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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價值
【明慧網2005年3月11日】小叔家三歲的兒子蹦蹦跳跳的跟他爺爺在前面走著,不時停下來等等我,春天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風也很溫和,路邊的紫槐靜靜開著淡紫色的小花……這一切在我的眼裏是那麼美好而祥和。

這是我獲得自由的第三天,經歷了18天正與邪的激烈交戰,我身體的一大部份都落入了死神的手裏,直到現在好像還沒有完全找回來,身體的一些零部件好像還不屬於我,所以儘管我努力想使自己走得快一些,卻始終趕不上前面那一老一小。

但是即使這樣,我想那些惡人們也不會料到,我這個將死之人,會在它們放回我才兩天就到街上玩去了。

回想這十幾天的經歷,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那一天,剛吃過午飯門鈴就響了,我打開門看,是我愛人的同事金鐘,旁邊還站著一個生人,金鐘介紹說他是勝北辦事處的,那人接著說他要核對戶口,可是進了門他的口氣就變了,緊接著又來了一幫人,說他們是橋東分局的,並拿出搜查證,還要帶我走。我當然不肯,他們就將我從樓上抬到樓下,又抬出了生活區,一路上我高喊:「鄰居們,你們都來看看,警察放著殺人放火的壞人不管,卻專抓修煉真善忍、一心做好人的人,這是甚麼世道啊!」他們不做聲,強行把我塞進車裏,徑直拉上就走了。

先到了派出所,那裏已經嚴陣以待了。一個小號的鐵椅子看來是專門為我預備的,還有一副小銬子也是專門為我預備的,因為我體形小。我想起了我熟悉的一個同修,曾經坐了28天的鐵椅子,那時正是夏天,她的臀部坐爛了又長了疽,丈夫和弟弟兩人的十個手指都被竹籤子釘爛了……

天漸漸黑了。我一直在向內找,想找到自己哪裏出了問題。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感到有點疲憊,有點昏昏欲睡。這時一個警察進來。先是問寒問暖,問我吃飯沒有。我告訴他:「我絕食,抗議你們的非法抓捕。」他接著開始審問我。我無意回答他,同時也睏極了,很快就感覺不到他存在了。隱約的,又感覺他扳起了我的頭,還在問著甚麼。我的理智告訴我:「發正念!清除迫害我的一切因素。」然而我的大腦已經不聽使喚,很快我又昏昏的睡去。

第二天,他們把我帶到某部隊一個招待所,鐵椅子、小手銬也一併帶了去。看樣子他們已經對我做了充份的了解,知道我曾經在他們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逃走過。所以他們把我鎖進鐵椅子還不放心,還把手銬在鐵椅子上,再派兩男一女三個聯防隊員看守著,24小時後再換三個。但是這種情形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他們就又把我從鐵椅子裏放了出來,因為我明確告訴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會與他們進行任何形式的交談。

這時我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既然來到這邪惡的中心,就好好和那些邪惡的黑手及爛鬼們較量一番吧,我是大法弟子,論智慧,我已高出人,儘管有那些黑手及爛鬼們在操縱人,但它們是邪的我是正的,它們永遠不如我;論膽量,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論理,我佔了百分之百。儘管我還有許多的執著和不好的心,但這正是我修煉的原因,我不能允許它們因此而鑽我的空子。

第四天,他們開始給我灌食。先把我鎖進鐵椅子,然後五、六個人按住我,捏著鼻子灌一些葡萄糖和鹽水。由於我不配合,根本灌不進去多少,絕大多數都撒在身上了。

身體越來越虛弱,後來就灌不進去了,灌甚麼吐甚麼。他們又開始給我輸液。等護士一走,我趁他們不注意就把針頭拔掉了。他們說:「求求你別鬧了,你想怎麼樣?」真奇怪,他們倒問我要怎麼樣!我於是回答:「放我回家。」他們哪裏肯。再輸液的時候他們就把我鎖在鐵椅子裏,兩隻手固定在鐵椅子上,後來看我實在虛弱的坐不住,呼吸急促,心跳過速……就又把我抬到床上,叫三個聯防隊員輪換著按住我扎針的手,另一隻手銬在鐵椅子上。那位女聯防隊員實在看不下去了,等他們一走就給我打開了銬子讓我躺得舒服些。但這樣一來我反倒不忍心拔針了,怕她因我而受責罰。

