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網2000年7月12日】 1999年7月20日,當我得知有許多輔導員被抓的消息之後,下午4點,我和幾個功友急忙簡單商量一下,我們認為我們應站在為國家、為人民負責的角度上,應該到北京去反映法輪功的真實情況,當我們到火車站時,發現廣場上停滿了警車,在檢票口站著兩排警察,查詢去北京的旅客,售票口前掛著「去北京旅客修路不通暫不通行。」的牌子。我們就買了到高碑店的車票,中途簽字達到北京西站。 西客站的服務員已被公安代替,仔細檢查每一位旅客,發現三人以上從一個站台下車,馬上扣人,許多大法弟子剛下車就被扣留遣回。我們一行五人,就我自己走出了西客站。出站後,遇見幾個外地學員,便一起坐車到了中南海,發現府右街兩頭,布滿了警車,我們又遇見了幾個外地同修,商量怎麼辦時,警察不斷過來問我們,一看身份證不是一個地區的,就不管了。一會兒過來了一個北京弟子,把去西什庫護法的消息告訴了我們。我們又把此消息轉告了許多地區的同修。從西單到中南海西什庫,警察林立、口口把關,在去往西什庫的路上有許多弟子被警車拉走。我們一連走了四個通道,還是沒過去,就問了一個老北京,去西什庫是不是有小巷?他指給了我們路。幾分鐘不到,西什庫周圍就有幾千個大法弟子。 西什庫周圍的大法弟子往南、往東,一眼看不到頭,上午10點弟子們在一起背《論語》、《洪吟》,有幾名警察在那兒,不一會兒,他們就閃開了。10點30分,一百多輛載著軍人、公安、武警、防暴公安的大車,從東往西、往北開過去。順南朝北「一」字排開,喇叭聲、步話機聲響成一片。10點50分,一百多名公安順東朝西喊話,現在開始戒嚴,一切車輛禁行,路兩旁的門市急忙關了門,一萬多名軍人把西什庫團團圍住,一名軍人對著一名大法弟子,我們背《洪吟》的聲音響徹天空,驚天動地,站在我們面前的軍人都身體發抖。 11點10分領導看武警站在那裏發抖,就換上了公安。 11點15分,他們接到了鎮壓命令,開始鎮壓。 公安層層把我們圍住,分片隔離,強行衝散,三、五個公安拉一個,硬往車裏塞,我們就手挽手不分開,有的學員在這時頭、臉、腿都被打壞了,有一名北京學員當場被打昏過去之後被抬上了車。我被六名公安拉出去六米多遠後被裝上了車。弟子們的衣服、提包來不及帶的,都丟在了西什庫。一百多輛車拉著我們,朝豐台體育場開去,我們在車上齊背《論語》,車開到那兒,我們背到那兒,北京街上的行人有聽明白的,伸出拇指說:「法輪功好樣的」,有的含笑點頭。 下午1點,我們被拉到豐台體育場,當時氣溫39度,車上42度,警察不讓我們上廁所,我們車上還有一個抱著幾個月小孩的女學員。2點鐘的時候,整個體育場都滿了,估計有幾萬人。2點30分,體育場的喇叭廣播:「學員們注意,在場內不要抽煙。」我們互相笑了,我們已經把公安、武警抽的煙頭都撿起來放進垃圾箱,但是看來我們在洪法方面還是做得不夠的。 3點鐘我們開始集體學法,有的學員在煉功,有的向公安洪法。 4點鐘,各省來了接學員的車,學員們不走,要求政府放人,他們就強行往車裏拉,有的幾個公安抬著頭、腳往裏抬,有的學員的臉、眼都被打腫了。我們互相鼓勵,不為所動,3名公安用手卡住一北京學員的脖子,兩人拉著這名學員的雙手,往場外拖了200米,這位學員還是不上車。不管警察怎麼抓、打、罵。我們總是面帶微笑。在抓人的過程中有一個年輕的武警被別的軍人擠到,踩在腳下,我和一個北京學員正好發現,我們就奮不顧身的頂住警察的衝擊力,把這位小戰士從別人的腳下拉了出來,我們拍去他身上的土,並把帽子給他帶上。 5點鐘,天突降大雨,剛剛鎮壓學員的武警在此輪休,學員就把自帶的雨傘、雨衣給武警用,學員的身上都濕透了,這事被來送雨衣的一個武警領導看見了,他流下了眼淚。6點鐘,我聽到他的步話機傳來了上級領導的指示:不走就用高壓水槍噴,這位領導說:不用,他們都打不還手,不必用水槍。 他們把裝滿學員的車向外開時,有的學員就在車前打坐,不讓把好人拉走,有一位80歲的學員打坐,5名公安都拉不起來。天黑了,公安把我們剩下的一批學員架到車上,晚上11點,把我們送到一個武警農場,公安表示要把我們送回家,這樣我和幾個北京學員在西客站附近下車正好晚上2點,我在車站歇了一會兒,第二天去天安門,回家後被當地公安通緝。9月入獄,2000年3月釋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