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4年10月23日】 第四章 明慧網首頁 *法輪功於國於民百利而無一害 *江氏政治流氓集團對法輪功的宣傳一切都是造的假,沒有一樣是真的。 *江氏政治流氓集團又犯新罪行──鄭宇等5名大法弟子又被抓進看守所,編造謊言,欺騙世人。 *警告惡人儲標,不要助紂為虐,迫害法輪功 大法弟子在看明慧網(鏡頭交替切換) 中共高官在看明慧網,眾高官表情各不相同。(鏡頭交替切換) 儲標也在看明慧網,表情惡狠狠的,一手砸在桌子上。 儲標:把我搞到國外上去了,再給我抓!(特寫鏡頭) 鄭宇的家。 這裏在舉行法會。參加法會的有6人,多是觀眾所熟悉的面孔,秦晴也在其中。 錄音機裏響著《普度》的音樂。弟子們神情莊重、氣氛祥和。大家一起背誦師父的經文《心自明》後開始交流。 大家談論最多的是「走出去」。 大家認為:集體學法和煉功的形式被江氏集團破壞了,大法在蒙難,師父在蒙冤,大法弟子在經受前所未有的魔難,修煉到了一個新階段,大家要衝破舊勢力的安排,走出去,揭露邪惡,講清真象,救度眾生。這一信息要儘快的在大法弟子中傳遞,迅速增建大法資料網點,形成遍地開花之勢。(音樂止) 審判室一角。 張野坐在一張高背籐椅上,腿蹺在另一張凳子上,深吸了幾口香煙,煙霧在他身前身後瀰漫著。他的對面放著一張木椅,木椅背上扣著一副手銬。木椅前橫著護欄。 鄭宇被兩名獄警一左一右的挾持著朝這邊走來。待鄭宇走進審判室的門時,張野把香煙一扔,站起身,走向鄭宇。 張野(誇張的):哎呀,我的老同事,何苦呢?硬堅持不值得,堅持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不放,你看,搞得我在我的下級面前都很尷尬。 伸手挽著鄭宇的胳膊。假惺惺的對兩名獄警說:你們動作快一點,早叫你們把木椅換成籐椅,把護欄拆掉,你們就是頂著不幹! 獄警茫然,想辯解。 張野生怕「穿幫」,忙制止說:忙,是不是?甚麼都不要給我強調,快拆掉。 轉臉對鄭宇說:不好意思。他們粗心大意,讓你難堪了。 鄭宇也還了個笑臉。 鄭宇:何止是難堪喲。我問你,電視上怎麼公開在造我的謠? 張野:甚麼謠?你是老英雄、老模範,誰去造你的謠,那不自討沒趣嗎? 鄭宇正要揭穿謊言,張野見籐椅拿來了,忙岔開話題。 張野:來來來,我倆坐下來好好說。 張野對獄警一揮手說:你們走吧,我和我的老同事隨便聊聊。 張野:你我相識快20年了吧,那時你是處座,我是科員,幹的不好,常得到你的幫助,像這樣促膝談心還是第一次吧?我們敞開心扉說個痛快,怎麼樣? 鄭宇:過去在一起相處,難免有個碰碰撞撞,還請你原諒。 張野:歷史還提它幹甚麼,早甩到長江去了。我們談現在、談現在。 鄭宇:我是個煉功人,講真話。我問你,你搞的那個電視新聞造了我多少謠? 張野(難堪的推諉):甚麼謠?你是老英雄、老模範,誰會去造你的謠? 鄭宇:沒有就好,你我都不希望假的、醜的、惡的出現,那必定遲早要被人們唾棄的。我告訴你,央視播放的關於法輪功的電視專題片是張冠李戴,造謠中傷,不擇手段的向法輪功身上潑髒水,沒有一件是真的。 張野:不會吧? 鄭宇: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們煉法輪功的人連雞都不殺,魚都不吃活的,怎麼會去殺人,還會去自殺嗎?那個剖腹找法輪的,更是荒唐至極。凡是真正煉法輪功的人你說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相信那是真的。法輪功是好功,就拿我說,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是個跛子,現在呢?連那塊鑲進去的鋼板都煉沒有了,給我減少了多少痛苦?!給國家節約了多少醫藥費…… 張野:法輪功有政治野心,破壞了穩定。 鄭宇:我們煉功人不參與政治,不干預政治,這是師父在傳功之初就諄諄告誡學員的。