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2年4月15日】我是北京大法弟子,1997年8月得法,原是某公司高級會計師,副處長。從得法開始修煉到99年7.20的兩年修煉中,從單位領導到一般同事都說我因煉法輪功像變了一個人,身心變得健康了,工作中也任勞任怨了。有的下屬公司領導見我修煉後嚴格要求自己,多次拒收禮品,就講:「我知道你們法輪大法厲害!」有的財務人員感嘆地說:「要是公司領導都學法輪大法就好了。」而且修煉兩年中我一改原來多種疾病纏身的病態,沒有再請過一天病假,又有誰能想像得出,我原來被同事戲稱「鹼大了」呢?(註﹕形容臉色黃,取意於中國北方傳統的發麵方法要添加食用鹼起中和作用:如果鹼大了蒸熟的麵會發黃,鹼小了會發酸。) 其實真修的法輪功弟子哪一個又不是這樣呢?通過修煉我們明白了人生的目的和生命的真正意義。正像李老師在《我的一點聲明》中講的:「我只是在教人修煉。一個人要想煉好功就必須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事實上我做到了這一點,使一億多人成為好的人,更好的人。其實我並不想幹這些,但是修煉的人道德回升後確實給社會帶來了好處。」可是自從99.7.20一夜之間,就像天塌了一樣,周圍的一切全反過來了,領導叫我停職檢查,逼我交出大法書籍。我不能理解,為甚麼我還是我,只是修煉後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義和價值,正在努力做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可是昨天還是一片稱讚,今天就要被打得不得翻身?同樣一個人,同樣一個道理,卻由於獨裁者的命令,在同樣一些人的眼裏正的就變成了邪的,這不就是人們評論惡人時所說的「顛倒黑白」嗎? 突然的事變,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細思考我所面臨的厄運,昔日一起煉功的站長、副站長都被抓走了,還被抄了家。清早在外煉功的功友也被抓了,昨天剛來了一次的新學員再也不敢來了。這一切讓人費解、讓好人痛心!大法這麼好,改變了我的一生,給了我新的生命,我也應該讓所有有緣人知道大法的真實情況,而不是被邪惡害人的宣傳欺騙,大法也決不能被如此惡毒的迫害和踐踏!我要站出來!我要告訴人們真相,我要去向有關部門呼籲! 一、7.20上訪 7.21清晨我騎車到了府右街路口,那裏已站滿了軍、警、便衣,四處布滿了警車,有的公安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攔住過往行人搜包、搶包,被翻出有大法書籍的人,公安人員就像餓狼一樣的撲過去揪打、搶奪,約八點鐘左右,街上已是人頭湧動、越聚越多,大部份是來反映情況的,但信訪辦的路口已是重兵把守,過去一個抓一個,一車車的功友還沒來得及說句心裏話,就被裝上了車拉的不知去向。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許多昔日一起煉功的功友,我們只是想向政府反映真實情況,只是想告訴他們不該迫害比好人還好的人,只是希望他們能理智地從國家、從人民的利益出發撤銷7.20的錯誤決定,糾正他們的錯誤,可是我們每個人都被剝奪了一個普通公民的合法權利,「憲法」也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 去不了府右街信訪辦,人群中有人說,離這兒不遠還有一個信訪辦,咱們去那兒反映情況,總該有人說話的地方吧!人流順著街道向後庫信訪辦湧動,上午十時左右,五六千北京大法弟子整整齊齊地站滿了街道的兩邊,就像4.25大家看到的那樣,隨後街道中間開來了一輛輛的軍車、警車,警察把學員驅趕到街道的一側。邪惡勢力在調聚兵力,一隊隊的武警包抄到了學員身後,一個挨一個,前面是一群群的警察,警察後面是一隊隊荷槍實彈、頭帶鋼盔的防暴警察,整個學員隊伍被團團圍住,邪惡勢力真是鋪天蓋地。警車、軍車佔滿了整條街道,一輛挨著一輛,邪惡勢力還在不斷地調集加長的大公共汽車,拉開了全面開戰的架式。便衣手持攝像機對著大法弟子的臉慢慢地移動著,整條街道上充滿了公安行兇前的緊張空氣,大法弟子們各個神情坦然、莊嚴,大家一遍一遍地背誦著《論語》,聲音響徹天地。拉開架式準備行兇的軍、警、特務和大法弟子們的坦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周圍的群眾和對面工地爬到牆頭上的民工看到了這從未有過的壯烈場面。 