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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實小小說:不尋常的過年
文/方理明
【明慧網二零零八年二月二十七日】今年回老家過年,短短數天,在我出生的小山村裏,不經意間讓我明白了一個長期迷茫的問題。

(一)

經過了幾天的車船勞頓,大年三十我回到了故鄉──西北高原的一個小山村。叔嬸和堂弟他們見我到家格外高興。過後得知叔嬸早向鄉親們炫耀過:「我姪子今年要回我家過年,你們知道嗎?他已經是縣級幹部咧!」

下午,全家人吃過團圓飯,不等太陽壓山,我隨叔叔、堂弟沿著冰雪小道登上村東的小山包去祭拜祖墳。按照鄉俗,我們在爺爺、奶奶和我父母的墳頭前燒化紙錢、點上蠟燭,叩拜之後踏著夜色返回。

走到村口,見新修的廟堂裏已燈火輝煌。叔叔告訴我,這是三年前修建的一座寺廟,裏邊供著佛和菩薩。問我要不要進去瞧瞧?我說:「佛寺見的挺多,不必看了!」到了村子中間,見五聖廟前進香的人已絡繹不斷。我問叔叔:「這五聖廟裏的神像不早就被砸了嘛?」叔叔說:「四年前,鄉親們湊錢從省城請來一位匠人重塑了五聖神像。」

堂弟陪我進廟轉了一圈,看見財神、火神、蟲神、馬王爺、牛王爺,五聖的泥像倒也塑的齊整。不知怎的,我感到廟裏陰氣很重、有點發怵,迅速出廟。我問叔叔:「這樣大張旗鼓的修廟、敬神,政府就不管?」叔叔笑著說:「誰管?你不知道,這幾年到處都在建廟、塑神像。除了村東的佛寺、這兒的五聖廟,村西的玉皇山上還新修了玉皇廟。」我插問:「供玉皇大帝?」他說:「廟裏不光敬玉皇,還有菩薩,亂七八糟甚麼神都敬!」稍作停頓,他接著說:「周圍還修了許多土地廟、龍王廟,沒有人管。其實那些鄉鎮幹部都偷著敬神!」

說話間已回到了家裏。除夕夜,一家人圍坐在火炕上看著電視、拉著家常。從村裏的奇聞軼事,談到南方的雪災,叔叔感慨道:「唉!共產黨喊戰天鬥地,你鬥得過神嗎?」我問叔叔:「你這個曾當過村支書的共產黨員也信神?」他認真的說:「信,當然信!」我笑著問:「你就不怕組織上處分?」他哈哈一笑:「處分?誰來處分?你住在大城市不了解鄉下的情況!告訴你,黨組織早就名存實亡了。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是黨員呢!」叔、嬸和堂弟都笑了起來。

他們的輕鬆笑聲,讓我意識到:「完了!共產黨真的完了!」我問叔嬸:「咱村有皈依佛教的嗎?」他們同聲回答:「有!」叔叔說:「剛才進村路過那個李明家,你聽見音樂了吧?他是咱村第一個皈依佛教的。他家裏那個《南無觀世音菩薩》的音樂一天放到晚。他家裏的人都皈依了,村裏還有幾個人也皈依了佛教。」叔叔指著嬸嬸說:「她差點也皈依了!」我一愣,問道:「怎麼差點皈依?」「說來話長!」叔叔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李明是十年前就皈依佛教的,他很虔誠,自己花錢印了金剛經發給別人,許多人都跟著信佛教了。但過後陸續出的幾件事,令人感到迷惑!」我緊緊盯著叔叔,他說:「李明為了表示對佛的誠意,把自己的大兒子送到南方一個大寺院當了和尚。不知怎的,兒子連續幾年給家裏郵來幾萬塊錢,李明用這些錢開了一個雜貨店。大夥都在議論:出家人哪來那麼多錢?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場大火將店鋪燒了個淨光。鄉親們說這是天火燒了黑心錢!」稍作停頓,叔叔接著說:「不久,李明的老母親到玉皇山敬佛時摔倒在半山腰的雪地裏被活活凍死。鄉親們不解,老太太對佛那樣虔誠,咋能在拜佛的途中喪命,佛怎能不管呢?」我用吃驚的眼神看了看叔叔,他接著說:「四年前,李明的弟弟牽頭在村東頭修建那個佛寺,結果寺廟還沒修好,他卻患癌症去了!這幾件事給人的印象是:佛教不是淨地,好像佛也不管了!所以你嬸只是燒香禮佛,卻沒有皈依!」堂弟插話道:「所以,許多人不再信佛教、卻進廟敬神了!」