他也沒有組織,沒有領導,也沒有政治綱領等,你們硬說有,那我問你:我這個領導的辦公地點呢、電話呢、工作人員呢、活動經費呢?所謂的政治野心,破壞穩定,那是欲加之罪,強加於人,是陷害、是迫害。 張野:老領導,你為官這麼多年,應該比我老道,上級動個嘴,下級跑斷腿,上面定調子,下面去執行,長期就是這麼幹的,誰去反對,誰去頂撞?!換句話說,誰又能頂撞得了?你看,我扯遠了,談眼前的。我向你掏心裏話說,向儲書記寫個保證,從今以後和法輪功一刀兩斷、說聲不煉了不就完事了,不會傷害你甚麼。我兩人配合好,我保證請廳長來接你回去。這個鬼地方,是你住的地方嗎?(他說的似乎很動情) 鄭宇(堅定的):感謝你的一番肺腑之言。這地方確實不是我應該住的地方,煉法輪功的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不過你要我與法輪功一刀兩斷這不可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行不改姓,坐不更名。 張野:話說到這裏,那我也只好告訴你,你的錯誤性質變了。 夜幕降臨,星星閃爍。(《等待》歌聲漸起):我們從久遠中走來,我們在久遠中等待,那裏有我們親人的企盼,企盼我們載譽歸來。我們從久遠中走來,我們在久遠中等待,等待中曾經歷苦難,等待中曾望眼欲穿;團聚就在前面,等待正在實現,我們踏破苦難,飛越萬水千山;為了世人不再等待,為了世人不再企盼,我們踏破苦難,飛越萬水千山。 觀眾憑藉著明明暗暗的路燈,可以看到似曾相識的大法弟子或兩人一組,或三人一組,走街串巷,將明慧網下載的資料以及鄭宇的那封信送進了居民樓的郵箱裏,或挨家逐戶的塞進門縫裏…… 在車站、碼頭,大法弟子悄悄的在和旅客「閒聊「,禮貌的送上一包真象資料…… 在鄉村的民宅門前,大法弟子悄無聲息的將真象資料送進了千家萬戶…… 《等待》歌聲止。 鄉間別墅。 李祥在往鄭宇處搬電視機,隨後又搬來放像機。一切安排妥當。 李祥:張廳長走後,給我特別交待,要你一定看看這盤錄像,另外……李祥欲言又止。 鄭宇:請你有話就說,實話實說,一切我都不會責怪你的,你我雖相處短暫,但我了解你,相信你也會理解我的。 李祥:張廳長讓我觀察你,看錄像時情緒上有甚麼反應,看完以後精神上有甚麼異常,還要我24小時觀察你的動靜,要看記錄,明日他派人來拿記錄。還有,明天吃的飯菜給你限定了……還有,地下室的鐵門也安裝好了,要你從今晚就住到地下室去,有客人來時才叫你搬上來。 鄭宇: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他還說甚麼了? 李祥:他說你錯誤的性質已經轉變了。說你有海外背景,和海外反華勢力有勾結。 鄭宇:李祥,這些你相信嗎?國內一言堂的宣傳,任憑它們指鹿為馬、胡作非為,也不允許你說一個不字,憲法上怎麼寫的,堂而皇之的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出版結社自由,這自由那自由,結果呢?連上訪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我們法輪功學員向自己的法輪功網站反映一下法輪功學員自己的情況也被說成是和海外反華勢力有勾結……欲加之罪,其無辭乎。 李祥:首長,據我觀察,您可能很快要離開這裏了。 鄭宇:你說的是…… 李祥只是不停的搖頭,眼圈也紅了,兩顆淚珠含在眼眶裏。 在豪華的康樂球館裏,燈光如同白晝。 室內只有儲標、張野在有心無心的玩球。 幾位穿超短裙的女侍,有的在為他倆擦球,有的在添飲料、削水果…… 張野:首長的一番好心,他鄭宇就是不領這份情。 儲標又甩出一個球,打了個偏角。 儲標:你要在他身上多動點腦子,花些精力。他是名人,轉化一個名人帶動一大片呀。 