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六日】北碚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其西北郊是常年雲霧繚繞、姹紫嫣紅、秀絕一方的縉雲山,山下是峭拔壯麗、奔流不息的嘉陵江。與縉雲山隔江而立的就是那惡名遠播海內外的重慶西山坪勞教所。神秘的縉雲山和咆哮的嘉陵江千百年來守候般地見證著這座古城的忠奸善惡、滄海桑田,見證著二十一世紀發生在西山坪上的正義與邪惡的交鋒。 2007年冬湯毅在中太銀鐵路工地 |
大法弟子湯毅去世時的照片 |
「往事如昨,紛飛如雪憑飄泊。半生功名竟投梭。洗心回首,意氣漸蕭索。但見歡悅負寂寞,連宵風裏風波惡。一江池盡萬滔落。遙望家山,帶笑騎歸鶴。」《醉落魄•憶昔》這是重慶法輪功學員湯毅生前,於二零零二年遭受邪黨迫害流離失所時所作。今夕,任淚水和思緒紛飛,穿越歲月的彼岸,那一幕幕曾經的永不磨滅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 湯毅,重慶市銅梁縣安居鎮人,西南交大碩士研究生,鐵道建築高級工程師。一九九九年七月至九月僅因為堅持信仰法輪功,被原單位軟禁。長期被勞教迫害,被發現患有骨結核後,二零零八年十一月重慶西山坪勞教所怕承擔責任叫家人接回「保外就醫」,於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二日上午含冤去世,年僅四十六歲。 修長的個子,面帶微笑,手挎筆記本電腦提包,匆匆的來,匆匆的去。──這是二零零零年首次見湯毅留給我的印象。「和他交談和接觸中總能找到差距,總能使我精進。」多年後憶湯毅,有同修如是說。 二零零一年西山坪勞教所 七月的天氣是揮之不去的炎熱和令人煩躁,但卻阻擋不了法輪功學員講真相救人的步伐。二零零一年七月十日,湯毅被重慶市邪黨610機構非法迫害綁架進了西山坪勞教所,當晚,開始了作為一名普通的公民面對強權和專制,面對集古今中外邪惡和流氓之大全於一體的當局打壓,採用了人性中最無奈而純善的方式──絕食抗議中共邪黨的迫害。當時一起絕食的還有同一天被綁架至勞教所的北碚法輪功學員費明彥。 在絕食和反迫害的過程中,湯毅一次次身心遭受了巨大的痛楚,也一次次印證了法輪功學員面對迫害的堅韌與慈悲。 隨後的日子裏,湯毅利用一切條件背法、發正念、講真相、揭邪惡、反迫害,用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證實著「法輪大法好」,揭示著這場對大法和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完全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並勉勵身邊的其他法輪功學員,同他們一起學法、背法,一起發正念,一起反迫害。 二零零一年九月底,湯毅和數十名法輪功學員被轉入所謂「教育」大隊(名為教育,實為暴力),因不穿囚犯、不唱邪黨紅歌,他們被獄警指使吸毒人員毆打,過程中吸毒人員行兇的兩張木板凳打爛、一根皮帶斷裂,接下來出現在我們視野中的是一瘸一拐、滿臉淤血黑腫的湯毅和另外被打傷的法輪功學員。 早在一九九七年湯毅便能完整地背下《轉法輪》和多篇經文。在「整訓」大隊的兩個多月時間,他利用一切條件證實大法,包括對勞教所各級警察、以及所能接觸到的勞教人員講真相,利用信簽紙抄法、傳遞經文給其他法輪功學員,在兩個月時間,手抄了厚厚的幾本經文,先後讓十多名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看到了最新的經文並印在了心裏。在當年那種邪惡的環境中起到了最難能可貴的反迫害作用,同時給被關押迫害已久的法輪功學員帶去了曙光和希望。