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2年3月8日】(三十三) [字幕]十天以後公安分局的人漸漸厭倦了對一個癱瘓病人24小時的日夜看守,病房門口崗哨的上崗時間明顯減少了。 徐主任查完病房,對看守在林心慧身邊的林媽媽說:“林大姐,您出來一下。” 林媽媽隨著徐主任走出了病房,徐主任說:“林大姐,林心慧的知覺已慢慢恢復,這意味著她將開始一段非常痛苦的過程,傷口創面的疼痛以及其他各種身體不良的感覺都會出現,您要有個思想準備啊!” 林媽媽點點頭:“徐主任,謝謝您,我相信心慧能挺得住。” [畫面] 盛夏,天氣異乎尋常地悶熱,知了在樹上煩躁地叫著,花草被熱浪烤得蔫頭耷腦,樹葉失去了水分,乾巴巴的,葉邊一圈焦黃。 林心融焦急地走進病房,問正在給林心慧擦拭的林媽媽:“怎麼樣?姐姐還燒嗎?” 林媽媽:“剛剛量過體溫,39度6。這幾天疼痛折磨得她睡不好覺,牛奶也不怎麼喝,這兩天又發高燒,她已經精疲力竭了。我給她擦擦,也許她會好受點兒。你爸爸怎麼樣了?” 林心融:“爸爸還是需要點滴和休息,我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唉,都第三天了,姐姐的體溫怎麼還退不下去。媽,您歇會兒,我來吧。”林心融把毛巾重新浸在水裏,拎起來,正要擰乾…… 忽然,林心慧極其痛苦地喘著粗氣,臉色憋得發紅,喉部發出怪聲。林心融和林媽媽不知所措,林心融按下了緊急呼叫電鈕。 徐主任和護士小劉快速跑進來,見狀,徐主任吩咐:“快,小劉,拿吸痰器來!” 護士小劉麻利地取來吸痰器,為林心慧吸痰。吸痰器發出“滋滋”的響聲。 林媽媽看著女兒的痛苦,背過身去擦拭著眼淚。 處理完後,林心慧已是一頭汗水。 徐主任對林媽媽說:“她的身體情況和仰臥的體位使她不可能有氣力把痰咳出來,因此會憋得很難受。吸痰器留在這裏,以備急需吧。” 林心融擰乾毛巾,眼眶裏含著淚,為姐姐擦拭頭上的汗水和四肢。 林心融望著在痛苦中堅強忍受的林心慧,她含著眼淚問姐姐:“姐姐,你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如果生命重新開始,你還會選擇修煉大法嗎?” 林心慧嘴角微揚,閉了兩下眼睛,嘴裏微微地發出“修……修”,林心融忍不住的淚水簌簌而下。 (三十四) [畫面] 翻動的日曆停在2000年7月25日 李天雲和鄭敏敏手裏捧著鮮花推開了病房的門,“林媽媽,您好!” 林媽媽高興地:“啊呀,你們來了,這回心慧準高興,她念叨好幾次了。” 鄭敏敏把鮮花插放在窗台上的玻璃瓶裏。 “心慧睡著呢嗎?”李天雲問。 林媽媽:“沒有,來,她盼著你們呢!” 她們走到林心慧床邊,李天雲親切地呼喚著:“心慧,你好啊!”林心慧看見她們,眼睛裏放著光,自從住院以後從未笑過的她臉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鄭敏敏看著躺在病床上,頭髮已被理成寸髮的林心慧,忍著淚:“心慧,我們給你帶來李老師《濟南講法》錄音帶了,來,你可以聽李老師講法。”她把第一盤錄音帶放進小單放機裏,為林心慧戴上耳機,按下了走帶鍵。 [畫外音] 李老師講法的聲音 林心慧面目純淨,她聆聽著,聆聽著,大滴大滴的熱淚滾出眼角,滴在枕邊。 (三十五) [字幕] 2000年8月 徐主任查完病房,轉過身去,眼睛有些濕潤。他拉著林媽媽走到一邊,感慨萬千:“林大姐,您有一個頑強的女兒啊!林心慧能活過來本身就是個奇蹟,現在又撤掉了呼吸機和氧氣,不可思議,她在頑強地闖過一個個的生死關啊!”徐主任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我沒見過這樣的病人,了不起!”說完,他喃喃地走了,“了不起,了不起啊……” 陣陣的疼痛使林心慧發出微弱的聲音,她緊皺眉頭,堅強地忍受著。 林媽媽替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護士小劉探進頭來,“林媽媽,有幾個林心慧的老同學來看她,方便嗎?” “噢,請進,請進。”林媽媽招呼著。 六、七個年輕人進到病房,有的拿著鮮花,有的拎著水果。 