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3年4月18日】([注]本網站所轉載的參考資料皆為非修煉界人士所撰寫,不一定和法輪功學員的認識相同。) 如今,“非典肺炎”已經成為與伊拉克戰爭並駕齊驅的世界性新聞。被感染的國家、人口、死亡數字一日一變,世界處在極度的恐懼中。 4月13日的《紐約時報》寫道:“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自發現以來至今仍是一個謎。它有可能像1918年西班牙流行性感冒那樣造成致命的後果,也可能像退伍軍人症那樣成為隱秘的殺手,或者僅僅在2003年造成恐慌,然後在歷史中隱去。但是有一點醫學界非常確定:如果中國政府不將此事當成骯髒的秘密隱瞞了四個月之久,SARS也許不會那麼令人恐慌,甚至也不會演變成致命的威脅。” 全世界都在指責中國政府當局的新聞封鎖。對於我們中國人,這種對新聞尤其是災難性新聞的嚴密控制,早已成為生活的常態。許許多多的問題,正是在這種封鎖之中最後發展成難以解決的巨大災難。 比如淮河特大水污染。這是一種史所未見的毀滅性污染。數億立方米的高濃度污水形成上百公里長的“污染帶”,順流而下。所到之處,停水停電、工廠停工、商店關門、社會生活頓時陷於癱瘓,軍隊緊急出動運水救災。這種可怕的特大水污染首次發生是在1978年。當時的蚌埠市委書記黃某極為沉痛,含淚指示秘書“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給人民!”但是,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如何頂得過新聞控制的國策?在宣傳機器的集體沉默中,淮河水污染迅速惡化:七十年代一共發生了3次,八十年代大約每兩年發生1次,進入九十年代之後年年發生,而且每年都在2次以上,1994年發生4次。只是在這一年,中國的宣傳機器才首次公開報導。而且,開頭還遮遮掩掩,把污染說成是“旱情”。這個時候,距離首次特大水污染已有16年之久。淮河已經成為一條毒河、黑河、死亡之河。巨大災難已經形成。即使以最嚴厲的手段加以搶救,其苦果也將夠我們的後人消受漫長歲月。 再來看黃河三門峽水庫。早在六十年代初,三門峽水庫的失敗已成定局。這對於政府當局並非秘密,但對民眾卻實行了長達30多年的封鎖,包括“最高權力機構”的全國人大代表在內。人們只能從“體現了社會主義優越性”的偉大的三門峽水庫逐漸消聲匿跡中感覺到“出了甚麼問題”,真實情況卻不得而知。1992年,長江三峽工程即將在全國人大上進行表決之際,宣傳機器才打破封鎖,透露出事實真相:早在30年前,三門峽工程就已經被泥沙淤廢了!這條遲到了30年的“新聞”在會議上引起了極大的震動。有的代表目瞪口呆,面如土色。許多還有點責任感的人大代表拼命閱讀一切能找到的材料,頻頻向有關專家和官員提出諮詢,但為時已晚,將對中國生態環境造成重大災難的三峽工程迅速獲得通過。 對難以隱瞞的重大事件,當局的控制手段則是延遲報導。中共歷史上最開明的總書記胡耀邦曾說:“新聞究竟早登還是遲登,這個時間性問題必須從政治上考慮。”換言之,為了某種政治利益,以延遲報導的手段來削減重大事件的影響力,並因此而剝奪社會大眾及時反應的能力,恰恰體現了新聞的時效性原則。1987年5月發生的大興安嶺特大森林火災是個好例子:衛星立即就發現了情況,中國國家氣象總局的衛星雲圖上先是顯現出三個紅色的火點,很快又變成了5個。在彩色的衛星雲圖上,火災的規模和演變一清二楚。時間是5月6日下午。然而,直到5月9日,《人民日報》才發出全國第一條消息,說大興安嶺發生森林火災,有四個林業局的鐵路、公路和有線通訊已經中斷。實際上,著名的漠河縣城早在7日黃昏燒成一片火海。各種車輛瘋狂奔逃,公路上鋪滿了被壓扁的自行車。大火趁風,其蔓延之速度高達每小時四、五十公里。幾小時之後,又有兩座城鎮相繼毀滅。直到5月12日,宣傳機器才告訴全國百姓漠河縣城已經毀於大火。也就是說,這條消息遲發了整整4天。最寶貴的時間白白耽擱了。全國“如夢初醒”,數萬軍民在毫無思想和物質準備的情況下,只能以血肉之軀奔赴已蔓延數百公里的沖天烈火。其艱苦卓絕,筆墨難以形容。最後的結局大家都知道了:大火燃燒27晝夜,70萬公頃森林,三座城鎮被摧毀,6萬多人無家可歸,193人喪生…… 幾乎每一個長期生活在大陸的中國人,都可以找出許多有關新聞控制事例。以至於民間流傳一句笑話,說:“除了日期是真的,報紙上的新聞全是假的。” 當然,似乎也沒有哪一位英明領袖說過要實行新聞封鎖,要製造假新聞。曾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的江澤民是這樣說的,“我們所說的新聞的真實性同新聞工作的階級性是一致的。”這等於是說,沒有獨立於政治利益的客觀的真實。為了某種政治利益,隱瞞甚至編造事實恰恰體現了新聞的真實性原則。因此,為了“安定團結”,為了防止“唱衰”改革開放偉大事業,類似於“非典肺炎”、艾滋病、淮河污染、大興安嶺火災、三門峽水庫等重大新聞,如果能隱瞞住,就將永遠隱瞞下去。 只是在新聞已經不再是新聞之後,我們才有知道的可能。但在當時,我們只知道我們被隱瞞,我們只知道那肯定是又一場災難,但不知道那到底是甚麼。於是,我們只好生活在某種模糊的如噩夢般的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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