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4年12月22日】(接上文) 希望能喚醒他們的良知 功友趁接見送東西之機智慧的為我們送進了一本《轉法輪》,我們互相傳看。這天晚上三樓一室的朱麗正在學法,被中隊幹事帶上民管會的人來搶走了大法書,它們還把朱麗用繩子綁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得知這一消息,我們都沒有去集合場煉功,趁吸毒人員洗漱之機,去陳祥芝寢室,大家的心是那樣的痛,沒有了大法書,怎麼學法,我們集體簽名寫信要求詹隊長還給我們大法書,又推薦陳祥芝作為代表找詹隊長講真象要求還書。結果仍然要不回我們的大法書。 痛苦之餘,我們十四個大法弟子決定集體絕食。由於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絕食,沒有想到絕食是那樣的痛苦,前三天我只感到一陣陣的飢餓、難受,第四天我已嚴重脫水變形,眼皮發皺,眼窩深陷,臉、手都是皮包骨頭,皺巴巴的,兩鬢的頭髮開始發白,而且我胃裏翻出來的髒東西惡臭難聞,讓人一直噁心嘔吐,連唾液都無法往下咽,我靜靜的躺著背法,難受的症狀緩解一點,就急忙下床煉功。 到了第七天我所有的慾望和身體難受的症狀全消失了,又能靜靜的躺著背法了,我每天早晨照樣去陳祥芝寢室,鼓勵大家堅持絕食。第九天,民管會通知我們中隊警察表示不再收繳我們的大法書,我們可以在寢室裏自由的看書學法,而且我們可以在走廊上集體煉功,它們也不管了,於是我們結束了九天的絕食。 但是為了獲得不被長期鎖在寢室裏;為了爭取能走出中隊鐵門到操場上集體打坐煉功,我們仍然不吃從窗戶縫裏遞進來的飯。因為每個中隊去吃飯都要經過操場,我們要帶動全所的大法弟子都出來堂堂正正的集體煉功。朱麗和陳祥芝把功友來接見我們時送進來的花生米分給大家,一人一點花生米。我不知道這段日子會堅持多長,於是我每餐只吃七粒花生米,喝一大瓶涼水,每當吸毒人員去吃飯了,我也將花生米拿出來數。有時候抓在手裏的花生米是九粒,我便自動的退兩粒放回去,其實我心裏多想吃上一把花生米啊。但是花生米只有那麼一點點,這是維持我生命,能有充足的精力,維護大法用的,不能多吃,我嚴格要求自己,吃一粒花生米喝幾口水來填飽肚子,我心裏跟師父說:「師父,弟子好想吃頓飽飯啊。」在這樣邪惡的環境裏,弟子們為了維護大法,爭取自由,雖然忍受著難熬的飢餓,但是心裏始終充滿著幸福和快樂。因為我心中裝著的是「真、善、忍」宇宙大法。雖然人瘦得皮包骨頭,但是精神特別好,每天學法、煉功狀態都非常好。而且臉色特別紅潤,我知道這是師父的加持。這樣又堅持了二十七天,詹隊長叫民管會打開了我們長期關閉的寢室門,要我們同吸毒人員一起去勞教食堂吃飯。 從此我們全中隊樓上樓下的所有大法弟子可以自由的集體學法交流了,連吸毒人員和雜案都無比高興,她們也可以自由的去串寢室了。 我們終於有機會走出三中隊的大門,去操場煉功了,這是我們三中隊全體大法弟子的心願。每次吃完飯返回中隊時,我們就在操場上打坐。我看見前面的楊啟慧、潘廣平、朱麗等都分別被拖回中隊。楊啟慧,她人又瘦又小,在被拖回中隊的途中,她的腿仍然雙盤得好好的。我跟同寢室裏的吸毒人員和雜案們講真象,她們都明白我們去操場打坐,是為了證實大法。雖然詹隊長叫她們每次由兩人左右臂包夾我,但我每次都能掙脫她們就地盤腿,她們還保護我不讓其它寢室的吸毒人員來打我。這天中午去吃飯時我就想,我回來就去藍圈前面的大圓圈裏去打坐,剛走進操場,我以最快的速度掙脫她們進入圓圈裏盤腿,雖然當時我穿的旅遊鞋都未脫,還是那樣輕輕的就盤上了腿,我感覺當時腿特別的輕,特別的軟,雙手結上印時,我感到是那樣的祥和、美好和殊勝。我靜靜的坐著。這時我聽見了小蔣和陽陽在小聲的叫我:「周姐,該『合十』了,你們功友都被拖起來了,就剩你了。」我雙手「合十」睜開眼睛,陽陽幫我扳下了雙腿,陳洪容她們把我扶了起來,我們全寢室的人將我團團圍住,因為怕民管會和其它寢室裏的吸毒人員來打我,我真為她們能明白真象善待大法弟子而高興。她們還告訴我,剛才一中隊的法輪功看見我們打坐,她們中有一個也在打坐了。 四月初八是我們師父的生日,我們寫書面請求要求召開一次心得交流會。隊長詹麗不同意,於是我們所有的大法弟子又集體絕食三天,要求還給我們信仰自由,無罪釋放我們。 不交書遭酷刑 六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室長陳洪容告訴我:說勞教所又購進許多手銬、電棍,在每個中隊挑選最狠的吸毒人員去當「民管會」來整法輪功學員,全所最惡的警察張小芳去當隊長。每天他們收工回來都為此事議論紛紛,聽說在醫院方向專門準備了舊房子,用於關押法輪功學員,每個人都要關在小間裏。六月十九日我們得到可靠消息,惡警對全所的法輪功學員進行封閉式管理。於是我們中隊的十九名大法弟子,把功友帶進勞教所平時學的《轉法輪》和師父的《新加坡講法》,想辦法帶走。功友蒲有翠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她把自己的被面縫成小書包,每個大法弟子將小書包貼身掛著。 當時分給我的是《新加坡講法》,我心裏想一定要保護好這本大法書。