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零九年十月二日】中秋節又要到了,當圓月當空,一家人團聚在中秋之夜,品嘗香甜的月餅,感嘆時光飛逝的時候,您可曾想到有這樣一群人,只因堅持「真、善、忍」的信仰,十年來承受著中共邪黨的殘酷迫害,眾多家庭妻離子散、骨肉分離、甚至家破人亡。 自從來到海外,中共迫害法輪大法帶給我的重重傷害,漸漸的遠離了我,每天清晨我都到室外煉功,心靈沉浸在一片久違的祥和之中,愉悅的開始我每天的生活。但是兩天前痛苦再一次向我襲來,我的又一位熟悉的同修馮剛被中共迫害致死,我心靈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被無情的撕開,就像以往看到這樣的消息一樣,我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不願面對好人被迫害致死的痛苦,我更無法接受馮剛的兒子笑笑成為沒有父親的孤兒的事實,在即將到來的萬家團圓的中秋節,對於馮剛的家屬,那將是怎樣的心痛啊! 十年前獄中相逢 認識馮剛是在十年前。九九年中共開始污衊法輪大法,大法弟子紛紛進京向政府反映修煉大法的真實情況,十月份,我進京上訪被抓,關押在遼寧省大連市姚家看守所行政拘留的房間裏,當時行政拘留共有三個房間,每個都有大法弟子,而且學歷都很高,有博士、碩士、在校大學生和教師等,他們都是因為堅持繼續修煉法輪功而被抓起來的。幾天後從刑事拘留那邊轉來了一名大法弟子,三十多歲,身體很健壯,是大連水產學院的講師,名字叫馮剛,他被剃光的頭剛長出來黑黑的一層短髮,他平和的話語中透露著堅韌。他告訴我他也去了北京,是在北京圓明園附近的一所高校被抓的,在刑事拘留那邊已經關押了兩個多月了。他說刑事拘留那邊很恐怖,關押的都是刑事犯,天天加工牙籤,牢頭在懲罰犯人的時候,用牙籤釘滿光光的頭,牙籤拿下來的時候,頭像血葫蘆似的。 那時看守所的環境已經被前面的大法弟子開創出來了,我們房間共有五名大法弟子,每天我們在陽台煉功,隔著鐵窗可以看到外面高高的帶著電網的圍牆和上面來回巡邏的士兵。那時我們只有一本大法書籍,小本的《轉法輪》,我們就把《轉法輪》分成三份,分發到其他兩個房間,每天晚上我們都會學習一講《轉法輪》,三天後我們再在打飯的時候調換。 警察經常強迫我們出去做奴工,每次我們都是坐著破舊的囚車出去,幹活的時候都是被很多警察看著,怕我們逃跑。我們被強迫搬過地板塊,還被拉出去收過秋天的大白菜,有一個房間甚至被拉出去掏大糞。我們這些書生模樣的人哪裏幹過這些粗活,每次都累得滿頭大汗。當時誰也不知道這僅僅是迫害法輪大法和法輪大法學員的開始,更為慘烈的迫害還在後面呢,而且會持續十年之久。 和馮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正直、寬厚的兄長一樣照顧我,給我講修煉的故事,鼓勵我要有信心,使我在關押的時候本來七上八下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周圍的犯人都很不理解為甚麼國家不讓煉了,我們還堅持,他就耐心、平和的講給他們。那時候三個房間的牢頭都不傷害大法弟子,因為他們親身感受到了大法弟子的善良本性。三十三天後我被無條件釋放,而他則被非法勞教,送到了遼寧省最邪惡的教養院──馬三家教養院。 一腔正氣闖魔窟 馬三家教養院是遼寧省的省級教養院,在全國是最先以暴力虐待大法弟子出名的,能在那裏不被轉化真得是需要金剛般的意志。被劫持在馬三家的男大法弟子非常的堅定,長期捍衛大法,堅決不放棄信仰,不決裂,馮剛就在其中。他經常被強迫到田裏面幹活,那田間都是一望無邊的,夏天到處是蚊子,由於吃不飽,伙食中長期缺乏營養,有的大法弟子經常昏倒在田間、地頭。後來馮剛和其他兩名大法弟子斷斷續續絕食幾個月,抗議非法關押,身體一直非常虛弱。 二零零一年馬三家教養院轉化馮剛失敗,把他轉到了遼寧省大連周水子教養院。那時我也再次被抓關押在那裏,從普教的談話中得知從馬三家教養院轉過來三名大法弟子,個個金剛不破,電棍對他們都不管用。 馮剛一直被關押在五大隊的小號裏,記得我剛到教養院的時候也被關押在那裏,每次上樓睡覺的時候都會看到樓梯左側有一個長廊,外面的門關得很嚴,不知道那邊是甚麼?