在紙片上。 又來了兩個警察:013029;013205,她又悄悄記下。 他們又被警車押送到另外一處,一個西人學員被兩個警察押送,這時的警力超過一倍。他們被押送著,到達一處賓館。西人學員被單獨提審。伊萬娜想擺脫,可根本不可能。 「我要去衛生間,一個女警跟著我。到了衛生間她還不讓我關門,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我。我說:你轉過身去,出去!她說:不!我堅決地說: 你必須轉身出去! 她不得不聽從了。這衛生間裏根本沒有窗戶啊,甚麼都沒有,即使關上門也跑不出去的!我必須得說,他們用最大的可能侮辱我們,其實也在侮辱他們自己!」 面對這些踐踏人權的警察,伊萬娜只一念,記下他們的號碼: 013054;013032;013074;013133;013056;013230;013086; 伊萬娜把記錄警號的四張小紙片藏在衣服裏,她要帶出去,要控告他們。 夜幕時分的時候,瑞典大使館官員出現了,伊萬娜懸著的心落地了。瑞典赴京的西人學員被送上了飛機。 圖3:伊萬娜採訪在天安門廣場為法輪功呼籲的瑞典法輪功學員的磁帶 |
在飛機上,伊萬娜開始了一次不同尋常的做法,她手持錄音機,逐一採訪了赴京的每一個瑞典學員: 「我是琵麗尤(Pirjo,護士),現在我坐在回家的飛機上,感覺很舒服,我的大腦空空的,過去的二十四小時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看到也親身經歷了這場邪惡,警察對待我們的行為是很邪惡的,他們對待西方人這樣的手段,不難想像他們對待中國同修的手段和方式。有了親身經歷,我們非常理解和清楚中國同修所遭遇的。再過幾小時就到達哥本哈根了,我的感覺很好。」 「我是安妮(Anne),這是我第二次在中國被捕了,但這一次是真的被逮捕了,而且受到了殘忍的虐待。我知道,中國同修受到的折磨要多過我百倍不止。我們都覺得這次的經歷很值得,中國人在將來可以知道真相……」 「我是瑪麗(Maria Salin)你看,我們的大使館官員Rigmor在登記口等我們,她很高興看到我們沒有受傷。對於人權和言論自由他們是高度重視的。」「她告訴我說,這些天他們一直想找我們,可沒想到是通過這個方式找到了我們……」 伊萬娜對自己也做了採訪:「你好,我的錄音機,我們現在在飛機上,中國現在就在我們的下面,我們所有瑞典同修都集中在這了。對我們多數同修來說,這是一次眼花繚亂的旅行,給我們一個放下了很多執著的機會,非常受益。現在在我看,最好的是,世界的鬧表該醒醒了……雖然我們受到了殘暴的對待,但和中國同修的遭遇相比卻是微乎其微的。我必須說,這次行動對我的觸動很大很深,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做證實大法的事情。現在,我將繼續採訪其他的同修,看看他們此時的想法。」 其實,在出發前伊萬娜就在斯德哥爾摩機場做了同樣的採訪,她想知道大家對這次赴京的感受,得到的回答都是積極正面的。為甚麼會生出做採訪這樣的想法?「我也搞不明白那時我為甚麼做了這個事。我在出發前的一天就給我自己錄了音,說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現在回過頭來再聽當時的錄音,我理解了,這件事情真的太危險了。」伊萬娜說。 四、生命與大法相連 走進法輪功,伊萬娜的生命從此與大法相連。她不再是唯我的人了,而是成長為一個處處為他人著想的人了,大法將她的心熔煉的寬廣而明亮。為了讓更多的人在大法裏受益,伊萬娜參與了民間電台廣播,當上了義務播音員。她的節目取名叫「法輪功時間」,她採訪各界的法輪功修煉人,與當地各界人士互動。從那時起,她擁有了第二個身份──播音員。後來,播音成為她生活的重要一部份,一直延續到今天。 談起師父李洪志先生,伊萬娜說,師父在她心中永遠是至上的。 她說自己第一次見到師父是在夢裏,後來親眼見到師父是在美國華盛頓DC國際法會上…… 「雖然我沒有近距離見過師父,也沒和師父本人說過話,但我知道師父的能力、威德,師父無所不能,不修煉的人是無法理解的。我想說的是,師父不會總和我們在一起,但師父的法會指導我們如何去做,遵照師父教給我們的去做,這是最最重要的!我們只是用心嘗試著將大法根植在心中,一切奧秘、輝煌都在裏面了……」 與大法同在,伊萬娜充滿了幸福感。天安門廣場的最後一別給她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遺憾的是,她如今無法再踏上中共掌控下的神州大地,可她的心卻時時牽掛著那裏。 「我很想再次回到中國,越快越好,我想見我的中國同修,而不是去坐牢。我想念在大連的那次新年晚會,我想他們。我知道他們很多都因為受迫害而不在世了,那些活著的同修,如果能和他們再見面,那該多好啊!我期待著這一天……」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