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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正念鎮邪二三事
文/石虎
【明慧網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七日】二零零零年十月,我被中共惡黨非法判刑五年,並野蠻綁架到河北冀東監獄,受到了肉體和精神上的殘酷迫害。這裏我僅把在冀東監獄期間信師信法,正念正行,與邪惡面對面抗爭,開創了較寬鬆的修煉環境的幾個故事追記出來,與同修交流。

「監規」和我沒關係

在冀東監獄,新入監的人面臨的第一關,照例是背「監規」。先放鬆兩個月,各支隊暫不出工,要求集中精力,背個滾瓜爛熟。開始,我隨大流也背了一兩天。不知道為甚麼,總覺的心不在焉,腦子裏一片空白,一點也沒有「進展」。

那天吃飯時,一名「普犯」悄悄問我:「其他支隊的法輪功都不背監規,你怎麼啦?」當時我的腦子裏「嗡」的一聲,感到眼前一亮。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師父借「普犯」的嘴點化我,所謂的「監規」,在大法弟子面前,算個甚麼東西?!從此,我下定決心,和「監規」一刀兩斷!

當時,支隊非常關注我這個「法輪功」背「監規」的情況,二中隊劉姓隊長還特意派了監護人「幫」我。我拒絕監護人對我的一切「熱情」,並告訴他,法輪功是受迫害的,我們根本不是甚麼犯人,「監規」和我又有甚麼關係?監護人如實向隊長作了彙報。隊長把我叫到辦公室一番說教,最後無奈的說:「那你就提前出工吧。」

一次,二中隊當眾抽查背「監規」情況,「碰巧」抽到我,我嚴詞拒絕。隊長讓一步,說「背一條就行」。我說:「一條也不會。」隊長急得直搖頭,只好把我排除在抽查背「監規」的範圍之外,從此,這事就真的與我徹底無關了。

類似背「監規」,還有支隊搞的甚麼「驗血」、見「領導」必須說一套「報告詞」之類的把戲,我統統不予理睬,理由照舊:我是法輪功修煉人,這些和我沒關係。

正念面對殘忍迫害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日,中共惡黨一手導演「天安門自焚偽案」。由此,加劇了全國範圍內對法輪功的迫害。冀東監獄當然也不例外,開始是軟中帶硬,各級大小惡徒動員起來,紛紛找大法弟子談話,搞起了所謂「春風化雨」的一套。支隊的科長王國勝,這個典型的偽君子,竟主動和我交起了「朋友」。他說,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咱們交個朋友,以後互相多配合,多支持。我說,不止我是個好人,所有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你們把好人當成「罪犯」, 把罪犯當成「好人」,你們到底算是甚麼人?如果你敢把所有煉法輪功的都無罪釋放,你才算是個大好人,而且功德無量!

王的臉憋得發紫,嘴也哆裏哆嗦,竟說不出一句成形的話來,他惱羞成怒,會同在各中隊幾乎都碰了釘子的同伙們,決定來一次硬的。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按照部署,幾個中隊全都提前收工,針對所有堅持不寫放棄信仰的保證書等所謂「四書」的大法弟子,組織了一次統一行動。這也是我第一次遭受電棍灼傷的迫害。

四五個惡徒圍著我,兩個手提電棍,其餘的分別擰著我的胳膊,按住我的肩頭。隊長一聲令下,電棍狠狠的伸過來,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灼熱和隱痛。我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心裏一直不間斷的默念著師父的詩句:「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洪吟》< 無存>),漸漸的不再痛了,也不再燒了,覺得一切正常了。幾天後,連灼傷的痕跡也抹平了。然而,那半個小時的施虐,幾個暴徒卻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過了一段時間,暴徒們又組織了第二次迫害。不同的是,我這次更加從容,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又一次見證了施虐者吃到的連他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苦頭。對此,專管迫害法輪功的副支隊長狄仕金(曾數次上明慧惡人榜)十分惱火,他曾對我直言:「你不轉化,我就整死你,也得叫你轉化!」果不其然,一次新的迫害很快就又落到了我的頭上。