但是有一天白天的時候普教牢頭帶我到樓上幹活,我看到那道門打開了,長廊裏面黑黑的沒有陽光,陰森得可怕,隱約中看到鐵欄杆裏面有一個影子,不時的發出鐐銬嘩啦啦的聲響,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馮剛。他每天被隔離在那裏,一個和所有生命都接觸不到的黑暗的角落。 雄關漫漫磨風骨 二零零二年八月九日上午八時,我從嚴管班被帶出來,突然上來兩個犯人把我雙手從後面銬起來,之後我被帶到了教養院樓門前,這是大連教養院實施的一次大型轉移計劃。二十位大法弟子從小號、嚴管、專管、新收、各大隊被帶出,二個普教押一名大法弟子,雙手個個背銬。二十餘名警察著裝待命,旁邊停著一輛大客車,另外二十五名普教也被背銬,與大法弟子分成兩邊站好。六十餘人坐入客車,車窗被用簾子擋著。前面轎車開道,後小貨車(裝行李)押後,汽車駛出大連。 我和馮剛都在其中,我們平均年齡在三十餘歲,其中有大學生、銀行職員、政府幹部、商人、大學教師、醫生等。當時氣氛很緊張,我們都被嚴禁說話,每個大法弟子的座位上幾乎都有一名警察,汽車上高速,過瀋陽,直奔遼寧省另外一所省級教養院,地處鐵嶺市昌圖縣的遼寧省關山子教養院。 六個小時後,汽車駛入一個經濟落後的小城鎮。又經過很長時間的顛簸,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地方,那裏沒有高樓,道路高低不平。這裏就是曾經的勞改隊,地處荒山野嶺,遠離鬧市,與世隔絕的關山子教養院。這裏關押了各教養院的反改造人員,普教一聽說要被送到這裏個個談虎色變。曾有犯人說:「關山子打死人和死個豬一樣,捲個席子就抬走了。」大院內荒草叢生,毫無生息,一人高的野草加上破舊的四層樓,讓人倍覺陰森可怕。 下車後,二十名大法弟子在甬道上面對面分成兩排站好,並被命令蹲下,兩個教養院的警察開始交接。在這當口上我開始有短暫的機會四處張望,我發現身旁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法弟子似曾相識,仔細端詳後發現居然是馮剛,我幾乎不敢相信,此刻的他是那樣的瘦小,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強壯的體格了,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那果斷堅定的目光。他也認出我來了,我們彼此都很高興,相互用目光鼓勵對方。 我們是被分到關山子教養院的第一批大法弟子,開始被關在兩個房間,十個人一個房間,兩個房間一牆之隔,馮剛和我不在一個房間。八月十一日,就在入教養院的第三天晚上,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我們隔壁馮剛等十名大法弟子就開始集體煉功,主動向教養院出擊,拉開了一場持久的正義和邪惡的較量。那時候我真佩服每一位大法弟子的魄力,那裏是甚麼地方啊!是讓所有普教聞風喪膽的地方。 集體煉功第二天,教養院就開始採取強制隔離措施,二十名勞教犯人闖入室內,兩人一個,都拉到樓上的房間裏。我們這邊的十名大法弟子也開始絕食聲援,隨後我們也被強行戴了背銬,記得那次我戴手銬到凌晨三點才解除。警察和犯人想方設法阻止我們絕食,後來先前煉功的八名大法弟子開始進食,但是堅持集體煉功。而馮剛和另一名大法弟子還一直在絕食,顯然警察想孤立他們達到瓦解我們整體的目地。馮剛就像疆場的將士他們金剛般的意志指揮著這場正邪大戰,我們雖然不能相見,但是每名大法弟子都在激烈的思想鬥爭著,考慮如何互相聲援,形成整體。我真的驚嘆馮剛在經歷了馬三家教養院和大連教養院的小號,他還有這般堅如磐石的正念。這個時候馮剛是極其孤立的,邪惡馬上就要宣布離間大法弟子成功,此刻事情突然又發生了變化,開始進食的八名大法弟子又開始絕食,要求釋放馮剛。 終於,十八日凌晨四點多,所有人都從夢鄉中被震耳欲聾的警笛驚醒,許多警車呼嘯著開入大院,關山子的普教全都驚呆了,幾乎關山子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動,有犯人說:「在關山子打了八鍋罪(八進宮)的都沒見過這個陣勢。」 當時大法弟子都在睡覺,我因為不聽從命令從床上坐起來,兩名犯人突然竄上大鋪,把我頭朝下摁到床上,用手銬從後面銬住我的雙手,那次有十四名大法弟子因為抵制命令被強行帶到教養院大樓前的廣場。