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4年1月31日】有的時候,在心裏跟師尊訴苦:「怎麼這麼多麻煩哪?」然後就想到師尊說:「告訴你,已經給你消下去很多了,你那個麻煩小得多了。要不給你消,你遇到這麻煩可能就一命嗚呼了,也可能躺那兒起不來了。所以你遇到點麻煩,你就難受了,哪有那麼舒服的事?」(《轉法輪》) 從勞教所出來,惡人想把我直接送洗腦班,在派出所裏,我愛人說了很多好話,最後絕望地走了,臨走前,我找她要家裏的房門鑰匙,她吃驚地看著我,我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沒鑰匙我怎麼回去呢?」連續幾個月高密度發正念所帶來的強大的信心與正念,使我知道它們根本留不住我。 愛人走後不久,我就回家了。然而我不知道,一場最「嚴峻」的考驗等著我。晚上,愛人回來了,她是來和我談判的,問我要法輪功還是要她,當得到我不放棄修煉的回答時,她明顯鬆了口氣,然後談離婚,逼我答應後,拿起手機通知外面,隨即離去。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男友」在下面的車裏等著她,隨時準備上來保護她不受我的「傷害」。 當然現在說起來很輕鬆,當時為甚麼「嚴峻」呢? 我和愛人是中學同學,沒談戀愛時就是那種最要好的「知己」,結婚後是公認的「恩愛」夫妻,我得法後,她也不反對,最難得的是,她在99年底最艱難的時期,走入了大法,後來和我一起發真相資料,做得相當好。同修跟我說:你愛人根基真好。我勞教的時候,她每月來看我,從未間斷,犯人們也羨慕我:你愛人真不錯。 就是這樣的「知己」加「愛人」加「同修」的關係,悄悄地掩蓋了我最大的執著──「情」。而且在一次次的別人的羨慕與誇獎中,不斷地在加重它、掩蓋它。最後,來了個「突然」,讓我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承受了絕對意想不到的「沉重打擊」。 修煉真的是極其嚴肅的,嚴肅得永遠超出眾生的想像,任何一個執著不去,都可能使你毀於一旦,無論修多高、過去做得多好。 之所以稱得上「沉重打擊」,是因為對婚姻、家庭和感情的執著與留戀,在經歷了那麼多嚴峻考驗後,我居然還有這麼強烈的執著沒有放下(在此順便提醒同修們,無論過去現在做得多好,還是要徹底檢查一下自己,看看還有甚麼強烈的執著被忽視了),其實,在勞教所裏,師尊已經點化過我,要注意這個問題,但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強烈,強烈得出乎意料,使正念瞬間削弱得幾乎不起作用了。恰恰在這時,邪惡突然下手了,非法從家中綁架我到洗腦班,當時我正念弱得已經無法抵禦那種殘酷迫害,違心妥協了。 瞬間一落千丈,一毀到底,在痛苦的煎熬直至心灰意冷中,有時想起勞教所裏那個發正念的「我」,好像已經很遙遠、陌生的感覺,那是我嗎?剩下的一點較清醒的思維中,知道那個「第三者」是來要債的,我感受到了那種仇恨,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意識不到的。 一天晚上,很長時間沒回來吃晚飯的妻子,意外地回得早,吃完飯,我想和她談談,沒談幾句,手機響了,「他」開車在下面等著,她提著包就走,女兒非要一起去,就這樣他們三個走了。當時,巨大的屈辱湧上來,幾乎難以自禁,十年恩愛,旦夕間灰飛煙滅,常人中講奪妻之恨,好像算得上「深仇大恨」了。 驀然間,我明白這是因為我尚未完全放下對情的執著,舊勢力來安排干擾和考驗了。過去宇宙中的高級生命利用大法弟子與眾生在歷史上的宿怨,安排了種種魔難,來考驗我的心性,同時銷毀被利用來考驗我的「他」(起反面作用的),在他們看來,破壞大法弟子家庭,和把大法弟子抓去坐牢,都是一樣的壞,都要銷毀的。 明白了,我不能承認這種安排,我應該走師父安排的善解之路,我應該救度他們。道理上好像懂了,可是真正去做,差得太遠。那麼強烈的執著不去,想善解豈不是鬧笑話?她執意要離婚,就在離不離婚的問題上,同修們意見不一,我自己反覆幾次,好像離婚是走舊勢力的路,不離婚是走師父安排的路?悟來悟去,苦苦掙扎,最後還是離婚了。 當然現在回頭看,一目了然,之所以舉棋不定、苦苦掙扎,就是留戀這婚姻、這常人中的情,強烈的執著卻用大法來掩蓋,妄圖在法中找到一個藉口能挽回我執著的東西。 「只要你們走得正,其實我都能善解了。我一定能使那個極端的心變好,我就能使他不再要他的命,因為我用法解開他的心結,我甚麼都做得到。你們一有了執著放不下,就解不開,師父就不好辦。」(《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甚麼是「走得正」?我理解執著無漏是正,思維言行的基點放在正法上,放在救度眾生上是正。那麼強烈的執著掩蓋著沒去,何談正念?何談善解呢? 也曾寫信給「他」講真相,可是執著都寫在了紙上,講真相不是目的,目的是挽回我的婚姻,結果怎麼也發不出去。 經過很長時間的學法和重新在正法中修煉,才慢慢地想起自己過去曾經有過的正念,這已經是半年後的事情了,舊勢力的安排後果與代價實在太大了,它所帶給生命的只有沉淪與毀滅,如果不是師尊再次救度我,這次可能真的毀了。 執著掩蓋了真相,回頭看,其實真正受損失最大的,恰恰是我曾經最留戀的「愛人」。對大法弟子來說,愛與恨都是人間一場戲中的角色,真正的本質是生命要從舊宇宙脫胎換骨,必須清醒地面對其中的難度;所有的執著與觀念,所有的戲中戲,都要跳出來看,該放下的要及時放下。 看破這一切的幻象,想起師尊的教誨,會心的一笑,情去掉後才會知道甚麼是「慈悲」,原來是這樣啊。 年底的時候,我再次拿起筆,給「他」寫講真相的信,信很長,卻隻字未提我們之間的恩怨,我的目的極其簡單,就是要講真相。我根本就不想評判他的行為的道德標準,我也不想安排他或她的命運,作為正法時期大法弟子,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屬於我們的使命範疇,那是法正人間時要做的,我對他唯一必須的責任,就是使他能有未來。 寫信的時候,越寫越輕鬆,越寫越善,寫到最後,那麼強烈、剜心透骨的奪妻之怨,煙消雲散,從內心深處,我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們好苦啊!瀰漫無際的慈悲在心中、在宇宙中蔓延,心變得好寬、好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