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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生死之門 探索靈魂奧秘(一)
文/大法弟子
【明慧網2001年2月28日】 一.劃時代的新學科NDE研究

有很多人,在一生中,經歷過一次甚至多次神秘的體驗:見到奇異景象,遇見已故親人,甚至死而復生,等等。當人們對此現象諱莫如深,不當一回事的時候,一些嚴肅而有創新意識的科學家,悄然開始了人類科學史上最為艱難卻又最有意義的研究,那就是NDE(Near Death Experience)——瀕死經驗的研究。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瑞士地質學家阿爾伯特.海蒙(Albert Heim)從自己的一次親身經歷開始了NDE研究,那時還沒有這個名詞。海蒙愛好登山,一次,他在攀登阿爾卑斯山時,被一陣大風吹落懸崖。在那一瞬間,奇蹟發生了——

仿佛在一個離我有些距離的舞台上,我見到了以各種形像出現的我的整個過去。我看到自己是這出席的主角。每件事物似乎都被天堂之光美化了,沒有悲傷和焦急,一切都那樣絢麗。我曾遭受的悲慘經歷的回憶十分清晰,但並不令人悲哀。沒有衝突和矛盾,衝突已轉化為愛意。高尚與和諧的思想主宰並統一著單獨的印象。一種神聖的寧靜感如同奇妙的音樂一般滌盪著我的靈魂。

這次經歷促使海蒙對眾多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進行廣泛的研究,包括戰爭中受傷的戰士,從建築物上掉下來的建築工人,差點被淹死的漁夫等等。1892年,他在研究論文中提到:在他所調查的30名墜落倖存者中,95%的人說在瀕死過程中感受到平靜和快樂。他還發現他們的體驗過程極為相似:眾多飛快的意識活動,預知結果的超凡能力,時間的彌散意識,飛速地回顧一生,目睹超自然的美麗景象,耳聆天上仙樂繚繞——

沒有一絲悲哀,也沒有在輕微危險中可能出現的大恐懼……沒有緊張絕望和痛苦;只有嚴肅、深深的接受;精神的明晰和高速活動。

海蒙的研究仿佛強大的催化劑,使眾多研究者循著他的腳步前行。1903年,英國作家F.W.H.麥爾斯完成兩卷本的《人性及其在肉體死亡時的存留》;1907年,詹姆斯.H.海斯洛波在美國發表論文《垂死者的幻覺》,影響很大。1926年,英國著名物理學家威廉姆.巴雷特出版了《臨終幻覺》。這個時期,瀕死研究得到了廣泛支持。而所有這些研究也都證實了海蒙最初的見識:“旁觀者比垂死者更懼怕死亡。”

1959年,美國精神研究會的卡里斯.奧西斯(Karlis Osis)通過分析詳細記錄病人死亡過程體驗的幾百份調查表,開始繼續海蒙的研究。1972年,他還在冰島心理學家厄蘭德.哈拉德桑(E. Haraldsson)的幫助下,跨越種族和文化界限,把研究擴展到印度。他們合作出版了一本書《死亡時刻》(At the Hour of Death,1972)奧西斯總結道:

“儘管很多病人進入一種健忘、無意識的狀態,但仍然存在著堅持到最後的意識清醒者。他們說‘見到了’來世並能在臨終前報告他們的經歷。比如:他們見到了已故的親屬和朋友的幽靈,見到了宗教和神話中的人物,見到了靈光、美麗的強烈色彩等非塵世環境。這些體驗很有影響力,帶給他們祥和、寧靜、安逸和宗教情感。病人奇特地經歷了‘美好的死亡’,這與臨終前通常想到的黑暗和悲慘正好相反。”

20世紀70年代,依阿華大學精神病學教授拉賽爾.諾依斯.Jr和同事羅伊.克萊蒂一起,研究了大量瀕死者的描述,對個別人的自傳性陳述也進行了研究,其中包括著名瑞士心理學家卡爾.古斯塔夫.榮格(Karl G. Yong)。1944年,由於心臟病,榮格產生了瀕死感覺,從而改變了他對人類意識的理解,他寫道:“死後發生的事情極其輝煌燦爛,難以形容,我們的情感和想像力無力描述其大概。”