我極度虛弱的躺在床上,身子瘦得成了一個薄片。我叫他們把窗戶和門全打開,卻仍然感到心口憋得慌,護士把輸液的速度放到最慢,生怕我的心臟承受不了。但是儘管這樣,儘管我人的一面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可我仍能感覺到,我的另一面依然是非常強大的,威力無比的,不斷清除著那些另外空間的那些不好的東西。它們中甚麼形像的都有,但卻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醜陋無比。可是在這過程中,我也經常冒出一些不好的念頭,甚至因此而懷疑自己的能力。每當這時,我就懇求師父幫助。可是我抱著這樣那樣不好的心,又來求師父,也真讓我感到羞愧難當。可是我不求師父又能求誰呢?我只能盡力清除自己那些不好的東西,儘量使自己更純淨些。

它們是國保大隊的,那天它們在我家抄出了從上網下載到製作真象資料的全套東西,並通報到了市裏,我成了重點的重點。但是我全然不管這些,我也不管它們在我面前唱紅臉還是唱白臉,我也不管它們在我面前表現得對我的情況如何的瞭如指掌,我全都不管。你有你的千條妙計,我有我的一定之規。我正面的揭露它們的虛偽和醜惡,始終把自己的純正、善良、慈悲表現出來,並用我在大法中修出的智慧與它們周旋,不是為了顯示自己,而是為了展現大法的美好。每次談話(它們從不說審訊,始終都是說「談心」),我都自始至終佔上風,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在理論上我都保持著優勢。後來連看守我的聯防隊員都說:「我們也看出來了,它們哪裏能轉化得了你,它們說你一句,你有好幾句在那裏等著呢,它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其實我無意和人鬥,只是他們不佔一點理,卻硬要和我鬥智,結果可想而知。

後來它們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在經過整整兩個星期的較量後,終於認輸了,但又不甘心失敗,乾脆直接把我送進了勞教所。

我是被人抬上三樓的。三樓是「轉化」中心。一樓和二樓關著被所謂「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這是勞教所的五大隊,是後來成立的「法輪功隊」,絕大多數是法輪功學員,只有少數幾個普教是專門看守法輪功學員的,她們大多是吸毒人員(這年頭就是怪,讓壞人管好人)。這裏的環境非常不好,妖氣瀰漫,有一些被「轉化」的人連眼神都不正常了,說話更是不著邊際。我驚訝於這裏邪惡的程度。

它們派兩個它們認為「轉化」最徹底的人做我的「轉化工作」,其中一個跟了我半天就跟隊長要求調走了,又調來一個和我非常熟悉的人,我們曾經共同流離失所,曾經同枕共眠。可是她陪了我一天也去找隊長要求調走了。另外那個跟我的小姑娘說:「真奇怪呀,她們兩個是公認的最能說的,怎麼在你面前甚麼都說不出來了?」其實答案很簡單:邪不壓正。

在三樓,還有兩個和我一樣被強制「轉化」的學員,其中一個已經20多天沒有睡覺了,但是它們無論採取甚麼樣的卑劣手段折磨她,卻始終不能讓她屈服。

我在勞教所呆了不到四天。無論是在招待所的後期還是在勞教所,「轉化」我的內容變成了以勸我吃飯喝水為主。在招待所,它們曾經幾次把蒸好的雞蛋羹餵到我嘴邊。在勞教所,它們又說我不聽師父的話,不珍惜生命。它們使出渾身解數,用盡招數,卻始終達不到目地,我堅定的告訴它們:「我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但生命不是我唯一的珍惜,在我的一生中還有許多值得我珍惜的東西,有些是比我的生命更珍貴的。比如自由,我現在不自由。還有我的道義良知,還有我做人的尊嚴,我把這些看得比我的生命更珍貴。你們現在想把我這一切都奪走,我還不如死了呢!」他們問:「那你怎麼著才肯吃飯?」我立刻回答:「放我回家。」