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十七日,重慶迫害男法輪功學員的集中營之一──西山坪勞教所「教育」大隊從各大隊調集了三十多名以「厚、黑」著稱的獄警,黑壓壓的擠在原本狹小的「教育」大隊,有的勞教人員說,當時「教育」大隊的上空的「空氣是緊張的、凝固的」。身在其中的法輪功學員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來勢洶湧的壓力。在短短的數天裏,多名法輪功學員被打傷住進了醫院,這其中有後來被迫害離世的綦江李洪福,有三次被重創住院的江津醫生王正榮,還有近七十歲的一隻手當場被打折骨頭的江北薛俊鶴老人,等等。 據後來的統計,在這期間有近100人次被打傷住院,有幾位被迫害嚴重的法輪功學員在離開勞教所後不久相繼離開了人世,其中有時值三十歲不到的王建國、李洪福、陳敏。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勞教所怕法輪功學員在被酷刑折磨的過程中呼叫,怕其惡行被曝光,就用臭襪子或擦腳布將法輪功學員嘴堵上,六、七個吸毒勞教圍著,有的壓手,有的壓腿,將人壓在地上完全動彈不了,然後另外的吸毒勞教就用腳猛踩法輪功學員的腳或腿,或用竹片、木棍、鞋底專打手和腳的骨頭,有時是打臉。被打的法輪功學員很快就腿腳腫脹、滿臉淤血、骨頭處起包……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底在嚴管組,在分隊長孫平獄警的授意和注視下,在十幾位吸毒勞教和幾名法輪功學員的睽睽眾目之下,江津時年五十二歲的法輪功學員王正榮被吸毒「幫教」何衛東等人按倒在地、吸毒勞教孔琳(音)用鞋底猛烈抽打其臉部幾十下,被另一法輪功學員挺身制止方才罷手,瞬間,其眼、臉充血腫脹,面目全非,雙眼不能視物,被送至重慶市第九人民醫院搶救。 湯毅也成了勞教所的所謂「轉化」重點。因為勞教所深知湯毅是有著高學歷的鐵道部十一局高級工程師,「轉化」了他就意味著在邪黨 610主子面前立了「大功」。在連續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勞教所針對湯毅的情況進行了系統的「轉化」部署,先是利用所謂的「管教幹事」包括大隊長在內的輪番與其「談心」(實為謊言攻心),以減刑、所內寬鬆管理相誘惑,隨後,勞教所以誰「轉化」了湯毅「立功」減刑為誘餌利用吸毒勞教人員,激發這些人人性中最邪惡、陰暗的一面對湯毅展開了集暴力和謊言於一體的輪番轟炸,多種方式體罰、多種手段毆打,或僅有的數小時睡覺時間也要固定姿勢,或一動就被這些惡警指使的吸毒「幫教」弄醒,甚至一天十數小時不間歇地在其耳邊播讀邪黨詆毀大法的謊言。 西山坪勞教所的警察每次在湯毅等法輪功學員們被酷刑折磨之後,總能不失時機的、面堆笑容地出現在這群人間至真、至誠、至善、懷有大忍之心的修煉人面前,以奢望用其荒唐和偽善的表演將這群最善良的修煉人愚弄至「轉化」。更可悲的是,那些被利用的吸毒人員僅存的一絲善念也因被中共勞教所利用迫害法輪功學員而徹底泯滅! 此過程中,無論是惡警或其指使的吸毒人員總是扮演著「黑」、「白」兩個不同角色。「黑」者毫無掩飾地彰顯暴力與恐嚇;「白」者極盡所能地詮釋著我泱泱中華「偽善」二字。(明慧網上就重慶西山坪勞教所通過暴力、謊言和偽善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紀實報導有過多篇,此處不再贅述。)湯毅在這場邪黨有預謀的對法輪功學員的殘酷迫害中,傷痕累累,身殘心碎,遭受了局外人難以想像的身體傷害與精神打擊。這期間妻子因受邪黨唆使而與他離婚,年幼女兒的心靈被蒙上了陰影。 當二零零三年湯毅離開勞教所時(被迫害至保外就醫),原本健壯的他一隻手抬不過耳邊,一隻腳行動不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這種身體狀況一直持續了數年。 