六月二十日早晨五點多鐘,我就起來收拾東西,把書包掛在脖子上再拴在腰上。早晨剛起床,民管會就通知我們全體法輪功人員帶上東西到中隊集合場集合。剛下樓就看見護衛隊的男警察站了一排,胳膊戴著紅袖套,腰間掛著手銬、電棍、狼牙棒等刑具,還有一排所裏的幹部站在那裏,我們的東西全部被放在集合場下面的沼氣池旁邊,剛放下,警察就開始拆我們包好的被子,搜我們的經文等東西。 我們十九個大法弟子站成兩列分別被叫去一個一個的搜身,輪到我了,把我叫到底樓的洗澡間,所裏女幹部警察叫我脫掉衣服搜身,我告訴它說:「我身上有經文,不脫衣服。」這位警察叫我把經文交出來,我說:「我不會拿給你。」心想:哪怕是失去生命我也要保護好大法書,絕不能把大法書交出去。於是我們僵持了一陣,沒想到它大吼一聲:「護衛隊,這裏有一個頑固的,不交書。」很快護衛隊的幾個警察就沖到門口來了,它們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我,突然衝進來,把我踢翻在地,然後,把我雙手反銬著,並拉著手銬把我從洗澡間一直拖到集合場下面的沼氣池壩子裏,拖了足足幾十米遠,因為走廊的地面都是凹凸不平,我的褲子被拖掉了,臀部的肉皮被拖掉了大片。大法弟子楊啟輝哭著跑來幫我把褲子拉上來。它們把其餘的大法弟子轉移走了,等其他大法弟子一出中隊大門,兩個警察又把我拖上集合場,把我的雙手反抱著大樹銬起來。所裏的警察毛偉就用電警棍電我的胳膊。那天吸毒人員全部沒有上工被鎖在寢室裏,他們聽到電警棍電我的聲音,都扒在窗戶上大吼:「周姐,它們要電死你的。」我抬頭看見我寢室的陳洪容她們都在吼,陽陽也邊哭邊吼,我微微的向她們擺了擺頭,示意她們別怕。毛偉的電棍電流開到了極限,也未能掩蓋住她們的哭喊聲。我被電完了左臂,又電右臂和雙手,就這樣足足電了我幾十分鐘,我強忍著劇痛一遍一遍的背著師父的經文《無存》:「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最後毛偉電累了,說:「你別堅強,我等一會兒再來收拾你。」他就坐在我旁邊的大樹下去喝水,我仍默默的背著經文《洪吟》。毛偉又叫一個民管會吸毒人員鄧麗拿髒毛巾來塞我的嘴。 七中隊開始對大法弟子進行血腥鎮壓 警察和民管會的人員卡著我的脖子反扭著我的手臂把我轉移到新成立的七中隊。剛進七中隊大門,幹事李軍就過來狠狠的打了我幾耳光,然後叫三個民管會把我拉去吊起。於是民管會跑過來幾個人把我吊銬在中隊底樓一間屋子的鐵窗上,整個下午我聽見隔壁屋子裏都在用警棍電人,電了一會又問:「報不報數。」沒有人回答。後來才知道是電大法弟子──攀枝花的教師溫躍超。吃晚飯的時候,我聽集合場隊長李坤容在罵人,功友在抗議:要求見到我,她們就吃飯。我要求上廁所,它們仍然把我的雙手銬著,由兩個吸毒人員和一個警察把我押去上廁所,吸毒人員給我脫褲子,我臀部被拖爛的肉和褲子粘在一起都幹了,它們使勁拉褲子,受傷部位鑽心的疼痛,一片血肉模糊,她們看我傷得很重,才去報告教育科李志強,晚上把我放了。就這樣折磨了我一整天,滴水未進。 六月二十一日早晨六點多鐘聽見樓下隊長李坤容在罵人,我和宜賓大法弟子楊旭到窗前一看,有的功友被吊在水泥樁上,有的在挨打,由於我們的寢室門被鎖著,我和楊旭便拍玻璃窗,叫它們不准打大法弟子,沒想到把玻璃窗戶拍碎了。李坤容氣勢洶洶的叫民管會把我們全室的七個人叫下去,站成一排,誣陷我們想翻窗造反,叫吸毒人員打我們。李曉林是同性戀吸毒人員,它脫下它穿的男人的皮鞋挨著一個一個的用皮鞋抽打我們的臉,我們的臉被打得通紅。 整個上午,底樓的幾間小屋和集合場到處都在毒打昨晚在寢室煉功的大法弟子,電警棍發出的啪啪聲到處都是。我的心裏難受極了,心想:我們不應受這樣的迫害,我們應該堂堂正正的煉功,修煉真、善、忍是沒有錯的。於是利用大家集合完回寢室的時間,我向同修談了我的想法,大家都覺得應該在集合場集體煉功,因為集體煉功是師父給我們留下的修煉形式。 六月二十二日早晨警察叫我們蹲下報數,我們就盤腿打坐。接著大部份大法弟子都在盤腿打坐。這時幾個護衛隊的男警察加上十七個民管會的人以及中隊的七個警察全部都來打我們,七、八十個大法弟子被他們亂打亂踢,被警棍電,狼牙棒抽打,但是我們仍然堅持煉功。當時我被拖爛的臀部肉已腐爛,功友邢兵拿出了衛生巾,溫躍超替我貼在受傷部位。我們被警察踢翻了又慢慢爬起來再盤上腿,這樣反覆被打了幾十分鐘。中午吃飯又叫蹲下報數,於是我們又開始盤腿打坐,它們全部又來打我們。我受傷的臀部被踢得疼痛無比;大法弟子毛均華被電暈了過去,好一陣才甦醒過來;前排的大法弟子張玉春、白合林被打得臉都變形了,嘴歪在一邊,眼睛都無法睜開。我們就這樣一天三次報數,三次煉功,三次挨打,每次都是幾十分鐘,很多大法弟子為此被打得遍體鱗傷。 隊長李坤容又開始變著花招迫害我們,叫我們站軍姿、走正步、跑步。六月底天很熱,從早上六點半到晚上十二點長時間的折磨我們,挨打挨罰。它們還在每個寢室挑選幾個功友弄去單獨用竹塊打,我寢室裏安岳進修校的英語教師王紅霞和攀枝花的教師溫躍超被打得整個臀部全部都成紫黑色,樂山的李鳳其是被脫掉了褲子打的,用一把一把的竹塊打,她的臀部整個都是血肉模糊,多處都是小指深的傷痕,肌肉都被全部拉掉了,只能爬在床上由功友用一條褲子給她蓋住。