惡警隊長們一看勸說不成,又想用灌食來嚇唬我。第二天,它們又換了兩個普教看守我,並插管給我灌食。七、八個人按住我,惡醫故意把管子在我的鼻腔裏、嗓子裏、胃裏捅來捅去,噁心和疼痛幾乎使我窒息,食物灌進胃裏,又從嘴裏出來,也不知它們灌了多少。灌完後它們並不拿下管子,而是將我呈十字形銬在床上,就像耶穌受難時一樣,只是沒釘釘子。一小時後我開始嘔吐,他們只好打開銬子,取下管子。白灌了,這使它們非常惱火,氣狠狠的說:「下午接著給你灌,還用這根管子!」下午,它們採用更惡劣的手段給我灌食,灌完後抽出管子,血隨之從鼻子裏流了出來。

我知道它們之所以要這樣,就是想讓我屈服。我不想屈服,但我更不想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已經意識到,不能再這樣跟他們耗下去了,有許多事情急等著處理,我必須儘快出去。我不斷的發正念並懇求師父幫助,同時三樓其他兩個堅定的學員通過一個假轉化的人不斷的把鼓勵的話傳給我,她們也在幫我。到下午五點多,已經十幾天沒有大便的我突然便出了許多黑黑的東西,我讓看守我的兩個普教看,告訴她們我便血了,臨睡前又便了一次。隊長很快就知道了這事,而且我告訴他們,雖然我沒有再吐,但胃疼了一宿,到了早晨滿肚子都疼。他們不敢再灌食,叫醫生拿來了輸液的瓶子,醫生先給我檢查身體,一按我的肚子我就叫,按哪我都喊痛,嚇得她也不敢輸液了。

時間不長,區610辦公室主任和國保大隊那兩個副隊長來了。見到它們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其中那個黑瘦的副隊長說:「你今天應該高興啊,我們來接你回家。」但這裏的隊長曾透露說是送醫院治療。它們先把我拉到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結果沒有讓我看,但醫生很緊張,也沒有收下我。我想結果一定很糟,否則它們損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絕不會輕易罷休的。但是我知道,我甚麼事也沒有,很快我就會好起來的。就這樣我被無罪釋放了。

古老的護城河兩邊裝點得很美,黃色的野菊花在我身邊迎風開放著。我坐在長廊裏的長椅子上,任憑溫暖的陽光照遍我的全身。我一邊呼吸這自由而清新的空氣,一邊緩緩的回憶著整件事情的經過。雖然從表面上看,前因是他人的出賣,後果是拼死爭來的自由,但是我逐漸的找到了這次魔難的真正原因所在,主要是因為我的做事心被邪惡鑽了空子,於是它們就放大這種執著,使我越來越忙以至最後學法、煉功的時間都不能保證了。我想這才是我真正應該吸取的教訓。而我之所以能夠正念闖過來,一是由於自己對大法的堅信,但更主要的一點是我出來後才知道的,有那麼多的同修在幫我發正念,想辦法營救我,充份體現出了整體的力量。

雖然我自始至終不配合它們,但它們卻從中看到了我高尚的人格,它們都尊敬我。而出賣我的人雖然盡力配合它們以使自己的罪名儘量輕一些,卻連迫害他的人也瞧不起他,蔑視他。因為他為一己私利出賣別人,出賣自己的良心,這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悲哀。

在招待所,我住的房間每晚180元,這樣的房間他們租了三間,加上看守我的人,辦理我案子的人,每天總共七、八個人,它們的吃喝花銷及補貼。那個610辦公室的主任在接我回家時,曾經伸著一個指頭對我說:「你知道嗎?就你這件事,總共花了這個數──一萬!」我說:「你們拿這些錢去支援貧困山區、去資助下崗職工多好。卻拿著這些錢在十幾天的時間裏把我一個女人家給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們簡直愚蠢得不可思議。我想若干年後,這將成為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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