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3年7月13日】父親出生於書香門第,家族頗得小鎮人的尊敬,祖上也有一些家業。但是卻因此被扣上了“地主”的帽子,祖母為了養活幾個孩子,偷偷地做點小買賣,被抓去坐了三年牢,罪名是搞“資本主義”。父親第一年考大學,成績非常優異,但是因為一個“地主”的帽子就沒被錄取,於是到小煤礦裏做苦力,第二年再考。又是很優秀,也被錄取了,但是卻沒有進京讀書的盤纏。家族裏勉強湊了點錢,在上火車的時候,父親才發現在送行的人中,沒有了含辛茹苦的祖母。很久以後才得知他的那張火車票有相當一部份竟是祖母賣血換來的,那一天因為失血過多,祖母昏倒了。後來父親娶了我的母親,於是災難也就降臨到了母親身上。黨要求母親與祖母劃清界限,要求母親把祖母從家中攆走,母親拒絕了,因為良心。母親說:老人去女兒家,你們就讓女兒單位的領導逼她女兒趕走她,現在老人來到兒子家,你們又要我們把老人趕走,你們究竟要把她趕到哪兒去?為此,母親每次都被抓出去鬥,因為“階級立場”有問題。這一切,都是因為所謂的“政治”。 文革後,母親說,一切都結束了,大家再也不會像文革時那麼傻了。我相信了。後來到了六四,我感到震驚。父親單位剛分來一個研究生,偷偷跟人提起六四就流淚,他說他的室友就是那天被打死的。室友根本沒有去參加請願,只是那一天,就在那一天,他寫完了畢業論文,想出去看看熱鬧,去了天安門,再也沒有回來。小鎮裏一個小伙子被北大勒令退學了,因為六四。身為領導的父親想聘用才華橫溢的他。但是其他領導都不同意,因為中央有令,5年內任何單位不得聘用這些人。在小伙子的檔案裏就有這個文件,而這也許是這位小伙子本人永遠都無法知道的。我的心在哭泣,我知道歷史又在上演那一幕了,只是對像不同而已。昨天是我的祖母和父母親,今天是他,明天可能就是我。 我希望那是最後一次了吧,但是看來還是太天真了。看到對法輪功鋪天蓋地的批鬥,我知道那架機器又在運作了。我眼前又浮現出小時候母親拉著我的小手,流著淚告訴我,看,那整牆整牆的都是揭批你媽媽的大字報。現在已經不用大字報了,電視、廣播、報紙、互聯網、金錢,就足以把人搞得要多臭有多臭了。 家父家母現在過著恩恩愛愛的晚年生活,雖不富有,但是很踏實,因為在那艱難的歲月裏,他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那些人說我的祖父母是地主,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祖父只是一個教書先生。 那些人說我的祖母搞資本主義,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祖母只是做了點小買賣糊口。 那些人說我的母親階級立場有問題,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贍養父母天經地義。 那些人說六四學生是暴徒,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他們只是熱愛中華的青年。 那些人說法輪功如何如何,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因為我的朋友中就有煉法輪功的人,他們是我尊敬與信賴的朋友。因為我的親戚中就有煉法輪功的人,他們告訴我他們從這個功法中的受益。 寫出來這些,也因為“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