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二日】「在任何艱難的環境下,大家都穩住心。一個不動就制萬動!」(《美國中部法會講法》)這是一九九九年六月二十六日在美國中部法會上,師父到最後時講的一句話,也是迫害爆發之前師父留給弟子們的最後一句話。當時得法僅半年的我,自然還體會不到這句話的份量。當從這場暴風雨的洗禮中一步一步走過,再次細細體味它的時候,才驀然看到,正是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鋪就了大法弟子的輝煌之路。以下是幾年來我證實法中的一點心得,願藉此次交流大會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一) 二零零零年六月,師父的經文《走向圓滿》發表,各地有許多同修在看了師父的這篇經文後都去了北京。我由於一九九九年第一次去北京時,到那兒甚麼都還沒做就被惡警綁架,一直心有不甘。所以在師父的這篇經文發表之後,我就這個時候應不應該再去北京的問題和幾名同修進行了交流。但這幾名同修各執己見,基本上都不贊成我的想法,有的認為我已經去過北京了就行了;有的為了證明自己正確,還逐段的對師父的這篇經文進行分析,認為此時就應該「天天靜心學法」。當時我感覺自己的頭都被弄大了,結果不了了之。 第二天晚上我乘火車來到二哥(同修)家,二哥悟到應該去北京證實法,並和我講了他的認識。我當時頭腦仍很昏沉,還是不能最終確定應不應該去。就說先睡覺吧,明天再說。沒想到我剛躺下要迷糊過去,太陽穴的位置就像被錐子猛的刺穿了一樣,頭腦立刻就清亮了。 第二天傍晚,我和二哥等五個年輕同修順利的登上了進京的列車。那時我感到一身的輕鬆,思想中沒有任何雜念,也沒有了第一次走向天安門廣場時那種慷慨赴死的悲壯感。我知道這是我學法多的結果。自《心自明》發表之後,幾乎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我從早到晚幾乎一天一遍的學《轉法輪》。當我們在廣場煉功被綁架後,我的心中仍然沉靜似水,結果那天綁架我們的惡警把二哥等四個同修排著隊都打了一遍,卻未動我一根毫毛。 當天下午,我們當地駐京辦事處的人來接我。沒想到來接我的還是第一次進京被抓時看我的那個老楊,一個六十歲左右從公安局退休的老頭兒。我們看到對方時相互都有些詫異。也許是我的心態所致,所以即使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我們見面時也都很輕鬆,他雖然手裏拿著手銬,卻用一種似乎很生氣的口吻對我說:「怎麼又是你?行了,懶得銬你,有能耐你就跑,走吧!」我們出門上了車。一路上他和司機倆人你一言他一語的一邊數落我,一邊嚇唬我,說這次肯定要判我幾年刑如何如何,這些話當時對於我就如同一陣風。那時雖然沒有今天認識這樣明確,但的確是來了就沒想過回去。 在邪惡的駐京辦事處,我被單獨關在一個辦公室裏。屋裏出奇的寂靜,我的心裏反倒生出了草。我開始盤算著下一步:家那邊派出所的人我都熟,誰會來接我?回去後肯定要進看守所,要不要絕食?家裏人和朋友們肯定會來做我的思想工作,我怎麼面對他們?一系列的想像佔據了我的思想,但思前想後也沒個頭緒。我感到頭有些發脹,心裏很累。算了,不想了,走哪步說哪步吧,想也沒用。現在不是在這呢嗎?沒人干擾,那就背法。於是我從新收斂了心神開始背法。那時《心自明》剛發表不久,我來之前就已經倒背如流。我就開始背《心自明》,但讓我奇怪的是,背的那樣熟的一篇經文,可當時有一句我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想了老半天,最後只好放下他去背別的經文。漸漸的我的心又恢復了平靜。 爾後,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進來一個看上去六十歲左右幹部模樣的男人,後面跟著老楊。老楊給我介紹來人是我們市的政府秘書長陳某,我出於禮貌笑著向其點點頭。這位秘書長在我對面坐下來,我們開始了近兩個小時的長談。整個談話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說,我很少插言。學法所賦予我的理性讓當時的我時刻都能看清他每一次表達的背後那邪惡的因素,但我不為之所動。現在想來,如果那時師尊就賜予我正念口訣的話,我確信邪惡決沒有機會操縱那個人在我面前那麼囂張。談話到最後我就問他一個問題:按「真、善、忍」做人好不好?