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一年七月四日】黑龍江省佳木斯法輪功學員佟雅琴,今年五十一歲。二零一零年三月,因去佳東派出所要求釋放被非法抓捕的朋友馬春利,遭派出所劫持,被非法勞教一年。在哈爾濱戒毒勞教所遭受了令人髮指的上大掛酷刑。同期一起遭鐵椅子、電棍折磨的法輪功學員劉術玲被害死。 以下是佟雅琴的自述。 修大法身心巨變 講真相被綁架勒索 我叫佟雅琴。修煉法輪功前因不幸福的婚姻使我身患多種疾病,三十多歲膝蓋不能走路,腰疼不能翻身。丈夫經常動刀,動斧子打罵我,沒辦法離了婚。離婚後前夫卻不給房子錢。每次去要都惹一肚子氣,失望而回。我像在苦中泡著一樣,整天都鬱鬱寡歡,對生活充滿了絕望。 九七年我開始修煉法輪功,不僅所有的疾病不翼而飛,而且積存在心裏的陰霾也蕩然無存,身心巨變,樂觀開朗。父母、鄰居、同事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然而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修煉真、善、忍的大法被中共詆毀,是非被顛倒。為了不讓民眾被謊言毒害,我走出來講法輪功真相。 二零零九年六月,我在第二加油站附近講真相被惡人舉報,被安慶派出所綁架。一個警察抓住我的胸部勾住我的腿強行讓我蹲下,我反抗沒蹲下。一個叫王化成的警察開始破口大罵我,我只是心態平和的和他們講真相,告訴他們這樣做對他們不好。後他們把我送到拘留所關押半宿才放回。事後才知道家人被勒索了四千元錢。 為朋友討公道被劫持 在看守所遭毒打 我朋友馬春利以前身體幾近癱瘓,修法輪大法後不僅能站起來了,還能做輕微的勞動,與兒子相依為命。卻在二零一零年三月十七日無辜被綁架,上高中的兒子無人照料。我和馬春利的鄰居出於好心,陪著馬春利的兒子去佳東派出所找馮凱東詢問情況。我說:「馬春利孤兒寡母的,一個人帶著孩子,挺可憐的,你們放了她吧」。馮凱東卻追問我是她甚麼人,叫甚麼名。我沒回答。他抄起電話叫來了幾個警察,把門口堵上不由分說對我進行非法搜身,搶走我身上的真相護身符、藏字石圖片和二百元錢,並把我強行送入看守所。後來聽我母親說她去佳東派出所了解情況,馮凱東拒絕回答,並與另一警察尾隨我母親跟蹤到家,入室後未出示搜查證就進行抄家。兩個小屋被他們翻的一片狼藉,將翻出的一本《轉法輪》和幾張帶字的紙反覆拍照,之後帶著這些物品揚長而去。警察又綁架了四個去佳東派出所要人的法輪功學員孫麗彬、趙桂英、盧志英、張淑英。惡警還毆打馬春利的兒子。 到了看守所,身體檢查不合格,心律快,看守所大夫不收。最後派出所警察不顧我身體安危強行把我留在看守所。他們把我架到監室裏,扔在地上就走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又上來一幫刑事犯對我進行非法搜身,連翻帶拽,撕扒了一頓,胸罩也被拽走了。晚上,我心臟病發作睡不著覺,大夫拿來一片不明藥物讓我吃,我沒吃。上來一幫刑事犯按住我,有捏鼻子的,有按腦袋的,有拿勺撬牙往裏灌的,我差點被他們悶死過去。第二天,刑事犯拿來幹活工具讓我幹活,我說「我不是犯人,我拒絕做奴工」。這時,上來五個人打我,連踢帶踹帶搧嘴巴子,讓我幹活,我還是不幹。一天下午我在板鋪上躺著,號長叫我起來,由於腰疼,我行動緩慢,號長過來就踢我。 我在看守所被非法關押了二十天。身體非常虛弱,每天心翻得難受,吃不下飯,大便乾燥,體質急劇下降。輸了兩次氧氣,灌了一次腸,走路都打晃。 就這樣在二零一零年四月七日未經任何法律程序,也沒通知家屬的情況下,我和馬春利被劫持到臭名昭著的哈爾濱戒毒勞教所。檢查身體時各項都不合格,馮凱東說:「先把他倆押到這」。 哈爾濱戒毒勞教所酷刑折磨 剛到勞教所時,我和馬春利在地上睡了兩天,因為我受了風,才給我們安排了床位。每天都有幾個人來做「轉化」洗腦。第三天,馬春利因為地涼等原因,解手時一下昏了過去。因為身體是向後倒摔在地上的,從此馬春利在床上就起不來了。一天晚上,我在床上雙盤,被隊長劉微發現了,她氣急敗壞的一把拽下我的腿,對我高聲叫罵。對包夾說:「明天早晨起來碼小凳。」就這樣,我被調到轉化班,頭髮也剪了。隊長劉微、警察於坤專門看著包夾讓我坐小凳。我高血壓頭痛,一動彈天玄地轉,心也哆嗦,躺在床上都痛苦,讓我坐小凳我受不了,也沒坐。她們就要給監控的包夾犯人邵玉環加期,包夾不幹了,要回車間幹活。 酷刑演示:碼坐 |