同修們在不斷地向不明真相的小武警講著真相,告訴他們法輪大法可好了,是教人做比好人還好的人,並告訴他們有機會讀一讀《轉法輪》,有的小武警直點頭。這時過來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當官的武警,隊伍中有人對他說:「法輪大法是好功法,是教人修心向善的。」他回答:「我知道。」隊伍中又有人說:「那你們就不要抓人了!」他沒有再回答。 上午十一時左右,軍、警開始瘋狂抓人。年青的男同修都挺身站在了頭排,後面7-8排多站著婦女和老人,大家臂挽著臂,後排的學員胳膊相互挽著並抱住前排的同修,整個隊伍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大家高聲喊著:「維護憲法,不許抓人!」聲音響徹了整個天宇。 事後,一位不放心老伴上訪也跟了來的老先生講,他驚訝地看到了大法弟子身上放射著金光,而毆打大法弟子的惡警們身體周圍卻是團團的黑氣,他說他還看到了天上的景象。他終於相信了大法,並從此開始了修煉。 行兇一開始,包抄到學員身後的武警開始從隊伍後面推,惡警在前面踢打、撕抓,隊伍在前後夾擊下,像海浪一樣來回湧動,但就是拆不開,學員們緊緊地抱住不鬆手,堅實地屹立在信訪辦的門前。惡警們氣極敗壞地瘋狂了,他們開始揪男同修的頭髮,用腳踢、踹,把隊伍一段段地推倒撕開,學員被揪著強行塞進了準備好的汽車。我也被惡警們推倒在地,幾個人摞在一起時還緊緊抱著,爬起來後也被惡警揪上了一輛大公共汽車,車上、車下同修仍然在喊:「維護憲法!不許抓人!」 車開動了,車上有數名警察把守,車下還在揪打著大法弟子,車內學員們大聲背誦著《論語》、《洪吟》,「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車穿過了市區,學員們拉開車窗向人群高喊:「法輪大法好!」「警察非法抓人了!」 時至今日,電視新聞廣播從沒有播放過7.21當天大法弟子捨身護法的壯觀場面,我相信有一天,警察施暴的鏡頭一定會向全世界曝光的。 車開到半路,我接到一位錦州同修的電話,她說他們大批東北學員在北戴河被抓下列車,裝上了汽車,一輛輛車正不知開向哪裏。 下午我們被車載著繞來繞去的,終於開進了石景山體育場,此時的體育場戒備森嚴、四週站滿軍、警。後來聽說北京許多體育場、館也都關滿了大法弟子,有的還被關進了拘留所、看守所,24小時不許喝水上廁所,有的被車帶到京郊山區天黑時被轟下車,學員們只好徒步回家。正像我臨上訪前八歲小姪兒說的那樣。我問他:「姑姑要去上訪了,要是姑姑被抓了,你想不想姑姑?」他回答:「他們沒地方裝你們那麼多人!」這哪是一個孩子知道的呢?但他卻說出了一個事實,道出了一個理! 在後來的日子裏,如果我們所有的大法弟子都能像4.25,7.21那樣站出來,捨棄那個「私」、那個「我」、那個「怕」;如果我們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如果所有善良的人們都能站出來維護正義,又豈容得時至今日邪惡喪盡天良的懲兇?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又怎麼能有那麼多無辜被非法關押、被勞教、被判刑呢?又怎麼能有那麼多家庭痛苦悲傷?又怎麼能有那麼多善良的百姓被欺騙?沒有走出來的學員不該深思一下嗎?站在了大法對立面還自欺欺人的叛徒,你們不該好好想一想嗎?一個真正的修煉者,為了維護宇宙大法,應該是可以完全捨盡自己的一切。 在石景山體育場,場館內外人擠的滿滿的,軍警列隊把守,各區政府派人手舉大牌子一車車將各區學員分別拉到了區體育館。當晚,朝陽區體育館關了一千多人,大家在體育館內集體煉功、學法,警察、街道辦事處人員擠在門口看著、聽著。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鐘,警察、街道辦事處、單位及被找來的家屬開始認人,並勸、拉學員回家,人群中站出一位大姐,她走到麥克風前說:「區裏負責人出來,給我們講一講為甚麼把我們抓來,為甚麼一句話也不解釋,為甚麼想抓就抓?想放就放?說個明白我們才能走!」沒有人出來說一句話,沒人給這非法抓人一個說法,學員們不走,他們又接著拉,接著勸,大家就是不動,一直堅持到十點多,大家考慮到明天還要去信訪辦上訪,這才有序地走出了體育館。 