張野:我好話說了一籮筐,還說您怎麼怎麼在常委會上保他…… 儲標:你把我說出去幹甚麼,這不是搞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張野:不會,他鄭宇要是那樣去想,那真是不可救藥了。 儲標:該你的了,我打了個不及格。 張野:我的水平從來就沒有好過你。(故作姿態的)丟出去一個球,結果滾到溝道裏了。 儲標: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人,你和他比呀,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的那封信,很厲害喲,打動了不少領導。 張野:鄭宇那邊我已經做了安排了,那…… 儲標的鼠眼一瞪,張野頓覺自己說錯了,忙想解釋,卻被它的上級用手勢制止了。 儲標:對鄭宇的處置你每一步都要給我先說…… 張野(一個立正):是,我一定先報告。 儲標:對其他4位,你按你的安排去做。但要注意,對外要封鎖消息。鄭宇,關鍵時我要親自出面,到時候再說。 勞教院值班室(《過關》歌聲起):人間自古行路難,喜得大法破謎團,縱有萬魔層層擋,衝破關山重重攔,千古緣一線牽,弟子身比磐石堅,他日風平光明顯,朗朗乾坤路幾千。 王浩、魯大偉一人站一個牆角,赤腳,只穿一件短褲,面壁、直立,兩手伸直張開扶牆,一人身邊站一名警察。4名警察二人一組,一人在清點物品,一人在本子上登記。每一件衣物都要展開、抖動,並一個衣角一個衣角的用手捏,那個認真勁,裏面有根頭髮都能給查找出來。 魯大偉腦袋一側轉,立即遭到警察的訓斥:不許動,站好!兩眼也不老實,瞟甚麼瞟,有甚麼瞟的。你們不認識? 魯大偉身子晃動了一下,被警察伸腿一腳踢在屁股一側,說:不服氣,有甚麼不服氣的?站好! 清點衣物的警察拿著登記表遞到王浩面前,說:側過臉來看看,這是你的物品,對不對?沒有疑問的話,就在這裏簽個名字。 王浩接過表,在上面簽了名。 那邊的警察也用同樣的話對魯大偉講。(歌聲止) 這時,一名警察高聲大氣的從鐵窗向裏面喊:來兩個班,帶人! 只聽對面的樓道裏一陣腳步聲,一前一後跑出來兩個班。一聲「立定!」腳步聲並不整齊,但卻誇張的響。緊接著就是一聲「報告」:嚴管一班前來報到。 一警察毫無表情的將那個報告者介紹給王浩說:這是你的班長,從今以後你就在他這個班生活,具體情況,他會向你交待的。不要有優越感,要服從管理。 班長又是一聲「報告」! 警察揮揮手,說:走走走。 班長向外一招手說:快進來兩人提東西。 兩人快速機械的進門提起王浩的行包,轉身入列。王浩站在隊的最後。 班長:立正,跑步走! 隨即,警察在房內說:停停停。一陣亂步聲。 警察(訓斥般的對班長):你是豬腦袋。把新來的排在隊中間,以後都是這樣。 班長:是(立正姿勢),記住了,以後都是這個位置,前三後四。 王浩被帶走了,隨後就是魯大偉。 偏僻別墅的地下室。 鄭宇在看錄像。放像機在轉動。 電視屏幕上現出:鏡頭閃回至: 獄霸甲:昨日叫你背「監規」,你背了沒有? 王浩:不背。 ……一直到高敏被4個女搶劫犯人將胳膊高高的吊起,將腋下的毛一根根拔下……中間不時的出現鄭宇不同的表情,直至鄭宇禁不住關掉放像機。 鄭宇(哀嘆的):可憐呀,可憐,助紂為虐,到頭來迷失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叫誰了? 公安廳的會客室。 豪華的會客室擺放著鮮花、茶几上放著多種水果、飲料。 儲標坐在主人的位子,張野坐在陪座的位子,蓮蓮坐在客人的位子。 儲標:蓮蓮,聽說你轉業了?(這口氣又有長者對後生的關心,又不失身居高位者的尊嚴) 蓮蓮:儲書記…… 儲標打斷了蓮蓮的話題,說:蓮蓮這就是你不會說話了,喊甚麼書記書記的,多彆扭、生疏,叫我叔叔、伯伯都可以。那位是你張叔叔,是你爸爸的老同事。蓮蓮聽這麼一說,心裏明白了八九分。醉翁之意不在酒。 蓮蓮:伯伯、叔叔,說確切一點我是復員了。 儲標:哈哈,你看我,轉業、復員我都搞不清楚。不管復員也好、轉業也好,都無所謂了。軍人遲早總是要走這一步的。