一個漂亮的姑娘站到林媽媽面前:“林媽媽,我是林麗月,和林心慧大學時住一個宿舍,因為也姓林,同學們都叫我倆‘雙胞胎’。”另外幾個人呵呵笑起來。 “噢,我記得,我記得,那時候心慧回家經常提起你。” 大家走到林心慧的病床邊,問候她。林麗月看到林心慧,顯得心情很沉重。 林心慧以極大的毅力忍受著痛苦,向大家微笑著,笑得那麼輕鬆。 護士小劉推著點滴架走進來。她熟練地用橡膠帶束緊林心慧的胳膊,找著血管,試了幾次也沒扎準;解開橡膠帶又換另一隻胳膊,還是找不到血管;試著在手腕上找,還是不行。小劉抬起頭,看到林心慧正微笑著望著自己,她低著頭跑到病房門外。 林媽媽跟了出去,只見小劉在偷偷抹眼淚。 林媽媽撫摸著小劉安慰她:“小劉,沒關係,慢慢來。” 小劉抽泣著:“她的血管都癟了,加上淤血的青塊兒,扎上去很疼啊!可她從來沒吭一聲,也從來沒皺過眉頭。老同學們來了,您看到了嗎?她在對他們微笑!我真的沒見過這麼堅強、這麼寬容、這麼淳厚的病人。”小劉抹著眼淚。 林媽媽像是對小劉,也像是對自己喃喃自語道:“這就是修煉人的樣子吧。” 病房裏,老同學們圍著林心慧說著甚麼,林媽媽返回來,只見林麗月面帶愁苦默默地站在那裏凝望著林心慧。 忽然,林心慧微弱地喊著:“媽,媽,”林媽媽急忙走過去。 林心慧:“材料……”。林媽媽向老同學們解釋著,“心慧讓我把法輪功的材料給你們大家。”說著,林媽媽拿起放在櫃櫥上的“法輪功問答”發給了大家。 林心慧欣慰地微笑著。 老同學們要走了,他們來到病房門外,一直默默的林麗月帶著傷感對林媽媽說:“林媽媽,我今天看到心慧心裏很難受,她完全不是我印象中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的樣子了,我們的老班長本不是這樣的。”說著,林麗月眼圈兒紅了,“林媽媽,您多保重,我們還會再來看心慧的。” 老同學們走了,林媽媽望著遠去的老同學們的背影,喃喃地:“你們老班長的心依然是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的!她沒有垮啊!” (三十六) 徐主任的辦公室裏。 林媽媽、林心融和李天雲正在聽眼科醫師王大夫的診斷。 王大夫:“林心慧的左眼是外傷後引起視神經萎縮、視網萎縮,現在看來……” 林心融催促著:“大夫,您快說,她的眼睛會怎麼樣?” 林媽媽帶著無限的期望看著王大夫。 王大夫:“對不起,她的眼睛已無法醫治,她失明了。” 林媽媽失神望著大夫,緩緩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再也無法承受這又一次無情的消息,把頭埋在桌上痛哭失聲。 (三十七) [字幕] 2000年9月 病床上的林心慧正在專心致志地聽講法錄音。李天雲高興地走進病房,走到林心慧身邊。 李天雲對林心慧大聲說:“心慧,國外的弟子們慰問你!” 林心慧疑問的表情。 李天雲替她摘下耳機,“心慧,自從你的事上了明慧網以後,引起了大法弟子們的普遍關注,特別是海外弟子,他們不僅製作了大量的真相資料向社會上普遍散發,還通過特殊渠道送來了慰問信和三千美元善款。大家都只有一個願望,祝願你早日康復,戰勝磨難。”李天雲從包裏取出善款交給了林媽媽。 林媽媽手捧善款,激動無語。 林心慧微弱的聲音:“謝謝!謝謝!……雲,煉功,煉功。” 李天雲明白林心慧的心思,她撫摸著林心慧的手,“好,心慧!來,我們煉功!” 李天雲拿起林心慧的雙手,幫她擺成結印放在腹前,然後背誦第三套功法“貫通兩極法”的口訣:“淨化本體,法開頂底,心慈意猛,通天徹地。” 李天雲攥住林心慧的兩隻手腕,在胸前擺成合十,然後勻速柔和地做起沖灌動作。 林媽媽站在一旁,雙眼微閉,跟著做起了“貫通兩極法”。 [畫外音] 法輪大法音樂悠然響起,林心慧的神態祥和、莊重。 (三十八) 林心融急步走進幼兒園,穿過小小遊樂場來到陽陽所在的大班門口,隔著門窗望進去,只見陽陽戴著玩具聽診器,正在專心致志地為一個小女孩聽診,嘴裏還陣陣有詞:“深呼吸——好!轉過來聽聽後背,呼吸——好!沒事兒,不用吃川貝枇杷膏,練練法輪功就不咳嗽了。” 陽陽放下聽診器,抬眼看見媽媽正衝她招手呢,“媽媽!” 陽陽跑過來撲到媽媽懷裏。 (三十九) 公共汽車上,林心融抱著陽陽坐在自己的腿上,透過車窗看著街景,陽陽數著站名,計算著還有多少站就可以到大姨家了。林心融想著自己的心事。 林心融把臉貼在女兒的小臉上輕聲說:“陽陽,聽媽媽說。你好長時間沒見到大姨了,今天是陽陽的生日,媽媽答應陽陽,帶你到大姨那兒去,可是你到那裏要乖,大姨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再也不能舉著你‘飛天’了……”,林心融一陣心酸,說不下去了。 “真的嗎?那大姨很疼嗎?”陽陽好奇地追問著。 “嗯,很疼。”林心融滿臉悲傷。 陽陽(天真地):“我給大姨揉一揉就不疼了。” 難以名狀的心情使林心融無法再和孩子講下去,她強抑制著自己的淚水,緊緊地抱著陽陽。 (四十) 林心慧的家。
李天雲正在和林媽媽一道把剛剛洗好的衣服架起來晾曬到窗外的曬衣繩上。 鄭敏敏正在悉心地給林心慧餵水。她用大號粗粗的注射器吸足了水杯裏的溫開水,慢慢地往林心慧的嘴裏推著。 門開了,先是陽陽咚咚咚地跑進了屋,林心融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了進來。陽陽猛然看見躺在床上左眼失明、一頭寸髮的林心慧,驚異地睜大了眼睛,顯得有些害怕,雙手摸索著找跟在身後的媽媽,然後她躲到媽媽身後,露出半個腦袋,膽怯而陌生地看著林心慧。 林心融把拎著的東西交給走過來的李天雲:“是些水果和蔬菜。” 然後躬下身子輕聲問陽陽:“陽陽,你不是要來看大姨的嗎?怎麼不過去呢?” 林心慧目光裏充滿了慈愛和溫柔,輕聲說:“陽陽!大姨想你。” 陽陽眼睛看著林心慧,嘴對著媽媽的耳朵說:“我害怕,我害怕,大姨的眼睛……頭髮……,大姨的聲音變了,大姨怎麼不能動了?” 面對孩子異常的舉動,滿屋子的人寂靜、悲傷,空氣顯得沉重壓抑,鄭敏敏站起身走到窗前抹著淚。 林心慧依然充滿慈愛,望著陽陽微笑。 林媽媽走過來迎接小外孫女:“陽陽,好孩子,告訴外婆,今天陽陽幾歲啦?” “五歲。” “嗯,五歲的陽陽是個懂事的孩子啦!來,先讓外婆給你倒杯桔子汁兒喝。”林媽媽拉著陽陽走進廚房。 林心融走到姐姐床前坐下,心情沉重地:“姐,真對不起,陽陽她……” 林心慧微微地搖搖頭,輕聲安慰林心融:“別怪陽陽。心融,……”她用嘴和眼神示意妹妹取來平平整整放在書桌裏的繡品法輪圖,“送給陽陽吧”。 林心融知道這塊手繡的法輪圖是姐姐用了二個月的時間一針一針精心繡製的,她也知道這法輪圖對於姐姐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她望著姐姐一時語塞:“姐姐……”。 林媽媽領著陽陽走出廚房,看見林心融手裏捧著法輪圖,對陽陽說:“陽陽,你看,那是甚麼?” “法輪!” 陽陽欣喜地跑過去十分珍視地看著媽媽手上的法輪圖,啊——海藍色綢段布上有紅和黃的底色,一個大大的金色的萬字符在法輪的中心,四個太極圖和四個小萬字符交錯有秩地圍繞著中間的大萬字符,整個法輪閃著金色的光。真是漂亮極了!陽陽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她抬起頭對林媽媽說:“法輪在轉呢!” 林媽媽撫摸著陽陽的頭:“這是大姨親手繡成的。今天陽陽五歲了,大姨把她送給你。” 陽陽抬起頭,大大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大姨,良久的沉靜,然後她慢慢地走到林心慧床邊,用小手輕輕撫摸著大姨的臉,又謹慎小心地撫摸大姨的左眼,問道:“大姨,你還很疼嗎?” 屋裏所有的人都在流淚。 (四十一) 已是晚飯後的時辰,男女大學生們暫時忘卻了緊張的功課,盡情地享受著一天裏最無憂無慮的時刻。兩組學生正在打排球賽,比賽正酣;幾個女生悠閒地在空地上散步,山南海北地聊著天;兩個業餘音樂愛好者抱著吉他坐在宿舍樓門口自我陶醉地唱著…… 與林心慧住的宿舍樓一條馬路之隔的對面樓層裏,鬼鬼祟祟的便衣隔著窗子監視著林心慧宿舍樓的樓門口,手裏拿著個對講機,見有人走過來就把對講機掩藏進肥大的袖口裏。 一個三十來歲英俊的男青年和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走過來,婦女對男青年說:“大國,張豐他們都回來了?” 