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4年7月3日】(受南非謀殺案啟發而作,情節與現實偶合之處在所難免。) 地點:中南海內,重重守衛的一間房子裏。 時間:日近中午,天空灰沉沉。 環境:空氣沉悶,似乎要下雨,但雨總下不來,空氣中永遠是那種「北京特產」:沒完沒了的煤氣味,總讓人覺得,北京的氧氣先天不足。 他習慣的用手推了推眼鏡,再緊一緊領帶,像不經意般摸了摸西裝左上方,心裏略帶不安的跨進了這間陰沉沉房子。 他邊走邊在心裏打轉:「老頭子性格越來越古怪,把他惹火就難弄了……。」 靠近那腫囊囊的、正半躺著的一眼開著一眼閉著的老頭子。老頭子好像懶得動身,只別了別有點歪的嘴,示意他坐在床邊一張奇形怪狀的黑沙發上。 老頭子問:「都準備了吧?這次可不同往常,決不能又像羅幹那蠢貨弄的‘自焚’那把火,燒到咱們頭上來……」。 他使勁再擠出點笑容,趕緊接上:「江總,這個您真請放心,我不一樣,我一直以來都順利的完成您給我的光榮任務……在那些治安不怎樣的小國幹掉幾個人嘛,我真的是輕車熟路,殺幾個‘打不還手’太容易了……一切就緒,只等您英明的命令了!」 說到殺人,老頭子兩眼突然閃動出一種奇怪的光芒,即刻像個充滿了氣的肉球,趕緊把頭向前一伸。旁邊一位皮膚白白淨淨的年輕小警衛非常熟練的用掌在老頭子的背後順勢一托。老頭子很高興的坐直起來,不經意似看了小警衛一眼。小警衛雙手下垂,兩眼望地,低頭,退後,動作乾淨俐落。 老頭子兩眼直直的望著小小心心坐在前下方的他,開始口沫飛濺:「唉!小曾你這小子,不愧我力排眾怒,硬把你推到我特意設的唯一的中央副總書記位置,想當年我……」 這個被稱為「小曾」的他,這時簡直如坐在熱鍋之上,渾身不對勁的接了老半天老頭子的口沫,也不明白老頭子在講甚麼東西南北:一時中文,一時不倫不類來幾句英文及俄文,一時大笑,又忽然唱起了類似「紅太陽」之類的歌,再後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大罵起來…… 胡弄了好一段時間,老頭子突然直條條的像餓狗搶糞向前就倒了下來,兩眼翻白,口吐白沫。老頭子的頭只差一腳之距就會碰上「小曾」亮亮的皮鞋! 小警衛習慣,自然的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表,時間正好是中午12點整。 小警衛於是點點頭,接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時間真準,準點反應……」 這突然的變故,卻把這位不知害了多少人命的「小曾」嚇得一下跳了起來!但隨即不知怎的,竟在臉上掛上一點不易覺察的微笑,之後,兩眼一瞟那警衛員,說:「小姐,哦,不,警衛員同志,這個情況……」 小警衛不慌不忙,腰肢扭動,走了幾步,非常俐落的按了按牆邊一碩大的紅色按鈕。 2至3分鐘後,來了兩個身穿白大衣的大夫模樣的人。只見這兩人不慌不忘,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氧氣瓶,另一人手裏提個白色小手提袋,兩人可說都是「輕裝上陣」。兩人走近老頭子,只見老頭子十足的像個趴在地上的大肚蟾蜍。 兩個大夫看看老頭子,互相對看一眼,像心有靈犀,卻不掏藥,也不裝氧氣,一人一邊,把老頭子的一雙軟綿綿的紅色便裝鞋子熟練的除下,兩人幾乎是同時對著老頭子的左右兩腳的中心位置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老頭子隨即渾身一震,竟大呼小叫起來:「我在哪?怎麼把紅地氈貼在我臉上?來人哪……」 小警衛員說:「別慌,別慌,江總,大家都在這裏呢,曾副總書記也在這裏。」 兩個大夫加上小警衛員共三人,三下五除二的把老頭子沉重的肥身弄起來坐在沙發上。一切都很熟練,似乎已實習過不知多少遍了。三人如此處事不驚,動作簡單自如,一切都像家常便飯,「小曾」看了不由得一時目瞪口呆。 回過神來,找準時機,「小曾」急忙90度彎腰,湊上他那已變得皮笑肉不笑的老臉,臉上顯得非常擔心的樣子:「江總您不礙事吧?」 老頭子破口就罵:「小子你才礙事!你怎麼像其他人等也來罵我?!要不是我,你……」 老頭子氣得差一點一口氣卡在喉裏上不來。 小警衛員熟練的在老頭子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之後用手掌從頭向背下像給老牛撫背一般給老頭子撫摩幾下。