沉默了片刻,叔叔說:「說起進廟敬神,有些事也讓人不解!」我問:「怎麼了?」叔叔說:「你還記得那位會唱戲的周大伯吧!」我點點頭,他說:「自從五聖廟重開香火,你周大伯就自告奮勇照看廟堂,他真是盡心盡力了。按理,神該保祐他家平安吧?誰料他家連遭不幸。先是他的女兒英年夭亡;接著大兒子暴病喪命;前年,小兒媳中煤毒熏死;去年,你周大伯半夜死在炕上、無人知曉!」我驚的啊了一聲:「周大伯死了?」叔叔說:「死了,死的樣子很難看!你說這五聖廟裏敬的是神嗎?」稍頓他接著說:「所以,我也不信佛教、也不敬神進廟,我信耶穌!」我笑著說:「你入基督教了?」叔叔得意的點了點頭。嬸子有點帶嘲的衝著叔叔說:「得,得,再別擺乎你那個基督教了!一個中國人信那個洋教,算怎麼回事?」叔叔有點認真的說:「我就相信只有耶穌是神!」嬸嬸反問:「你敢說釋迦牟尼不是神?」

堂弟趕忙插話:「行了,你倆又打起嘴仗了!要我說呀,不論是基督教還是佛教我都不佩服!」叔叔問:「你服誰?」堂弟微微一笑:「我服法輪功!」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令大家都有點意外,我的神經也猛的抽動。我問:「咱村也有煉法輪功的?」叔叔說:「有!早先有十多人煉,這幾年不見甚麼動靜!」堂弟說:「這些人沒信教、不進廟,人家都在悄悄煉!」叔叔說:「還記得村西那位朱淨洋吧?」我說:「記得!」堂弟說:「他是明著煉法輪功的!」接著堂弟講了幾件關於朱淨洋的事,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憶,更引起了我的興趣。

(二)

大年初一吃過餃子,我備了幾樣禮品在堂弟的陪同下去村西拜訪朱淨洋。他們一家見我登門,喜出望外,趕忙把我們讓到火炕上,炕桌擺上了糖果、茶水。朱淨洋長我幾歲,年近五十卻十分精神。從家裏的擺設,可知他家生活仍然清貧。

寒暄一陣,他便沒有了拘謹,話題很快轉到了法輪功上。我問他:「你煉功,人家不找你麻煩?」他笑著說:「咋不找?不過我不怕!他們上門我就講真相,我說做好人有甚麼錯?這麼好的功憑啥不准煉?他們先是支支吾吾,後來說自己是例行公事,所以干擾越來越少了!」我說:「我們單位也有人煉。說實在的,你們法輪功都是好人!不過,好好煉功不就得了,幹嘛要去圍攻中南海、後來還去天安門自焚?」他呵呵一樂,邊添茶邊說:「看來你老弟啥都不知道!」他立刻下炕,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光碟,打開碟機和電視,朝著我說:「給你看看真實情況!」他邊放邊講,向我解說著「4.25」事件的情況。放一段落,他按暫停鍵,對我說:「本來4.25事件是何祚庥違反『三不』政策,在天津挑起事端,逼著萬人進京上訪,他是肇事者。江澤民不去處理他,卻倒打一耙整起了法輪功,真是顛倒黑白!」接著他繼續播放「天安門自焚」錄像。當放到那個小女孩的媽媽身上火已熄滅卻遭人重擊、手捂著頭倒地而亡的場景時,他將畫面定住,用手指著畫面說:「你看,這個穿軍大衣的,砸人的手臂還沒收回。將人砸死還得說是自焚燒死!」我驚呆了,這哪是自殺,明明是謀殺麼!

