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2年7月2日】 (9)、玉潔的家一家人和張小歐正在吃飯。 劉慶顯得有些心事沉重的樣子。 玉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必定有甚麼心事。 豆豆和張小歐吃完飯到客廳裏去了,玉潔在收拾桌子,劉慶還坐在椅子上沒動。 玉潔:“怎麼回事?你這樣怪怪的!” 劉慶:“今天小歐的爸爸來過了。” 玉潔有點驚喜:“小歐的爸爸?那你怎麼沒留下他哪?他是來看小歐的吧?” 劉慶:“他知道小歐住在這裏,很放心。不過,他來這裏的目的,是要向我們講述法輪大法好,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 玉潔想了一下:“他處境那麼危險,心裏還想著來和我們講法輪功的真相?” 劉慶:“是啊!他說的真的很深刻,我想,我們對很多事情可能需要重新認真地去思考。” 玉潔心裏有些震動地看著劉慶。 劉慶:“我們一直受無神論教育,不相信許多神佛道的事,可是我們反過來想一想,人對自己究竟知道多少,到現在不還說自己是猴子變的嗎?連豆豆都不相信人是猴子變的,她只問了我一句就把我給噎住了,――今天的猴子怎麼變不成人了呢?” 玉潔:“是啊!這宇宙有多大,人現在連太陽系的邊還沒摸到,就敢說人在這個宇宙中超越一切生命。你說這些年搞無神論,把人搞得有多麼狂妄自大。” 劉慶:“我原來一直以為法輪功不過是一種強身健體的氣功而已,和我們的生活沒有甚麼關係。可是現在看來,我當初的看法太片面了。” 玉潔:“是啊,現在每一個人都知道法輪功,你想不聽、不說、不參與意見都不行,明明是正的,偏偏被說成是邪的,明明人家是在做好人,卻把他們抓起來。現在的報導也是假得沒法信。今天我們學校居然給孩子們播放小歐的紀錄片,胡說八道地嫁禍法輪功,連小孩子們都在受欺騙。唉,你說這個社會不是太危險了嗎!” 劉慶:“甚麼?他們怎麼甚麼都做得出來呀?!唉,現在想想,真像小歐爸爸說的,法輪功講真、善、忍,這對國家、對社會是大好事。你看看現在這世道,今天發生個搶劫案,明天發生個爆炸案。現在當官的有幾個不貪不腐?像這樣下去,國家能有個穩定嗎?老百姓今天有飯吃,明天保不齊就得出去要飯啦!” 玉潔沉思了一下:“下次小歐爸爸再來,你一定留住他,至少讓他見孩子一面。” 劉慶默默點點頭。 玉潔邊洗碗邊思索,忽然停下來,看著劉慶,想說甚麼,又止住了。 劉慶察覺了玉潔的心思:“你想說甚麼?” 玉潔躊躇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劉慶:“嗨,有話不說出來,這不是要憋死人嗎!” 玉潔:“慶,我想請你幫個忙。” 劉慶:“呵,夫妻之間怎麼還這麼客套,你的事和我的事不是一樣的嗎!” 玉潔十分認真地:“你能不能想辦法讓小歐見他媽媽一面?他去關他媽媽的那個勞教所好幾次了,他們都不讓見。這孩子太想媽媽了。” 劉慶猶豫起來:“這事可有點難辦哪。要說商場上的朋友,倒是有一大把,這勞教所之類的地方,誰沒事跟他們有甚麼瓜葛呀!不好辦。” 玉潔:“這事我想過了,恐怕得破點財,買通裏面的人才行。” 劉慶不吭聲了。 玉潔看了他一眼:“怎麼,心痛你的錢了?” 劉慶:“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是受不了低三下四求他們的那種氣。這又不是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壞事,犯不上求他們!” 玉潔看著劉慶的眼睛:“這個忙你一定得幫,就算我求你了。” 劉慶下了決心:“看你說的,好像你心胸多麼開闊,我小家子氣似的。甭說了,我想辦法就是了!” 玉潔滿意地笑了,眼神裏充滿了親暱。 (10)、教室裏,玉潔正在講課 門上的廣播喇叭響了,反覆播送通知:“全校師生請注意了:從下一節課開始,各班級拿出一節課的時間揭批法輪功,要求人人表態……” 玉潔聽了一下,不予理睬,繼續講課。 可是廣播沒完沒了的放,又開始放關於天安門自焚的誣蔑報導。 玉潔看著廣播喇叭,從門邊拿來一把椅子,站上去,拔掉了廣播喇叭的插銷。 玉潔回到講台前。 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她。 她也看著那些學生。 她的目光和張小歐的目光相遇了—— 張小歐眼裏充滿讚佩和堅定,嘴角帶著微笑。 玉潔攏了攏了頭髮,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 玉潔:“下面同學們把書本放好,我們從這節課開始,大家一齊來討論一下法輪功的事。現在老師來提問,你們每個人要認真思考,想清楚了再回答問題。” 教室裏靜靜的,同學們的眼睛都緊緊盯著玉潔。 玉潔:“我們同學中,有誰去過天安門廣場的請舉起手來。” 所有的同學都把手舉起來了。 玉潔:“哦!都去過。好,老師再問第二個問題,有誰在天安門廣場看到過執勤的警察背著滅火器巡邏?請把手舉起來。” 沒有人舉手。 玉潔:“沒有。好!” 玉潔走下講台,在學生們的座位間走動著。 玉潔:“現在,老師再問第三個問題,同學中有誰看過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節目關於天安門自焚的報導,請舉起手來。” 同學們差不多全舉手了。 玉潔:“好!都看過。下面這個問題同學們不需要馬上回答,在頭腦裏認真想一想就可以了。我們知道,天安門自焚是發生在冬天最冷的時候,是北京滴水成冰的日子。