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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修煉故事】 妙莊王之女的修煉傳奇(三)
【明慧網2004年10月22日】「如果三界與人的歷史上的一切都是為宇宙正法所安排的,那歷史只是為了大法在歷史過程中造就眾生與人類和人的思想方式與文化而已,從而在大法洪傳時使人的思想能理解法,懂得甚麼是法、甚麼是修煉、甚麼是救度眾生等等,及各種修煉形式。如果是這樣的話,歷史上的一切修煉與信仰那不是在為宇宙將來正法在世間奠定文化嗎?甚麼是人成神之路?天神都說我給人留了一部上天的梯子。」(摘自李洪志師父的《也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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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夢見佛容喜出望外 違逆父命罰作灌園

其時妙善公主年紀雖只有七歲,但夙根甚深,天性獨厚,一見母病,心上就焦慮萬分,終日求神問卜籲地呼天,願折自己的壽算,以延母親的壽命。但是寶德後大限已盡,任你如何求禱,終於一些兒應驗也沒有,三位公主日夜侍奉湯藥,陪伴著時刻不離,直到她彌留之際:

寶德後握了妙善公主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兒啊!為娘的等不到你長成,半途拋撇了你,是多麼傷心啊!為娘的死後,你須善事父王,不要再使那平日執拗的脾氣,使你父王多增傷感!」說到這裏,便哽咽著不能成聲。

妙善公主聽了此話,正如萬箭穿心,忍不住兩股熱淚直淌下來,忽然眼前一暗,暈倒在地。寶德王后且就在這一霎間,長辭人世了!

當時大家將妙善公主喚醒過,不免悲傷痛哭。在許多人裏面,除了妙莊王以外,要算妙善公主哀毀最甚。她在哀毀之中,卻又了悟了一片禪機。她想,母親生我育我,辛辛苦苦,一直把我撫養到這般大,恩深德重,如今絲毫沒有報得,她已棄我而去。這深重的罪孽,如何可以消得呢?

她靈機一動,想起了慈悲的佛祖。她想,佛法能超越三界十方,救度一切苦厄,使同登樂土,最具神通。如今欲報答慈母深思和懺自己的罪孽,只有向這一條路上去求。她存了此心,便發願修行,捨身佛門。在當時,卻也並不將己意告人,惟終日誦經禮佛,把長日光陰,都消磨在經卷裏面。

可巧她有個寡姨,也是個虔誠奉佛之人,現在宮中做她的保姆,二人聚在一起,端的是水乳交融,有了伴侶,越感到清修之趣。

但是妙音、妙元二人,看了她們的行事,老大的不以為然,背地裏自然不免笑她們癡頑,「生在王宮之中,大富大貴,卻有了福不要享,反作此空心之想,豈不令人齒冷?」有時也在妙莊王面前絮聒著。

在初,妙莊王心煩慮亂,也沒有閒心緒去問這些細事,以為這一種也是消遣方法,倒可免再去救蟬葬蟻,鬧出意外危險,只索由她。但並沒想到這位妙善公主卻早已捨身佛門,發願修持到底了。

那一天,妙善公主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矇眬之間,忽覺滿屋三間大放光明。光明之中湧現出佛祖莊嚴寶相:丈六金身,頂上舍利放光,腳下蓮花遮地。妙善見了,便倒身下拜,請求佛祖指點迷津。

佛祖道:「塵劫未消,苦難未受,如何使得成道?只是能夠堅心耐苦,修持下去,心境自能逐漸朗澈,到得淨如明鏡時,一切都能了悟。」

妙善又問成道的日期,佛祖道:「早哩,早哩!只待你取得須彌山上白蓮花,有人送你白玉淨水瓶,那才是你成道之時。記著,記著!」

說罷這幾句話,就覺金光收斂,眼前萬象都滅,依舊朦朦朧朧地睡在床上。妙善知道剛才是佛祖顯化,特來點化自己的,信心更是堅決。

話說妙善公主因為心中縈繞著佛祖二字,當下便起身向空拜謝指點之恩,然後回到床上。

這一來休想再睡得著,不住地將佛祖所說的話,往復尋思,想到須彌山白蓮一事,更是喜出望外。分明以前聽父親說過,樓那富律曾指此物可以醫額上瘢痕,且曾派迦葉前往探訪過,果然是有此珍品。今番又如此說法,看來這朵白蓮花,倒和自己命運有很深切的緣法,要想超凡入聖,勢非尋覓到這朵寶物不能成功。