開始他裝作沒聽見,繼續顧左右而言他。我再次追問之後,他終於閉上了嘴,起身溜出了房間,再也沒回來。老楊進來責罵我不識時務。我笑了笑,繼續背法。 下午四點左右,事情開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我聽到外屋的電話鈴響,老楊接完電話後直接走進了關我的房間,帶著滿臉的神秘和不解問:「你們家在公安局是不是有人?」我被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家世代都是邪黨劃定的貧農,從來與官宦無緣,哪有那些關係?老楊見我搖頭,就更加不解的說:「陳秘書長開會忙,沒時間再理你,剛才來電話告訴我,讓你自己回家。」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我也很意外,不過也沒有高興的感覺。但老楊在接完這個電話之後對我的態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一邊招呼他老伴做飯,一邊出於關心幫我出謀劃策,並堅持留我吃了晚飯再走。吃飯期間見我不沾煙酒,他言語間流露出對大法的認同和讚許。吃完飯後也到了該走的時間。老楊回到裏屋取出上午從我身上搜走的二百多塊錢,對我說本來想扣掉上午去接我時租車花的錢,現在不要了。 我說別的錢不要可以,但這頓飯錢我得付給你。他說也不要了,我堅持要給他,就這樣反覆推讓了好一會兒,他說就算我交你這麼個朋友好了,一分錢都不收你的。我不好再堅持,謝了他之後開始往外走,他跟在後邊一邊送我,嘴裏一邊喊著他老伴兒,說我就來過這麼兩次北京,路不熟,要她下樓送我到公共汽車站。此時我已經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再不好意思麻煩他們甚麼,於是擋在門口執意不讓他們出來送。 老楊見我這樣,嘆了一口氣之後意味深長的說:「將來你修成了,我們不也跟著沾光嗎!」我感受到了這是句真話,就不再客氣,跟著老楊的老伴兒找到了公共汽車站。老人像對自己家的親人一樣,把我送上汽車,目送我離開。那天的時間相當緊湊而合適,從我下汽車上地鐵,到火車站再買票乘上離京的列車,整個過程中間沒有一點空隙。當我最後一個登上列車後,火車也開始啟動了。讓我頗感意外的是,本來已是滿員的列車,我一進車廂,就發現靠近門口的位置有個空座,當我問過旁邊的人確定這個座位無人時,我一下子感受到了整個過程中師父無微不至的慈悲呵護,那種心情是無法言表的。 坐下來,從新平定了心情,我想接著背法,這時,上午背《心自明》時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那一句一下子就在眼前浮現出來了──「放下執著輕舟快」。 (二) 二零零一年七月,我進入了一個建在農村的大資料點。我們裏裏外外一共有五個人。那時候資料點還很少,真相材料的需求量很大,普通的激光打印機根本滿足不了需求,所以我們用的是速印機油印。我剛去的時候印傳單每天還只印三千張左右,這個數量對於速印機來說是很輕鬆的事。所以我們每天都能保證有充足的時間學法、煉功和發正念。但三個月後的一次變故,徹底改變了我們的狀況。 十月四日那天中午,我們忙完了當天的工作後,同修胖姐兒領著兒子大亮(也是大法小弟子)去城裏辦事。我和曹阿姨在家中學法。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我們看見兩輛同修開的紅色出租車飛快的駛進院子,剛剛停穩,就見胖姐兒飛快的下了車子,急匆匆的來到屋裏,一進屋就告訴我們兩個趕快收拾東西往車上搬,出事了。 我和曹阿姨二話沒說,趕緊行動,曹阿姨一邊收拾一邊問怎麼回事兒,胖姐兒說點上負責運送資料的同修小李昨晚被惡警綁架,在派出所裏被吊著拷打了一夜,甚麼都說出去了。 我在旁邊一邊搬機器一面聽著,心裏覺的有些不對勁。小李我很了解,在進這個資料點之前我們倆個已經在一起配合了近半年時間。我負責打印製作,他負責運送傳遞,從未出過差錯。別看他年輕,但卻是九五年就得法的老學員了,迫害之前還是當地的輔導員,舉手投足間都透射出超越其年齡的穩重與成熟,其紮實的心性表現經常讓我自愧不如。這樣的大法弟子一夜間就向邪惡屈服了?我不信!我禁不住問胖姐兒這消息是怎麼得來的,她說是從抓小李的派出所所長妻子那聽說的,她和那個所長的妻子很熟。