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1年7月1日】(一) 99年10月,我們去天安門證實法,被抓後關押在北京市東城區看守所。 剛進所時沒有被褥,小萍主動和我合睡。她告訴我,她是開髮廊的,為了幫丈夫開脫罪責,在公安的誘騙下把罪攬到自己身上,結果兩人都被抓了進來。剛到看守所時她天天晚上哭,想孩子,整夜睡不著。是大法弟子們安慰她,給她講道理,使她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她也很喜歡和大法弟子接觸。她對我說:“你們法輪功都特別面善。你是和我合睡的第三個法輪功。”她的肩膀上原來有一塊“死肉”,沒有知覺,和我睡過兩夜之後,不知不覺中好了,她自己也明白這是大法的威力。 坐板時她就和我們聊天,聽大法弟子講修煉故事。我們給她默寫了一份《洪吟》,還教給她煉功動作。只要有空她就把《洪吟》拿出來背,睡前也背,再也沒有失眠過,平時心情愉快,臉色紅潤。原來她經常幫所裏其他人剪髮、按摩,後來我們告訴她修煉人身上有功,不能出手給人治病,她開始時雖然拉不下面子,最終還是不再給別人按摩了。一個月後預審提審她,覺得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問她為甚麼,她說:“我煉法輪功了,甚麼也不怕了,你們愛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吧。”我們絕食正法時,她也陪著我們餓了一天,我們勸她吃她才吃。 開庭前她被轉到另一個分局,在號裏和大法弟子一起煉功。有一個弟子出去後想辦法給她帶進去一本《轉法輪》,她一直帶到下監。 (二)99年12月我們被逮捕後轉到七處看守所。七處是有名的審理大案要案的地方,七處關押的嫌疑人,首告都在無期以上,判死緩、死刑的人也很多。從接到判決之日起,死緩犯就帶著腳鐐,死刑犯帶著手銬腳鐐,一直到下監才摘掉。在各個看守所裏經常流傳關於七處鬧鬼的故事,所以一般人談起七處,都會為之色變,覺得那裏陰森恐怖。 我是號裏接觸的第二個大法弟子,頭一個大法弟子是個大學生,給大家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但因為號裏人受新聞影響,對大法誤解很深,所以她沒有洪法。我的到來使大家對大法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二板阿榮是因為販毒被抓的,她的丈夫很有錢,是當地一霸,兩人感情很好,還有個兒子,但她的毒癮就是戒不掉,最終入獄。阿榮一審被判死刑,回號後就帶上了鐐銬。我們平時學法、背《洪吟》時,她並不太搭腔,可大法弟子高尚的言行卻深深地印到了她的心裏。開始時,管教讓她們看著我們別煉功,後來,號裏人幫我們看著管教,讓我們煉功。每次管教問到大法弟子的表現,阿榮都說好,還說:“做人就應該像她們那樣,我要是早知道法輪大法,就不會進來了。” 到七處時我已絕食9天,可精神、氣色還都好。恢復進食後,我第一頓就吃了一個涼饅頭、喝了一杯涼水,往後正常吃飯,像甚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到這些,阿榮說:“法輪功是挺神的,我戒毒時5天沒吃飯,第一頓吃了一塊點心,結果胃疼得滿床打滾。她們一點事都沒有。” 我離開七處的那天早晨,阿榮告訴我,她昨晚做了個夢,夢見美國總統向中國政府要人,說:“你們中國把那麼多高級知識分子、有用的人才都關起來,太可惜了!你們不要,我們要。”於是牢門打開,有官員問:“煉法輪功的都出來。”阿榮趕緊說:“我也是法輪功,我會功夫。”那官員看看她說:“光會動作不行,得會背《洪吟》。”講完自己的夢,阿榮要我教她背《洪吟》,全號的人都跟著要學,還主動幫我向勞動號要筆。 可惜中午我就被轉走了。沒有想到的是下監後又遇上了她。阿榮給我講了後來發生的故事:我走後不久,她因為脫銬(晚上睡覺時把手銬摘下來)被管教調號,並被罰帶背銬。後去的號裏有得法的犯人會背《洪吟》,就教給了她。她說:“我因為吸毒,腦子不好,記東西根本記不住,十條監規也就會背兩條。可背《洪吟》時我就憑耳朵聽,很快就背了下來,連次序都背下來了。你說神不神?”在她的帶動下,全號的人都開始學大法,平時坐板時,大家就練盤腿,背《洪吟》,她自己帶著腳鐐能雙盤半個小時。號裏的風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家互諒互讓,互相幫助。