第二天,我約功友一起去上訪,可是一個功友告訴我他不想去了,說是副站長告訴大家都不該去,他還說她(指副站長)是老學員一定說的對。我告訴他:「看甚麼老學員,大法中沒有榜樣,不讓大家維護大法就是幹壞事。」我找到那位副站長,對她說:「你不想維護法,還動搖大家,你幹的是甚麼事?你把法擺到哪去了,你修不好,還毀了別人。」其實在後來我多次走出來時,也有人不理解並指責我,我看到他們一顆自私的心,不願為大法無條件地付出,在邪惡迫害大法時不能站出來維護法,還找各種藉口掩蓋,其實是只想索取,卻不想付出。這樣的心又怎麼能修出無私無我的正覺?記得在4.25上訪之前,有人對大家說:「中南海是甚麼地方,那地方可不能去,去了人家讓回來,就得走。」我對他說:「你那不是人心嗎?你把人的東西看得那麼重,這麼神聖的大法遭到破壞,宇宙中全該是講理的地方。而且你以為去中南海就是人去呀?其實無數的佛、道、神都與我們同在。」在修煉中我悟到,只要你想一想是不是對大法有利,你就衡量得出該不該做;想一想是不是對更多的人、更多的眾生有利,你就知道該不該做;想一想神、佛、菩薩怎麼做,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後來我和那位功友去了信訪辦街,警察開著警車在街上早已開始了抓人,與昨天不同的是,他們見人就抓,我們幾乎沒有可能聚在一起。 我找到昨天存放車的地方,推著自行車站在便道上,遇見北京和外地幾位功友,大家正說著昨天的經歷,這時三個惡警竄上來,要拉我和其他功友上車,我大聲喊道:「上訪是公民的權利,你們違背憲法非法抓人,昨天我就被你們關了一天,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又來非法抓人嗎?」聽我這麼一喊一下圍上來好多人,其中一位婦女說:「法輪功是好人,我有個街坊,修煉法輪功,人可好了。」三名惡警見勢灰溜溜地離開了。隨後,我給一位北京功友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她說正被關在一個農村大院,曬在太陽下,強制聽廣播。 北京的許多功友又都被抓了起來,關在不同地方,這時街上越來越多外地大法弟子陸續趕來,他們三、五成群,不知信訪辦在哪裏,警車還在瘋狂抓人。我和幾個北京功友商量,分頭去找街上的同修,告訴他們去信訪辦的路,當我們走到西四百貨商場路口時,剛好見到十幾輛軍車駛離,周圍聚著許多百姓,才知道剛剛在商場門口又抓走了近千名功友。我騎車再轉回離信訪辦不遠處的一個股市門口,十幾個功友對我講:「大姐,我們聽你的,還沒走到信訪辦門口,許多人都被抓走了。」我一下懵了,我幹的是甚麼事呀,警察抓人,我把大家叫到這裏,結果又都被抓了。兩名北京男同修一聽,就說:「那咱們也上車,讓他抓去。」一走過去,他們也被抓上了警車。我穿過街道走到警車前質問惡警:「你們憑甚麼抓人?」惡警道:「來,來,你也上車。」說著伸手就要抓我,我說:「我也沒犯法,你憑甚麼抓?你抓得著我嗎?」說完我轉身穿過街道走回同修中。面前一輛輛抓人警車開過,又一個熟悉的面孔在車上。她是我們一個煉功點的,擺脫了家人的看管,再一次走了出來。 下午,我和功友坐在信訪辦街對面路口一個小商店的台階上,心情非常沉重,不知該怎麼辦,不知該上哪裏去講理。下午三點鐘小商店裏的電視開始播放新聞,邪惡勢力將大法定性為「非法組織」,淚水一下順著我的臉頰滑落下來,這是怎樣的顛倒黑白?這是多麼邪惡的決定呀! 7.23上午,六部口大街,警察仍然在瘋狂抓人。便衣、警察像拉網一樣的圈住學員,我跑了出來。下午聽說明慧網上發表了師父新經文,我回到單位上網,這時單位領導找我,問我這幾天幹甚麼去了,我告訴了他,警察在滿大街抓法輪功學員,他沒有吭聲,也沒再問。晚上回家以後,街道一個姓胡的婦女主任上了門,她曾偷偷登記過小區煉功人員名單。她問我:「這兩天去信訪辦了嗎?」「去了。」她又問:「你有法輪功的書和你們老師的像嗎?」「有!」 第二天,惡警來到我家,剛好有八、九個功友在,警察見有這麼多人,就說:「正好,我向你們宣布公安部六條,以後你們不許煉功。」我說:「我們不聽,你也別宣布。」他說:「你打開電視,看電視,正播呢。」我說:「不開。不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又說:「告訴你們,以後就是不許煉功!」一位60多歲的大娘說:「你們不讓煉就不煉了?我可不怕你們,我六歲就給八路軍送信,和日本鬼子周旋,我怕你們?!」警察被噎得直瞪眼。這時一位男功友說:「告訴你吧,就是死也煉!」警察沒招了,就說:「走,都上派出所去!」