當年你父親官至團長不也轉了業啦。你先考慮考慮,要到哪個部門、行業工作,考慮成熟了給我說一聲(蓮蓮起身,禮貌的說:謝謝伯伯關心)。不要言謝,你爸爸若不堅持己見,放棄那個甚麼功,跟黨中央保持一致的話,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在你爸爸的問題上,蓮蓮呀,你真要多關心關心他喲。今天我和你張叔叔找你來就是談這個事。他煉功走火入魔了,你看幾十年的老黨員連黨的話也不聽了,組織出面勸說也聽不進去,我和你張叔叔找他談過幾次了,沒有改變他的觀念。上面催問的又很急,你爸爸是省裏頭面人物,北京都掛上號的,危險呀,到時,我們省裏想保都保不住的。現在就看你這個當女兒的了。不過,蓮蓮你也不要壓力太大,你爸爸中毒太深。你爺爺去世,他可以揚長而去,不管不問,對於你,相信他不會太六親不認吧。 蓮蓮:儲伯伯、張叔叔,我問你們一句話,今天還要我回家嗎? 儲標:蓮蓮你誤會了。 張野:蓮蓮,我們也知道,你家裏的環境很複雜。你父母親煉法輪功,你奶奶那麼大年紀了,也煉法輪功,這對於你這個社會學的碩士來說要超越長輩也是相當困難的。我們很想聽聽你的想法。 蓮蓮:既然叔叔、伯伯要我談談想法,那我就直話直說。說的好與不好想來前輩不會計較的。 儲標:不要有負擔,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蓮蓮:我父母親煉法輪功,奶奶煉法輪功,身體都很健康;爺爺不煉法輪功,他早幾日含冤去世了;我本來部隊要提拔使用我的,體檢都做了,可上面為法輪功定性,我受家人的牽連,部隊領導卻突然找我談話,強迫我從部隊上復員了,就等於地方上下崗或者停職、免職了,和我談了三年戀愛的未婚夫經過領導的一番「教育」後也與我分手了。這麼些天,在我的身邊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使我不得不思考一個社會學的命題,即存在與合理的問題…… 張野:這個話題新,快談談,談深一點更好。 蓮蓮(目視儲標,儲標點頭微笑):父親在單位的情況你們不會比我知道的少,家庭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們肯定多(張野附和說:那自然、自然),在我還小的時候,就愛打扮自己,父親就給我講要艱苦樸素、勤儉節約;當我上學讀書的時候,父親就教我讀「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在我當兵的時候,父親送給我一本題名叫《界碑》的影集,這是他軍營生活的寫照。他說是鼓勵、鞭策、希望也好,是勇敢、忠誠、無私也好,照片中都有,讓我在裏邊去尋找。可以說,我的成長歷史中有父親揮之不去的影子(張野插話:那現在呢?)現在父親從來不勉強我做甚麼、做甚麼,他說我可以放飛了,獨立了(儲標插話:你父親有沒有勸你煉法輪功?)。父親沒勸過我,母親沒勸過我,就是奶奶也沒勸過我,但我知道,爸爸煉法輪功使他那條受傷的腿變好了,連嵌在裏邊的鋼板也煉消失了,20多年的痛苦變成了歡樂;母親的乳腺癌煉沒有了,就連80多歲的老奶奶久治不癒的青光眼也煉好了,一本《轉法輪》可以一字不落的看下來。這些發生在我親人身上的事在7.20之前是真實存在的,也是合理的,毫無疑問;可在7.20之後,真實存在依然是真實存在,可真實存在的合理地位被剝奪了。我思考的焦點是:確定合理與不合理的標準是甚麼。從學術的視點上去定論:真實存在即它的合理性。從現實政治的角度去看,結論我怎麼也得不到。這就求教於伯伯和叔叔了。(註﹕以上的談話,能否適當的用鏡畫來表現,談話作為畫外音亦可)。 張野看看儲標,儲標的臉色並不好看。 張野:蓮蓮呀,你還年輕,太書生氣,我的結論就是現實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才應該是現實的,標準就是紅頭文件,紅頭文件就是標準,合理性不用去懷疑。