後進來的大法弟子都被她們感動了,看到這些重刑犯人,在最艱苦的條件下平靜地面對死亡,努力按照大法的要求去做,更證實了大法正人心的威力。阿榮托律師給丈夫帶了一封信,為自己以前的任性、不照顧別人道歉,說如果還有機會,她會彌補。她丈夫接到信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阿榮把自己學法的體會直言不諱地告訴管教,管教說:“我也知道她們(大法弟子)是好人,國家非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法輪功是為這個進來的,她們煉功我不能不管,你們願意煉就煉唄。” 學法之後,阿榮的手銬有兩次自己就開了,管教們都覺得奇怪:“怎麼帶不住啊?看來不該死刑。”對於死刑,阿榮處之坦然,她只想在最後的日子裏,給大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二審請律師時,她夢到了我,在夢裏我站在樓上,她站在地上,她問我請哪個律師好,我對她說:“你還請一審的律師,能訴下來!”果真二審訴成死緩。她說:“我永遠忘不了在七處看守所學法的日子。” 七處看守所得法的犯人很多,不少人為了煉功絕食、帶背銬,很多人一直在按照大法修心。 (三)再次回到東城看守所,我遇到了胡姐。她本來有一份優越的工作、一個體貼她的丈夫,因為婆媳不和,為一點小事被判了半年。胡姐喜歡乾淨、自視清高,不願和看守所裏的三教九流之輩打交道,平時很少說話,避免和其他人來往。但她從始至終打心眼裏喜歡大法弟子,主動幫助我們,暗中支持我們煉功,到後來乾脆成了大法弟子的生活總管,每進來一個大法弟子,她就操心人家的牙膏、毛巾、被褥。 因為她和大法弟子們比較接近,所裏有人給她報告了管教。管教找了她三次,問她為甚麼只跟大法弟子來往,威脅她以後注意點,否則給她調號。回來後她很擔心地跟我說:“別的我倒不怕,但我不願調走,咱們所學法環境挺好的。”我說:“你別怕,調到哪兒都有大法弟子。而且她只是嚇唬嚇唬你,師父說了算。下次你就堂堂正正地說,大法弟子人品好,文化水平也高,我當然願意跟她們接觸!” 開始時胡姐只是喜歡大法弟子,並不學法,後來同她要好的一個大法弟子走後,胡姐經過仔細的思考,決定認真修煉。每晚的坐板時間,我們大家都一起背經文、交流心性,胡姐也參與進來,成為一個認真的聽眾。有時她還催大家快點坐好,認真學法。白天坐板時間,她就自己背《洪吟》,一天下來,如果沒有些成果,自己心裏都過不去。修煉之後,她的性格開朗了,和同室人也隨和了,膽子也大了,身體也好了。像變了一個人。2000年3月大法弟子集體絕食要求看《轉法輪》,胡姐見著管教就說:“您就給她們一本《轉法輪》吧!法輪功最老實了,她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想煉功學法。不信您滿足了她們的要求,您成天睡大覺都不會出事。”快刑滿釋放時,她甚至都捨不得走了,珍惜大家開創的良好的學法煉功環境。 我下監時,她很認真地幫我收拾東西,千叮嚀萬囑咐,答應我她出去後會和我家人聯繫,堅持修煉。 一年後從監獄裏出來,我知道了後面的故事。胡姐出來後生活很不如意,原來的工作丟了,新找的工作由於不可避免地存在做假帳的問題,不符合煉功人的心性要求,也被她辭掉了。丈夫在婆婆的挑唆下不得已和她離婚、收房子,她自己的家人強烈反對她煉功,為此疏遠了和她的關係。她一個人艱難地生活著,靠幫人作家務、揀易拉罐維持生活。但生活的艱苦、境遇的不佳都沒有動搖她對大法的堅定。我愛人隔一段時間去看看她,給她送去師父的新經文。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過她一點錢。 胡姐雖然自己在家修煉,卻一直記掛著大法和大法弟子,總想去天安門看看。今年“五一”,她去了天安門廣場,看到到處都是警察和便衣,一個外地的大法弟子向她合十,她也合十還禮,馬上便衣就衝了上來。胡姐喊了一聲:“快跑!”撒腿便跑,一邊跑一邊想:“警察太胖,跑不過我!”跑進地下通道,她拐進了女廁所,最終甩掉了追她的警察,安全返家。 去她家看她,聽了她的故事,我感動不已。當我告訴胡姐我因為發表“嚴正聲明”,不得不離家出走、流離失所時,她毫不猶豫地說:“沒地方住就住我這兒吧。”我被她的心深深感動了。得法的生命都是偉大的。邪惡妄想毀掉大法弟子和眾生,卻不知宇宙大法堅不可摧,“真、善、忍”的種子早已深深植根於善良的人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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