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2年3月6日】(十一) [畫面] 繁忙的街景。林心慧在街上走著,來到一家書店,走了進去。林心慧在開架書店裏查找著要買的書,只見她拿起一本翻了翻,放下了,又拿起一本翻翻,又放下了,她在書架當中穿梭著,眼睛掃著各種各樣的書目。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天藍色封面的書上,她眼睛一亮,雙手拿過那本書,仔細地端詳著書上的三個字:「轉法輪」,她翻開書,讀了起來。 [畫面] 傍晚時分,街燈亮了,家家戶戶的窗子裏透出電視機螢光屏那銀白色的光。 林心慧坐在她的書桌前專注地讀著書,面前攤開的是下午在書店裏看的那本《轉法輪》。書架上的小鬧鐘嘀噠、嘀噠響著,晚間7:30。 [畫面] 街燈亮著,家家戶戶的窗子裏已沒有了燈光,喧鬧的大街此時安靜了許多。 林心慧依舊同樣的姿勢坐在書桌前讀著那本《轉法輪》,小鬧鐘顯示午夜12:00。 [畫面] 街燈依舊閃亮,黑夜的魔力已把人們帶入了夢鄉,萬籟俱寂。 林心慧還在專注地讀著《轉法輪》,小鬧鐘顯示2:30。 [畫面] 街燈已變得昏暗,黑夜的疲勞漸漸被拂曉驅趕,早班車已開始運行。 林心慧終於讀完了放不下的《轉法輪》,她合上書,看了一眼書架上的小鬧鐘,5:45。她站起身來,只覺得心裏曠達悠遠,往常困頓不堪、強力支撐的身體猶如騰空欲飛的鳥兒,靈活輕盈,舒適已極。忽然,她想起了甚麼,拿起藥瓶看了看,笑了,她放下藥瓶,梳理整齊頭髮,穿上一件薄外衣,熄燈,關門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十二) [畫面]薄薄的晨霧給大地蒙上了一層輕紗,晨曦帶著朝氣喚醒了新的一天。 林心慧來到了附近的公園,她看到在幾株參天大樹之間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安靜地打坐,錄音機裏傳來的樂聲那麼悠靜祥和。再看那些打坐的練功人,男女老少個個那麼嫻靜超脫,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無法攪動他們心裏止水般的寧靜。林心慧安靜地坐下,學著這些人的樣子也打起坐來。 隨著靜功音樂的結束,林心慧睜開眼睛,模仿著大家的樣子雙手合十在胸前,然後跟著大家一齊站起來。雖然感覺腿有點酸酸的,但頭腦顯得格外輕鬆。她心裏感慨著:「一夜沒睡,非但不困,反倒比平日清醒了許多,真神!」 見有新人來到,人群裏走出來個男子,三十多歲,高個,輪廓分明的臉上充滿友善和令人信任的質樸,他來到林心慧面前。 還沒等他說話,林心慧便問道:「我想這兒一定是法輪功的煉功點兒吧?」男子高興地回答,「是的。你想學功嗎?」「我就是來學功的。」 「好,我來教你。」 男子一對一地隨著音樂帶教林心慧法輪功動功的動作。 四套動功學完了。男子醇厚地微笑著:「我叫李大國,我們每天都在這裏晨煉,歡迎你來參加。你有書嗎?讀書很重要。」 林心慧:「有書,我已經讀完了一遍。」 李大國:「好啊!我們每天晚上有讀書和交流,你如果有時間,歡迎來參加。你看那個穿米黃色外衣的,她叫李天雲,這個煉功點的新學員和她聯繫很多,你有甚麼問題也可以找她。」 林心慧:「謝謝你,我一定會來。」 [畫面] 早晨的太陽已蓬勃升起,藍藍的天空中點綴著幾點白雲。大街上已變得繁忙起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十三) 一個陽光明媚的暖春日,陽光透過窗子照進林媽媽家的客廳,林先生正坐在沙發裏專心致志地讀著書,林媽媽用抹布擦拭著窗台,「老林吶,孩子們一會兒就到了,你別再當書蟲兒了,幫我把那幾瓶酸棗汁放到冰箱裏冰上,孩子們就愛喝那個。」 「就去,就去。」 林先生說著站起身,走進廚房。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林媽媽走過去打開門。 「姥姥──!」陽陽手裏舉著一串糖葫蘆歡蹦亂跳地跑進屋裏。 「媽!」林心慧和林心融先後進了屋,林心融把點心盒和腐乳罐一古腦兒堆在了媽媽手上,「媽,這是姐姐給您二老買的稻香村的薩其馬,這是俺那位從南京帶回來的香辣紅腐乳。」 林媽媽樂著:「唉,這個心融,你幫媽放到廚房去不就得了,還得倒手。」 林心慧面帶喜悅,站得規規整整,(略帶神秘地):「媽,我給您帶來一件非常珍 貴的好東西」。 「好,容我先把這些放倒廚房裏再說。」林媽媽捧著東西樂呵呵地走進廚房。 「外公──!」陽陽跑著撲到從廚房裏迎出來的林先生身上,林先生把陽陽抱進懷裏,「哎──!來來來,讓外公紮一扎」,拿起陽陽的小手放到自己的鬍子茬上。 陽陽咯咯笑著:「不紮,不紮,外公的鬍子沒長出來。」 林先生呵呵笑著把陽陽抱坐在沙發裏。 林媽媽從廚房返回來,笑盈盈的問林心慧:「心慧啊,你帶來甚麼珍貴東西啊這麼一本正經的?」 林心慧十分鄭重地從潔白的挎包裏拿出來《轉法輪》恭恭敬敬地捧給媽媽:「媽媽,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書。」 