我和幾個法輪功學員開始煉功,中午立掌發正念。獄警就慫恿刑事犯阻止我們煉功,給她們施壓,讓她們看著我們。她們醞釀著要進一步迫害我們。能感覺到空氣都很緊張。一天,法輪功學員於小華被警察叫走。於小華回來,班長對她說:「她們要對你下手。」我們誰也沒往心裏去。 過了兩天,早晨三點多鐘我們都在睡覺。聽到隔壁有很大的聲音,我們到門口一看,有三個人撕扯在一起。警察於淼手裏攥著一捲紙(法輪功學員讀的大法經文),張淑琴攥著警察的手,刑事犯曲飛然攥著張淑琴的手。我上去就想把警察的手掰開,把經文搶到手。於小華高喊:「警察打法輪功學員了。」我們四個人就撕扯在一起。掙到警察辦公室,法輪功學員都出來了,屋裏屋外都是人。警察說:「你們都回去,我看完就給她,說話算話。」 吃完早飯後,車間主任喊:「今天誰也別去車間,都在屋。」獄警王丹逼迫各班的法輪功學員都坐小凳。不一會,警察張春井對法輪功學員於小華說:「隊長叫你。」我感覺不好,在門口聽動靜。就聽到外面有喊「法輪大法好」的聲音。我知道開始迫害法輪功學員了,我和王豔秋衝了出去,門外黑壓壓一片都是人,有警察也有護衛隊。警察就攆我們回屋,我就喊:「於小華你在哪呀?」過來兩個男警察,就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樓梯口,按倒在地,手拽到背後戴上手銬,我臉貼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他們還用提前準備好的布帶把嘴繫上,再用寬膠帶粘上。又把我架起來拎到六樓,關在沒有監控鏡頭的屋子裏。低頭,雙腿也被膠帶粘上。同時被綁架的法輪功學員還有劉術玲(這次被迫害致死)、劉彥華、解威、高玉敏、馬淑芬、劉惠、門秋銀、王鳳霞、任淑賢等十幾名她們認為所謂的「頑固分子」。 不一會,我被幾個人抬到另一個房間裏。兩個胳膊分別抻開銬到鐵床上,俗稱「上大掛」酷刑。不一會,我的肚子劇烈的疼痛,要上廁所,我掙開膠帶喊人,也沒人理我,沒辦法我準備站著上,一個警察進來,我百般請求她們才給我拿來了便桶。 酷刑演示:死人床(呈「大」字型綁在抻床上) |
當時三十多度高溫,我臉上纏著膠帶,使我滿頭大汗順脖子往下淌,蓬亂著頭髮,臉上都是頭髮和汗水混在一起。心像要往出竄火,嗓子渴得直冒煙。我喊了很長時間,她們才給一點點水喝。她們為了讓我少上廁所,就控制我吃飯,控制喝水。 長時間的站立,吃飯上廁所都不給我打開。飢餓、乾渴和身體的痛苦,使我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幾乎要癱在地上。我的腳一天天的腫起來,像燈泡一樣脹的疼痛,肉皮都繃裂開了,腳後跟像針扎似的刺痛。兩隻抻到極限的胳膊又疼又麻,手銬把肉皮都磨爛了,裏面鮮紅的肉露了出來。我想坐在下鋪床邊緩解一下,警察從門玻璃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就進來踢我,不許我坐下。 特別到了晚上兩隻手不敢活動,手銬一響,包夾就不高興,就開始罵我。我疲憊不堪,精神承受到了極限,有了極端的想法。就使出全身力氣,奔身後鐵床撞去,(註﹕這完全是惡黨迫害所致。法輪功學員在任何艱難困苦的情況下都不應取採極端的行為)。咚咚,我感覺鐵床在晃悠。跑進來四個人把我的頭抱住,男警察窮凶極惡地把我的兩個胳膊拿下來從這頭竭盡全力抻銬到另一頭。