我聽後更覺蹊蹺,就跟胖姐說以我對小李的了解,他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而且時間又這樣短,那個所長的妻子知道你煉功,很可能是邪惡在散布謠言,以此來拆散我們的資料點兒,我們這樣做很可能就中了邪惡的圈套。胖姐兒雖覺的我說的有道理,但她又說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暫避一下,也損失不了甚麼,我想想也是,那就先搬吧,話雖這樣說,但心裏總不是滋味兒。 說話間,一些比較要緊的設備已經塞滿了兩輛出租車,只留下了兩個副駕駛的空位留給我們坐,胖姐兒催我趕快上車,她打算和曹阿姨將就著擠一個位置。但那時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就對她說:「姐,兩個位置擠不下,還是你們先走吧,我明天早晨坐汽車回城也不晚。」說真心話,我不甘心哪!因為我心裏清楚,只要這次我離開,這個資料點就再也不會存在了。 這個資料點的絕大部份設備都是由胖姐出資買的,胖姐家在城裏,丈夫是做生意的,但是不修煉。胖姐開始建的資料點是在市內,離家不遠,每天像上班一樣領著正上高中的兒子大亮到資料點同另三個同修一起做資料,晚上再像下班一樣的回家。丈夫整天忙於生意,但好在每天都能見到他們娘倆,也就不過問甚麼。但後來資料點受到了邪惡干擾,同修間內部出現了誤會,胖姐當時很不冷靜的撇下那幾個同修,把設備搬了出來。但由於速印機聲音太大,短時間在市內再找一個合適的房子很難。於是胖姐就把東西都運到了鄉下一親戚家空著的房子,就是我們現在的這個資料點兒。由於路途比較遠,這樣一來胖姐和大亮就不能天天回家了。時間一長,胖姐的丈夫就開始打電話催他們回去,這段時間催的越來越頻繁。前些天閒聊的時候胖姐問我願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幹下去,如果願意就把這套設備留給我用,她和孩子看來遲早還得搬回城裏;如果我不幹,那就只好把這個資料點撤了。我當時說如果資料的需要量大我就留下,但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在旁邊的曹阿姨說如果我能做,她願意留下來幫我。這話說過去大概還不到二十天,就出了今天這樣的事。 胖姐見我不想走,眼光中流露出了擔心,站在車門口不知說甚麼才好。這時曹阿姨見我這樣,也說如果我不走,她也不走了,等明天和我一起坐早車離開。胖姐見我們倆都這樣說,也就沒再多說甚麼,簡單的叮囑了我們幾句要小心的話,就上車離開了。 那天晚上,出奇的寂靜,那種寂靜我似曾熟悉,但我的心裏更靜。曹阿姨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往常吃飯的時候至少是四個人,有大亮那個孩子在時總是很熱鬧。那晚我們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卻是靜靜的。期間曹阿姨只跟我說了一句話,問我明天甚麼時候走。我沒作聲。我心裏沒想過要走,但我又不知道怎樣跟她解釋清楚。我記的那天晚上這個問題她共問了我三次,我都沒能回答她。吃罷晚飯,天色已見黑。曹阿姨收拾完碗筷,可能是出去上廁所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有些緊張的對我說她看見院外的牆根下停著一輛麵包車,以前沒見過。我聽後走出去來到麵包車跟前看了看,挺正常的一輛車,也感覺不出甚麼來。回屋後我沒說甚麼,像往常一樣,我們兩個一起學完法,發完正念。已經很晚了,我就回到了我住的房間。照往常本應該睡覺了,但那天我絲毫沒有睏意,內心中反而有些莫名的興奮。於是就轉身來到屋外。 東北的農家院就是寬敞,兩輛大卡車同時在這裏調頭都不成問題。這所大房子地基打的挺高,房前兩尺來高的水泥平台又向前延伸了兩米。我來到平台邊坐下,望著遠方明滅的燈光。十月的北方,已經開始入秋,深夜的空氣散著絲絲涼意。我的心裏很平靜,但卻越來越感覺到一波又一波難以名狀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的虛空中向我聚來。我的思想中本能的開始念動師父的正法口訣,但狀況似乎一點都沒有減輕,強烈的壓迫感幾乎令我呼吸都很費力,那一刻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發著正念,就這樣僵持著,僵持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到壓力漸漸開始消退,消退,直到最後消失。