她─路想去,不知不覺已是雄雞三唱,東方發白。她哪裏睡得穩,一骨碌爬起身來,恰好那位保姆也起身入內,大家洗盥過了,妙善公主便將夜來之事,繪聲繪色地向保姆細說了一番。她聽得目定口呆,喜形於色,合掌當胸,不住地吟誦佛號。

她本來信佛甚虔,現在聽了妙善有成道的希望,就存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觀念,倘使妙善將來得成正果,自己少不了也有相當的好處。如此一設想,怎不叫她喜出望外呢?

自此之後,妙善公主心中,又平白地嵌上一朵須彌山的白蓮花,魂夢之中,時常不期而然地湧現出來。但她也曾想:自己深處宮中,不能外出一步,須彌山又去千里之遙,縱然有了那朵白蓮花,又如何可以求得到手?欲仗他人之力吧,卻算不得自己的功德,看來此事倒是困難。

忽又回心想道:不對,不對!修道之人,是不知有難字的。越是艱難當前,越是要將難關打破,才會有光明之路,才能超登彼岸,縱然千劫萬難當前,也不可貪安趨避。如此一步步做去,緣法來時,莫說相距千里之遙,終必有機會可到,就是再煩難些,也一般可達到願望的。

她這麼一想,便將一切雜念,完全摒棄,一心一意地研究佛家的經典,專等緣法的降臨。

光陰荏苒,轉眼已是數易寒暑,妙善公主已是十六歲了。

她的功行,自然是與日俱進,從靜修達到內觀之境,再進便可以入定了。到得此時,心地更覺得光明朗澈,一塵不染。

不料到此卻起了一重魔障,你道為何?原來在寶德王后服滿之後,妙莊王因為長次兩位公主年紀已長,便先後替她們擇配,各招了一位駙馬,一文一武都是國中著名的英俊少年。但他對於妙善公主的姻事,格外來得注意,因為在前與寶德曾有過傳國的說話,如今膝下依舊無子,意欲實踐前言。可巧妙善年已長成,此事也急於辦理,一方面示意各大臣,叫他們留心物色,一方面便向女兒說明。不料妙善公主一聽替她議婚的話頭,卻大大地吃了一驚,一口回絕父王。只說是情願終身修道,拯拔苦厄,決計不願嫁人,並且早已在佛祖前發下願心,捨身佛門。若然違背了信誓,永墮泥黎,萬劫不復。她這一番說話,正把個妙莊王氣得白瞪著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才向她開導道:「你不要執迷不悟!你不想世上的人,哪一個沒室家之好,琴瑟之歡?豈有放著現成的榮華富貴不要享受,反去修那虛無渺茫的道,妄冀成佛之理?你現在不過是一時受了佛經的蒙惑,閉塞了本性,才至如此,終究是不免要後悔的,還是聽了我的好!」

妙善又說道:「孩兒立志已決,要修行到底,一則報父母生育之恩,替父王和已故的母后積些功德,將來好同登正覺;二來孩兒自己懺除惡業,願替眾生受一切苦惱,已發過嚴誓,決不生懊悔之心。願父王成全了孩兒的志向,莫要再提婚嫁之事。」妙莊王到此不覺震怒道:「這都是保姆的誘惑,就著保姆解勸公主,限三天之內覆命。如其三天之內,仍舊不能將公主勸得回心轉意,聽從王命,到那時定叫你二人一同受罪,決不寬恕!」

保姆唯唯諾諾,妙莊王便拂袖而去。保姆雖明知這是個大大難題,但王命又豈可違背,只得苦苦解勸公主。哪知她竟是鐵石心腸,任你如何也勸不動分毫。說得急了,她便咬釘嚼鐵地說道:「千刀萬剮,一切都憑處置,只有嫁人卻萬萬不依。」保姆也弄得沒了主意,只準備著這身軀受罪罷了。