同期進行此項研究的伊麗莎白.庫伯樂-羅斯(Elizabeth Kupler Ross)把瀕死過程化分為五個階段:反抗、憤怒、祈求、消沉和接受。諾伊斯和克萊蒂在此基礎上,發現了死亡經歷的三個過程:一,反抗,個體最初意識到危險、對自己生命的恐懼、努力拯救性命,但很快接受死亡。二,回顧一生,見到一生中重要事件迅速重演。三,超脫,一種神秘或宗教的精神狀態,感到自身是一個更大實體的一部份,對死亡的恐懼瞬間完全消失。諾伊斯引用一位婦女講述的故事來說明其觀點,這位婦女的汽車在潮濕的高速公路上失控,她在這次車禍中倖免於難——

在汽車擺動的幾秒鐘內,我感覺跨越了幾個世紀。我很快從極度驚駭和對生命將逝的恐懼中出來,深切地意識到死亡即將到來。奇怪的是,隨著這種認識而來的是極端的平靜和安祥,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似乎我從自身存在(容納我的肉體)的邊緣移到了中心,一個冷靜安寧的休憩場所。當我觀看著生活中的連續事件在眼前如電影般迅速而詳細地放映時,時間似乎消失了。在到達死亡的一瞬,我似乎正面對著某種不透明的幕布。一股力量帶我安靜地通過這層幕布,我意識到這一瞬間不是終結,而是超脫。我只能這樣描述繼之而來的感覺:無論在那一刻我是甚麼,我的每個部份都毫無疑問地感覺到廣泛圍繞四週的連續統一體,遠不是我以前以為的死亡的感覺。那股將我帶向死亡的力量不斷地維持著我,並通過死亡維持著彌散的景象。

隨後,我的汽車以強大的衝擊力撞上了一輛卡車。我環顧四周,發現我奇蹟般地活著。接著,奇特的事情發生了:我坐在亂七八糟的金屬片中間,感到自身的邊界開始消融,我開始與周圍的每件東西結合——警察、帶撬棒來救我的工人、附近樹籬中的花朵以及電視台的攝影師。我可以看見並感覺到我的傷口,它們似乎與我無關,僅僅是一個包括我肉體、比肉體大得多、並不斷擴散的網絡系統中的一小部份。陽光異常明亮金黃,整個世界都閃耀著美麗的光輝。身處事故之中,我仍感到極其快樂、精力充沛。這種狀態在醫院裏持續了好幾天。

這起事故及與之相伴的經歷徹底改變了我的世界和我對生存的理解。以前我對精神領域沒多大興趣,生命的概念在我僅是生與死之間那一段。想到死亡總讓我害怕。我以前相信“在人生舞台上,我們只能走過一次,之後就甚麼也沒有了。”結果我被這種恐懼所駕馭,沒有機會完成我一生中想成就的事情。現在,世界和我在其中的位置完全不同了。我覺得我對自己的定義超出了存在於一個有限的時間框架中的有限的肉體這個概念。我知道自己是一個更大的、無限的、有創造力的網絡的一部份。這個網絡可以稱之為神。

1975年,雷蒙.穆迪博士的《生命之後的生命》(Lif After Life)出版,瀕死體驗研究進入新階段。瀕死體驗——NDE這一名詞就是穆迪最先提出的。1965年,穆迪在佛吉尼亞大學讀哲學,該校住院精神病醫生喬治.裏奇(George Richie)給他講了自己的一次瀕死體驗。他說在短短的9分鐘內,他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經歷了戲劇性的一生,回顧歷史,見到了天國之光,最後出於“了解人類,為上帝服務而作一名醫生”的目的勉強返回身體。穆迪被裏奇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埋下了日後研究NDE的種子。

1972-1974年間,穆迪收集了150例瀕死體驗的實例,從中歸納出NDE最一般的要素:飄離身體;通過黑暗隧道;朝一束光升去;與朋友親戚相會;一生的全景回顧;不情願返回身體;對時空的非凡洞察力;被救治後的失望感。

穆迪列出的這些要素在後來的瀕死體驗報告中都有類似描述,從而證實了海蒙、奧西斯、諾伊斯和克萊蒂的研究。綜合各種瀕死體驗,穆迪提出了“理論上的理想體驗或完整體驗”,他是這樣描述的——

