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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精神病院長期劫持摧殘的苦難經歷
【明慧網2005年2月1日】那是一段受盡屈辱令人不堪回首的經歷。

2000年農曆新年後,我依法進京上訪,被非法關押四十多天後,迫害的魔爪仍不放過我,本地公安又將我從看守所直接押送到精神病院,對我先後進行了近二十個月的身心折磨與摧殘。

公安逼迫我家人填寫住院單時,家人驚恐不安,手抖得無法落筆。護士問:「那還住不住院?」家人膽膽突突的說:「不住院不讓回家,我又有甚麼辦法呢?」我勸說公安:「你們要有做人的良知,怎麼能把一個完全正常的人關到這兒來呢?」公安無奈的說:「我們也是在執行命令。」我關押四十多天後第一次看到我的家人沒能說上兩句話,在公安的脅迫下,家人含著眼淚匆匆離開了我。

陷入精神病院這個魔穴,我煩惱不安,那兒的病人有高聲唱歌的、哭鬧的,也有大小便失禁弄得滿床滿室臭氣熏天的,有口鼻歪斜直流口水的……我心裏難受得直想吐。

第一次讓我吃藥時,那個護士瞪著眼惡狠狠的說:「上面交代了,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你要好好吃藥,否則我們就給你鼻飼!」在拘留所裏就曾威脅過我鼻飼之類的話,沒料到這裏也這樣。那兩個護士緊緊盯著我,逼我吞藥,吞完了還要看嘴裏咽淨沒有。藥下肚一會兒,我就感到很難受,天旋地轉,接著就昏死過去一般。第二天一早,有人來喊我吃早飯,我講心裏難受、頭暈,那人沒吱聲走了。等醫生上班,頭昏眼花、腹中空空的我,被硬拽著到各處體檢,體檢下來一切正常,卻逼我天天掛水,給我掛的藥全按精神病人來治,甚麼「氯丙嗪」、「三唑侖」、「維思通」、「安坦」、「安神片」等,用那些毒藥來害我。我就去找負責的醫生:「你們看到我是健康的來的,體檢也都正常,卻硬用這些藥害我……」沒等我說完,那個負責的橫插過來:「到這裏的病人都說自己沒病」,就不理睬我了。家人來看我時,見我好好來的很快被治成了一個有氣無力、整日昏沉沉的病人,就去責問醫生:「你們給吃甚麼藥了把人搞成這樣?」後來醫生有些害怕了,不得不減了些藥量。但吃藥久了,後腦總是麻麻的、頭重重的,反應特別遲鈍。一天三頓藥,每聽喊吃藥,我的心就緊縮在一起。有一天有個護士背後打小報告,說我沒吃藥,結果第二天就加大藥量懲罰我。

每天下午家屬探視時,一般都可隨家人走出封閉的大門去散散步,當我家人找負責人提出這一要求時,他們說:「她要真有病就沒事了,問題是她沒病,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道出了他們的真實思想,封殺了我散步的權利。我整日待在那潮濕陰冷的病房裏,只能隔著鐵窗縫羨慕的看別人在院子裏自由的走動,我由一個受人敬慕的科技工作者被打成了囚犯、精神病者。

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家裏的經濟難以承受高額醫療、住院費用。家人到處找人想讓我出去,問醫生,醫生說找醫務處,醫務處說要公安同意才行,基層公安又說要找上級公安,上級又說要報市裏,讓親人們到處作揖,後來總算疏通關係離開了那兒。在我離開病房那天,許多人在樓道裏送我,都說:「你在這裏對我們那麼好,我們真捨不得你,你真是個好人啊!」