堂弟插話道:「共產黨真卑鄙,這不是嫁禍法輪功嗎?」我的心劇烈跳動,一種被欺騙的恥辱,使我的臉火辣辣的發燙。

他看到了我的激動,給我添了一杯水,問道:「你知道《九評共產黨》嗎?」我說:「從電子信箱中知道點情況,但沒系統讀過!不過我覺得這不該和法輪功扯到一塊,那不是在搞政治嗎?」他笑著說:「我是個農民,不懂得甚麼政治,但我明白這個理!打個比方,如果咱村出了個壞村長,老幹壞事,欺負了張三,也欺負了李四。張三不服就向鄉親們揭露這個村長幹的壞事,並告訴大夥善惡有報,村長必遭天報,勸鄉親們遠離他;李四不僅告訴大夥村長如何壞,還明確要把他拉下台、自己當村長。你說,這兩個人誰在搞政治?」堂弟脫口而出:「李四在搞政治,他想當村長。」老朱說:「對,李四在搞政治,他有權力要求;而張三是在反迫害,而且勸鄉親們別隨他幹壞事以免遭報,是為救人!」我趕緊笑著附和:「我明白了,法輪功是反迫害、是救人,不是搞政治!」他說:「對了!」一個淺顯的比喻講明了一個深刻的道理,我立時對這位沒讀過幾天書的兒時朋友刮目相看!

接著他又談到了優曇婆羅花、藏字石和「三退」(退黨、退團、退隊),我都靜靜的聽著。當談到他如何講真相、救度世人時,我問:「你出去發材料啦?」他說:「我發材料不多,主要利用我開的這個小旅店講真相。凡來住店的客人,都是我的有緣人,我給他們放光碟、給他們看材料、勸他們『三退』。」我說:「你膽子真大,就不怕誰舉報?」他笑著說:「誰舉報?鄉下人都實在,當明白我是為他們好時,感謝都來不及呢!」稍作停頓,他喝了口水接著說:「去年,我這兒住了幾位從縣城來招生的技校老師,硬是催著我給他們放完《九評》光碟才走。臨走,還托我用化名替他們聲明退黨。」

當說到煉功的好處時,他說:「一人煉功、全家受益!我們不僅身體好、不花錢看病,而且心態很好!」堂弟敦促說:「講講你孫女的事吧!」他說:「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那天我一歲多的小孫女在馬路上被一輛摩托撞的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迎面撲倒地上,滿臉是血,把大夥嚇壞了!我老伴急著喊『法輪大法好!請李老師救娃』;我心裏想師父說『好壞出自一念』,我快步跑去抱起孩子喊了一聲『沒有事!』放走了騎摩托的小伙子。」堂弟插話:「這小伙運氣好,碰到了你這修法輪功的,要換別人他就慘了!」老朱接著說:「我給孩子稍作處理,塗了一層燒傷止痛膏。不到一星期,奇蹟出現了,孩子臉上的瘡痂全脫,沒感染、沒留任何傷痕,白嫩如初。這是我師父的呵護,是大法的神奇!」我被感動了!

我問他:「聽說你還拾金不昧?」他笑了笑:「那是在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回家時在路口踩著一個軟包,拿回家燈下一看,是一堆錢,約有千把元。這對鄉下人可不是個小數字,丟錢的人該多著急!我放在床頭上心想天亮再找失主。半夜,一位住店的客人氣急敗壞的嚷著快給他開門出去尋找丟失的錢包。我讓他進到臥室稍作盤問,判定他就是失主。這是一位靠收購頭髮謀生的小本經營的客人,這一千元錢就是他兩個月的收入。當我把錢包交給他時,他抽出了一百元說是謝我。我當即謝絕,告訴他我若要你這一百元,就不會還你那一千元!他撲通跪倒地上、失聲大哭,謝我的大恩大德。我趕快扶起他,對他說我是修法輪大法的,我師父教我修「真、善、忍」,要謝就謝我師父李老師吧!他嗚咽著說:「謝謝李老師!」

這一席擲地有聲的談話,使我震撼了,淚水奪眶而出。頓時覺得這位原本其貌不揚的朱淨洋此刻十分高大!我的靈魂深處迸發出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心聲!

離開朱家時,我向他借了《轉法輪》、《九評共產黨》,我想認真的了解一下法輪功。

(三)

我如飢似渴的拜讀了《轉法輪》,從心底裏升起了對法輪大法的無限敬仰;讀完《九評共產黨》,看到了共產黨的邪惡,我真如夢初醒。我終於明白了法輪功是甚麼,共產黨是甚麼,共產黨為甚麼要迫害法輪;明白了神告訴人們的應該如何選擇未來。我為自己明白了這些而慶幸!