三天的光陰,轉眼就過去了,妙莊王便傳保姆來問話,保姆照直說了一番。妙莊王狠狠地說道:「諒來這賤骨丫頭,不給些苦水她吃,終究不會覺悟。」使命將妙善公主,貶入御花園,充當蒔花灌園的雜役,倘有過失,另行處罰,非到悔悟前非,順從王命,不復公主名號,與雜作宮女同樣待遇。

這道旨意下來,大家都吃驚異常,但妙善公主卻處之坦然,同了保姆,遷到園中居住。清晨起來,便不敢躲懶,凡是汲水澆花,掃地洗桌等事,無一件不是躬自去操作。園中地方又廣又大,收拾周到,卻非容易,幸得保姆幫同料理,才算省力了些。可是她究竟是嬌養慣的,一向深居宮中,百事都有他人侍奉,不用自己操勞,何曾做過這些勞力的工作?不數日間,已弄得手胼足胝,筋疲力竭。

在妙莊王的所以忍心出此,也總以為她一定受不了這種磨折,吃苦之後,自然會回心轉意的。不料,妙善公主卻是另有一番心腸。她以為修真的人,一定要身歷許多魔難,劫滿之後,才會成正果。現在生受的痛苦,不過是魔難的開始,算不得多大的困厄。這些些如其受不了,那就永遠不會有成道的希望。她打了這麼一個主意,非但不回心轉意,信道的心,一發堅決,身體上雖受到不少痛苦,心中卻閒適。後來做得慣了,竟連勞苦也不覺得了。妙莊王也時常命人暗中伺察她的行動,見她如此,心中兀自氣惱,但也無可如何。

那一天,恰值妙莊王的小生日,妙善公主清晨入宮祝壽。妙莊王見她亂頭粗服,舉動之間,竟像一個尼僧,心中好生不自在。及至看了她憔悴的神情,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有些不忍。當下也不說甚麼,只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隔了好一會,才向她問道:「兒啊!你受得恁般苦,總該有些醒悟了?」

妙善公主答道;「孩兒沒有苦受,經歷的一切,皆人生分內之事,算不得苦楚。至於孩兒的心境,一向朗澈,本來沒有蒙閉過,無從說到醒悟,還求父王明鑑!」

妙莊王聽她如此說法,便冷笑一聲,道:「好,好!諒來你苦還沒有吃夠呢!回頭兩位姐姐和駙馬都要拜壽,我須在園中排筵相待,好好地到來侍候,稍有差池,叫你受用。還不去與我洒掃來!」

妙善公主領命回到園中,將各處洒掃收拾。本來這座園林,自從由她管理以來,所有各處花木,都栽培得欣欣向榮,生機暢茂,各處的亭台殿閣,都整理得次序井然,十分清潔。今天再加一番洒掃,端的是几淨窗明,一塵不染。她和保姆收拾道地,專等妙莊王等到此開筵。

到了停午時候,只聽悠悠揚揚的一班宮女前導,後面接著一陣笑語之聲,知道他們來了。正是:

清修由我願,富貴讓人驕。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六回 祝壽筵前暢言妙旨 再貶廚下雜做苦工

話說妙善公主將園中整理清潔,時屆停午,耳邊廂一陣悠悠細樂之聲,隨風送到。接著又是一片融和的笑語之聲,知道他們來了,本來就想迎上去接駕。後來心中一動,想起剛才妙莊王說過,有兩位駙馬同來,男女有別,貿然出去相見,倒覺不妥。且看二位駙馬是否同來,再作計較。於是就在僻靜之處站定,暗中觀瞧。

只見一隊宮女奏著細樂前導,妙莊王居中,大公主妙音,二公主妙元,各挽著駙馬的手,依次隨在後面,再後面便是一班從人,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面春風,喜形於色。妙善公主不覺微微地籲了一口氣,暗想,人生上壽不過百年,這種榮華歡樂,能夠享得多時?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夢,又何苦呢?當下她見兩位駙馬果然同來,便一轉身,回到佛堂中去,再也不肯出來相見。且按下不表。