林媽媽:「《轉法輪》?甚麼書啊,這麼珍貴?」 林心慧(真摯地):「媽媽,這本書裏講了人從哪兒來,為甚麼要在世上吃苦,為甚麼人要承受生老病死,怎樣才能做好人……哎呀,講的道理簡直太多太精深了,您可得好好看看這本書。」 林媽媽翻看著書問道:「你都看過了?」 林心慧(興奮地):「我不僅看過了,我還學會了五套功法,已經參加晨練了!媽,我還告訴您,自打開始煉功,我那前胸疼痛五年多治不好的毛病再也沒犯過,我根本也用不著吃藥了,而且,人每天總是那麼精神,有使不完的精力。法輪功真是太好了!」 林媽媽抬起頭(不經心地):「噢,法輪功,單位的老王和我說起過,還拉我去學功,我一直沒當回事兒,以前煉了幾種功了,哪兒有真正管事兒的?都是白花錢啊。」 林心慧認真地對媽媽解釋:「媽,法輪功可是一分錢都不要,這可是原則,書裏講得明明白白。再有,法輪功和以往的氣功完全不同,她不是為了教人祛病健身,而是修煉,按照宇宙的特性『真善忍』修煉,在修煉的過程中卻可以達到健身的效果。媽,早晨公園裏煉功的人多極了,男女老少甚麼人都有。」 林心融聽了姐姐的這番話,跟著幫腔兒:「媽,姐姐五年多的毛病都好了,說明這功還真有奇效,我看您沒事兒煉煉功,還修修心,挺好,也難得姐姐的這份心,您就學學吧,沒準兒以後還省得去醫院了呢。」 林媽媽聽著女兒們的話動了心:「真這麼好?倒是可以煉一煉。」 坐在一旁的林先生也搭了腔:「靜萱,心慧講的話不錯,修煉是精深的學問,修煉人的身體都很好,你看以前那些在深山老林裏常年修煉的和尚也好,道士也好,哪兒有病病歪歪的,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中修煉哪兒有醫院跟著呀,是吧?想必真正修煉的人身體一定錯不了。」 「呵,爸爸的悟性還挺好。《轉法輪》裏說,就是得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修煉人才行,要不然,只煉動作,不修心性,還不如做體操呢。媽,您先把書放好,我現在就教您,動作簡單,容易做。」林心慧說著開始教林媽媽第一套佛展千手法。 「我也學,我也學。」陽陽從沙發上跳到地上,伸著兩隻胳膊,一本正經地和姥姥一起跟著大姨學做法輪功。林心融也邊看邊比比劃劃。 林媽媽笑呵呵地催促仍坐在沙發裏的老伴兒:「庭煌,你也來學啊!」 林老先生笑呵呵地站了起來。 春光溫暖而柔和,林家的老老少少融入了學煉法輪功的快樂之中。 (十四) 林心慧把鳳凰二六鎖在學生宿舍樓的門口,她快步上到二樓,十分熟悉地沿著樓道走到203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一個消瘦的女大學生無精打采地打開了門,一看見林心慧,她便打起精神:「林老師,您來了?快進來。」 林心慧走進宿舍,只見兩對上下床鋪靠牆排著,一對書桌背靠背擺在了床鋪之間,桌上、地上、床上凌亂地攤擺著各種書、雜誌、熱水瓶、飯碗、杯子和衣物,一個典型的大學生宿舍。 林心慧關切地問:「金蘋,只有你一個人?她們幾個去哪兒了?怎麼樣,你好點兒了嗎?」說著坐在了床上。 金蘋(精神不振地):「學校今天放映大學生電影節的電影《一個都不能少》,她們都去看電影了。林老師,謝謝您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林心慧(耐心勸慰):「金蘋,我知道你家裏很困難,現在都開學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能連必要的教學用書都沒有啊;生病好幾週了,整天光吃方便麵身體怎麼能恢復好呢?你不能這樣下去啊。」 金蘋低著頭,用手摸搓著褲子,沒有話。 林心慧從挎包裏取出五張百元鈔票關心地說:「金蘋,這裏有五百元,你先把該買的書買了,再換點食堂的飯票,飯還是要好好吃的。我已經向繫裏提出申請給你辦補助,這點錢你先應急吧。」林心慧說著,把五百元錢遞到金蘋面前。 金蘋抬起頭,眼圈兒紅了,「林老師……」,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封家信,「我爸爸從去年開始就病得起不來床,家裏只能靠媽媽把自家種的菜拿到集市上去賣才能給爸治病和打點吃喝,」金蘋邊說邊抹著眼淚,「我靠寒暑假勤工儉學掙些錢給家裏寄去,剩下一點自己用。一個多月前家裏來信說媽媽在去集市的路上被車給撞了,腿受了傷需要治療,」 金蘋站起身,取來毛巾,又坐回到床上,「我哥哥是當兵的,他既回不了家,也沒有太多的積蓄,沒辦法,我把留下的錢都給家裏寄去了。」 低頭擦拭眼淚。 林心慧把五百元錢放在桌子上,她拿起金蘋的家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金蘋,我能把這信帶走嗎?我想拿給繫裏的老師看一下。」 金蘋點了點頭。 