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3年4月19日】現在愛爾蘭學員正在積極營救被非法關押的同修楊芳和劉鋒。劉鋒是愛爾蘭留學生,1999年底回國上訪後無辜被抓,護照被扣,無法回到愛爾蘭完成學業。因為我在國內時和劉鋒較熟,所以就想把劉鋒在國內修煉時期的一些事情寫出來,希望對營救工作有所幫助。 2000年4月,我在為要不要去北京上訪的事情猶豫。雖然法理上已經明白,但是由於面臨著失去即將完成的學業,還有親情過重等原因,還做不出最後的決定。那天下課後去同修A家裏,想和他交流這方面的體悟。進門後發現已有客人捷足先登了,A為我們作介紹,說他叫劉鋒,愛爾蘭回來的同修。簡單地寒暄之後,我提出了阻礙我的幾個問題。劉鋒說,他的親情也是很重,他說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的經歷吧,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1999年12月,劉鋒家裏通知他,說他祖父生病了,想見他,叫他回家。於是他決定回國。途中在香港轉機,正趕上香港有心得交流會,於是他和同機回國的兩個同修一起去參加。這次心得交流會的稿件很有意思。法會第一篇稿件叫“大法在召喚我們”,一個同修講應該進京上訪,去證實大法,講得非常好。可是第二篇稿件就說我們應該在家精進實修,上訪是不對的。第三篇稿件又是說上訪對,第四篇就講在家實修對。劉鋒說當時自己學法不紮實,覺得有點發懵,他搞不清楚到底怎樣才是對的了。法會後,與會同修作了長時間的集體法理上的交流,一直交流到深夜。最後大家終於達成一致,認為還是進京上訪才是此時大法弟子應該做的。 於是第二天,劉鋒改變行程,與幾個同修一起搭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車。到北京之後,幾個人先找住的地方。找旅館的過程中,他們不斷地與出租車司機講大法真象。有的司機比較緊張,說都甚麼時候了,你們還敢在北京城裏講這個?!有的司機就比較理智,很認真地在聽。 當晚他們在北京住下來,每個人都在想應該怎麼去做。經過思考之後,劉鋒決定給總理寫一封信,講清我們法輪功學員當時所受的干擾和迫害,然後送到總理家裏去。第二天一早,劉鋒一個人拿著寫好的信,出門打車,說是要去總理家。那個司機說是不敢拉他去,於是他叫了第二輛車,那司機也不敢。劉鋒不願放棄,接著叫車。終於第三輛車的司機說是可以送他到總理家對面。路上司機問他找總理幹甚麼,他就藉機和司機講真象。 到了目的地,劉鋒下車,發現總理家周圍布滿警察和便衣。我問他當時怕不怕,他很坦率地回答,他當時確實很怕,但是想想自己做的是最對的事情,就心一橫,衝著大門走過去。因為畢竟有些緊張,劉鋒忘記了去敲門,而是走到了門衛面前。門衛問他來幹甚麼,他說他要給總理送一封信,門衛問關於甚麼事,他說是關於法輪功的。門衛說:“那你跟我來吧。”接著把劉鋒帶到後面的派出所。警察對劉鋒一番審訊之後,扣下了他的護照,把他關在派出所後院的一個露天的房子裏。十二月份的北京,夜間氣溫能達到零下二、三十度,劉鋒在那個寒冷的房間裏被關了一個晚上。 次日,劉鋒被押送回大連,隨後被關進大連姚家看守所。在那裏面,他和A關在同一個監號裏。A是一個很精進的老學員,學法特別紮實,他能將師父的好多法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劉鋒說他自己學法晚,那之前又不是很精進,好多法理上的東西記得不那麼清楚,剛好有A的幫助。在他們的交流中,劉鋒越來越清楚和堅定。
在拘留期間,當地派出所四次提審劉鋒。他說那四次對他來說,都是在過親情關,父母使盡渾身解數,試圖讓他放棄自己的信仰。父親對他軟硬兼施,一會兒跟他講他作為一個工薪階層,送兒子出國是多麼不易,一會兒打他,一會兒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他跪下等等,只求他寫一份“保證”,不再修煉。 劉鋒說最後一次最難過。不但父母,他的所有親戚也都來了。保證書已經有人替他寫好,警察答應,只要他在上面簽字,就歸還他的護照。家裏找了輛車,大家告訴他,只要他肯妥協,他隨時可以拿上護照,坐上外面停著的那輛直通機場的車,回到愛爾蘭,那個自由的國度,繼續煉法輪功,繼續他的學業(他原本應在2000年6月完成學業)。這麼多的親人,從早上開始一直輪番勸說他。到下午四點多,劉鋒在心裏和師父說,“師父,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有些挺不住了,怎麼辦呢師父,我應該怎麼做呢?”正是危難之際,突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他問警察要了支筆,問警察在哪裏簽字。警察高興地急忙指給他,他在指定的位置寫下了“見真性”中的“堅修大法心不動”幾個字。那一瞬間,劉鋒說,他那顆浮動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親友看他如此,頃刻間都走了。劉鋒最終闖過了那一關。 半個多月後,警察拿他也沒辦法,只好把他放回家。