一個正在死去的人,當達到肉體痛苦的極點時,他聽到醫生宣告自己死亡。他開始聽見噪音,響鈴聲或嗡嗡聲,同時感到自己很快通過了一條黑暗的隧道。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離開了肉體,不過仍在直接的物質環境中。他在遠處看自己的身體,如同一個旁觀者。他居高臨下地觀看著復活,情緒動盪。

過了一會,他鎮定下來,漸漸習慣這種奇怪的狀況。他注意到自己仍有一個“身體”,但是性質迥然不同,是隨著來自肉體的力量而被他遺留下來的東西。很快又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有人來看望並且幫助他,他見到了已故親友的幽靈,他從未見到的親切熱情的神靈——一種閃光的生命——在他面前出現。這個生命用非言語的方式問了他一個問題,讓他評價自己的一生,瞬息為他展示一生的主要事件。一時間,他發現自己正在靠近某種障礙或邊界,這顯然代表著今生和來世的界限。然而他發覺自己必須回到人間,因為死亡的時刻尚未到來。由於迄今為止他已對死後的經歷發生了興趣,他不想返回塵世,於是他開始反抗。他已被快樂、友愛、和平的強烈情感征服了。但不管他本身態度如何,最終與肉體重新結合而復活了。

後來他想將這段經歷告訴別人,卻遇上些麻煩。首先,沒有適當的人類的詞語可用來描述非人世間的事件。同時也遇到他人的嘲弄,所以他不再對旁人講了。但這經歷深深地影響著他的生活,尤其是對死亡和生死關係的看法。

穆迪謹慎地強調:他遇見的人中沒有一個體驗到所有要素,每例瀕死體驗的過程都不是完完全全按上述方式發展的。但是,他被那些經歷的“驚人相似”所深深吸引。穆迪的研究啟發了新一代瀕死體驗研究者,其中最傑出的有:肯尼斯.寧(Kenneth Ring)博士,麥克爾.B.薩鮑(Michael Sabom)博士,麥爾文.莫爾斯(Melvin Morse)博士等,他們的研究主要得出以下結果:

1.雖然有瀕死體驗的人是否真的是從死亡裏返回這一點幾乎不可能被證實,但瀕死體驗在世界範圍內頻繁發生這一事實不容置疑。

2.大多數有過瀕死體驗的人不懼怕死亡,這種恐懼幾乎永久不再。但是,瀕死體驗者很少說他們擺脫了死亡過程中的所有恐懼——他們不怕的僅僅是死亡。

3.絕大多數瀕死體驗者都說他們感受到和平與快樂,而非痛苦與折磨。

4.麥爾文.莫爾斯博士在《接近光界》(Closer to the Light)一書中證明瀕死體驗不僅限於成年人,也發生在孩子們身上,許多人相當年輕。

5.大約35%接近死亡的人都會有瀕死體驗。

6.表面上看,瀕死體驗是與死相關的自然心理過程,然而對其成因的解釋卻千差萬別,迄今為止尚無一種理論經得起嚴格考察,可以說還不知道瀕死體驗的真正原因。

7.瀕死體驗受文化制約。例如,印度人在體驗中可能遇見毗濕奴(Vishnu)或濕婆(Shiva),基督徒將見到耶穌,無神論者遇到一束光或一個可愛而神奇的精靈。

8.瀕死體驗對當事人影響很大,多數人發生了巨大的、積極的轉變,心靈更加豐富了。

9.瀕死體驗存在共同要素,但沒有兩例完全相同。

越來越多的瀕死體驗實例,越來越深入的研究成果,使那些樂於懷疑的人,更難把瀕死體驗的事實一筆抹煞了。如果我們相信這些,瀕死體驗者的經歷就不再是故事。他們描繪的這個旅途是如此悠長和神奇,我們根本無法想像,更不要說去解釋它了。

然而這一切卻是事實。瀕死體驗研究為我們揭示的不應只是現象,更重要的是現象所昭示的思維方法和研究路徑;它為我們打開的不僅是死後世界之門,更是意識、生活、生命之門。

對追求真理的人來說,在這科學尚未涉足的地方,信仰和勇氣顯得尤為重要。正如皮埃爾.泰哈德.查汀所說的:也許在宇宙中存在著某種事物,諸如目的、希望和仁慈一類的東西,瀕死體驗也許是神給予人類的禮物或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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