林心慧從挎包裏拿出三本《轉法輪》,「金蘋,這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法輪功的書,今天我給你帶來了,高小玲和李靜莉她們也都說想讀,我帶來了三本,你們晚間可以一起讀《轉法輪》,靜下心來讀,你們一定會有收穫的。」 金蘋接過書,「謝謝林老師。」 林心慧站起身來,「金蘋,人沒有過不去的難,振作起來,你的身體也會好的。」 金蘋看著林心慧,不好意思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林心慧:「我先走了。噢,你們是不是把宿舍打掃乾淨?好的環境才會使人感到心裏舒適,是吧?」林心慧和金蘋相視而笑。 (十五) [畫面] 陽光透過高大茂密的樹林,斑駁的光星星點點,給人以神秘幻境之感。 公園裏的煉功點今天格外熱鬧。 林心慧領著陽陽走來,只見兩棵粗壯的大樹之間掛著一條醒目的橫幅,金黃色的底,鮮紅色的大字寫著: 「法輪功義務教功」。李大國、張大媽、李天雲、鄭敏敏等十幾個煉功點的人都來了,他們正整齊地隨著錄音機裏舒緩的音樂做著法輪功功法展示。 週末到公園裏遊玩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很多人停下腳步駐足觀看煉功點的學員們做功法展示,不一會兒圍了一大群人。 「我看這功的動作不難,咱試試?」一個中年男子問著身邊的妻子。「嗯,看著很 悠靜的,你學學吧,我們校長煉法輪功煉得神經衰弱和頸椎骨刺全好了,想必這功不錯。」 林心慧笑盈盈地:「我來教你們。」 一對兒夫婦跟林心慧學起第一套功法──佛展千手法。 一個一開頭兒,人們都紛紛跟著比劃起來,李大國看想學的人很多,高聲說:「來,大家排排隊,我們一個學員負責教,其他學員會幫助您糾正動作。另外,我 們這裏備有《轉法輪》書,大家學完功以後可以到這邊來買書。開始吧。」 李大國站在前面領著大家學功,解釋著動作要領,林心慧和其他的人給學功的人們糾正著動作;陽陽像一隻小蝴蝶,在孩子們的中間穿來穿去,一會兒跟著做動作,一會兒和別的孩子說著悄悄話兒。 太陽西斜,黃昏時分,公園裏的人漸漸減少。 林心慧和張大媽還在教著幾個人煉功,李大國手裏捧著一本《轉法輪》正和一位老伯說讀書的重要,小陽陽已經累了,她正乖乖地靠在李天雲的懷裏,和李阿姨學讀《精進要旨》中的《悟》: 李天雲:「……果然有緣能悟者, 陽陽:果然有緣能悟者, 李天雲:倆倆相繼而來,入道得法。 陽陽:倆倆相繼而來,入道得法。 李天雲:識正邪,得真經, 陽陽:識正邪,得真經, 李天雲:輕其身,豐其慧,充其心, 陽陽:輕其身,豐其慧,充其心, 李天雲:乘法船悠悠。 陽陽:乘法船悠悠。」…… [畫面] 火紅的落日映照著參天的古樹,法輪功悠靜舒緩的樂聲依然在空中飄盪,暮靄中的公園顯得格外美妙。 (十六) [字幕] 1999年7月 [畫面] 原本好好的天,忽然狂風大作,悶雷轟鳴,黑雲滾滾,風夾雜著塵土黃沙撲向路人,摔打著門窗,霎那間,天色漆黑一片。 「這天,邪行啊!」躲進商店裏的路人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無限感慨。 [畫面] 廣播、電視、報紙鋪天蓋地地污衊攻擊法輪功; 法輪功的出版物被大批地毀壞; 法輪功學員被警察從家裏帶走; 成批的法輪功學員湧向信訪辦; 成批的法輪功學員被關在體育場日曬雨淋…… 「嘟嘟──」,林心慧拿起手機,「喂?」 「心慧,大國今天被公安抓走了!」聽筒裏傳來李天雲的聲音。 林心慧本已很沉重的心更加沉重,她半天沒有聲音,腦子裏反反復復地重複著一句話:「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喂?心慧,心慧?」李天雲在另一端呼叫著。 林心慧清醒了,她堅定而鄭重地說:「天雲,我還要去上訪!」 [畫面] 法輪功學員被扭打、被推上警車; 法輪功學員被關在大大小小的拘留所、看守所和污穢不堪的牢房裏; 成批的法輪功學員在各條通往北京的國道上艱難地徒步行進…… (十七) 林心慧騎著鳳凰二六來到了一座塔樓前,她支上車架,鎖好了車,從前車筐裏拿出白色女用挎包挎在肩上,習慣地用手把頭髮梳理整齊,抬眼望望塔樓,走進樓門。 她乘電梯來到8層樓,沿樓道走到806號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一位年輕女士迎在門口,「你找誰?」 她問道。 林心慧陌生的目光打量著女士,「你好!我來找歐陽老師。」 「哦,你就是我爸老提起來的林心慧吧?」年輕女士衝著林心慧笑著問。 歐陽師母聞聲迎出來給她倆相互介紹:「對,這就是林心慧,你爸爸繫裏年輕有為的女秀才。小林,這就是我那在深圳報社工作的女兒歐陽謹。請進請進。」 「你好!」林心慧微笑著向初次見面的歐陽謹問候,又對歐陽師母道:「師母好!」 「你好!快請進。我是來北京參加一個業務研討交流活動,順便做一些採訪,住我父母這兒已經半個月了,我爸好幾次和我說起你了。今天我正好有空兒,早回來了,要不很可能見不到你哩!明天我就該回深圳了。」歐陽謹快人快語和林心慧自來熟似的說著。 「爸,林心慧來了。」