劉鋒說,回家之後的關更難過,因為那時父親不允許他出門,他接觸不到同修了。他被父母軟禁在家裏,沒辦法學法煉功。劉鋒說,不用學習,又不讓修煉,他不知道他還能幹甚麼。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傻傻地坐著。幾個星期後,父母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父親終於答應讓他出去走走。劉鋒於是跑到認識的同修家裏,在同修的幫助下恢復了學法。在學法交流中,他在逐漸地成熟。 從劉鋒的那些經歷中,我看到只要心中對法、對師父堅定,最後總是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我想起師父說的“環境是自己開創的”。 我第一次上訪回來後,很快又聯繫到劉鋒,聽他講了那以後他的遭遇。後來父親發現他出去的時間總是很長,找的也都是大法弟子,根本也沒有要放棄修煉的念頭,反而更加堅定。他的父親被媒體的謊言所迷惑,並懼怕當權者的迫害,就開始限制他出去,並且打他。他父親下手非常狠,甚至打得他口吐鮮血,濺在家中雪白的牆上。實在挺不住了,劉鋒就從家裏跑出來,等到晚上再回家。有一天父親告訴他:“你今天再出去,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劉鋒還是去找同修了。傍晚回家,無論他怎麼敲門,家裏人都不再給他開了。從家裏出來已經很晚了,劉鋒不想打擾同修,一個人去中山廣場站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劉鋒去一家快餐店問需不需要幫忙的。由於他的英文很好,去那裏吃飯的外國人又很多,餐廳決定錄用他。問他要身份證,他說沒有,因為他是大連當地口音,人家也沒深究。劉鋒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給他提供住的地方,掙多少錢甚麼的都無所謂。當晚,劉鋒就和在餐廳打工的外地青年一樣,住在了餐廳的地下室裏。臨睡前,劉鋒坐下來煉功,同事問他,“你幹甚麼?”他回答:“煉功!”“甚麼功?”“法輪功!”“啊?!”同事嚇了一跳:“你怎麼敢煉法輪功呢?”於是劉鋒講開了大法真象。最後同事表示理解。 幾天以後,同事告訴劉鋒經理要找他談談。一個經理要找一個普通員工談話,劉鋒明白,八成是自己煉功的事經理知道了。他早已做好了充份的思想準備和最壞的打算。經理看見劉鋒進來,叫他坐下,問他:“聽說你是煉法輪功的?”“是。”接著劉鋒就開始跟經理講起了真象。還沒講完,經理打斷他:“行了,行了,別講了,我知道了,我媽就是煉法輪功的!”經理說,她叫劉鋒來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因為經理在店外還有其它生意,不能每天呆在店裏,可是店裏沒個可靠的人經理又不放心。經理說,劉鋒真是煉法輪功的就太好了,她知道大法弟子都是好人,她準備讓劉鋒也做經理,在她出去的時候幫她照看一下店。她想問問劉鋒願不願意。劉鋒點頭同意,經理說,這下她就放心了。 從那以後,劉鋒就有了穩定的工作和經濟來源,他利用這種便利條件和同修配合著作了許多講真象的工作。他買了電腦、打印機,又買了一輛摩托車,載著同修去發材料。他們甚至把真象資料都貼到市政府、法院和司法局的大門上去了。後來,有一次被警察抄到了車牌號,摩托就不大騎了。不久以後一位同修抵制邪惡抓捕,從樓上跳下來,把腿摔壞了。治腿需要好多錢,劉鋒就把自己的摩托車賣了,把賣車的錢送給了那位同修。 在工作單位中,員工都很喜歡這位說話和氣的小劉經理。他們說,劉經理從來不訓斥人,誰有了錯誤,他只是和人講道理,說這事為甚麼不應該這樣,為甚麼應該那樣,大家都說劉鋒講得可好呢。一次大家一起吃飯,有幾個員工剩了一些,劉鋒就把剩的拿過來自己吃,並且用師父的故事和大家講不應該剩飯的道理。那以後大家都不再剩飯了。因為他做的好,從經理到員工,大家都護著他。來查身份證了,就把他藏起來,不熟的人打電話給他,大家就說他不在。 2000年的中秋節,劉鋒買了月餅和葡萄,回了一趟久別的家。他對父母說,“中秋節是全家團圓的節日,所以我回來了。從前無論我做過甚麼,做錯過甚麼,都是因為我修的不好,而不是法輪功不好。希望你們能諒解,能理解我。”父母的氣早已經消了,只是父親太倔,不願承認。劉鋒說,他也不想回家住了,牆上的血跡還在,看了還有些傷心。2000年的10月份,劉鋒又去了一次天安門,後來平安返回到大連。由於國內查得越來越緊,劉鋒又換了一家快餐店工作。 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繫,直到2001年8月份我出國。以上就是我認識的劉鋒了,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同修,其實一定還有他默默地做的好多事情,我可能還不知道呢。 我希望海內外大法弟子能共同努力,早日把他營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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