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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無私
文/Cathy Wang(紐約)
【明慧網2004年7月27日】

尊敬的師父好!各位同修好!

以前回想起自己的修煉之路,總是想到這個關怎麼過,那個執著怎麼去。去年年底,當我再一次回想自己的修煉之路時,一切都變得那麼簡單,把印象深的幾件事情連起來看,修煉的路就是修「無私」的過程。

大概是在得法修煉一年多以後,每當我讀到「但是生命體產生多了,也就發生了一種群體的社會關係。從中有些人,可能增加了私心,慢慢的就降低了他們的層次,就不能在這一層次中呆了,他們就得往下掉。」(《轉法輪》)這一段話時,總是在想:為甚麼是「增加」了私心,而不是「產生」了私心呢?我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也就沒多想。隨著不斷的學法,我自己的理解是:「私心」在宇宙中一定是貫穿到非常高的層次,我們現在修煉就是要修到沒有私心的那個層次中去。

98年我選了一門必修的法律課。講課的教授說話非常快,我們班的同學一多半都是帶著小錄音機,上課錄音。由於第一次考試我的成績好,漸漸的,有同學開始向我要筆記。我也毫不猶豫的複印了筆記給同學。三、四個人要筆記,我不在意;七、八個,我也不在意;當多半班的同學,加上外班的同學都來向我要筆記時,我的心裏也越來越不平衡。心想:你們都有錄音啊,為甚麼自己回家不整理錄音?我要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整理講課錄音呢,這些人輕輕鬆鬆的就把我辛辛苦苦寫的筆記拿走了。做為修煉的人,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的執著心在起作用。所以,不管心裏如何的不願意,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任何一位同學的要求。

2001年3月,我和一些同修在日內瓦人權會議期間,去日內瓦和平請願。參加完活動回旅館的路上,路過一些商店,我看到一個喜歡的皮包,想買。因為先生不同意,最後也沒買成。我心裏老大不高興,就是不明白:先生從來不管我買東西的,為甚麼這次就不願意呢?不過不高興的同時,我也在想著是自己的甚麼執著心要去掉。乘飛機回紐約的路上,我的腦海裏有兩個我一問一答。這邊的我問:如果你掙的工資,沒有一分錢是給自己花的,全部用來做真象資料,你願不願意?

這時,那個心裏覺得委屈的我被嚇了一跳:啊?!沒有一分錢是給我自己的?!可是,那是我掙的工資啊,還不能給自己花一部份嗎?

這邊的我堅定的回答:對!沒有一分錢是給自己花的,住茅草屋,吃粗茶淡飯,所有的工資都用來做真象資料了。你願不願意?

被自己這麼一問,那個常人的我開始猶豫,腦海中真的出現了一幅景象:曠野中一間小茅草屋,屋頂上的草不斷的被風吹落,屋裏只有一張床,我自己就在床邊,碗裏是水泡飯。

雖然我只是問一問自己,可我切身的感受到像是失去了我一直覺得很舒服的家,工資也沒有一分錢是給我自己的,就在那個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中吃著水泡飯。

我想了想,在心裏一字一字的告訴自己:我願意。

這個想法一出,心裏面一片釋然。我突然明白了一件我一直沒想明白的一件事。曾經有幾個同修到我家一起做事,中午吃飯時一位同修不小心弄髒了我家的新桌布,同修滿心的歉意。當時我確實沒當回事,心裏:洗洗就行了。可是,當我發現洗不乾淨時,心裏一下子很不高興,抱怨同修那麼不小心。我沒想明白:為甚麼在我覺得弄髒的桌布可以洗乾淨時心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可是在我發現桌布洗不乾淨時就開始抱怨。

當我從心裏面願意去住茅草屋、吃粗茶淡飯,就算是我掙來的工資,我可以全部拿出來不留一分錢給自己之後,我明白了:以前我認為自己「無私」,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無私」,那只不過是在自己最底線的利益不被碰觸為前提下的一種人的慷慨罷了。

2001年年底,我正式成為電視台的一員。在電視節目正式上衛星之前,我們有兩個多月的練習時間。這段時間中,我每天下了班就去電視台,最早十二點半回家,一般都是一點多鐘。做圖象編輯的同修更辛苦,常常凌晨三、四點鐘才離開。大家第二天都要上班。

我最先接受的培訓是發音和化妝。有搞專業的同修教化妝,看看桌上擺的那些化妝用品,沒有幾樣是我認識的,認識的也不清楚怎麼用。當然化妝只是其中的一項而已,還有頭髮、服裝、首飾、播音時的表情、播報的語氣、語速和抑揚頓挫。這方方面面的因素加在一起,是一個播音員呈現給觀眾的整體印象,主播的形像也是電視台的形像。

在這兩個多月的練習階段,發生了我修煉路上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一天晚上,是我練習播音。我和圖象編輯合作,要像正式做新聞那樣練習。我從晚上八點坐到鏡頭前,練到凌晨十二點。回家的路上,我想:用4個小時應該能做出半個小時的新聞了吧?第二天,我問圖象編輯:「我們昨天晚上做了多長時間的新聞?」「十分鐘。」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就做了十分鐘的新聞?」「是啊,就十分鐘。」回家的路上,我反覆的想著:4個小時十分鐘。按這個比例,要想做半個小時的節目就得12個小時。我要是從晚上八點開始錄製,做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剛好九點鐘去上班。我覺得我可以做通宵,可是我不知道我可以這樣堅持多久。