拿我來說,不按紅頭文件辦事,我就沒有事辦。就這麼簡單…… 儲標(不耐煩的):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裏,甚麼社會學的、合理的、現實的,都不是我所要談的,蓮蓮你再回去思考思考眼前的。眼前你父親的處境問題。 蓮蓮:父親的處境問題應該是伯伯您這個當領導考慮的問題,做為女兒我急切的想見到父親。 儲標:蓮蓮,你想見你父親這是好事,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不過現在還不行,你父親的思想情緒很不穩定,你見他,對他沒有好處。 蓮蓮:我奶奶、媽媽要見爸爸。 張野:那就更不行了,法輪功與法輪功相見那在搞串供…… 第五章 深夜。 《講真象》的歌聲響起 向你說:只想說句肺腑言,法輪大法蒙奇冤,為了眾生不再苦,願講真象遍人間。 向他說:誰怕牢籠與鎖鏈,一片丹心天地撼,拳腳奈何不渝志,血雨腥風亦坦然。 向你說向他說:歷經魔難不言苦,笑助大法行渡船,何懼屠刀雙腳踏,助師正法到人間。 街巷裏不時的有人走動,悄無聲息。微弱的街燈,顯現出他們忙碌的身影。 大法弟子有的在張掛「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紅底黃字的橫幅;有的在牆壁上噴刷相同內容的標語;有的在牆報欄裏張貼講真象的文章;有的在樓道裏向住戶送真象資料…… 巷道的拐角處,電線桿的背後,林蔭道的樹杈裏,凡鏡頭所及都能看到便衣警察,它們像鷹一般的在陰暗處窺視大法弟子的行蹤。 觀眾看到大法弟子剛把橫幅從包裏取出,還沒等展開,就被他們一陣拳腳,三名學員戴上了手銬。大法弟子就給他們講真象,他們就拿透明膠帶把大法弟子的嘴封住。把學員往警車上一扔。那個得意勁:嘿,又有獎金拿了……(歌聲止) 勞教院。 院長在和鄭宇談話。此時的鄭宇已剃成了光頭,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勞教服。院長坐在正中的簡易沙發上,鄭宇坐在他對面的勞教所普遍都有的夾板凳子上。 院長(頗得意、嘲諷似的):沒想到吧,今生你會來到我這個地方,受我管,你服不服氣? 鄭宇(平靜的):我不存在服不服氣的問題,只是我沒有錯,法輪功沒有錯,是受冤枉的。對法輪功的一切宣傳都是造假、誣陷、迫害…… 院長:怎麼沒有迫害我、誣陷我呀。錯了,上面講錯了就是錯了。不錯不會到我這裏來的。下面還要來一大批都跟你一樣──頑固不化的。至於冤枉不冤枉,我這裏是勞教院不是檢察院、法院。我只負責管住你、看牢你、不要你跑了就行了。以後除了我之外,不能談法輪功的事,學員與學員之間更不能談,這是你必須做到的,你被分到嚴管班。嚴管班是甚麼意思呢,就是不允許親人會見;學員與學員之間不能講話…… 鄭宇:我想給你再談一談。 院長:下一次再說吧。轉身就走,然後又轉回來說:我看你也忠厚老實,就實話告訴你,上面有交待,你是重點的重點,嚴管的嚴管。若我對你苛刻的話,賬不要記到我頭上,是上面交待的,我只是奉命執行。 公安廳張野辦公室。 張野正在接儲標的電話。張野接電話的姿勢是立正的,電話中傳出儲標的訓斥聲:你不是給我打保證的嘛,兩個月,兩個月都過去了。 張野:這是喊口號,全國喊三個月,你不喊兩個月那不落後人家啦,我是為您……哪能都兌現,三年、五年您等著瞧吧。 儲標:那也不能大街小巷還有法輪功的標語,連高速公路都掛上了…… 張野:我們已經抓了一批了,準備判他一批,您看…… 儲標:抓、抓、抓,你就知道抓,抓多了往哪裏關,還有社會的影響,我的壓力大喲。 張野:首長的意思是…… 儲標:對,辦洗腦班,強行轉化,這樣也可減輕我來自上面和左右的壓力。那個鄭宇有新進展沒有? 張野(遲疑的、膽怯的):我已經把他送進去了。 儲標:關啦?你喲……(電話聲漸小,已聽不清說甚麼了) 張野:是。保證能做到。 