歐陽謹邊說著邊引著林心慧向爸爸的書房走去。 「小林來了,坐吧。」歐陽教授站在書櫃前,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像是正在查找甚麼,眼睛不離書本對女兒歐陽謹吩咐著,「小謹,你給我們泡兩杯茶來好嗎?」 「好,馬上就來。」歐陽謹應聲到廚房備茶去了。 林心慧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歐陽教授的這間書房了。打從她1987年考上了研究生,歐陽教授就一直是她的指導教師。1990年畢業留校任教以後,也一直與歐陽教授一起搞同一領域的科研和教學。這間書房她太熟悉了。 迎面東牆一扇牆的紅木書櫃裏擺得滿滿的書,除了專業書籍外,都是歐陽教授收藏的中國古籍和外國名典。南面大窗下擺放著小茶几和幾個紫紅色絨布沙發,窗台上一盆文竹淡雅清秀。西、北兩面牆上掛著歐陽老先生喜愛的字畫,一幅是鄭板橋的竹,一幅是黃庭堅的書法。 林心慧環視著書房,慢慢坐在紅絨沙發裏。 歐陽教授看上去年近七十,白色襯衣外面穿著淡灰色翻領開司米毛衣,平和的臉上透著溫厚,是一個令人親近的老知識分子。 「小林」,歐陽教授說著,捧著書坐在了沙發裏,「你的論文我看過了。總體上講不錯,只是對魏徵的法律思想在結合歷史社會背景和當政君王方面的論述尚嫌欠缺,你可以參考參考這本書把它闡述得更充份一些。」說著把書遞給了林心慧。 歐陽謹用托盤端上兩杯茶分別放在父親和林心慧的面前,而後退了出去。 歐陽教授:「小林,今天系黨支部書記老楊和我說了你近來為法輪功三次上訪的事情,還說你不斷在教師和學生中間談論法輪功,他說繫裏的壓力很大,學校黨委直接抓這件事,下令先停止你的教學。他讓我做做你的工作。」 聽見歐陽教授的話,林心慧想起了校黨委書記劉倫找自己談話時說的話: [畫外音伴著畫面] (劉倫近鏡頭)「上級黨委講得很明確,這個保證書你不寫,就只能停止你的教學。」 歐陽教授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杯口的茶葉,喝了口茶,接著說:「小林啊,我一向對教學以外的事不感興趣,更是從來不參與是是非非,繫裏的人也都知道我,所以他們從來不因為學術以外的事找我做甚麼。今天老楊能求我出面做你的工作,我想那是因為他們實在說不動你了,迫於整個大氣候的壓力,他們只好硬著頭皮找到我這兒。」 林心慧問道:「那您是怎麼答應他們的?」 「答應?我可沒答應他們甚麼。我說你們讓我和小林談業務,我可以和她談一天,做思想工作?算了吧!我可沒有那個金剛鑽兒。」歐陽教授啜了一口茶,接著說:「小謹的舅舅也煉法輪功,他在公安部禮堂聽過李……」(琢磨著合適的詞兒)「……按照你們法輪功學員的稱呼應是李老師,聽過李老師親自講課。他給你師母送來過法輪功的書和錄音帶。」 林心慧(關切地):「師母讀書了嗎?」 歐陽教授:「還沒等她讀完,政府就宣布不讓煉了,到後來,你看那中央電視台的口氣,簡直完全變成了敵對勢力似的了。你師母很害怕,那會兒三天兩頭給小謹的舅舅打電話。」 「小謹舅舅的情況怎麼樣?」林心慧問。 歐陽教授(沉重地):「他也是上訪去了,單位迫於壓力把他解職了,」 (歐陽謹拿著兩個蘆柑走進來)「後來聽說派出所總想抓他去進甚麼轉化班,沒辦法,他離家出走了,上哪兒去了?你師母也不知道。唉!現在這陣勢,總讓我想起文化大革命來。」 歐陽謹隨手把蘆柑放到了爸爸和林心慧的茶杯旁邊,(不滿的口氣)「我舅舅也真是,為了法輪功丟了工作、顧不了家庭,弄得自己沒法兒正常過日子不說,家裏人都跟著著急上火,犯得著嗎?!想煉,就自己在家煉吧,幹嗎非得一次一次地上訪、上天安門呀!」 歐陽教授:「小謹,在沒真正了解一件事的時候先別妄加評論,這事我總覺得不是件簡單的讓不讓煉功的事,這裏邊好像有很大、很複雜的原因。你坐下,今天難得我們湊在一起,小林又是煉法輪功的,我們聊聊。」 歐陽謹順從爸爸的話坐了下來。 歐陽師母說笑著走進書房:「哎,我說這送水果的怎麼一去不復返了?」 歐陽謹:「媽,您也坐下來聽聽,我們這兒正說法輪功的事兒呢。」 歐陽師母十分感慨地:「唉,你舅舅因為法輪功工作沒了,家也回不成,你舅媽和小明也跟著遭罪,公安、街道、單位、學校一天到晚找麻煩,他們的日子可真難啊!」 歐陽教授望著林心慧:「小林啊,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你開始讀研究生,到畢業留校,至今也有十二、三個年頭兒了。你從來都是潛心做學問的,為甚麼忽然對法輪功這麼熱衷呢?」歐陽教授問道。 林心慧微笑著:「我去年暑假前讀了李洪志老師寫的《轉法輪》,書中洪大精深的法理引導我走上了法輪大法的修煉道路。我為自己能修煉法輪功而感到幸運。」 「噢?書中都講了些甚麼?」 歐陽謹好奇地問。 林心慧(真摯地):「《轉法輪》是一本我從未讀過的好書,書裏用淺顯的現象和通俗的語言講出了深刻的法理,書中的內涵實在太洪大了。」 林心慧停下來想了想,接著說:「我想,我還是說說我自己是怎麼決心修煉的吧。」 