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一一年一月九日】十一歲的青青再也不肯去上學了。為了躲避上學,她已經嘗試著離家出走過。青青不是因為她厭棄學習而不肯去上學,她不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孩子,即使她沒有上學了,她自己還是時常把以前學校的課本拿出來看。很多時候,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看書,她識的字可能超過同齡的孩子。然而,她實在不想去學校,不想面對那些給她留下沉重陰影和恐怖記憶的校園。 青青小時候的照片 |
學校裏那可怕的一幕讓她心驚膽顫。二零零八年的一天,老師從課堂上把正在上課的青青叫出去,讓她到辦公室去。青青是個乖孩子,看到老師嚴肅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跟著老師到了辦公室,在那裏幾個陌生的大人在等她,是來詢問她修煉法輪功的媽媽胡慧芳過年期間帶她去武漢市洪山區柴林賓館上冬令營的事。 參加冬令營本來是一件愉悅的事,但當時在冬令營上課期間,中途突然衝進來的大批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孩子們不知道為甚麼便衣特務要衝到課堂裏來抓人,那個場面是那些參加過冬令營的孩子不願回憶的一段往事,那恐怖的景象,給在場的孩子們留下的陰影無法抹去,給孩子心靈造成的創傷難以撫平,孩子都不願再回憶那段往事。 自從媽媽帶她參加了冬令營,媽媽胡慧芳和另一位修煉法輪功的陳曼老師被帶走後,她再也沒有見到自己的媽媽,她做夢都在想自己媽媽。 此時的青青才知道,在學校辦公室內等她的這些陌生人是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人員,便衣人員嚴肅地詢問了她一些事,並認真記錄,最後讓她簽了名字,並按了手印。作為一個九歲的孩子,便衣人員為甚麼要來詢問並記錄這些她不明白,記的是甚麼她也不清楚。 後來法庭上就是出示的便衣人員詢問他們幾個參加冬令營孩子的筆錄作為所謂證據,給她媽媽胡慧芳和老師陳曼,及周肖軍叔叔判刑,據參加庭審的說,公安提供的幾個成年證人的口供都是偽造的,律師做的是無罪辯護,指出公安是非法抓人、非法關押、偽造證據等。青青當時哪裏知道,這個案子就是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特務利用拼湊出來的孩子們的口供和一些偽證,加上一個走過場的庭審形式就判了媽媽和老師的刑。 一想到在學校,那恐怖的場景會隨時發生,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人員會突然跑到學校來,沒有了父母的保護,那是一個可怕而又恐懼的境地。學校不安全,公安可能隨時再到學校找她。青青感到恐懼。 青青是個很平常的孩子,青青和別的孩子一樣活潑、開朗、善良。她跟同齡的孩子一樣喜愛玩,對未知的事物有著同樣的好奇心,纏著大人問這個問那個。 對於孩子們來說,記憶中的童年,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然而青青的童年,從出生後不久就伴隨著不安定,充滿了驚嚇與恐懼,青青是個憂慮的孩子,從記事起,就隨著父母過流離失所的生活,青青的爸爸張偉以前是個工程師,從一九九九年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後,便失去了工作,在躲避被抓捕中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而青青就是在這個環境中成長的,青青從小就隨著父母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青青和父母要躲避的是隨時會發生的抓捕,而抓捕他們的又是無處不在的公安人員。 那居無定所的不安,隨時面臨失去親人的擔憂,那種難言之苦不是一般顛沛流離的人所能體會的,那是難以想像的痛苦,大人們都難以承受這種苦難。沒有堅強的意志,沒有頑強的性格,是無法承受過來的。那不只是物質上的艱難,不僅僅是生活上的艱辛。生活中的苦對幼小的青青來說不算甚麼,這不安的因素才是造成他們家精神上的巨大壓力,讓全家喘不過氣來。 青青的憂慮來自於對家庭的憂慮,對父母的擔心。孩子們從小就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在幼小的心靈裏都有一個潛在意識,父母是孩子的保護傘,遮風避雨的大樹,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青青從小就發現,自己的父母自身都時時處在危險中,父母除了能給予她關愛,給不了她任何保護,因為修煉法輪功的父母處在被抓捕的境地。她似懂非懂地發現最危險的人、給她們家帶來威脅的人,卻是書上講的「維護正義的公安警察」。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她不理解為甚麼這些人是讓她和她的親人不幸的根源。公安的一個電話,一句詢問,就能使父母惴惴不安,公安一處的便衣可以隨時帶走她的父母。一次父親稍有不從,就被幾個公安按在地上,反擰雙手拽走,透過父親凌亂的頭髮,青青看到父親痛苦的表情,青青孤獨地放聲大哭,那年青青四歲。 這使青青養成了一個習慣,一聽到敲門聲就很緊張,不敢隨意開門,要先躲在門後向外張望,怕公安衝進來抓人。小小年紀的青青實在搞不懂,公安是好人還是壞人,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在哪裏。老師說,遇到壞人找公安。可是青青無法吐露的痛苦是,從記事開始,她們家的不幸都是這些公安人員造成的,這些大人的工作使她們家痛苦不安。 為了維持一家生活,青青的父親張偉送過牛奶、擺地攤、做夜市,因為媽媽被抓後無人帶她,父親每天地攤要擺到晚上十一點多,青青只好被留在家裏。青青是個堅強的孩子,面對家庭的不幸,她默默承受著。 二零零九年七月,青青的媽媽胡慧芳和陳曼老師被劫持到女子監獄,在那裏青青看到自己的媽媽,看到被摧垮了精神,拖著病痛的身子的媽媽。小小年紀的青青無法承受,這使她更加痛苦,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特務和那些大人誘導她談的,並讓她按了手印的東西,就是用來關押和摧殘她媽媽和陳曼老師的材料。 青青不知道的是,長期以來,公安和便衣特務因為抓捕像他們家這樣的法輪功修煉者因此保住了工作,得到晉升,有的因此還立了功受了獎,武漢市公安局國保大隊(一處)的便衣特務就有因抓捕青青的媽媽胡慧芳和陳曼老師,並到學校威脅引誘參加冬令營的孩子口供因此而得到嘉獎的,這些獎是踏著她媽媽和老師以及其他法輪功修煉者的身體,用法輪功修煉者的血淚鑄成的,包括像青青這樣的孩子。 小小年紀的青青怎麼能知道,十一年了,在十一年的對法輪功學員的肆意迫害中,中共劫持了幾乎全社會的人,謊言傷害了中國大陸所有的家庭。而迫害又是中共利用一幫道德極其低下的公安和流氓特務幹的,對法輪功修煉者的家庭中的孩子造成的傷害永遠也無法消除。 十一年的迫害,十一歲的青青已經承受了十一年,還要承受多久,青青是不得而知的,這場殘酷的迫害還沒有結束,以後的漫長苦難歲月還要有多長,孩子不得而知。孩子的父母和師長還在監獄中忍受著痛苦,承受著迫害。 這些由血淚寫成的經歷,由血淚記下的這一切,希望能夠震撼那些面對邪惡迫害善良卻麻木不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