再說妙莊王帶了一班人,一路向逍遙閣而來,卻不見妙善的影子。起初以為她總在閣上相候,不料到了閣上,依然不見,只有保姆一人接駕。妙莊王在閣上坐定,兩位公主駙馬也賜了座,才開言向保姆問道:「妙善往哪裏去了,緣何不來見我?」

保姆與妙善公主相處既久,知道她的脾氣,便咎道:「公主本則早在園門候駕,後來因見兩位駙馬隨駕同來,因避男女之嫌,這才躲開去的。」

妙莊王道:「胡說!這分明是她目無尊長,故意規避。兩位駙馬是自己姐夫,相見也該的。難道就能夠永遠避面嗎?快與我去將她傳喚到此,若再如此裝模裝樣,我就著人來抓。」

保姆聽了,如何敢道個不字,連連答應,連跌帶撞地奔下逍遙閣去,直到佛堂,將前話向妙善公主學說了一番。起先妙善還堅執不肯去,經保姆再三苦勸,情知也躲不過,只索硬硬頭皮,跟著同走。

到了逍遙閣上,參見了父王和兩個姐姐。妙莊王又叫她過去和兩個姐夫見禮,這一來,把妙善公主真窘得無處藏身,勉勉強強地各下了一禮,就退立在一旁。她又將閣上四下一瞧,只見一共排列著四席:居中一席,自然是妙莊王:下面上首一席,是大駙馬與大公主並肩坐著,下首一席,是二駙馬與二公主並肩坐著,最下一席,卻一般設著兩個位置,都自空著沒人坐。她心中免不得狐疑萬種,正在獨自猜詳。

忽見那妙音公主扯了妙元公主,一同走到自己面前,開言說道:「好妹妹,我們自從分手之後,時常地惦記著你。又聞得你因為忤了父王的旨意,被貶謫在這園中受苦,今日相見,果然消瘦到如此地步。這雖說是父王的加罪,算來到底也是你自取的啊!你想,人生在世,為著些甚麼?榮華富貴,人家求還求不到;你有了,卻不要享,豈不是愚蒙透了嗎?況且男婚女嫁,這是禮上應得的,如何可以違背?你看我和你二姐姐,現在不是享盡閨房之福嗎?別的不說,就是同來同去,同息同遊,也就夠人豔羨!這不僅做了一個人應當如此,你不看那梁間的燕子,豈非也是雙飛雙宿的嗎?」

說到這裏,妙元公主也接口道:「是啊!大姐姐的話,說得一點也不錯。我們且將眼前的快樂丟過了不講,傳宗接代也是必要的。倘使世間的女人,都和三妹妹一般見識,人類不就要因而絕滅,那時還成甚麼世界呢?父王的希望,也就在於這一點上。故今天也替三妹妹設下一個雙座的席兒。你就去坐了末席,虛左以待乘龍客吧!好妹妹,你看見我們兩個姐姐面上,也不能再使性執拗了啊!」

說罷妙音妙元各牽著她一條臂膀,想送她入座。不料妙善一聽了兩位姐姐如此一番說話,不覺心頭亂跳,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又見她們動手來拉扯,急得她雙手一陣亂搖,連籲帶喘地說道:「二位姐姐且休動手,聽小妹一言。兩位姐姐的話,固然是不錯,但是對尋常人說的,也就是世俗的見解,卻決不是對於修真學道之人說的。世俗之人,看不破的是榮華富貴。因為看不破,就人人都想享受這榮華富貴,於是便傾軋爭奪,甚至狡謀暗算,不惜抵死地去爭求。爭奪到的,又是百無一二,就算爭到了,又能夠有幾時的享受?轉眼都成為泡影,又何苦損德敗行地爭奪那些爭不到的呢?就寡廉鮮恥,無所不為,一切劫奪盜殺的事,都從這裏邊產生出來,造下彌天大的罪惡。可見榮華富貴,這四個字實是迷人靈台的毒霧,閉人聰明的魔障,也就是沉人的苦海,一墮其中,永不能自拔。