「好啊,我正想了解法輪功修煉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呢。」歐陽謹道。 林心慧恬靜地微笑著,慢慢言道:「《轉法輪》裏講,宇宙空間中的一切都是物質,與此同時呢,宇宙中還存在著他的特性『真善忍』,這個特性制約著宇宙中的一切,他在不同的層次有不同的標準。物質同化了哪一層的標準,就歸位到那一層次中去。」 歐陽教授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托著頭,神態專注;歐陽謹胳膊支在腿上,雙手托著腮;歐陽師母也悉心地聽著。 林心慧緩緩而談:「書裏講,人先天的生命本是純真和善良的,後來由於在社會群體生活中增加了私心,生命先天純真的本性迷失了,為了自己的私利苦苦爭鬥,在無知中做了許多的壞事,從而積累了業力,受『真善忍』特性的制約,生命就降低了層次,就要在生老病死的痛苦中不斷償還所欠下的業債。因此,一個人只有不斷去掉後天各種不好的觀念和私心,找回真正的自我,努力同化宇宙『真善忍』這個特性,才能返回自己先天真純善良的美好本性。這個同化『真善忍』的過程就是修煉。」 歐陽師母(贊同地):「對呀,我記得《轉法輪》裏講的是這樣一個道理。」 歐陽謹勸住媽媽:「媽,您聽小林說完。」 林心慧:「懂得了這個道理,我心裏徹底明白了,返本歸真,同化真善忍才是人生的真正目的啊!我心升一念,此生要修煉,要活得明白,活得有意義。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修煉法輪功了。」 屋裏靜靜的,歐陽教授凝重的聲音:「這很有意義啊!」 歐陽謹職業性地問道:「那麼你修煉以後感覺如何呢?」 林心慧面帶神聖微笑著:「我覺得修煉生活是那麼充實、美好,因為你知道自己在走著一條最正的人生道路;當你戰勝自己不好的思想時,心裏那份兒坦然和輕鬆會帶給你徹骨的暢快,你真的會體會到天高地闊的美好和心性昇華的真實。」 歐陽謹:「你能說個具體的例子嗎?」 林心慧:「具體講呢,比如說對於職稱評定,修煉前我真是一百個放不下,成天心思自己能不能評上啊,我比誰誰強啊,比誰誰工作量大啊,出的成果多啊,學生評價好啊,如果評不上不合理啊,多丟人啊等等等等,弄得自己吃不好飯、睡不好覺,身心很累很苦。修煉以後懂得了放淡名利,無慾無求,只要兢兢業業做好工作,該有的就有,不該有的求也不來,一切隨其自然。思想上明白了,身心也輕鬆自在。」 歐陽謹:「嗯,有道理。」 看著林心慧平靜而充實的神情,歐陽教授感慨地說:「小謹他舅舅曾經幾次和我念叨過,我也一直覺得這功法不錯,既能強身健體,又主張心性修煉,所以一直鼓勵你師母學。可是一眨眼的工夫黑白就翻了個兒,鬧得那麼緊張。」 歐陽教授看了看歐陽師母,又看了看林心慧,繼續說道:「官方的宣傳我看著難受。在我身邊,有兩個法輪功修煉人,一個是小謹的舅舅,另一個是你,你們都是很好的人嘛,都是單位裏的業務尖子,生活中愛子愛妻、尊師敬長、寬厚仁義、正氣在身。我不明白,為甚麼政府這麼大動干戈地對付法輪功?」 歐陽謹贊同道:「這倒是,我們單位裏那些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吃苦在前,不抱不怨,與世無爭的,從領導到群眾都公認他們是好人。不過我想,如果沒有4.25中南海的事,也就不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了,4.25的動靜太大了點兒。」 歐陽師母問:「小林,你怎麼看的?4.25萬人的大上訪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心慧和緩地說:「4.25 的發生有很深的原因。法輪功從92年開始洪傳以後僅僅幾年時間,煉功的人數就成倍增長,成為一個擁有幾千萬人的巨大煉功群體,據說超過了共產黨員的人數,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因此引起了官方的緊張,公安部早在幾年前就派人暗中打入煉功團體,探尋內中有無政治原因,結果始終找不出任何可以打壓的藉口,與此同時,喬石率組經過一年多的調查,寫下報告,稱法輪功是於民與國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功法。北京、廣東等地進行過法輪功修煉者疾病康復率的大調查,結果康復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幾,數字驚人。」 「對,這個我知道,廣東的體檢調查結果我們都知道。」歐陽謹肯定地說。 「小林,聽說你那五年多的怪病煉功以後也好了?」歐陽師母問。 「是的師母,完全好了,再沒犯過。但是,別有用心的人一直在搞陰謀詭計。公安部內定法輪功為X教,法輪功書籍被嚴禁出版,學員的合理上訪被拒之門外,羅幹一夥採用流氓手段對法輪功騷擾破壞、造謠生事、不斷挑起事端。4月23日天津警方無辜抓走幾十位到雜誌社上訪說明法輪功真實情況的學員,甚至把人打傷。」 歐陽謹驚嘆道:「真的?