看到李鳳其被打成這樣,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並急速到二樓的其它幾間寢室叫功友去看李鳳其被迫害的慘狀。三樓的老功友劉國平正在洗澡間洗衣服,我告訴她李鳳其被打成甚麼樣了,劉國平聽後流淚了,她很快回到三樓告訴了功友,當時我只希望功友們看到李鳳其被打的慘狀,更能堅定我們繼續開創煉功環境的信心。功友們都陸陸續續來看李鳳其,中隊警察就叫民管會把李鳳其弄走了,後來才知道被關在了底樓的屋子裏。 坐 軍 姿 我們全體大法弟子又被罰「坐軍姿」,被強迫聽誹謗我師父和大法的錄音。我們被強迫坐在二十公分高的小塑料凳上,小腿和大腿成90度,大腿和腰成90度,兩手平放在大腿上,兩眼平視前方,腰直頸正,不准晃動,不准閉眼,嘴閉上,從早上六點過坐到晚上十一點不准喝水,就這樣坐在集合場上曬太陽。每天坐不到半小時,臀部像針扎一樣的劇痛,卻不敢動一下,因為我們前面走廊上有一排護衛隊,腰間掛著狼牙棒、電警棍、手銬等,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還有十幾個民管會和中隊幹警在我們周圍轉來轉去,誰一晃動,或腰稍微不直,它們立即就是一腳踢過來。羅治玉、楊旭等功友幾次被踢翻在地,我前面有些年歲大和身體胖的功友不時的被踢翻在地,羅治玉功友已經50多歲了,晚上她實在受不了,便動了一下,民管會的人便將半瓶冰凍的礦泉水連瓶帶水向她砸去,頓時羅治玉的額頭鮮血直流,它們便把羅至玉拖出去,叫朱銳給她包紮好,又把羅治玉被血染紅的白衣服脫下來丟了。 我不斷的聽見功友被踢被打的聲音,雖然我的臀部疼得像針刺一樣,也不敢動一下。七月份,天實在太熱,早晨未坐到半小時汗水就開始從頭髮尖上往下滴,滴到手背上、褲子上,中午眼前熱浪翻滾,汗水把我的眼睛漤得很疼也不敢用手去擦一下,我穿的短袖衣服和棉綢褲都被汗水泡濕,我們就這樣一秒一秒的熬,一分一分的忍。一天只能上兩次廁所,每次只有三分鐘時間,還要爬上二樓,每次只得跑步去跑步回,由於泡濕的褲子和臀部肌肉粘在一起,一拉褲子,臀部肉皮就被拉掉一塊,我的臀部又開始紅腫化膿。一天早晨我的臀部右邊一點不敢接觸塑料凳,一接觸就疼痛難忍,我只能靠左邊坐軍姿,臀部疼得我心裏發慌,一陣陣的噁心,小腿在顫抖,最後我幾乎要暈過去了,一直熬到中午上廁所,我叫功友湯雲霞幫我看一下,她說已經紅腫化膿了,便立即取下她戴牌的鎖針,幫我把膿放掉,然後我回到集合場又堅持坐軍姿。 由於惡警不許我們洗澡、洗衣服,天天只得穿這一身被汗水泡濕晾不乾的衣服,我的身上長滿了疥瘡,全身惡癢難忍。與我臀部受傷同樣嚴重的李鳳其、王紅霞、陶菊花等也在同樣罰坐軍姿。李坤容就這樣變著花樣慘無人性的折磨法輪功修煉者,我們就這樣天天一秒秒,一分分的被煎熬著……。 然而皮肉的痛苦絲毫動搖不了我們的意志,我的心境仍然是那樣的美好、祥和,因為我們堅信師父,堅信大法的決心是永遠堅不可摧的! 強行洗腦 七月中旬,國家司法局帶上馬三家的人來勞教所轉化我們。早晨隊長李坤容叫我去聽轉化,她感覺我一身衣服臭得難聞,便叫功友邢琛去給我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穿上,然後帶我到中隊管教科辦公室,我、毛昆、羅長華、李鳳其等被安排在那裏聽轉化,我聽見那個人胡言亂語一陣,便起身就走,這時其餘的幾位功友也起來走了。中隊幹事李軍把我帶回來一邊走,一邊勸我,叫我應該好好聽,我說她全是亂說,她講的東西我師父沒有這樣說過,我不會再去聽。但第二天早上幹事李軍和隊長李坤容又叫我去聽。這次是在勞教所的小會議室裏面,有空調,有水果、礦泉水及瓜子等很舒適,有二三十個大法學員在聽,那個做「轉化」的人有五十多歲。我舉手起來說:「她沒有說對一句大法中的內容,全部是邪說。」並給大家背我們師父是怎麼說的:「同時在傳法過程中,我們也講出了做人的道理,也希望你們從學習班下去之後,如不能夠按照大法修煉的人,最起碼也能做一個好人,這樣對我們社會是有益的。」(《轉法輪》)在《佛性無漏》中,師父說:「我還要告訴你們,其實你們以前的本性是建立在為我為私的基礎上的,你們今後做事就是要先想到別人,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所以你們今後做甚麼說甚麼也得為別人,以至為後人著想啊!為大法的永世不變著想啊!」她再也講不下去了,便大叫起來:「叫你們的隊長把這個人帶出去,她是來搗亂的。」我便起身出去了。 下午惡警又叫幾十個功友排好隊去聽轉化,我在太陽壩被罰坐軍姿。李軍又來叫我去聽轉化,為了揭穿轉化者的謊言我又去了。一進會議室,還是上午那個人在講,她看見我便說:「不願意聽的人,可以離開。」我轉身走出了會議室,還有幾個功友也隨我一起離開了。 等在會議室外面的隊長李坤容,看見我又出來了便對我大發雷霆,吼道:「上午你去搗亂,下午又把人帶出來。」我剛進中隊大門,它便叫道:「民管會給我弄去罰。」於是民管會龍平又把我弄去禁閉室罰做下蹲(兩手抱在頭頂蹲下去再站起來,蹲完後站不穩,必須在小凳上趴一會兒才能慢慢的一拐一拐移動雙腿)。