二零零八年西山坪勞教所 如同中共邪黨統治下的今日之中國,奧運下的西山坪顯得如此躁動不安。獄警如臨大敵般地製造著恐怖與緊張的氣氛,各種大會、小會,各種限制人的規定統統出籠,連值班警察也可笑地背上了武裝帶。奧運前後西山坪勞教所的點點滴滴,戲劇性的、縮影似地揭示著邪黨在迫害法輪功問題上的不可告人、失敗與荒唐。 二零零八年四月湯毅去貴州凱裏地區洽談高速公路工程的勞務承包事宜,五月二日從凱裏上火車(K529次)欲返回重慶帶工人,上車後經過餐車時,惡警強行開包檢查行李,查到包裏有法輪功經書和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等物品,惡警就不准湯毅再離開餐車,當火車到達重慶後,惡警不讓他下車帶往杭州,五月五日至二十七日被非法拘留在杭州鐵路看守所。 杭州惡警立即對湯毅進行了所謂的調查,還派三人到他重慶老家搜查,也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的所謂的證據;他們還派人去其工作的工地查銀行卡、調查合伙做工程的人,都沒有找到非法關押的藉口,卻仍舊羈押湯毅。湯毅一直堅持絕食抗議非法關押,五月二十八日被劫回重慶、非法關押在沙坪壩區白鶴林看守所。重慶沙坪壩區新橋派出所承辦人歐禮常等人,將其抬到了西山坪勞教所。 零九年五月湯毅在自述中這樣寫道: 「西山坪勞教所對我施加的暴力、暴行主要是:其一、把我這樣一個剛被送入勞教所時就已經絕食了32天的身體虛弱者經常的推倒或按倒在地上,拉著我的受傷的手在地上像拖東西一樣的拖來拖去的,從而導致我的關節脫位、傷口加劇;其二、在絕食灌食的時候施加暴力,有時灌食的不是醫生護士,而是打雜的吸毒勞教人員,有時吸毒勞教邊灌食邊打耳光、動拳頭,有時就把人按在很骯髒地上灌食,有時不知是技術差還是故意的、鼻孔都拉出血了也沒插進灌食的管子,等等。 …… 九月二十八日,我又在西山坪中心醫院被灌食,護士不知道是技術差還是故意的,插胃管插了好多次也沒插進胃,就不耐煩了。這時那些打雜的吸毒勞教就乘機而上,他們把我的半截身子懸在病床以外,把胃管在鼻孔裏插進去拖出來不知有多少次,鼻孔,口都出血了,有時插到氣管裏幾乎窒息。還不時的打耳光,動拳頭,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灌完食。可是那些值班的惡警看到也沒人過問,這些惡警(包括醫生)就這樣的對一個生命的生死安危不負責任,就這樣的對人的疾苦無動於衷。」 ──摘自明慧網二零零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重慶工程師湯毅自述遭綁架勞教經過》 片言隻語承載不了法輪功學員被迫害的分分秒秒、被迫害中的裂肺撕心、痛楚萬般。還有更多被迫害的真相我們無從得知,但湯毅就在這次被重慶西山坪勞教所迫害後不久,就永遠地離開了這片他曾深愛的黃土地,永遠地離開了他年邁的母親和幼小的女兒,還有那些他摯愛的親人、朋友…… 千言萬語難講述一個正法修煉人的慈悲堅強,難述一個修煉人的悲壯。歷史不會重演,迫害必終止,真相定大顯!但歷史永遠不會忘卻這些為真理,為正義,為眾生獻身的偉大修煉者!行惡者也將得到等待它們的一切惡果! 亙古以來的生命長河,紅塵中的這一回,多少個沉重的日日夜夜,多少回花開花落,多少次鐵鏈皮鞭、打罵凌辱,……這一切像風一樣吹拂遠去,遠去。然而,無量蒼宇將永遠載記著法輪功修煉者們救度眾生的永恆不滅的這一頁!翻開這一頁,未來的人們將永遠感恩並銘記著這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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