這天,狄仕金帶上兩個年輕隊長,滿臉殺氣的找到我,話沒說兩句,他就乘我不注意,抬起穿著皮鞋的腳,向我的大腿狠勁兒地踹了過去。當時我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這也使我立即清醒起來,腦子裏發出堅定的一念:「不許打,讓你們打不成!」一瞬間,場面就發生了戲劇性的逆轉:每當狄隊長掄起手臂向我打來的時候,總會被我的手準確地搪住,並甩到一邊,他的身體也隨之晃動一下;儘管兩個年輕隊長一直在死死地按著我的雙手,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一幕。半個小時下來,他們真的一下也沒打著我,得到的卻依然是汗水、喘息以及滿臉的懊喪。我對狄仕金和他的幫兇們說:「你們誰幹的甚麼事,說的甚麼話,雖然現在我沒用筆記,可我腦子裏全都給你們錄下來了。等我一出去,一定向全世界曝光,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沒想到這位堂堂的副支隊長竟連聲說:「別,別,別這樣。」

主動出擊

回憶在冀東監獄的五年,作為一個大法弟子,告訴人們「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總想著「有師在,有法在,怕甚麼」,堂堂正正的走了過來。我體會到,越是金剛不動,邪惡越是猥瑣無奈,而「環境」就越是寬鬆舒展。

一次,張姓隊長親自出馬,連續兩天向我全力攻關,甚至趕上禮拜天也不回家休息。開始,他反覆勸我說,寫個同意轉化的「四書」就沒事了;可我不是搖頭「免談」,就是斬釘截鐵的說「沒商量」。於是他改變策略,要求「來個口頭表態也可以」,甚至預先給我準備好一份簡單的「保證書」,說念一念也行。當所有這些伎倆徹底破滅時,張隊長怒不可遏了,他狠狠的說:「你再不轉化,我就採取措施!」話音未落,我忽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臉大聲道:你敢!你捅我一下試試!不料這一喊,真把他鎮住了;張隊長張口結舌,憋了幾分鐘,才放出話來:「算了,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我深深感到,一定要更加紮實的做好一個大法弟子當前必須做好的一切。首先是從自己做起,要用大法把自己的頭腦進一步充實起來。以出工為例,無論在出工的往返路上,還是在幹活的整個過程中,我決不輕易放過每一分鐘。只要有可能,我就反覆背誦《洪吟》,有時也回味《轉法輪》中的某些段落(因為當時還背不下來)。我體悟到,當頭腦中只有大法,充滿著大法,一切雜亂的東西就沒有地方存身,這才是真「空」的境界,才是修煉的最佳狀態。

其次是主動出擊。一有閒暇,我也會酌情主動找隊長們聊聊。一次,好長時間沒見的張隊長出現了,我就有意的湊過去。他告訴我,出車禍了,昏迷了三天,好幾個月才來上班。他哀嘆著說:「人啊,太脆弱了,輕輕一碰就昏迷了幾天。」(當時天氣已經變暖,他還戴著棉帽)我接上話頭說:「是啊,在天災人禍面前,人顯得多麼渺小,可你知道這是為甚麼嗎?你只要冷靜的想想自己所做過的一切,就會明白的。」其實,張隊長從以往得到的大法資料中早就了解到不少善惡有報的實例,只不過這次是親身體驗而已。我對他說,只要你良知未泯,牢牢記住這次車禍的教訓,就有機會選擇好的未來。他連連點頭,似有所悟。

還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忘記講真相救人。我認識到,相對寬鬆的環境,給我們提供了「抓緊救度」的機會,不容許絲毫懈怠。在二中隊,有個普犯靠家人上下打點,獲准減刑一年。在即將出獄的最後階段,他被安排擔任夜間值班。不料,無情的失眠症突如其來地降臨到他的頭上。在允許睡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而當值班時卻又恍恍惚惚,睏得要死,有時頭也疼痛。看到這種情況,我主動接近他,說話間自然就提起了大法的美好。他也述說了自己近來精神壓抑、寢食不安的無奈。這時我特別建議他背背師父的經文,說只要心誠,效果一定好。當時我就把自己能夠背誦的《洪吟》〈分明〉寫在紙上:「佛來世中行 常人迷不醒 毒者甚害佛 善惡已分明」,讓他一定熟讀熟記。後來又抄了〈因果〉和〈迷中修〉兩首詩供他背誦。不久,他的失眠症在不知不覺中完全好了,他顯得精力充沛,再也沒有那種病懨懨的樣子了。此後,他對大法的認識有了根本的變化,向我堅決表示:出獄後,一定要好好學煉法輪功,做一個真正的好人。

令人驚奇的是,當我堂堂正正走出冀東監獄時,支隊竟派專人用小轎車把我送回家。那個王國勝科長最後問我:出去後還煉嗎?我說:當然煉,必須煉,煉到底。他長嘆:「你這幾年來這兒,算是白來了,弄得更堅定了。」其實我心裏清楚,此時此刻,他們心裏最不平靜,對我而言,他們最怕的也許僅僅是兩個字──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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