張野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身子窩進沙發裏。 鄭宇的家。深夜。 鄭母和秦晴沒有開走道燈,摸黑上了樓。輕輕的敲門聲,蓮蓮忙從裏間跑出,從門中的「貓眼」看到了奶奶、媽媽,驚喜的打開門,嗔怨道:才回來呀?! 秦晴輕輕關上門,說:到裏間說吧。 蓮蓮:你們煉來煉去,煉成了「地下黨」了。 鄭母:我們才不搞地下黨呢,地下黨是搞政治,我們這是修煉,是打破封鎖、反迫害。 蓮蓮:奶奶還真有兩下子。 鄭母:不是我有兩下子,是大法給的智慧。 秦晴:媽,我們今天還沒有學法呢。 鄭母:好,學法,抓緊時間。 蓮蓮:我睡覺了。 鄭母:你也跟我們一塊學學嘛。 蓮蓮:我總有一天會學的,您把這顆心放下,奶奶。 鄭母:好,放下,我放下…… 勞教院。 清晨,霧濛濛一片。 高牆下的操場,一隊隊的勞教人員跑步來到操場,按指定位置列隊。口令聲此起彼伏,腳步聲參差不齊。 轟隆隆,大鐵門打開。加上強刺激的音響,令人生畏。 一二三四的女子口令聲由高牆外傳入牆內,一列列女勞教人員跑進操場,按預定地點列隊。 四週的獄警一個個無神也無聊的在閒溜。 站在隊列中的鄭宇見到徐慧隨隊跑進,就向她示意;徐慧一個驚訝,被後面的人推了一下。 鄭宇被身邊的人狠狠的一個白眼。鄭宇並未理會,見到高敏也在隊列中,他又向她招手,只覺身後的衣角被重重的拉了一下。鄭宇轉身,「班長」又惡狠狠的掐他胳膊。就在這時,他見到了魯大偉向他微笑,鄭宇忘記了疼痛。目光所及,又見王浩在不遠處向他頻頻點頭。高敏喊出了「法輪大法好!」鄭宇、徐慧、王浩、魯大偉緊跟著喊「法輪大法好!」隨後,大法弟子都一起喊起了「法輪大法好」,其他的勞教人員也跟著喊「法輪大法好」,一時間「法輪大法好」的喊聲形成了一個洪大的聲浪,穿雲破霧飛上蒼穹,在穹宇空濛中蕩漾。 開始,獄警一愣一愣的,不知發生了甚麼事,獄警們都停在那裏呆若木雞,你瞧他,他瞧你,等待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法輪大法好!」的洪大聲浪已把它們淹沒了,人們都不理會獄警們在喊甚麼。 十多分鐘過後,這洪鐘巨響被惡警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靜下來。惡警們個個在喘著粗氣。勞教院長宣布:會操結束。各隊帶回,整肅紀律。 鄭宇在「小號」裏,被兩名「牢頭」像耶穌受難時似的用鐵鏈銬在牆上。 《期待》的歌聲漸起:你不會沒有想過,抓走你意味著甚麼,咱們這個家哪還像個家呀,甜蜜歲月變蹉跎,抓人的,偷偷摸摸,半年打聽不到你的下落,抄家的,做賊心虛,連張白條都沒留給我;知道了這些真象,人都說這太邪惡,咱們這個國哪還像個國呀,好人難活壞人快活,行善的重重阻隔,作惡的反倒開高速快車,大好人挨整被害,大流氓反倒登上高座;這件事我再三想過,到底這是為甚麼,想來想去越想越不明白,修真善忍有甚麼錯,大傢伙提起你,上上下下都豎起大拇指,這些年與人為善,堂堂正正大法修煉者;分明是商紂復活,小肚雞腸大權在握,百姓的災星在殃民,竊國大盜在禍國,等中等那雲開霧散,佛光普照蒼天除惡,盼中盼你闖過風雨,早日回家普天同樂。 腦海裏卻幻化出會操時見到王浩、徐慧、魯大偉、高敏時的情景,「法輪大法好!」的呼聲使他感到眼前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有祥和的面容。 高敏在「小號」裏,一名惡女警指揮三名「牢頭」,把她壓在床板上,按頭的按頭,壓腿的壓腿,扭胳膊的扭胳膊,頓時把她仰面朝天,四肢叉開,銬在床板上,用煙頭往赤裸的上身上烙,滋滋的焦味熏得「牢頭」都不忍睹而側過臉去。女警在指手畫腳…… 高敏的淚光裏化出了煉功場的一角,慈悲的微笑,蕩漾著舒緩的音樂…… 徐慧在「小號」裏,被一名女惡警強制著做「金雞獨立」,兩名「牢頭」在輪流不停的「調整」姿勢……抬起的一隻腿,漸漸的邁開了腳步,邁進神聖、莊嚴的法會場,師父那洪亮厚重一句句法語在她臉上綻開笑容,喜出淚來…… 不同的「小號」裏,觀眾見到王浩、魯大偉和許多似曾相識的大法弟子,他們在受著惡警的不同折磨。 