自從開始修煉,甚麼樣的關和難我都沒有怕過,因為我有大法,只要我學法,甚麼關我都過得去。可是,這一刻的我,覺得做出半小時的節目真是比登天還難。想想其他的同修,人家都踏踏實實的做著講真象的事情,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再想想開始做電視節目的我,我明白這也是講真象的需要,可是我現在做的是常人節目,如何跟講真象、救眾生聯繫起來呢?回去做我原來做的事嗎?我留下的空缺已經有同修補上了。接著做電視節目,可是我又沒有辦法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證實法、救眾生聯繫起來。那個時候我深切的體會到:在證實法、救眾生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比修煉中遇到的任何關和難都苦。

那時剛好是2002年初紐約法會期間,師父寫來了賀詞。我就反覆背賀詞中的一句話「目前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神聖的,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眾生」(《致紐約法會的賀詞》)。我告訴自己:師父說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最神聖的」,那一定也包括我做電視節目這件事。師父肯定了我們做的事,那我就沒做錯,就是在做大法弟子應該做的。我反覆背的目地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正念。

那幾天,我常背的《致紐約法會的賀詞》中的另一句話是「你們純正的一切就是大穹成住不破的保證」。我從師父講的這句法中悟到:將來眾生的生命的長短,取決於今天的我能夠修得有多麼純正。我修得越純正,那些生命活得越長久。

一天,走在上班的路上,我想:那些生命將來能夠活得更久遠一些,那麼今天我在修煉中就要付出更多。我也不知道我的世界將來會有多少生命,哪怕只有十來個吧,為了他們能活久一些、再久一些,不管多難,我一定修過去。

這一念一出,瞬間,心中一片釋然。幾秒鐘之前還不知道怎麼去的執著,此刻竟蕩然無存了。這時候,我就覺得有一念從非常遙遠的地方筆直的連到了這個空間的我這兒:在這個宇宙中,一個生命為了眾生的利益而存在,這是最有意義的一生。這時的我,對修煉有了新認識。在我看來,修煉一下子變得非常簡單,變成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師父用這部偉大的法教會了我無私。

接下來,我踏踏實實的做電視節目。有一次我問自己:我拿甚麼和美國主流電視台的主播相比?我從頭髮、化妝、服裝、播報的技巧等一一的想過去,我告訴自己:沒有。那些主播有專業人士來包裝,我們得靠自己,不能耽誤別的同修的時間。我又想:我有甚麼?我告訴自己:我有大法。我要把一個修煉人在大法修煉中修出的祥和、善良,通過我的表情、語氣,在鏡頭前展現出來,讓觀眾通過修煉人的祥和、善良感受到大法的好。

順便提一下,在最忙的一個晚上,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十二點,我一共做了五個節目,其中包括一個5分鐘的,一個15分鐘的,和3個半個小時的節目。

去年年底,由於我處理不好是不是應該花時間給一位常人朋友幫忙,卷在人情中出不來。我感受到,當我要按大法弟子的標準修去人情的時候,這個物質空間中的一切都死死的拽著我,不讓我離開。我告訴自己,也像是告訴那些我看不見的物質:不管有多難,我一定按照師父的話去做。順著人心做,只有死路一條;按師父的話去做才是光明的。

我明白講真象是非常重要的,也明白自己的心思應該在救人上;可一方面我又對自己說:你這段時間修的那麼差勁,還是先修好自己再說吧。結果,心思越來越多的想的是自己,到最後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因為沒做好而掉了層次。關心修煉層次是我剛開始修煉不久的執著,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現在這個心又跑出來了?有兩天的時間,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是不是掉層次了。

我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對勁,便安下心來,理順自己的思路。我問自己:「現在大法弟子最重要的責任是甚麼?」「講真象。」「你在做甚麼?」「我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掉層次了。」我突然一下明白了:原來,在時間這麼寶貴、應該用來救人的時候,我竟然把寶貴的時間用來關心自己掉層次了。說來說去,是一個「私」字啊。我告訴自己:就算現在我才開始修煉,我今天就從零開始往上修!

此念一出,所有干擾我的這樣那樣的想法,瞬間全沒了。

講真象是為了救眾生,修好自己也同樣是為了救眾生。每當我讀到「當你回去的時候,他們真的把你當作是他們的主、他們的王,無限的敬仰你,因為你救度了他們,你為他們付出了,你給予了他們一切。」(《北美巡迴講法》)就覺得這宇宙中無數的眼睛在看著我,那無數雙眼睛裏是無限的期盼。我告誡自己:我一定要努力修好自己,我得對得起這些生命。

師父救度了我,我把我的生命交付給眾生。我用這每一分、每一秒為眾生的利益而存在的永恆的一生,報答師父的救度之恩。

(2004年華盛頓DC法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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