它強迫我蹲下去,由於早晨我們全室煉功才被罰蹲了六百多次,兩腿疼得蹲下去都很困難,我只得咬住牙一次一次往下蹲,一次一次的數出聲來。我的汗水雨點般的從頭髮尖、臉頰上往下滴,我感到呼吸困難,心跳不知道有多快,雖然是七月份,汗水滴在地上一直未乾。這一天我總共被罰做了一千多次下蹲,從此它們再也沒有叫我去聽馬三家來的人的所謂轉化。 晚上睡覺值班的民管會不停的用電瓶燈在每間寢室來回的照,我煉功被它們發現了。幹事李佳蓉拿著一根狼牙棒氣勢洶洶的開門進來,邊吼邊用狼牙棒使勁的往我背上打,只聽狼牙棒咚的一聲從我背上彈起來。當時我受傷的臀部肌肉已腐爛,只能爬著睡覺,無法翻身,我告訴它,我的臀部有傷,不能打,它打完後氣沖沖的出去了。 一天晚上,我煉功包夾大吵大嚷不讓我煉,到了深夜民管會就罰我在走廊上做下蹲。在樓梯旁民管會人員值班處,我看到大法弟子陶菊花睡在地上。她告訴我,由於她不轉化,隊裏的警察不准她回寢室睡覺,她已經在走廊上睡了幾個晚上了。我被罰做下蹲,我的衣服全濕透,汗水像雨點一樣的往下滴,罰完後我無法走路,就雙手扶住走廊欄杆和菊花相互鼓勵要堅信師父,決不轉化。 我又被弄到二樓樓梯口旁邊的寢室裏坐軍姿,由同寢室裏的兩個人包夾。寢室裏有十四個人,輪番的騷擾我,白天上廁所都由她們跟著,不准我和堅定的大法弟子說話,甚至連點頭也不准。我上廁所時看見堅定的功友還在集合場被罰坐軍姿、曬太陽,我便豎起大拇指,鼓勵他們要堅定,結果被包夾發現,報告隊長後把我弄到辦公室去罵了一頓,然後增加勞教期十五天。 我們每天從早到晚的坐軍姿,我都靜靜的背法,一關關的挺過來。中隊的所謂上大課,其實就是批鬥會。在集合場上課,每次都要把堅定的大法弟子叫起來罰站、大罵。一天早晨剛上課,隊長李坤容就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善」字,叫我回答甚麼叫「善」,我說「善」就是對任何人都要好。「你給我閉嘴!」李坤容對我大罵道。罵我不轉化就是不善,就不配說善,從早晨一直罵到中午。 二零零一年九月初,為了轉化我,李軍通知我的家人和朋友帶著兒子來勞教所做我的所謂「轉化工作」。中午,隊長李坤容和幹事李軍帶著我到管教科外面的壩子裏,我的兒子、哥哥、嫂子和朋友早已等候在那裏。由於我天天坐軍姿曬太陽,身體瘦得皮包骨頭,人都變形了,除眼角的幾條皺紋睜著眼時被遮擋住沒有曬黑外,手臉曬得像黑人一樣,我的親人看見我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他們都傷心的哭泣。隊長李坤容叫我站在親人面前,大罵我不轉化,叫我七歲的兒子抱著我的腰,兒子嚇得趕快過來抱著我一動不動。送我家人來勞教所的駕駛員聽見警察那樣惡毒的罵我,趕快走得遠遠的站著。 我輕輕的鬆開兒子的小手低著頭告訴他:「你乖一些,別怕,你要記住媽媽是好人,以後媽媽會回來帶你的。」兒子沒敢吱聲,臉上淌滿了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慢慢把兒子移開站直,隊長李坤容的罵聲仍然不絕於耳,兒子站在我旁邊一直流著眼淚,他的兩隻小手在他帶的鑰匙環裏轉來轉去,還不停的用小手擦眼淚,臉被摸髒了。就這樣李坤容罵了我幾十分鐘,才叫李軍把我帶回中隊去。 我的親人看見我又被帶走,哭得更傷心了,離開他們很遠了,我回頭,看見他們仍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孱弱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依依不捨。回到中隊,我靜靜的想:是誰這樣殘忍,讓我們骨肉分離;我真正的在做一個好人,卻被非法關押,殘酷迫害,為甚麼?我想起了警察張小芳經常罵我們的話:「你們煉法輪功就是反革命,就是要對你們專政!」其實,法輪功修煉者就是「真、善、忍」的修煉者,是一群在淨土中修煉的大好人,沒有罪!是的,上億的大法弟子在江澤民的迫害下,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一夜之間都成了被專政的對像,而我們卻只因為修煉法輪功做好人,堅持我們的信仰,就要被這樣無端的迫害。 善良的人們,你們可否感受到我當時的心境:兒子三個月就沒有了父親,一直和我相依為命,六歲,相依為命的媽媽又被抓去坐牢,這對他幼小的心靈該有多大的傷害,然而在這種殘酷的現實面前,在中國億萬的法輪功修煉者身上不知還有多少遭到像我和我兒子一樣的不幸! 由於我不轉化,它們又把我調到三樓廁所旁的寢室進一步迫害。每天除了本寢室的人外,還要安排中隊其他的人來轉化我。一天晚上室長張玲拉肚子,因為每天晚上睡覺門都是由民管會鎖了的,是在寢室裏解便,那天便桶拉滿了,張玲叫民管會開門上廁所,張玲和民管會吸毒人員就吵起來了。第二天早晨集合時,張小芳就對我叫道:「周慧敏,你是修『真、善、忍』的,你把昨天晚上吵架的內容說出來。」我說:「她們吵架的內容很多,時間很長我記不住。」而且我也不會去說這些。張小芳大發雷霆,叫我所在的三分隊,幾十個人針對我開會。我靜靜的坐在三分隊車間裏聽著她們的發言。她們針對我的不轉化,又進行了一場批鬥會,一直開了一整天,我以一個修煉人的大忍之心,忍受著她們對我所進行的指責、譏諷。