我對他說:「有事你朝我說,你抓的著人家嗎?」他說:「你跑不了。」說完他就出去追往外走的功友。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問我:「那個老太太是哪兒的?她圍著樓跟我轉圈,我沒抓著她。」我對他說:「你有勁嗎?追一個老太太,你也好意思!」惡警「哼」了一聲說,「你不說,我也能找著她。還有那個小伙子是哪兒的?」我說:「我這兒煉功的,誰愛來誰來,我不查戶口!」他把公安部六條放在桌上對我說:「給你,好好看看。」我說:「我才不看這胡說八道的東西呢。」他出了門,我把那邪惡的玩意扔在地上踩了一腳。他走後,我也出了門。 下午回來,街坊告訴我說:「來了三個警察找你,他們說等你回來讓我報告,你小心點。」我也沒往心裏去,沒當回事兒。第二天兩個外地功友和我剛進家,就聽有人敲門,一開門三個警察站在門口:「跟我們去派出所。」「憑甚麼要去派出所?我不去!」「不去也得去。」我問:「去派出所有甚麼法律手續?」「要手續?好,給你開。」接著他們又轉向兩位功友:「你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說:「你們抓人抓紅了眼吧?你們不是誰都想抓吧?」接著我對兩位功友說:「我沒事兒,你們走吧。」到了派出所,做筆錄,他問我:「還煉功嗎?」我說:「死也煉!」接著他又問:「電視看了嗎?」我說:「看了。」「甚麼想法?」「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你還上訪嗎?」「有人去我就去!」問完這幾句,他也沒讓我簽字就拿著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對我說:「走吧。」說著把我帶到後院一個關押犯人的小黑屋。 這一天天氣可熱了,北京氣溫高達40多度,兩個聯防隊長熱得滿頭是汗。我盤著腿坐在長條的木椅上向兩個人弘法,告訴他們善惡有報的道理。上了年紀的一位說:「這屋這麼熱,我把屋地都洒上水,讓你涼快涼快,會有好報吧。」我告訴他善待別人,一定會得到好報的,何況善待的是一個大法弟子呢?洒上水以後,確實使這個像蒸籠一樣的小屋涼快多了。 直到下午三點,惡警又來叫我,這回審我的是一個副所長,我仍然告訴他我煉功,而且問他憑哪條法律抓我?他一聽急了:「告訴你吧,這一片還沒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呢,今天我非送你去看守所不可。」說完又讓人把我押回小屋。天傍黑時,他向我要公司領導電話,我說:「找領導幹嘛?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星期天沒人上班。」他說不行,必須通知單位。夜裏12點多了,他又把我叫了出來,並對我說:「你們領導還真誇你,真為你說好話,告訴你吧,要不是衝你們領導面子,今兒非送你不可。聽說還是個孝女?」「那當然,法輪功學員就是好。」「得得,少費話,告訴你沒下回,下回準送你。」 第二天上班,單位要我交書,停職檢查,而且保我出來的那位50多歲的上司還哭了,說:「老總貪污要清查,正用人的時候卻用不上你,陳總說了你必須先檢查,然後才能恢復工作。」「我沒錯,檢查甚麼?」我被停了職,別人全出差去了,留我在單位,老總從香港往我家打電話催,主管領導也天天來電話,叫我為他著想,黨辦也天天找我談話,下班後還往家打電話催,我急了和他們吵。我給他們寫道:法輪功是教人修心向善的好功法,使我身心受益,兩年沒有再請過一天病假,正努力做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後來一段時間裏,功友不再出去集體煉功了,而且相互之間不太敢來往,公安規定法輪功學員不准三人以上在一起,就像二戰時期納粹的規定。我和幾個功友也只是私下裏傳看明慧網上的文章,內心十分苦悶。 (未完待續) (英文版: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4/21/21205.html) (英文版: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4/25/21313.html) (英文版: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4/25/2131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