平時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執勤的警察背著滅火器巡邏,而從中央電視台播放的自焚電視片上我們都看到,在這冬天最寒冷的日子裏,卻有很多的警察背著滅火器在天安門廣場巡邏,這是為甚麼?” 課堂裏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學生們在認真地思索。 ………… 放學了,玉潔和張小歐一起走。 張小歐興奮地看著玉潔:“老師,您今天做的真好,我真為您高興。” 玉潔看著張小歐:“為我高興?” 張小歐:“是啊,在這場邪惡的迫害中,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同流合污。” 玉潔:“我講的是真實的事情,說的是真實的話呀!” 張小歐:“可是現在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敢講真話,都敢去面對真實的事啊!” 玉潔:“老師天天在課堂上教你們怎樣有文化,有知識,做一個有益於社會和人民的人,可是到頭來自己去昧著良心說假話,這怎麼能行呢?其實我以前心裏一直非常矛盾,是你和你的爸爸媽媽,還有那些法輪功學員們,是他們敢於堅持真善忍的行動教育了我,這裏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啊。” 張小歐:“老師,您知道嗎,您的這一念,功德可大了!” 玉潔:“真的嗎?” 張小歐:“真的。幫助法輪功講真相是在做大好事。老師,您知道嗎?江澤民給法輪功造了很多謠,現在所有電視、報紙上關於法輪功的事都不是真的。江澤民還偷偷地下令對法輪功要‘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搞垮,肉體上消滅’,對抓到的法輪功學員要‘往死裏打,打死算自殺’。” 玉潔皺緊了眉頭。 張小歐:“所以,您在廣播電視聽到關於法輪功學員自殺、跳樓的消息,很多都是被迫害後再造謠污衊法輪功的。99年以前的七年裏,怎麼沒有這種自殺、走火入魔的情況?在外國也有很多人煉法輪功,我看過照片,還有外國人呢,怎麼沒有自殺和殺人的?它們造了太多的謠言,老師您可不要相信它們。” 玉潔點點頭,拉起張小歐的手一起往前走。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的背影,越來越遠…… (11)、天黑了,玉潔的家 劉慶還沒有回來。 玉潔看看牆上的鐘錶,思索著。 客廳裏靜悄悄的。 玉潔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看—— 只見張小歐和豆豆正在盤腿打坐。 她輕輕掩了門出來—— 在廚房的飯桌前坐下,一個人想著心事。 門外有響聲。 玉潔站起來,向外看著。 劉慶推門進來。 劉慶憤憤地:“真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麼黑的地方!” 玉潔:“怎麼了?這回是工商局的還是稅務局的?” 劉慶提高嗓門兒:“哪兒啊,勞教所!” 玉潔聚攏嘴唇:“噓——小點聲,別打擾了孩子們。” 劉慶:“現在這世道簡直是明搶了,就為讓親屬見個面,這是國家法律允許的嘛,要這麼多錢!” 玉潔:“你慢慢說,是怎麼回事?” 劉慶倒了杯桔子汁,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說:“我托了個熟人到勞教所打聽,回話說,張小歐的媽媽是死硬分子,不悔過,要辦成事兒得多給錢。我送了五千塊錢過去,但好幾天也沒信兒。後來再找人一打聽,說是給少了,我又給了五千,還沒動靜。後來我不耐煩了,找那個熟人問,他們到底想要多少,那人說了實話:‘向張小歐他媽媽這樣的,給多少都不多,乾脆死了心吧。’我覺得這事辦得窩囊,這幾天也沒敢跟你講,事就這麼拖著。誰知今天一上班,那熟人打來電話,說事辦得有門了,勞教所說再給兩萬塊錢,就立刻安排他們母子見面。” 玉潔驚詫地:“這麼多?這不是明火執仗地搶嘛!” 劉慶:“我當時習慣地砍了價,不知為甚麼話一出口,心裏竟有些後悔。今天對方來電話了,說不能少於兩萬塊。我下午把錢送過去,這不,勞教所晚上來了通知,說明天上午可以讓小歐見他媽媽。” 玉潔試探地:“這麼說,事辦成了?” 劉慶乾脆地:“事辦了,我也快叫這幫畜生給氣死了。” 玉潔十分高興地:“別生氣了,快洗洗吃飯吧。我去跟小歐說。” 清晨,玉潔在給張小歐收拾一個小包裹。 張小歐走過來,自己也收拾得乾乾淨淨。 劉慶已經收拾妥當等在那裏了。 玉潔將小包裹交到張小歐的手裏。 玉潔:“小歐,這個交給媽媽,裏面有些吃的東西,還有一點錢,你媽媽在裏面可能用得著。” 張小歐:“謝謝老師。” 玉潔幫張小歐正了正衣服,又在他頭上拂了拂。 玉潔:“記住要和媽媽講的話了嗎?” 張小歐點點頭。 玉潔:“代我向她問好。” 張小歐:“嗯!” 玉潔:“好,跟叔叔去吧,回來不要去上學了,讓叔叔直接送你回家來。” 張小歐低下頭,眼淚流了出來,他用手背擦著:“老師,您就像我媽媽一樣。” 玉潔用手替張小歐把臉擦乾淨,像看著自己孩子似的微笑地看著小歐。 劉慶站在一旁:“小歐,咱們走吧。” 張小歐向玉潔招招手,跟著劉慶出去了。 玉潔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欣慰地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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