我看見我昔日的功友被洗腦後變成這樣,心裏非常難受。其他堅強不屈的功友有的已經分到吸毒隊去了,進行強制勞動,我仍被留在七中隊強行洗腦轉化。張小芳不允許其他功友和我說話,不准我和任何功友打招呼,只能聽來轉化我的人對我的轉化。最初和我在吸毒三中隊的吳會珍由於她沒放棄修煉,被兩人包夾。一天上午她走在我的面前伸著舌頭給我看,她的舌頭裂開了大條大條的口子,我看了便心疼的問了一句:「你疼不疼。」結果被包夾們發現,說我跟吳會珍說話了,隊長李坤容把我叫去辦公室,當著中隊警察的面又辱罵了我一通。走出辦公室,我想起了師父的話:「一個修煉的人所經歷的考驗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所以在歷史上能修成圓滿的才寥寥無幾。」(《位置》) 關在黑屋裏50多天妄圖強行洗腦 包夾我的人已經陸續解教回家了,惡警又把我關在二樓廁所旁邊的寢室裏由室長來包夾我。寢室有十四人。我被關在寢室的裏屋小間裏,房間光線很暗,吃喝拉都在裏面,不准走出小間半步。每天由兩人一組包夾來轉化我,隊長張小芳還要安排其他寢室裏的人來轉化我,每天最多有七批人來給我做轉化。所裏、隊裏都同時加大了對我的轉化力度,因為它們要提高轉化率。管教科羅科長給我做轉化,過幾天羅科長又把我帶到王所長辦公室給我做轉化。王所長說:「全所一千多人,我不可能找每個人去談話,我們是重視你,我親自來轉化你。」我說:「王所長,我不轉化,我從小就病魔纏身,在痛苦中,在我絕望之時,我得到了法輪大法,是我師父幫我淨化了身體,淨化了思想,淨化了心靈,我感到修煉是那樣的美好。煉功前,我的病是專家教授們都束手無策的,我的神經官能症一會兒是憂鬱型,一會兒是躁動型……煉功後,一直沒吃過一粒藥,法輪功實在太好了!」王所長又說:「你不轉化只有永遠關在勞教所裏……」最後我說:「假如今天你給我選擇的是兩條路,一條是轉化,一條是上刑場,那麼我就選擇上刑場。」他無法轉化我,就叫羅科長把我送回中隊。 我被繼續關在小間。又過了幾天,四川省司法廳副廳長一行又來勞教所把我弄去三分隊車間做轉化。由於長時間關在小間,對外面的環境有些不適應,我感到陣陣發冷。但我很快調整好自己,在它們安排的地方坐下。兩個攝像機在我旁邊轉來轉去。王所長說:「今天的會只有科長和所長級別才有資格參加,中隊幹部都沒有資格參加……」司法廳的副廳長就坐在我旁邊,他說:「周慧敏,你決裂法輪功不要再煉了!」我就對他講了法輪功祛病健身功效非常超常,講我修煉法輪功後身心的巨大變化,講我們的師父在教我們如何做一個好人,做好人應該沒有錯,應該允許、支持才是。我告訴他我永遠都不會轉化。它們不讓我再說,便開始講些誹謗、誣蔑我師父的話。我嚴肅的告訴它們:「請你們尊重我的師父,我不允許你們這樣誣陷我的師父,即使上刑場,我也不轉化!」我又重申了自己的信念,它們無奈,只好草草收場。 在集合場邊緣站軍姿 我在黑屋子裏被關了五十多天,又被弄到樓下三分隊車間,聽人讀誹謗我師父和大法的文章。我不聽,它們又把我和其他堅定的大法弟子陶菊花、王紅霞等一起弄去罰站軍姿。當時是二000年十一月底,天很冷,我們從早晨七點站到晚上十一點半,不管是天晴還是下雨,都這樣站著,我的腳腫得皮鞋都穿不進去了,只得穿上功友送給我的一雙又長又大的布拖鞋。每天站得腳心像針扎一樣,疼痛難忍,小腿腫得像大腿一樣粗,手腫得像包子一樣,拿筷子都不好使,就這樣天天罰站,就連吃飯也不允許坐,端在手上站著吃。我背著師父的經文《真修》:「你們知道嗎?佛為度你們曾經在常人中要飯,我今天又開大門傳大法度你們,我沒有因為遭了無數的罪而覺得苦,而你們還有甚麼放不下的呢?。」是的,我作為一個大法的真修弟子,認識到了佛法的真理,人想用甚麼手段來改變我都是徒勞的。 一月十三日,中隊開誹謗我師父和大法的會,由於每次這種邪惡的會堅定的大法弟子都要起來維護大法,張小芳便叫護衛隊來維護會場。早晨我仍在集合場邊緣罰站軍姿,護衛隊隊長楊小平叫我去聽誹謗會,我不去,它就拖我去聽,我還是不去,其他幾個同我一起被罰站的大法弟子也不去聽。張小芳和管教廖小玲在我的前面同時猛踢我的腿,護衛隊隊長楊小平同時又在背後狠狠的踢我的腿,我仍然沒有坐下去。楊小平拉著我的棉襖往外一摔,紐扣被扯掉,棉襖被撕破,我被摔在地上滑了很遠,我的羊毛外褲也被磨破,然後它將我雙手反銬在背後,拖過去按在小塑料凳子上叫兩人一直按著我,強制我坐在凳子上聽誹謗會。旁邊已被強行洗腦的功友看見它們這樣殘酷的迫害我都哭了。 我就這樣一直被罰站軍姿,直到二00一年春節。我們由罰站軍姿改成坐軍姿。二00一年大年三十、初一,天下著小雨,我們仍然被罰坐在集合場淋雨。頭髮尖都在滴水,除了大腿放手的地方是乾的以外,其餘都是濕透了。在雨霧朦朧中,我靜靜的想,春節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佳節,是闔家歡聚的日子,而此時的我卻因堅持自己的信仰,被非法剝奪了作為一個華夏兒女應該享有的快樂和權利,我的親人此刻該是多痛苦,我可憐的兒子又是多麼地想他的媽媽啊!因為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與他一起放煙花慶祝這無比美好快樂的節日。