《期待》歌聲止。 勞教院。 鐵門一側的勞教院值班室。 蓮蓮向值班人員強烈要求見父親鄭宇。值班員被蓮蓮的真情所打動,就用電話聯繫,得到的答覆是不允許會見。 動情的蓮蓮傷心的雙手扒在鐵柵欄窗口向同樣是鐵柵欄的牢房呼喊:爸爸、爸爸!您的女兒來看你來了,您聽得到嗎?!爸爸、爸爸,您在哪裏?您聽得到嗎?女兒想您,想您早日回家……句句哽咽,聲聲淚。喊得牢房裏的人都漸漸的站起,一個個窗口站滿了人,雙手扒在鐵窗上,淚水同樣在流。 鄭宇在被「牢頭」嚴管著,他站不起來,也喊不出聲來。他的那條為保衛祖國完整而受傷的腿因得到大法而完全徹底的好了,但現在為捍衛大法的尊嚴,堅定修煉大法的他又被惡警打傷了而又不能站立了。他一直能說話的嘴,此時惡警為掩蓋自己的罪惡而將其用透明膠帶封住。他幾次欲爬到窗口前哪怕見上一眼女兒也好,都被拒絕。只好坐在鐵架床上凝目。 蓮蓮呼喊的聲音都嘶啞了。在一側的武警戰士兩眼也紅潤了。 省公安廳來信來訪接待室。 鄭母、秦晴、蓮蓮向接待的公安員在陳述上訪的情況,上訪的原因。陳述的內容主要是講清真象。聽的接待人員直點頭。聽完後就拿起電話將情況報告有關部門。電話中傳出:鄭宇的母親和妻子都是煉法輪功的,在鄭宇思想沒有轉變之前不能見面。 接待人員把答覆的意見轉告她們三人。 蓮蓮:勞教院不讓會見,還不接待…… 接待人員又將電話撥通勞教院。勞教院接電話的人含糊其詞,不著邊際。接待人員很不滿的掛斷了電話。 明白真象的接待人員誠懇的向她們建議到鄭宇所工作的廳和省政府信訪辦、人大信訪辦上訪。 省政府來信來訪接待辦。 鄭母、秦晴、蓮蓮三人向接待人員陳述情況,主要內容還是講清真象。接待人員向有關領導報告,答覆是:由公安廳接待。 鄭母、秦晴、蓮蓮走出接待辦。只聽接待人員在議論: 甲:人民接待辦,不接待人民,不能解決問題,是我們的悲哀和失職。 乙:失(十)職,失(十)職有九職是空職,只有一職是實職,它媽的還在打哈哈…… 人大來信來訪接待辦。 接待人員熱情的接待鄭母、秦晴、蓮蓮。 秦晴在陳述情況。 接待人員在不停的記錄。 然後,接待人員拿著記錄本去裏間撥電話。 鄭母和其他接待員講兒子鄭宇煉功得到的好處。 蓮蓮也在講自己受到牽連和不公正待遇。 一會,那位接待的人從裏間走出,把她們三人又領進另一個房間,然後輕輕關上門說(和藹、低聲的):領導(沒有透露姓名的領導)讓我轉告你們,要我向你們表示他的問候,保重身體,並且透露:人大、政協委員最近要到各監獄、勞教院視察,到時通知你們,要蓮蓮隨視察團去探望。 蓮蓮:是哪位領導? 接待者:到時你會知道的。此事注意保密。 火車站。 秦晴、鄭母和觀眾見過面的大法弟子提著旅行包正在排隊檢票。路標指示牌上現出:北京方向。 秦晴、鄭母等登上去北京的列車。 列車呼嘯而去。 勞教院。 一輛警車鳴著警報器在前開道,一輛「紅旗」轎車緊隨其後,直奔山凹的勞教院,嚇的路邊雞飛狗叫。 勞教院的全體警官在門前夾道迎接。車子還沒有停穩,院長已跟上前開車門了。 張野向大家揮揮手,眾警官向他敬禮。他說:回去回去,你們都回去。目空一切的高傲。 院長:首長關心大家,大家都回去吧。 張野:最近對法輪功的教育轉化工作做的怎麼樣? 院長(遲疑了片刻):根據首長的指示,我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正按計劃實施。 張野:那五個頭目怎麼樣? 院長沉思狀,鏡頭幻化出:清晨,操場一角。 鄭宇所在班在「定軍姿」和「四面轉法」(除鄭宇之外,其他人員年齡皆是20歲左右的吸毒和盜竊人員)《行》歌聲漸起: 大法伴我行,教誨記心中,純善心自明,慈悲散香風,名聲我不求,利益我不爭,慾望我不貪,人情我不重,嫉恨沒有我,萬事能寬容,人若遷怒我,儼然笑臉迎,一忍了百怨,矛盾化清風,事事為他人,後我先眾生,放下執著事,大路腳下通。 