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6年5月21日】一天在集體煉靜功中,突然心頭返出一件事來:我在看守所裏,警察提審我時,我由於怕心說了一些我們當時學員交流的大致地點,後來知道警察又藉此威逼別的學員說出了具體情況,導致了一次連鎖迫害。此後一想起這件事我就暗暗愧疚,但好像從未向人坦白過此事,連自己的妻子,最親近的同修都不知道,即使在那次一同被抓的學員問及:「是不是你們誰說了?」的時候,我都沒敢吱聲。我埋藏著它,有意無意的迴避著它,好像師父,神佛也會因此忽略了它,淡忘了它,好像即使師父與神佛知道而同修們不知道,只要自己以後做好,這個污痕也會悄悄的自己淡去,而後在隱藏中消失的像從沒有過這回事一樣。長時間以來我就這樣在這件事上,有意無意的欺騙著自己,麻木著自己,一邊還在積極做著正法中的事。 可這次在打坐中,這件事翻湧回來,不斷撞擊我的心,使我的心感到恥辱,感到對師父,對同修深深的愧疚,這使我的心難以平靜,可是開始我仍然不自覺的習慣性的想含糊過去,然而連續幾天一旦靜下心來,或在打坐中,我就會清晰的感到它,在我的心口,像一團渾濁的,黑黑的毒液,浸蝕灼痛著我的心胸,一旦靜靜的,坦誠的正視面對它,這種痛楚就越清晰。繼續麻木自己忽視下去,含糊下去嗎?經過幾天幾次捫心自問,我覺得我不能,我開始明確:這是我必須面對的問題,必須改正的錯誤,必須洗刷的污點,必須割除的一塊腐肉。可是我該怎麼做呢?這事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再返回來從新去做了,其實這也很簡單,一個常人中的好人,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本能的去承認過錯,懺悔自己,請求寬恕和原諒,甚至像廉頗那樣赤膊負荊請罪,主動請求責罰。何況我們是在莊嚴而神聖的修煉,更何況我們修的是亙古未顯的宇宙根本大法,終於等到了與師父同在的這宇宙正法的關鍵時刻,那麼我們面對自己曾經發下的洪願,面對同心而來的同樣歷經艱辛的同修們,面對師尊對於我們的無比無量的慈悲與珍惜,我們怎麼能容下自己內心那自欺欺人的,苟且之心呢! 我想要把這心裏窩藏的罪說出來了,我想要這樣做了,可是當想像面對同修去坦白時,那種巨大的羞恥感使我惶恐的幾乎窒息,我感到胸口憋悶得不行,心嗵嗵的跳,喘息都感覺吃力,我坐臥不安,不知所措。心裏一直在為自己找藉口。許多天我一次次的否定著這些念頭,它們一次又一次的轉回來「安撫」我,我在兩種力量的劇烈衝突中,翻來覆去,我幾次面對大家想說,可是那所謂的「面子」,「自尊心」,像山一樣擋在那,一想到同修知道這一切,自己怎麼在他們中間存在下去!那種恐懼是如臨深淵,令人眩暈。近一週我就是在這樣折騰著,就是說不出來。 可是我知道自己是真修弟子,我能感到自己生命深處對大法的赤誠的心,我知道怎麼樣做是最好的。我不斷的鼓起自己的勇氣力量,下定著決心,一定要說出來,為甚麼有這麼多似是而非的想法來阻礙,為甚麼看似簡單的正事卻這麼難做到呢?這不正說明正是應該做到的嗎!我一定要說出來,我就當作上一次天安門廣場,我就當作放下一回生死。 就是在決定決不退縮的情況下,阻攔我說的想法沒有了,可想著怎麼開口時,另一個想法又出現了:也不用太著急,太執著時間;可以順其自然的等個適當的機會,否則太唐突了也彆扭;是不是想個委婉的方式、話題、用詞去說,點到為止。 我又漸漸看清這些念頭都是想要有所保留,讓我在說的時候不必嚴肅正式,讓我說不到那種成度,它好留下來。人心哪,多麼可憐可恥!我清楚:那些思想念頭決不是我自己,那背後的東西一方面正面造成我巨大的恐懼和痛苦阻擋我,一方面又側面狡猾的誘騙我,軟化我。 於是我進一步下決心,我要毫無保留,不容一絲苟且之意存留在我心裏,我合十請求師父給我力量。 大家一同吃飯的時間又到了,我們都在餐桌前坐下了,他們仍然有說有笑,而我感到一切都那麼沉重,這是第幾次決心說,我都記不清了。時間一秒一秒的在走,我的心跳快的難受,頭部嗡嗡作響,臉肯定脹的通紅,我不斷跟自己說:不能拖下去,就在現在說…… 最後那一瞬間的劇烈痛楚只有自己知道,我一咬牙: 「我必須跟大家說:我出賣過同修!」 我好像沒有了餘力,但我知道我做到了,大家怎樣看我,我已不必再介意了。我拿起飯碗吃飯,手在抖……大家都沒說甚麼,甚至沒有看我,我知道大家也覺得很突然,…… 其實走出這關鍵一步,別人的反應,你會覺得並不重要了。在那劇烈的震盪之後,我的心在坦坦蕩蕩中祥和的平靜下來,我有些驚奇的發現,大家並沒有厭棄,鄙視我,反而感到再交流起來,彼此更多幾分坦誠與關切,我感到自己的生命長出了一口氣,心胸舒暢輕鬆,我想起了師父的話:「人應該光明的活著。」 我本來在當時就想把這段內心歷程寫下來,但是寫了一半又覺得好像沒有多少意義,就擱筆了。直到看完師父的經文《走出死關》,我想起了自己這段經歷,我想還是應該儘量詳細的描述下來,為與我相似的同修有個借鑑。 走出這一步吧!我們就是應該盡自己這顆心!這也僅僅是我們應該做到的。師父與無量眾神在看著我們,我們作為一個大法修煉者堂堂正正走出這一步吧!前面就是師父慈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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