初五的晚上,大家用過為我踐行的酒飯之後,圍坐在一起。叔叔對我說:「這幾天你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哪兒也沒去,只是讀書,說說你的高見!」我告訴大家:「我明白了一個重要的道理!」叔叔問:「甚麼道理?」我說:「我明白了法輪功!」他不以為然的說:「咳!我知道你從朱淨洋那兒知道了法輪功的許多事。我明白,法輪功跟我們基督教一樣,也是教人向善的!」我鄭重的說:「不一樣!」叔、嬸都吃驚的看著我:「甚麼不一樣?」我說:「法輪功相信了你們所相信的神希望你們相信的東西,可你們卻不相信!」叔、嬸和堂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堂弟說:「哥,你怎麼說起繞口令來了,把人都繞糊塗了!」叔、嬸都樂了:「就是!」我趕忙歉意的一笑:「對不起,我沒說清楚!」

我給大家都添了茶水,對著嬸子緩緩說道:「嬸,你知道嗎?釋迦牟尼在兩千五百年前就告訴後人,到了末法時期,就是今天,人類會有大劫難,但他的法已不能救度世人。此時轉輪聖王、天上稱法輪聖王將下世傳法救人!」嬸嬸說:「我知道人類有劫難,想著有佛祖會救人。」我接著說:「《金剛經》上說優曇婆羅花三千年開一次,當此花開放時意味著轉輪聖王正在世上傳法救人。近年來,優曇婆羅花在國內外都有開放,所以人家相信轉輪聖王已經下世,你們卻不信!」我又面對叔父翻開《聖經啟示錄》說:「叔,這,《啟示錄》你看過沒有?」叔叔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我看《聖經》只注重前邊的,這《啟示錄》放在最後,我想著就不重要;更何況裏邊說的甚麼大紅龍、古蛇、大淫婦,還有那些大災難怪森人的,我就沒去看。依你看來,這還挺重要?」我說:「太重要了!你看……」我指著《啟示錄》的頭一頁念道:「念這書上預言的和那些遵守其中所記載的,都是有福的,因為日期近了!」

我接著說:「耶穌在兩千年前警示人類大劫難的存在,並告知世人萬王之王會來人間傳法救人。」稍作停頓,我接著說:「其實現在萬王之王和轉輪聖王就在世間,你們卻不知道,可能也不相信!」叔叔仍有點不解:「我們基督教也承認人類的大劫難,但相信有我們的神會保護!」我接著說:「叔、嬸,你們只是相信釋迦牟尼和耶穌是神,這沒有錯;但卻沒有相信他們當年對今天人類歷史的預言,所以那不算真信!」叔叔若有所悟,不再說話了。堂弟有點興奮的說:「哥講的真好,我全聽明白了!你真不愧是大知識份子!」我笑著說:「慚愧!」

接著我又介紹了正邪大戰、神的審判、天滅中共、獸的印記和「三退」等等。我說:「這些名詞,其實《啟示錄》都提到。」叔父說:「看來,還真得好好了解一下法輪功!」我說:「人家法輪功學員並不強迫誰改變信仰,只是希望兩點……」叔叔問:「哪兩點?」我說:「第一,真的明白法輪大法真相,明白法輪大法好」,叔叔說「這能做到!」我說:「第二,從心裏退出中共,在網上發表一個聲明,可以用化名抹去獸記,以免在天滅中共時被淘汰。」叔叔對著堂弟:「去,明天找朱淨洋把我的黨員、你媽的紅領巾還有你們的都給咱退了,用真名!」堂弟笑著說:「不瞞二老,我們早退過了!」叔叔笑著拍了他一巴掌:「好小子,你還真自私!」把大家逗的笑出聲來。

第二天早上,我將書和真相材料還給朱淨洋,並遞給了他一份「三退」名單,其中包括我的退黨聲明。我緊握他的手說了聲謝謝!

大巴緩緩駛離山村,叔、嬸、堂弟和朱淨洋的身影漸漸模糊。我的眼圈有點潮濕,但卻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短短數日,來去匆匆,自己卻判若兩人,深感此行幸運!

驀然悟到,故鄉之行、如此見聞,絕非無緣無故!何不將此寫出,讓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在一個小山村發生過許多小故事、卻印證了一個深刻的大道理:神在哪裏?神在法輪功!

[注]:本文所記人物李明、周大伯、朱淨洋均為化名,但他們的故事全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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