班長粗暴的惡狠狠的在給鄭宇糾正姿勢…… 班長講評:隊列訓練就到這裏,表現最差的就是5號(5號即鄭宇)、5號(陰陽怪氣的)、5號(惡狠狠的)!5號是聾子,還是啞巴?5號(班長氣狠狠的走到鄭宇面前,抓住衣領向後一推,然後用手指點著額頭),你是豬腦子呀,你是5號,喊到你要像戰士一樣的答到,然後向前一步出列。要學會尊重班長,不尊重別人,別人能尊重你嗎?不要倚老賣老擺官架子,到這裏來了都是勞教人員。下一次再這樣,就給你吃「小灶」,現在沒時間給你算帳。然後他又走到隊列前面說:回去以後是洗漱,兩分鐘解決問題,準備開飯。 這一切,院長都在不被人發現的一角神秘的窺視著。 洗漱間。 一間集體洗漱間裏,大家在拚搶水龍頭,鄭宇被人擠在一邊。不停的發出漱杯和臉盆的碰撞聲。 當鄭宇剛站到水龍頭邊,擠出牙膏的時候,洗漱時間完畢。一聲集合哨響,勞教人員一溜小跑,趕到集合地。鄭宇牙未刷,臉未洗。遲到了就站在一邊罰站。 院長從一側目無旁人的走著。 勞教人員立正,行注目禮。 飯堂。 大家吃著硬邦邦的饃和長著霉的小菜。 班長一手抓了六隻饃,往鄭宇的碗裏一塞,惡意的說:今天你犯了兩個錯誤,現在我「獎賞」你,把它(指饃)都吃了。 鄭宇(抬頭看看班長):我吃不了。 班長(猙獰的):我知道你吃不了,吃不了也得吃,這是命令。違反了命令該怎麼處罰,你自己考慮。鄭宇艱難的吞咽著。 班長:4分鐘吃完,否則再罰。 廁所。 鄭宇趴在大便坑的一側,手伸進坑牙裏,頭低了下去,在用力擦坑兩側的髒污……其餘人員列隊在看。 班長:5號擦過以後,你們檢查,檢查出不乾淨的,連罰三天。 待鄭宇把所有的坑全擦完了,班長叫大家檢查,大家檢查過後,都沒有說話。班長開始檢查,發現坑壁上有一根陰毛,立即把鄭宇拉過來,叫他把上衣脫下來,重新再擦。鄭宇正要躬身去擦,班長嘩一盆自來水潑在鄭宇的身上…… 洗澡間。 班長:5分鐘時間,大家抓緊時間,開始。 大家爭先恐後,開足水龍頭,水花四濺。待鄭宇剛脫下衣服走到水龍頭下面,正在擦身子…… 班長:4分鐘已到,快穿衣服。 大家又呼啦啦,手忙腳亂的在穿衣服。鄭宇又落在後面,忙中出亂,他又把褲子穿反了,前面穿在後面,後邊穿在前面,扣不上扣子……(特寫)(歌聲止) 院長在窗外發現這一鏡頭,暗自竊喜。(閃回) 張野:好,好!(畫外音) 畫面顯現出張野得意的神情。 張野:我不相信,他就是頑石一塊,長此下去也要風化掉的。你這個院長幹的不錯,「轉化」之後我有獎賞。不過,不要把他(指鄭宇)整傷了,懂嗎?不動筋骨,消磨意志,要的是他的心…… 院長聽此言,不敢正視張野。 張野:怎麼?你真把他弄傷啦(驚訝的)? 院長吱吱唔唔的,半天說不上話來。 張野:傷的怎麼樣?這正是關鍵時刻,後天人大代表、政協委員要來院檢查我們的工作,全面性的檢查。好多代表、委員都是熟悉他的,有的人政治上很不敏感,肯定要問到他,甚至還會提出要見見他,這…… 院長很緊張。 張野:這裏的環境整治、內務衛生、伙食改善都要搞好,總之,要讓代表、委員們感覺到這裏是改造教育人的大學校,人在這裏生活如春風化雨般的滋潤。能做到吧? 院長立即站起,一個警官的立正。 張野也站了起來。以一個上級和長者的姿態,拍著院長的肩頭,欲往外走。 張野:代表、委員們來時,你要想個理由,不能讓他們看到鄭宇受傷的身體,你要想個萬全之策,又不讓代表、委員們生疑,這是個大事情、政治性問題。弄不好我們就很被動,你的提升也會受到影響…… 這二人向轎車停放處邊走邊談。突然,張野像是被甚麼觸動了一下。 張野:你要多觀察法輪功人員的動向,據北京的消息說,法輪功人員要在天安門搞一場自焚事件,聽說這件事鬧得很大。到時候要大抓一下學習活動,搞好揭批,把思想認識再提高一步,趁熱打鐵搞「轉化」。 院長(敬禮):是!隨勢為張野打開車門。張野鑽進車裏。車後揚起一陣塵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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