親人們,擦乾眼淚吧,同我一起抵制這場沒有人性的迫害!此刻的我也為自己能這在邪惡的環境中捍衛宇宙大法而倍感自豪。雖然一、二月份是最冷的日子,我卻沒有半點涼意。由於沒有衣服換,晚上睡覺只好用自己的體溫把濕衣服溫乾,明天好繼續穿上。 電警棍酷刑 二零零一年五月,所裏管教科的人拿了一張大紅布放在中隊乒乓台上叫簽名。紅布上面寫著針對我們大法的誹謗宣傳。張文紅、張世清、張鳳清等幾位功友站出來證實大法,隊長秦文霞、幹事胡容就把她們一個一個的分別拖進辦公室,把門關上用電棍電。當時我坐在最邊上的那排,正好對著辦公室的門。電警棍發出惡毒刺耳的聲音,使我再也無法靜心背法,好像電棍是電在我身上一樣。我的心難受極了。張鳳清被電了幾十分鐘才放出來,接著又把張文紅拉進去電。我想我們都是大法弟子,我應該和她們站在一起,於是我就盤腿打坐。坐在我後面的吳慧珍功友也開始盤腿打坐。這時民管會的人便立即衝過來,把我的腿扳下來,我站起來直接去辦公室,此時張文紅被電完出來了,我正準備進去,隊長秦文霞拉住我,先把吳會珍拖進去又電幾十分鐘。吳會珍被電完出來,我直接走進辦公室。當時隊長張小芳從外面回來剛進中隊大門,幹事胡容和秦文霞同時告訴張小芳,說周慧敏又打坐了,張小芳一進辦公室,見到我就說:「你打坐,今天我要你打坐!」急忙從牆上取下一支電棍(辦公室牆上掛著一排電棍、一排狼牙棒、一排手銬)對著我的臉開始電,我上前一步站得端端正正一動不動,讓它電,心裏在背著經文《無存》:「生無所求,死不惜留……」而電棍卻沒有聲音,它又把電源打開,對著我的下顎又電了一下,電警棍仍然沒有聲音,它又對著我穿著短袖的大臂電了一下,仍然沒有聲音,張小芳氣得把電棍往辦公桌上一甩,就這樣才停止了對其他大法弟子的電警棍酷刑。 轉到八中隊 二00一年六月二十日我被轉到八中隊,張小芳指使民管會的人對我已打好包的衣服、被子亂翻,把我的棉被、衣服都捏了一遍,收走了我的「法輪章」,張小芳發出得意的怪笑。我心想:大法早已裝進了我的腦子裏,裝在了我的心裏,那是你永遠也搜不到的,幹這些愚蠢的壞事多可悲呀! 到了八中隊,幹事又指使民管會的人把我的衣服、被子和所有的東西都捏了一遍,叫一個被強制洗腦後的人對我實行二十四小時包夾。 一天,我吃完中午飯在寢室外面的走廊上被迫做奴役勞動夾豬毛(黑毛裏選白毛),看見七中隊堅定的大法弟子又在集合場的烈日下被罰坐軍姿,我向她們招手點頭微笑了一下,被七中隊民管會人員發現告到隊長秦文霞那裏去了。下午秦文霞到八中隊和八中隊的曹隊長以及一位幹事把我叫到辦公室罵我,一直罵至中隊的全部勞教人員吃完晚飯。 二00一年八月八日我又被轉到九中隊。那裏的「民管會」全部都是吸毒人員組成,那裏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多一些,幾乎每一個寢室都有。我所在的寢室裏有一個攀枝花的大法弟子燕寶平,很堅定。我們兩人都被包夾。自從二000年起國家司法局的人和馬三家的人來勞教所後,就一直不准我與別的大法弟子說話,二十四小時被包夾。我和功友燕寶平連相互點頭都不允許,每天包夾人員都把我和她隔得遠遠的,連晚上睡覺,包夾人員都坐在我們的床邊,通宵守著。但是我和寶平彼此都感到非常的親切,晚上睡在床上,其他的人要轉化我們,我們倆人都會一齊抵制並幫助她們不准亂說。惡警白天就把我們弄下樓去,以分隊為主坐在集合場,吸毒人員讀誹謗我師父和大法的東西,堅定的大法弟子誰也不聽它們的,各自都靜靜的背著法。 不做體操 我不做廣播操,我得煉法輪功。一天下午我看見集合場60多歲的老功友譚光榮被拖著、推著圍著集合場邊緣跑。八月份天很熱,她被拖著、推著跑了很長時間了,我的心很難受。正在這時,幹事李佳容到寢室來問我:「周慧敏,明天做不做操?」我說:「不做!」她說:「你做不來我找人教你做。」我說:「我做得來,我不做。」她連問幾遍,我做不做,我都堅定的回答:「不做!」這時她就叫吸毒人員把我拖下樓去,並把每間寢室的門都由吸毒人員民管會守著,不准任何人出來看。在中隊辦公室外面的陰溝處集合場旁邊,她叫幾個民管會吸毒人員圍著我叫我做操,我不做,它們就把我的頭往下壓,靠近膝蓋處,並把我的雙臂反扭往後抬,我掙脫它們就地盤腿打坐,這時李佳容大叫:「你敢煉功!」就叫吸毒人員來圍著我亂踩亂踢。 它們把我踢翻在地,又踢了很長時間,李佳容和另外一位幹事叫吸毒人員把我拖進辦公室旁邊的一間空屋子,然後把我的四肢全部拉直,兩腿張開,並站在我腿上,肚子上使勁亂踩,折磨我很長時間,然後李佳容又大吼:「把繩子拿來!」這時曹隊長(原八中隊調往九中隊的)進來了,叫他們別忙綁,曹隊長說要和我好好談談,當時我沒有識別到它的假善,它叫我起來,它跟我講條件,只要我明天做操,它就不懲罰其他不做操的大法弟子,如果明天我不做操,她就要把其他大法弟子弄來懲罰。當時譚光榮功友跑不動了,被拖著跑,推著跑的情景讓我陣陣心痛,想到還有年齡大的老功友可能難以承受它們的殘酷折磨,我就同意了曹隊長的條件。第二天、第三天我便做了兩天操。下午在寢室裏,我突然聽到被洗腦的人在讀勞教所寫的已在全國發行的一些東西,說我們用做操代替煉法輪功,我馬上悟到:我做操是錯的,我不應該妥協,我應該和功友一起共同抵制做操才對。第二天早晨在集合場做早操時我便又站著一動不動。 就這樣過了兩天,通知我收拾東西,曹隊長把我帶到了管教科,我才知道我要回家了。 我終於破除了邪惡的非法關押迫害,堂堂正正的回家了,這天是二00一年八月三十日。但此時我已被非法超期關押了整整七個月,在楠木寺這個邪惡的魔窟裏總共被關了一年零七個月。此時此刻回想起勞教所李軍曾對我說:「周慧敏,你不轉化就只有死在勞教所裏,一輩子都別想出去,我退休了還有我的女兒和孫輩,你永遠也把牢坐不穿。」可是每次背到師父的經文《警言》:「如果你們人人都能從內心認識到法,那才是威力無邊的法的體現──強大的佛法在人間的再現! 」每每此時我總感到佛法的威力無邊 ,無所不能,深信我一定能戰勝邪惡,獲得自由。車子緩緩開出楠木寺女子勞教所的大門,我又一次深切的體悟了佛法威力在我身上的再現。