老頭子輕輕閉上眼,很受用的嘆了口氣,似乎心情已變得不錯。 「小曾,你這老小子跑來這不單是為了罵我吧?」 「哪裏哪裏,小的不敢!江總,小的今天冒味登門打擾您,是因為您老人家……」 「甚麼話?!誰老人家?!」 「對不起,說錯了,說錯了,小的實在該死!江總您年輕有為,多才多藝,英姿勃勃,毛主席也比您差三分,您是人人敬愛!……今天是因為江總您要聽我的彙報,也即在國外獵殺法輪功的計劃……」 「小曾」果然有兩手,這一大堆話看來很受用。 「這才像人話,快說來聽聽!」 「江總,我這四國之行,仔細衡量過了,南非是個最好的地點,」「小曾」習慣性的四顧一下,快步上前,弓身湊到老頭子耳邊,密密細語。 「對對對!我就喜歡AK47的聲音,子彈射出時的聲音像音樂,動聽極了,噠噠噠……」 老傢伙越說越大聲,手舞足蹈,兩眼放光,竟不由自主的做起手握機槍的樣子:「衝呀!殺呀!幹掉他一批,噠噠噠……」 「江總,江總~~,咱們輕點,輕點,」小警衛員細聲說道,同時輕輕的按了按老頭子雙手。 老頭子定了定神,隨即又眼直直的瞅著「小曾」。 「小曾」忽然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老頭子這時臉上露出一種妖異的笑容。 「小曾」感到頭皮發緊,對眼前這灘老肉又厭惡又無奈,想走但抬不起腿。 「‘小曾’,就這樣很好!不愧我重用你,好好幹,你有前途……我就喜歡快、準、狠……,老毛很多方面跟我相似,我最愛老毛的‘槍桿子裏出,出……’」 「是的,江總,我也很崇拜偉大領袖‘槍桿子裏出政權’的光輝理論,像三個理論一樣,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 「小曾」這方面經驗豐富,自然很巧妙的接了老頭子說不下去的話頭。 老頭子似乎很滿意。接著說:「很好,很好!事先要跟那邊的情報員們打個招呼,錢咱們不缺,疏通疏通,多用些沒關係,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把這事辦得俐落點……」 「報告江總,早做完了,咱們在南非的大使館還可以,都打點完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要再像上次羅幹搞的那個甚麼自焚,添亂子,否則別怪我沒人味……」 「小曾」兩腿用力一拼,右腳皮鞋狠狠的踢上左腳皮鞋,身腰一瞬間變得僵直,很誇張地做了個標準的軍人禮,張開大嘴,露出滿口黃牙,滿臉像隨時可‘壯烈犧牲’狀,就差兩個眼鏡片後沒擠出點「鱷魚淚」。他大聲嚷道: 「報告江總,我以我的名譽保證:就算下油鍋,去地獄,我也堅決完成您給我的光榮任務!請江總安心!」 老頭子從鼻子裏「哼」了一下,「咳!得了得了,別跟我提你那名譽了──與我的半斤八兩,更別跟我提地…地…獄,聽到這兩個字我就心驚肉跳,那地方我比任何人都熟,說了你也不懂。滾吧,滾吧,別再煩我!」 「小曾」臉上又堆起那種難看的笑容,彎身,輕輕退下。 踏出了那陰暗的房子,「小曾」不由得呼了口氣。忽然覺得老頭子有一種奇怪的本事,因為每次在近處看老頭子那雙奇怪的眼睛,心裏總有點發毛的感覺。 「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還得接著熬啊。總有一天,我也要有老頭子這種管用的本事……「他邊走邊暗自思忖。 走到門口,望望灰沉沉的天空,想猛吸一口大氣,卻突然摒住了呼吸。原來他發現空氣中的煤氣味似乎更濃更重了,簡直無法入咽。他狠狠的用上海腔罵了一句粗話。 前方一枯樹上突然出現一隻烏鴉,好像在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小曾」心裏不覺一沉,一種說不清是不安、不吉還是害怕的感覺在腦中出現。他又罵了一句,四顧看看,無人,於是他習慣的摸摸西裝上衣內那精緻的小型無聲手槍,定了定心,扶扶眼鏡,加快了腳步。 畫外音:多行不義必自斃。2001年1月為了維持鎮壓,江羅天安門一把火燒得自己狼狽不堪,給全世界法輪功學員揭露迫害提供了有力的證據;2004年的6月,在迫害越來越廣為人知的情況下,江曾在南非買的一條槍,不但嚇不退法輪功學員反迫害的努力,而且只能使江曾自己引火燒身,閻王簿上添一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