等我回到房間時才發現已經是過半夜了,疲勞的感覺開始襲來,我那時甚麼都不願再去想了,倒在炕上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我起身來到屋外,剛呼吸了兩口早上的新鮮空氣,就被一聲清脆的汽車笛聲打住,只見遠遠的大門外停下了兩輛紅色的出租車。我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微笑著信步來到了門口打開大門。胖姐透過車窗見到我後迫不及待的鑽出車門,滿臉歉疚的對我說:「緊著往回趕,就怕你們兩個起大早走了。」「我根本就沒想走」,我輕聲說。她告訴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小李同修確實受到了邪惡的殘酷折磨,但他一個字都沒說。聽後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多好的同修啊! 後來跟她們說起那天晚上的感受時,我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當時的狀況。幾天後看到明慧網上同修寫的一篇關於發正念時所見的文章,其中用的一個詞語使我感同身受,那一刻,真的就是正邪大戰時的「短兵相接」。邪惡企圖拆散這個資料點的陰謀破產了,但胖姐兒還是領著大亮回家了。資料點真的只剩下了我和曹阿姨兩個人,然而資料的需求量卻成倍的增加了,每天要印近兩萬張。最忙的時候我一個人同時開兩台速印機。曹阿姨每天看著我來回穿梭於兩台飛速旋轉的機器之間就像看電影的快鏡頭,她在旁邊負責分檢整理,忙的跟不上趟。那時我們不知道印出的一車車資料都被運往何方,只是在後來離開這個地方之後才從外邊的同修那裏聽說,那段時間這些真相資料幾乎供遍整個遼西,甚至都出了山海關。 幾年來,因為教技術,我幾乎走遍了遼西各地,風風雨雨中有太多太多的經歷和感慨。但唯有這兩次讓我感受頗深。在魔難面前不動心,這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做到的,但我們真能做到的時候,那就是不同。曾經在交流文章中多次看到一些同修對師父在《轉法輪》中講到「修煉要專一」時提到的那「四、五個層次極高的大覺者、大道」頗有微辭,認為他們在師父的正法面前還不動心如何的不應該。對此,我有自己的理解,我想我們應該從那段話的整體意思上去理解,而不是單單針對哪一句話或哪個詞來認識。在我看來,相對於那麼多在正法中被淘汰的高層生命來講,這四、五個大覺者、大道已經是很好的了。因為舊宇宙整體的敗壞變異,使得宇宙中的一切生命,即使是最高最後的那個生命,都無法真正的理解師父的正法。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救度,正法對他們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要動,無論是正與負的生命,對正法所動任何一念都會對正法造成干擾,那麼干擾正法的罪就會使他們「在劫難逃」。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是從舊宇宙中脫胎出來的,在正法中更新的生命,所以我們不能用我們的標準去要求他們。 其實,舊的勢力因其智慧所限,它們對大法弟子的所謂考驗標準,也就是看大法弟子在魔難面前動不動心。仔細的回想回想,從迫害開始,一直到今天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不都是由於大法弟子動了心促成的嗎?如果我們都能做到師父所要求的「在任何艱難的環境下,大家都穩住心。」(《美國中部法會講法》)那這場迫害早就結束了。而要達到這一點,那也只有多學法、放下執著才能做到。不僅如此,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還承擔著清除邪惡、救度眾生的使命,所以責任和榮耀都是巨大的。作為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在感受自身的榮耀的同時,在正法的最後時刻,我會更加精進,進一步發揮自己的所長,完成救度眾生的使命,以報師恩之萬一。 謝謝大家!合十。 (明慧網第五屆中國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