第四章 酷刑折磨三十四天的毒打、酷刑 二00一年十月十一日我和朱銀芳(現已被四川資中楠木寺女子勞教所迫害致死)、趙相容(她們是新疆人,也剛從新疆勞教所釋放回來)切磋,我們都覺得應該堂堂正正的去煉功,讓世人知道大法好。十二日早晨我們掛上「法輪大法」的橫幅,又在昨天煉功的地方煉功、背「論語」。一個便衣警察來拖我們的橫幅,被我止住了,我拿回了橫幅,同時它又打手機報警,我們及時發正念制止它,背完「論語」後,安全的離開了。 二00一年十月十三日我和陶菊花、朱銀芳、趙相容又帶上橫幅去成都天府廣場準備煉功,到了廣場才早晨七點多鐘,廣場上人還不多,我們便先發正念。這時兩列武警向我們衝來,把我們綁架到主席像的背後,不一會兒就開來了兩輛麵包車,把我們綁架到成都西御河派出所,並把我們四個分別弄到四個辦公室,叫我們報姓名、住址,我們誰也沒有報,只是告訴他們,我們是大法弟子,叫他們記住「法輪大法好」。 我坐在警察辦公室沒有事,就發正念、背經文。最後來了一個警察把我拖到值班室外面的院子對面一排破房子旁邊。朱銀芳和趙相容已被警察反銬在大樹旁,我和陶菊花便盤上腿,我們四個大法弟子又開始集體背經文,旁邊有幾個年輕的男便衣在監視著我們。 中午,過來幾個警察指使便衣人員把我們拖進兩輛車開出成都市送往龍泉驛看守所。我們被拖進一排低矮的房子外面,這時女警察就開始來搜身,我不讓她搜。一會又來兩個男警察提來了腳鐐、手銬,它們強行給我銬上腳鐐、手銬,然後脫掉了我的皮帶,拉著手銬把我強行拖上二樓的女監一室。「我沒有罪,不應該戴這些東西!」我對它們抗議道。便把手銬脫下來丟了,我也不和其他犯人一起端坐學刑法,因為修煉法輪大法做好人沒有罪,我叫同監室的大法弟子李小軍、陳碧華等同我一起背經文。 晚飯後,由魏所長帶隊來了四、五個男警察,把我拖下水泥鋪板,當時我還戴著腳鐐的,它們把我拖出監室鐵門,甩在走廊上。魏所長對我頭部首先猛擊幾拳,把我打翻在地,其他幾個警察圍著我猛踢。魏又去打來冷水對著我的頭,一次又一次的潑,我的衣服都濕透了,然後又強制給我銬上手銬,拖回監室甩在過道上鎖上門走了。 由於我戴著腳鐐手銬,功友也無法給我換濕衣服。晚上功友李小軍給我蓋上棉被和我睡在一起幫我把濕衣服溫乾。第二天早晨,我還沒有起床,又來了七、八個警察,李小軍說:「你們這些警察太過分了,把周慧敏的臉都打變形了!」她話音未落,警察便又衝上來把我蓋的棉絮扯爛扔了,兩、三個警察衝上水泥板,又開始對我進行拳打腳踢。它們又強行給李小軍戴上手銬。 十四日中午我又把手銬脫下來丟了,召集(即牢頭)許晴又報告了幹事。不一會又來了幾個男警察把我甩倒在水泥鋪板上拳打腳踢,一個警察對著我的太陽穴猛擊兩拳,當時我的左眼被打得直冒金光,整個大腦發脹,人幾乎都要暈過去了。至今我的左眼還經常出現那種被打得冒光的症狀。最後警察又強行給我戴上「龍抱柱」(註﹕雙手和腿銬在一起,不能站立行走,只能蹲在地上慢慢移動)。早晨查監發現我在念正法口訣,這時又來了七、八個警察打我。功友李小軍告訴陳功友她們,說不允許它們再把小周拖出去打,要保護功友。於是警察拖我時她們三個功友死死的抱住我,不讓警察拖走我。這七、八個警察全部衝上來打我們四個大法弟子,它們把李小軍先拖出去,然後又把我拖出去,甩在走廊上。它們把我拖過長長的走廊甩在辦公室的地上,我閉著眼睛立掌發正念,一會兒它們又把我拖回走廊上,一個男警察摸出他包裏的衛生紙把我被打出的鼻血擦掉,又把我拖回監室甩在過道上。此時功友們全部被戴上手銬,只得由幾個犯人把我抬上水泥鋪板。中午六十多歲的肖功友因手銬銬得太緊,疼得暈過去了,突然從鋪板倒在過道上,下午她甦醒過來後,就把她釋放了。 提 審 十月中旬的一天早晨監室門打開了,一個男警察氣勢洶洶的叫犯人把我拖出去,把「龍抱柱」改為腳手分開銬,說要提審我。我不去,這個警察就拉著我的手銬把我往樓下拖,經過長長的走廊腳鐐卡在我的腳頸骨頭上疼痛難忍,就這樣一直把我拖到一間低矮的屋子裏,一個年輕的警察早已等候在那裏,因為我當時的臉是被打變形的,他見我便說:「看你這樣,就像個死刑犯。」我說:「只是我修煉法輪功做好人,就把我當成死刑犯來對待。」他叫我坐下,問我叫甚麼名字,我說:「叫大法弟子。」他又問:「你家住哪裏,我說我除了告訴你法輪大法好之外,甚麼都不會告訴你。」他說:「我實際上也是來完成任務,拿回去交差,看你在這裏弄成這樣。」我說:「幾天前你們送我來時,我都是好好的,現在被毒打折磨成這樣,難道監獄就是這樣知法犯法嗎?