我的胸骨一下像撕裂開了一樣劇痛,當時就不行了。男警察又往下摘手銬,可怎麼也摘不下來,他就使勁拽我的胳膊,手銬深深地嵌進了肉裏。這樣我被上了四天四宿的大掛,又在床上銬了兩天一宿。腳腫得穿不進去鞋。兩個膀子疼得不能動,從脖子到腰都硬、麻木、手哆嗦、頭疼、頭暈、走路撞牆。 所長趙加坤來找我談了一次話,目的是叫我寫保證不煉功、下銬,我給他講法輪大法真相。警察張春井過來問我:「你能不能保證不看經文,穿上隊服,不煉功?」我說:「經文在我腦子裏;煉功是鍛煉我身體;不穿隊服,我是非法關押。」那一天她們沒給我吃飯。 回來後才知道我被上幾天刑,所有的人被逼坐幾天小凳。從早晨六點到晚上九點。伊春市法輪功學員劉豔華被上十五天大掛,安達法輪功學員於小華坐兩天兩宿鐵椅子。佳木斯任淑賢、劉會被上六天大掛,門秋銀被上三天大掛、白麗珠不穿隊服被關小號。 一直沒見到七台河的劉術玲,回家後才知道劉術玲已被迫害致死。據目擊證人透露,劉術玲是被戒毒勞教所身著制服的警察綁在鐵椅子上,用電棍活活電死的。劉術玲的左耳後側和頸下部有一圈被電棍電的黑色瘀斑。這次迫害之後不長時間,有人來調查劉術玲案件,隊長劉微找人做假證說:「沒人坐鐵椅子,沒有叫於小華的(於小華也遭受鐵椅子酷刑)。」 酷刑演示:銬在鐵椅子上用電棍電 |
我的身體被迫害得愈加虛弱。有一次我感覺她們給我打飯時有些異樣,粥裏有一塊塊發黃的斑點。犯人給我打湯時,還要晃一晃,我發現她們給我往飯裏下不明藥物,我開始拒絕吃粥、菜、湯。只吃饅頭、鹹菜、大醬。獄警把監控器對準我,監視我吃飯。大隊長劉微在走廊喊:「你們六班誰給佟雅琴吃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場無理的迫害給我家人帶來的傷害 我和年邁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相依為命。當他們聽說我被綁架,非法關押後,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八十來歲的父母雙雙病倒,身邊無人照顧。母親思念女兒心切,就由親戚攙扶著,長途跋涉坐一宿火車到哈爾濱。獄警卻無理拒絕接見。 一個女警問我母親:「你是不是煉功的,法輪功好不好,李洪志是好人還是壞人?」多年的迫害經歷母親深知,如果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一定見不到女兒;如果按她們的要求回答,那是在說謊。母親生來不會說謊,心想,怎麼也不能為了見一下女兒,就做違背良心的事,所以母親拒絕回答。那警察說:「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今天就不讓你見」。母親噙著眼淚,心寒意冷地離開了戒毒所。望著母親送來的衣物,我心如刀絞,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以後每到接見日我就害怕,怕母親再來,白跑一趟。可母親每次都要來,白白承受一夜的旅途顛簸、勞累。有一次破例讓我們母女見了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失聲慟哭。望著母親那滿頭白髮、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影,我強忍著淚告訴母親:「不要惦記我,我不會有任何事情。」。母親也說:「看見你我就放心了。」 後來聽一同去的親屬告訴我。母親出了勞教所的門外就失聲痛哭,我知道那是母親的心在滴血。 我被非法關押的期限到了,勞教所卻以種種理由給我加了二十五天刑期。我找隊長申訴,她們置之不理。就這樣我被超期關押二十五天才回家。直到現在迫害給我身體和精神上留下的陰影還揮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