回家不久,我被劫持到「洗腦班」,在我拒絕寫「保證書」後,他們又一次把我強行關入了精神病院。當我再次出現在那些熟悉的醫護人員面前時,他們很為我難過,他們已接觸了不少大法弟子,都知道修煉人是好人,但敢怒而不敢言。我對他們講真象,多數醫護人員心裏很明白,對我說:「我們也不是電視咋說就咋信,我們也在思考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農曆新年,那時醫院中的病人與醫護人員也大多回家與親人團聚去了,而我卻還被關在那兒。那麼長時間離開家,家裏會是甚麼樣呢?他們是怎樣過的年啊?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大年初一一早,愛人就匆匆趕到醫院來看我,有醫生不忍心讓我承受那麼多痛苦,那期間悄悄給我減了藥。

我每天在醫院默默背誦師父的《論語》和一些經文,漸漸的也開始煉功。有醫生就威脅要給我再打「毒針」、加重藥,我沒動心,他們奈何不了我。每天查房,醫生問我的就是:「怎麼樣?你寫保證了嗎?」然後一套大道理,時間久了,全病區的人都知道我是修法輪功的,有的病人被邪惡控制著攻擊我,有個人看住我不讓我煉功,把我的被子、衣物等全扔到地上;還有一個病人指名道姓的罵我,更有在我睡時冷不防的重重踢我,我不動心,還是堅持打坐發正念。

半年多過去了,醫生也煩了,打電話找公安,想幫助我出院,但後來告訴我說:「沒辦法,公安還是不同意你回家」,他們心裏很同情我。不少病人的家屬發現我好好的怎麼老被關在這個地方,我就乘機給他們講真象,他們知道後紛紛抱怨說:對法輪功實在太不公平、太不人道了;有的氣憤的說:這樣做是違反《憲法》的!

我就這樣捱著時光,在那兒待得已麻木了,當病人家屬帶來一束香氣四溢的桂花時,原來中秋佳節又到了。去年中秋就沒能與家人團聚,這一年多來,從寒冷的冬天到酷熱的盛夏,不管颳風下雨、大雪飄飛,家人跟著我受苦,他們幾乎天天往精神病院奔波不息,每當我看到愛人拖著病體,腿重得邁不開步子時,我心中十分難受。遠道趕來看我的親人們,看到我關在那裏長期不見陽光,臉慘白而消瘦,走出病房時他們都在偷偷的抹眼淚。

有次醫生透露可能我有希望出去了,然而一天查房時一位醫護人員告訴我:「看來你又出不去了,因為要開『十六大』了。」我說:「開會與我有甚麼相干?」但有甚麼辦法呢?就在「十六大」召開的前兩天,我發現我被多加了一種藥,一問,是「奮乃近」,這樣的提防措施實在讓人聞所未聞!

我連頭帶尾關在那裏已三個年頭,病房裏的病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走了又來,來了又走,不少病人我都照過三次面了,我旁邊的病床上換過幾個病人我都記不清了,可我這個不是病人的修煉人卻還是被死死的關押在這個地方承受苦難。不少的家屬都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都不解的問:「怎麼還不讓你回家呀?這沒病的關在這兒還被逼著吃藥,這日子有頭還是沒頭啊!」老百姓都不理解在當今這個時代竟還有這樣的情況存在。

醫護人員也看不下去了,醫生們對我說:「我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們想辦法讓你出去。」有醫生告訴我說:「我又打電話給公安他們了,這老關在這裏算個甚麼呀,總也不是個事呀!」又過了一段時間告訴我說:「我們領導商量過了,這回他們不讓你回去,我們讓你回去。」我很感動,連聲說:「謝謝!」

終於在師尊的呵護下,在眾多有良知與善心的好人的奔走呼籲下,我邁出了這個長期關押我的牢籠。現在仍有不少同修被關押在那個地方遭受各種苦難與折磨,我知道與聽說的就有十多人,想想我已經算是個幸運者了。

我自修煉九年來健健康康從沒花過醫療費,但我兩次關入精神病院遭受迫害,除花去單位數萬元醫療費外,自己也花去數萬元費用,本已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背上了沉重的經濟債務,家幾乎都要塌了。出院時,為了掩蓋這見不得人的摧殘與迫害,病歷、診斷書等有關資料甚麼都沒敢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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