也許你不敢告訴我江澤民給你們指示:對法輪功實行「經濟上搞垮,名譽上搞臭,肉體上消滅,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對吧?打我的那個姓唐的獄醫說過:「江澤民給了我很多錢,就是叫我來打你。」但是我告訴你,法輪功是教人修心向善做好人的,而且我也真的在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更好的人,做好人怎麼會有罪呢?江氏集團打壓法輪功兩年多了,你們抓了多少法輪功學員,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法輪功學員是吃、喝、嫖、賭、偷、搶、殺人的,沒有吧?對這樣的好人被非法綁架折磨成這個樣子,像你所說的就像個死刑犯,而折磨的原因僅僅因為她信仰「真、善、忍」,想做個好人,這讓人怎麼理解啊!我給你講了這麼多,你覺得我應該呆在這裏天天受這樣的酷刑折磨嗎?真的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們法輪功修煉者,所以我希望你們釋放我。」他沉默不語,最後收拾好東西,起身走了。警察又將我拖回監室,我的兩個腳頸被鐐銬卡傷的地方疼得難忍。 集體脫銬 又過了幾天的一個早晨,我聽見監室的鐵門開了,傳來鐵鐐、鐵錘的撞擊聲和拖地聲,我看見功友趙相容拖著沉重的鐵錘、鐵鐐一步一步的向我坐的方向移動過來。她腳戴三副鐵鐐,雙手還反銬在背後,其中兩副都是吊了重鐵錘的腳鐐,她的小腿又粗又短,有兩副鐵鐐的環都扣在肉裏了,她的小腿很長一段肉皮都變黑了,磨出了老繭,當時我只戴了一副帶鐵錘的鐵鐐,腿移動一下,鐵鐐的鐵環卡在骨頭上,鑽心的痛,我不知功友趙相容是怎麼熬過來的。第二天朱銀芳、陶菊花也拖著腳鐐、銬著背銬來到了我的監室,我們功友切磋:我們是煉功人,不能被他們這樣銬著,應該脫銬煉功。於是,我們通過「隨機下走」把背銬通過臀部,往腳下移,然後把它移到了前面,我們就發正念脫銬。朱銀芳的手由於被反銬在背後已經十幾天了,雙背都僵硬了,我們只得幫助她從背後直接把手銬取掉,她的手腫得很厲害。脫銬時她手背一片厚厚的肉皮被手銬刮掉了,我們都互相幫助發正念脫銬,結果把銬子全部都脫掉了,這樣我們就可以煉功了。 由於我們脫銬被招集報告了警察,每天都要來七、八個警察打我們,然後踩著我們的頭、身子、腿,反扭著我們的手強行給我們戴上銬子。每次警察衝上鋪板來打我們,把所有的犯人嚇得在一瞬間貼著牆邊縮成一團,他們害怕極了。有個犯人是個小女孩經常來幫我們理順被警察扯亂的頭髮,她流著淚對我說:「我看它們打你們那麼狠毒,我只有偷偷的哭,怕它們打我。」我說:「你還這麼善良,一定要記住『法輪大法好』。」她點點頭。是的,江氏團伙是想通過這種鎮壓來消滅法輪功,然而毒打酷刑對法輪功真修者是沒有用的,我們是「真、善、忍」的修煉者,也是「真、善、忍」宇宙大法的維護者,這是它們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一天早晨十幾個警察又提來幾副腳鐐手銬,衝上鋪板準備把我們連起來銬上,我們不讓警察這樣銬,它們就抓住我們的頭髮把我們的雙臂反扭在背後,戴上板銬,然後在我們每兩個大法弟子之間,又加一副帶鐵錘的腳鐐和一副手銬把我們全部連銬在一起。加上自身戴的腳鐐手銬,我們七個人總共戴了腳鐐15付,手銬13付(其中趙相容一個人就被戴了三付腳鐐)。我們無法上廁所,無法吃飯,連移動一下都實在太難了,沒有辦法,我們只有集體不吃不喝。 五天後警察才給我們取下了連銬。我們每人仍然戴了一副帶鐵錘的腳鐐和手銬,我們還是堅持每天脫銬煉功。警察把我們的手銬由最初露在外面的六個齒增加到十一齒,也就是銬得越來越緊,手銬已陷進肉裏很深,我們的手腫得像包子一樣。一天脫銬時,我的右手背邊緣靠小指處被手銬劃掉了一大塊厚厚的肉皮,露出一片紅紅的帶血水的爛肉,第二天早晨它們又來強行給我們戴銬時,一個姓杜的女警察把我劃破的手拿起來看了一看說:「周慧敏呀!」然後放下我的手就離去了。是啊!在江氏集團對法輪功的血腥鎮壓下,想煉功就要受到如此的迫害! 「龍抱柱」酷刑 即使已對我施了重刑,它們還不甘心,最後把我們全部銬成「龍抱柱」。被戴上「龍抱柱」後打我們最多的是姓唐的獄醫,查監時它總走在最前面。這天早上,相容在念正法口訣,它衝上鋪板對著坐在鋪板上的趙相容的臉,用皮鞋亂踢,趙相容的頭被踢得扭過去,她轉過來時又被踢過去,就這樣反覆的踢了很久,相容的嘴被踢破了。目睹它們的暴行,我反覆背誦著師父的經文《秋風涼》:「邪惡之徒慢猖狂,天地復明下沸湯;拳腳難使人心動,狂風引來秋更涼。」相容中午吃飯都無法張嘴,滿臉踢成紫塊。相容和李文怡還被警察用一種像蒼蠅拍一樣的刑具毒打,是用厚鐵板鑽上6毫米左右的小孔製成的刑具,抽打大腿和臀部,被抽打處的肌肉全部成紫黑色,並且都是小疙瘩,很長時間都無法散掉,惡癢惡痛。 經過三十四天的毒打和酷刑折磨後,它們才給我們解開了「龍抱柱」和腳鐐、手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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