「惟有佛門廣大,佛法清靜,打破一切魔障,使人澄心絕慮。一念歸真,可以修成正覺,六根清靜,無人無我,無相無空,永遠得大自在。然後發慈悲願,為眾生說法,救度世間一切苦厄,使同歸極樂。惟我佛祖,能夠與天地並壽,這就是不慕榮華富貴的善果。

「小妹因看破了這些機關,故而才立志皈依我佛,決不再墮塵世的魔障業緣,卻並非敢故違父王的意旨。二位姐姐一片真心好意,小妹只有銘諸心版,多替兩位姐姐祈福罷了。至於那一席,委實不敢譖坐,一則不成體統,二來小妹生來即茹素,向來未開戒,席上都是葷腥滋膩之品,斷斷不敢下箸。請二位姐姐坐了用酒,待我來侍候父王就是了。」

妙音、妙元二人,聽了她一篇玄妙的解釋,似乎含著諷刺,心上都有些不悅,即便各各回座。那位妙莊王本來已帶著幾分怒氣,卻未發作,如今聽了如此說法,不由將案一拍,罵聲:「你這不識抬舉的賤骨頭!你情願做下作貨,倒也罷了,不合造出這一派胡言亂語來惑人,還敢當面冷嘲熱諷地連自己的生身父親和兩位同胞的姐姐,也一同罵在裏邊。好一個修真學佛的公主,你幾曾看見無父無君的人,到得極樂國成得活佛來?」

妙善公主道:「父王息怒,孩兒斗膽也不敢犯上。剛才的話委實是從至誠中所發出來的,不料觸怒了父王,該死之極,還望恕罪。待孩兒侍候父王飲酒,替父王上壽。」

妙莊王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道:「誰要你這不識抬舉的賤骨頭假殷勤,不把我氣死就夠了,提得到上壽嗎?」便命左右取了百結鵓衣,虢了隨身便服,使她換上,連鞋襪也不准穿,從今日起,發往灶下去充執炊婢女的工作。每日要汲滿─卜七石缸清水,兩擔硬樹木柴,一切淘米燒火的事情,都要一身擔當,不准他人幫忙。另派一名宮女,隨時監察,如有差池或有偷懶情事,即責打。中間如有閒暇,還得編織細草芒鞋,不得有絲毫偷閒。

妙莊王與妙善公主,畢竟是情關骨肉,所以忍心將她發往灶下受苦,原想使她受須磨折,回心轉意,順從自己的主張。不料這位公主,立志堅決,情願身體上受盡苦痛,卻始終不改變修道的信念。她自從發往灶下之後,清晨起身之後,便去井中汲水,雖然力量不夠,還是勉強去做,直到十七石缸水汲滿,日已停午,便去淘米燒火。午飯之後,再拿了刀去劈柴,等到規定的柴劈完,早是日暮時分,又要去淘米燒夜飯,一日之間,卻沒有剎那的閒暇。照這麼繁重的工作,就是年輕的壯漢,也必然感到痛苦,何況她是個嬌弱的公主呢?不消說要腰癱背折,力盡筋疲了。這麼一來,她果然不似灌園時可以按時做她的清課,但她堅決的信心,又怎會因此磨滅?於是她熬忍著身體上的痛苦,在晚飯之後,燃起一炷清香,一方面取過麻皮編織草履,一方面卻一念誠心地念佛到夜深了,才就草榻上安眠。

第一天如此,在灶下執役的下人們,還以為她是一鼓作氣,勉強忍受,不足為奇。以後卻見她每日都是如此,不荒不怠,大家不覺都敬佩起來,很可憐她的處境。就是妙莊王派來監察她的宮女永蓮,也向她表示十二分的同情。大家既一致同情於她,自然不再看冷,你去幫她汲水,我去替她劈柴,爭相幫她去做事。

有了閒暇,妙善便編織草履,力行不輟。

這正是:立志如金石,寧為挫折渝?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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