李大國點了點頭:“都回來了!今天下午五點放的。” “心慧聽到這消息一定很高興,我就不信,這邪惡它能猖狂到甚麼時候!” “是啊張大媽,面對這場邪惡的迫害,如果我們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都能堅定正念、抵制邪惡,它就決不會長久。這個消息對心慧一定是個巨大的鼓舞。”說話間,兩人走進了宿舍樓。 對面樓裏的便衣馬上拿出對講機:“喂,李大國剛剛進去,……是,還跟著個老太太。……是,明白。” (四十二) 林心慧的家裏,林心融正在用溫熱的毛巾替姐姐擦著臉。 陽陽已經完全消除了先前的膽怯,安安靜靜地坐在林媽媽懷裏聽外婆讀《洪吟》裏的《登泰山》。 李天雲在整理凌亂的桌面;廚房裏傳出零亂的洗碗筷的聲響。 輕輕的叩門聲,李天雲打開房門(興奮地):“大國!張大媽!快進來!” 鄭敏敏聞聲跑出了廚房。 林心慧興奮地望著李大國,眼裏充滿了驚喜和欣慰。 李大國:“心慧,我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天祥公園公開練功被抓起來的人,張豐和其他的人,他們在裏面拒絕配合警方任何非法要求,現在都被放回來了!他們出來首先問到的就是你,大家都非常想念你,囑咐我讓我一定代他們問候你。” 林心慧聽罷欲語無聲,淚水滾下臉頰。 李天雲和鄭敏敏高興地擁抱在一起。 林媽媽走到李大國和張大媽面前,拉著大國的手,話音帶著顫抖:“大國,張媽媽,謝謝你們,這個消息是心慧日日夜夜都盼望聽到的呀!師父說,大法弟子是一個整體,今天,我真的感到了師父這話的分量。” “大國叔叔——!”陽陽撲到李大國身上。 李大國(高興地):“陽陽!你也來看大姨了!《洪吟》的詩都會背了嗎?叔叔阿姨和你大姨一樣,都等著聽陽陽給我們朗誦李老師的《洪吟》呢!” 林心融鼓勵陽陽:“陽陽,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大姨和叔叔阿姨們的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你給大家朗誦一首《洪吟》裏的《威德》吧。” 陽陽懂事地一把拉起大國叔叔的手讓他坐在大姨床邊的椅子上,自己走到屋子中間的空地,兩隻小手往身後一背,十分認真地朗誦起來:“大法不離身,心存真善忍;世間大羅漢,神鬼懼十分。” 純潔明亮的童聲在天宇中迴響,迴響…… (四十三) [字幕] 2000年12月 [畫面] 乾冷的北風吹走了柔和的涼爽,冬天的腳步帶來了無情的風霜。路上的行人已經穿上了棉衣,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林心慧躺在床上,半張著嘴艱難地喘著氣,雙眼無力地閉合著。 鄭敏敏用涼毛巾搭在她的頭上。 林媽媽舉著體溫計在讀:“42度”,臉上充滿焦慮和不安,“水銀柱到頭了。” 鄭敏敏輕聲地:“心慧,喝點水吧?” 林心慧微微地喘著氣,沒有任何回覆。 [畫面切換] 冬夜漫長,鄭敏敏和林媽媽晝夜守在林心慧的身旁;給林心慧餵水;測量體溫;用涼毛巾幫助降低林心慧身體的表面溫度…… (四十四) [畫面] 東方泛白;自行車道上趕著上班的車流;微弱的太陽劃過南天; 城市的建築群;西單電報大樓上的鐘錶,大鐘敲響(特寫)4:00 林心融辦公室的電話鈴響了,她拿起聽筒…… “心融嗎?”是林媽媽打來的電話。 “是我。媽媽,姐姐好點兒嗎?能不能吃點東西了?”林心融極其關切地問。 電話裏傳來林媽媽焦慮不安的悲聲:“這次突然高燒來得猛,姐姐已經兩天不能吃東西了,覺也睡不好,昨天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心融啊,我看你姐姐的情況很不好,神志時而清楚,時而迷糊,我很耽心啊……” “媽媽,我一下班就過去。您別太耽心了,注意自己的身體,啊?”林心融放下電話,沉思,腦子裏不斷閃現姐姐痛苦的神態。 鄰桌的老徐:“小林,你家裏的情況特殊,你先走吧,我會和老鄭打個招呼。” “謝謝您,老徐。” 林心融利索地收拾好桌面,拿起書包匆匆走出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