這背後會有這麼多骯髒事兒,老百姓可都不知道啊!」 歐陽師母:「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多著呢,都讓你們知道了,這當權的就不好統治了。」 林心慧:「法輪功面對長期的無理對待,學員們想到國務院信訪局去上訪說明情況,消息不脛而走,大家不約而同地都有共同的願望,希望通過上訪使國家領導對法輪功有真正的了解,並能真正地解決問題。大家帶著對政府真誠的信任,帶著修煉人善良的希望自發地來到國務院信訪局所在地府右街。」 歐陽謹:「4. 25 那天你也去了嗎?」 林心慧:「 4. 25 那天我在場,所有的學員都安安靜靜地站站坐坐,大家集中在便道上,沒有影響交通和周圍民眾的生活。」 歐陽師母:「其實細心的人從電視裏能看得出來。」 林心慧繼續說道:「中央領導接見了我們的代表,他們反映了大家的三點要求:立即釋放天津被抓的學員,允許法輪功出版物公開發行,給法輪功寬鬆的修煉環境。事情在當天就得到了解決,大家也就相繼離去。萬人的聚集地,人走了,地面和環境卻乾乾淨淨。執勤的警察被震撼了,說從沒見過這樣『紀律嚴明』的上訪人群。法輪功學員為甚麼會這樣?因為他們修的是『真善忍』,他們懂得自律,有心法的約束,他們自然而然會做得最好。事後,政府明確提出了對法輪功煉功遵循『三不』政策,公布了27號文件,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也得到了國際社會的讚許。4.25是歷史的輝煌,她展示了人性的善良和偉大。」 歐陽謹插話:「官方的報導卻說是『圍攻』中央政府機構所在地呀!這罪名一扣,可就想怎麼幹怎麼幹了。」 林心慧:「是的,對於同樣的一件事情,正直之士和別有用心的野心家會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一個在美國的醫學博士,從報刊和電視裏看到4.25的紀實報導以後,她非常感慨,是甚麼理念使這些普普通通的中國人如此坦蕩,堂堂正正地向政府呈上赤子之心!她在得知這些法輪功修煉人奉行的是『真善忍』的當天,決定了修煉法輪大法。」 歐陽師母:「這下令鎮壓法輪功的人真是瘋了。」 林心慧:「鎮壓法輪功與4.25大上訪決不是因果關係,而是當權者為了骯髒的一己之私,害怕『真善忍』,利用手中的權力歇斯底里地迫害修煉人。這種迫害,是對善良人性的迫害,他們以為隨便欺侮修『真善忍』的人不會遇到甚麼抵抗。」 歐陽教授、師母和歐陽謹靜靜地聽著,從他們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內心中已被林心慧的話所震動。 林心慧滿含崇敬對師母說:「師母,我非常尊敬小謹的舅舅,我也很理解他,我想他心裏裝的是千千萬萬個像小明一樣的孩子,裝的是千千萬萬個美好溫馨的家,裝的是所有善良人的未來啊。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有誰指責過他無情無義嗎?」 歐陽謹被林心慧的話打動了,感慨地說:「法輪功修煉人值得敬佩啊!」 歐陽師母想起了久無音信的弟弟,她抹著眼淚喃喃地:「我懂了,我懂了,我錯怪了自己的弟弟……」 歐陽謹撫摸著媽媽的雙肩安慰她,「媽媽,明天我陪您去看看舅媽和小明,順便給他們帶些錢去。」 一直默聽無語的歐陽教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言道:「法輪功這事,確實不是簡單的事。淑嫻,小謹,你們想一想看,氣功已經流傳了這麼長時間了,各種功不是很多嗎?哪個也沒有像法輪功有這麼大數量的群體,上億,而且是這麼齊心協力地去維護這個功法,哪怕丟掉身家性命也要去做。這種現象本身已經能夠說明法輪功具有某種超常的精神力量, 4.25就很說明問題。原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一種力量,今天聽小林講,我明白了,那是人性中最美好、最高尚的力量。」 歐陽教授的眼裏閃動著正直的光,「是啊,當一個人內心深處最高尚的境界被開啟以後,他會產生脫胎換骨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實質上就是精神境界的昇華。具體到法輪功本身,當一種事物出現,不僅能存在下去,而且還在不斷壯大,甚至打也打不垮的時候,這只能說明這種事物一定是順應客觀規律的。」 林心慧接著歐陽教授的話說:「是的!您說得對,『真善忍』正在改變著成千上萬的普普通通的中國人,改變著越來越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信條的中國人,讓人們重溫善良的溫暖和良知的璀璨。」 (十八) [畫面] 天邊泛起厚重的烏雲。