馮剛也在其中,當時我們每個大法弟子僅僅穿著褲頭,每個人被兩個普教強行按著雙膝跪在地上。這時候有的大法弟子在抗爭,有的在喊口號「你們在侵犯人權。」嘈雜中教養院的王書記大聲喊到:「為了消消你們的威風,將你們送入各大隊。」 其他大隊的生活環境極其的艱苦,每天還被強迫幹苦力。警車一路鳴笛,空氣十分緊張。上午到達馬重磚廠(二大隊外役點),低矮的簡易房,房上房下都是警察,戒備森嚴。此站,馮剛等四名大法弟子被放在那裏。隨後車又上高速,接近中午的時候,來到鐵嶺三台子石場(五大隊外役點)。我和另外一名大法弟子下車。其餘大法弟子後來都被拉到了溫莊子磚廠(六大隊外役點)。 在二大隊外役點馬重磚廠,馮剛和其他三名大法弟子都被戴戒具,在二零零一年十月,他們提出必須在上崗前將手銬解除,後來戒具被解除,他們被默許煉功。 我被關押在五大隊的外役點,每天被手銬二十四小時銬著,那個地方條件十分艱苦,物質極其貧乏,說句別人不相信的話,入廁的手紙都被犯人反覆使用。手銬陪伴了我足足一百天,後來被無條件解除戒具。 那個時候大法弟子心很齊,我們都在全力的用自己的方式抵制這場迫害,從正面提出煉功,到拒絕幹活,拒絕走操,拒絕所謂「學習」帶有詆毀大法的段落,拒絕戴戒具,拒絕暴力,拒絕回專管隊等等。那時候不幾天就有一名大法弟子被關到小號裏面,像走馬燈一樣,警察想盡各種辦法消磨我們的意志,電棍折磨、毒打、冬天扒光衣服凍。每一次折磨都沒有改變大法弟子直言不諱的勇敢和百折不撓的真誠,我們的堅韌不拔使教養院的邪惡計劃一次又一次的流產。 後來我被兩次抓到小號裏面,再後來我和另一名大法弟子曹玉強被送到遼寧省葫蘆島教養院,在那裏,二零零二年五月我們絕食後雙雙獲得自由。在關山子被關押的大法弟子全是堂堂正正的被釋放的,沒有一個改變對真、善、忍的信仰。 營救高蓉蓉 在海外,到處可以看到被中共毀容的高蓉蓉的照片,我在營救高蓉蓉的人名中我又發現了熟悉的同修馮剛的名字。從中共的勞教所裏面營救大法弟子無疑是在虎口拔牙一樣,我再次見識了馮剛的果敢和魄力。中共迫害高蓉蓉的照片問世後,無疑是扇向中共的一記響亮的耳光,馮剛難道不知道激怒中共的後果嗎?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甚麼樣的麻煩嗎?但是他更知道被毀容的高蓉蓉更需要脫離魔窟,曝光中共暴行才能解體中共在海內外撒下的彌天大謊。由於營救高蓉蓉,馮剛再次被非法關押,承受了無數讓人難以想像的痛苦。 英靈長逝 正念永存 二零零九年七月四日,馮剛夫婦被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所屬的黃河路派出所警察非法抓捕,八月十日,馮剛被迫害得出現了嚴重的病態,臉上的鬍子很長,面黃肌瘦,兩隻眼睛都成了對眼,隨時有失去生命的危險。看守所的警察害怕他死在看守所,叫來國保大隊的人處理此事,隨後馮剛被送往大連解放軍二一零醫院。醫生檢查馮剛後對國保的人說,該病人生命很危險,必須馬上做手術。隨後國保的人為了擺脫責任交了四千元住院押金費後,迅速離開了醫院。 後來馮剛忍痛離開醫院回到家中,又被警察再次綁架。九月十六日,馮剛親屬到他家住地派出所--沙河口區富國街派出所報馮剛失蹤,接待的警察告知,馮剛已在八月十四日死亡,遺體被沙河口區公安分局解剖,讓親屬趕快到沙河口區公安分局處理火化。至此馮剛帶著他對法輪大法的堅定離開了人世,而此刻他的妻子王娟被非法勞教一年六個月,關在馬三家勞動教養院遭受迫害。 我無法想像馮剛離世之前的細節,馮剛是一名真正的勇者金剛,穿越紅塵的喧囂,歷經世間一切的苦難,而那份對「真、善、忍」大法的堅信依舊巋然不動,他猶如一顆參天大樹,為世間的良知撐起了一片希望的天空。十年中,馮剛六次被綁架,吃苦無數,他對大法堅如磐石的心和在逆境中百折不撓的精神值得世間每一個有良知的人懷念。 中秋夜無眠,願這篇文章能夠告慰馮剛的在天之靈。十年來,大法弟子頑強的走著一條「以至真揭偽,以至善止惡,以至忍止暴」的反迫害之路。眾大法弟子無私無我護衛著「真、善、忍」的真理之光,必然指引著越來越多的心靈踏上覺悟與回歸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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