林心慧騎車來到學校的辦公大樓。她快步上到二樓,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校黨委辦公室」。林心慧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見裏面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來。」 校黨委辦公室裏,黨委書記劉倫懶散地坐在辦公桌前,手裏翻閱著一本政治學習材料。抬頭看見林心慧進來,放下手裏的材料,整整身子坐直,手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你來了,坐吧。」 「劉老師,繫裏楊老師告訴我說您找我。」林心慧道。 劉倫看著林心慧問道:「找你來為甚麼,我想你應該清楚吧?學校為甚麼停止你教學?小林啊,如果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和態度,學校是不會讓你恢復教學的。前兩次和你談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林心慧(誠懇地):「劉老師,我哪裏做錯了我可以改,但是我想,在法輪功的問題上,我沒有做錯甚麼。」 劉倫(有點激動地):「政府現在對法輪功的政策很明確,對於黨員的要求就更明確,可是你到現在還一直在這個問題上不能端正認識,不斷在學生和教師當中談論法輪功理論,甚至三次跑到信訪部門上訪」,劉倫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失態,聲音也越來越高,看了看林心慧依然平靜地看著自己,便站起身,倒了杯水端在手裏,然後降低了聲調接著說:「小林啊,你是黨員教師,應當注意在大是大非問題上自己在公眾場合的言行。」 林心慧(平靜地):「劉老師,我修煉法輪功之前的身體情況您和其他老師都了解,我的病經過中西醫各大醫院的治療,五年多治不好,是法輪功使我擺脫了病痛的折磨,我才有了更多的精力把教學和科研搞得更好;更重要的是,法輪功教會了我如何做人,使我能明明白白的活著,而不再對真正的大是大非問題人云亦云。」 林心慧看著劉倫木然的表情,她的眼圈有點濕潤,真誠地說:「劉老師,您是老前輩,對於精神信仰的追求經歷比我更多更長,法輪大法的修煉帶給我的是實實在在的身心變化,我懂得了去考慮別人,為他人著想,也學會了如何修掉自己骯髒的思想,我的整個身心在修煉中不斷昇華。劉老師,這樣的修煉帶給社會的是普遍的道德回升,這有哪一點不好呢?」 劉倫(固執己見地):「小林,你個人的經歷不論怎樣,現在政府禁止煉,中央也有明文規定,你為甚麼不想想,你是個黨員,黨紀國法總還是要服從的吧?!」 林心慧(依然真誠地):「劉老師,黨員從根本上講是一個人,做人應有做人的良知和道德。劉老師,如果良莠不分,善惡不辨,對打擊善良冷眼旁觀,那國家的前途會是甚麼樣?人民的未來又會是甚麼樣呢?您是經歷過文革的人,如果當初真有像彭老總、張志新那樣的一大批人,恐怕文革就不會那麼瘋狂慘烈,對人性的摧殘就不會那麼無所顧忌。劉老師,您想一想,現在的迫害是把一億善良的修煉人當作敵人,他們打擊的難道不是最最可貴的人的本性嗎?對這種迫害我們還能聽之任之嗎?那些與天理和人間正義相對立的所謂『黨紀國法』,作為良知尚存的人還能唯唯諾諾嗎?」 劉倫(有點不耐煩地):「哎呀,我說小林,你這一大通說得痛快,可你知道你給學校惹來多大的麻煩嗎?你三次上訪弄得學校在高教系統被點名批評,保衛處的人領你回來得下保證啊,保證你不再去上訪才能領人走。高教口黨委接到610的通令,不能讓你再捅漏子,學校的壓力大得很哪!」劉倫說著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兩張紙,「這樣吧,你今天就寫個保證,我送上去也算是對上面有個交待。」 林心慧:「您想讓我寫甚麼樣的保證?」 劉倫想了想,(圓滑地):「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這樣吧,你只要聲明保證不再上訪和不在教師和學生中散布法輪功言論,學校就可以考慮恢復你的教學。這可不是我想讓你保證甚麼,這是上邊吩咐下來的,盯得很緊啊。」 林心慧(平和而不容置疑地):「劉老師,這個保證我不能寫,我上訪通過正常渠道反映情況,完全符合法律規定,沒有錯;至於說向教師和學生們洪法,我自己是法輪功的受益者,只要有人關心法輪功的情況,我會如實地告訴他我能告訴他的一切。劉老師,我想這並沒有過錯吧?」 劉倫(警告的口氣):「這個保證你不寫的話,恐怕會給你自己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林心慧(冷靜而堅定地):「劉老師,我按照法輪功真、善、忍的原則做,這並沒有錯。」 劉倫(無可奈何地):「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吧,我會和你們系裏聯繫。」 林心慧站起身,(關切地):「劉老師,我想問個問題行嗎?」 劉倫:「甚麼問題?」 「您讀過《轉法輪》嗎?」 「沒有。」 林心慧(真摯地):「劉老師,您如果真正想了解法輪功的話,您真的應該讀一讀《轉法輪》,對您自己也是有好處的。劉老師,不論甚麼時候,您能想起這個建議,真正地去讀《轉法輪》,我真的會從心底裏為您高興。」 林心慧說完把椅子重新推進辦公桌下,「劉老師,我走了。」林心慧大步走出校黨委辦公室。 劉倫看著林心慧的背影,呆呆地愣了許久,回味著林心慧這番最後說的話。 (十九) 晚間,林心慧坐在桌旁燈下專注地讀著《轉法輪》,忽然有人敲門,「誰?」林心慧問道。 「心慧,是我,李天雲。」 林心慧打開門,只見李天雲站在門口,臉上透著興奮。 「快進來!」林心慧把李天雲讓進屋。 「心慧,好消息!大國在看守所裏被關了六個月,承受了各種非人的折磨,堅決不放棄修煉,現在被放回來了!」 「大國被放回來了?太好了!天雲,這說明只要我們堅定修煉的這顆心,甚麼樣的磨難都能闖過去!」 「是啊!心慧,這是從『明慧網』 上下載的報導和文章」,李天雲從書包裏拿出一疊紙繼續說,「現在的鎮壓極其殘酷野蠻,『明慧網』刊登了山東濰坊一位58歲的法輪功學員陳子秀被野蠻摧殘致死的報導,美國華爾街日報也作了專門報導。」 李天雲在手中翻找著,抽出一頁放到最上面,「心慧你看,華爾街日報的原文是這樣說的……」 李天雲讀道:「在陳子秀去世的前一天,逮捕她的人又一次要求她放棄她對法輪大法的信仰。在又一輪警棍打擊後幾乎失去了清醒意識的情況下,這個58歲的老人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暴怒的地方官讓陳女士赤腳在雪地裏跑。據其他目擊這一事件的監獄中的人說,兩天的折磨使她的腿嚴重淤傷,她的短短的黑髮上粘著膿和血。她在外面爬,嘔吐並因虛脫而昏倒。她再也沒有恢復知覺,並於2月21日去世。」 林心慧沉浸在悲憤之中:「他們這樣摧殘修煉人決無好下場!」 林心慧接過「明慧網」的下載文章,翻看著、讀著:「北美法輪功學員就『4.25』周年紀念日向媒體發表聲明」,她和李天雲相視,而後讀道: 「在1999年7月後續的9個月中,中國法輪功學員的處境幾乎沒有好轉。超過35,000名法輪功學員因為修煉而被逮捕和拘禁,另外有5,000未經審判而被送到勞改營。還有人被判處長達18年的徒刑。許多學員被送到精神病院受到嚴重的折磨……數百萬的法輪功書籍和音像磁帶被沒收和銷毀。每天都有新的經過證實的酷刑和殘忍折磨被報告出來,使用的手段包括電棍、警棍和治療精神病患者的藥物,『地牢』、強迫流產、毆打全身、甚至被認可的強姦。到目前為止,15名學員在監獄去世,大多數情況下,這些人是屬於酷刑折磨而死。很多人被剝奪了工作、住房、教育甚至家庭……」 林心慧看著李天雲,兩人默默無語。書架上的小鬧鐘在寂靜的屋裏「嘀噠、嘀噠」地響著。 林心慧終於打破了沉靜,帶著堅毅的口氣對李天雲說:「天雲,我想,我們應當讓周圍的學員們和善良的世人都知道這些鎮壓的真相,大家在這個時候更應當擰成一股繩,用我們集體的智慧和力量抵制邪惡的鎮壓,共同度過磨難。」 「對!我去複印一些,然後送給其他的學員。」李天雲收起「明慧網」的文章接著說,「心慧,大國對我說,六個月看守所裏的非人生活,他是靠著平時背下的《轉法輪》和經文才挺過來的,他說關鍵時刻是大法給了他巨大的精神力量。在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多讀書學法才行啊。」 林心慧:「我記住了。」 李天雲:「太晚了,我先走了。」 林心慧:「多保重,天雲!」 「多保重!」 林心慧送走李天雲,重新坐在桌邊,翻開了《轉法輪》,她靜靜地讀著,讀著…… [畫外音] :「不管人類的道德標準怎麼變化,可是這個宇宙的特性卻不會變,它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作為一個人,能夠順應宇宙真、善、忍這個特性,那才是個好人;背離這個特性而行的人,那是真正的壞人。在單位裏,在社會上,有的人可能說你壞,你可不一定真壞;有的人說你好,你並不一定真好。作為一個修煉者,同化於這個特性,你就是一個得道者,就這麼簡單的理。」 她慢慢抬起頭思考著,[畫面切換]: 法輪功學員洪大祥和的集體煉功;公園裏人們樂呵呵地學煉法輪功;電視報紙鋪天蓋地的攻擊法輪功;天安門廣場法輪功學員被打被抓;陳子秀赤腳在雪地裏,帶著濃血的黑髮和淤傷的腿……系黨支部書記老楊無可奈何的神態;校黨委書記劉倫警告的聲音:「這個保證你不寫的話,恐怕會給你自己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林心慧眼裏充滿無比堅定,她從書桌裏拿出一疊稿紙,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鄭重地用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退黨申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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