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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以來我的心歷路程
【明慧網2000年2月4日】
XX,
你好!上個星期日,我已經把北京學員在1月20日和21日法會上的心得交流材料給了你媽媽一份。從和她的談話中得知以前給她打印的資料已經在你們家附近廣為流傳,對許多學員更清醒地認識當前的法難起了一定作用。我也很高興。你媽媽看上去很好,而且很堅定。

當時,你讓我給你媽媽打印廣州法會的心得交流材料時,我很是耽擱了一陣。一方面因為手頭當時公務太多,另一方面,我對廣州法會的材料看過之後,其中有一些觀點,當時我難以理解。尤其是閉幕詞的那一部份,看後有一種人情味兒很重的感覺。後來,經過學法和同其他功友交流後,對於當前的形勢,產生了另一種想法。我對於當前形勢的認識已經在走出去和不走出去之間徘徊了兩個來回,我也想和你交流一下我的一些認識過程,包括現在還沒有解決的一些問題。

最早一次是從7月23日到9月底。我參加過兩次上訪活動,政府開始打壓後,我心情沮喪了一陣子。從7月23日起,我思想中一直認為上訪是無謂的犧牲,而覺得從周圍環境做起既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又可以讓更多的人了解大法。9月初的時候,在學員中很是盛傳了一陣關於修煉的時間不多了,9月9日如何如何的話,而且當時假經文一個接一個。那時我對這些傳言是堅決抵制的,並針對當時一些為此而辭去工作等行為做法,很嚴肅地和傳這些的功友講執著於時間是在給自己修煉設置障礙。這倒不完全是因為我法理上比較清醒,站在現在的認識上反思那時候的心態,還是很害怕因為到天安門被逮捕的,同時我認為那種被逮捕是無意義地給自己找麻煩。從自己周圍做起不是很好嗎?當時,我覺得學員那種一味地要上訪,一味地堅持在外面煉功大部份是執著於圓滿,執著於放下生死的有為。

第二個階段是從10月初到12月底。在網上我看到了兩篇文章,叫「修煉就是愚公移山」和「讓已得法的一面主導自己」。還有其它文章,但這兩篇對我的觸動是比較大的。我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是甚麼原因使自己對走出去存在一種很抵觸的心理,是不是在執著自己新婚的家庭,社會地位,豐厚的月薪等。因為當時對法理的認識不夠明晰,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包括在給你媽媽打印那些厚厚的大法資料時,都是覺得心裏很不安的。當時在給你媽媽寄那些資料時甚至都不留我自己的地址和電話。一旦寄出後,不停地打電話問你媽媽收到沒有,怕中途被警察截留了。但我覺得大法遭到這樣的破壞,絕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仍然不停地和周圍的人講關於大法的真實情況,而且對於走出去本身已經不再認為是執著於時間和執著於圓滿的有為了。因為我們全家都修煉,我們在家裏還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下,我當時也明確地說走出去是對的。

從12月底到1月23日可以說是第3個階段。從法理本身來看,我覺得走出去也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放下害怕的心,放下生死,是個人在人中的前途和維護大法相比到底把哪個放在第一位的問題,如果真能把大法放在第一位,是否走出去反而成為一個形式了。所以我再和別人講述大法時,打印大法資料時和瀏覽大法網站時就不再像以前一樣害怕了,也不再躲躲藏藏。我覺得如果因為這個把我抓到監獄裏,那我也沒辦法。如果一時半會兒抓不到我頭上,我就接著做這項工作,就把顧慮重重的心放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媽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準備和我爸爸一起去天安門。他們自從9月9日被警察扣在派出所22個小時,被警察毆打之後對於走出去一直也有些害怕。而通過學法和交流後,他們也明白了修煉要堂堂正正的道理,就想去天安門直接面對警察,把真話說出來,把以前假的保證推翻。我在他們去天安門的前一天回了家,正好家裏來了兩個去天安門後被拘留的功友。我和她們交流了一下。這次交流使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不足。我原來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想法,就是妄自尊大,覺得自己受過高等教育,一直從事最前沿的技術工作,看過的各種書也很多,覺得自己才是從理性上認識大法。而很多功友,都是從事基本工作的,或退了休的老太太,我總覺得她們對大法的認識都是出於感情和對大法的簡單理解。交流的時候,她們對大法的認識讓我大吃了一驚。雖然她們的語言非常的樸素,也從來沒有甚麼旁徵博引,思想也是非常的簡單,但她們說出的話卻能打到我的心裏去。

過去,我在衡量去不去天安門的時候,總是考慮各種各樣的因素,比如親人和朋友會不會因為不理解我的行為而對大法更加難以接受,單位的同事會怎麼想,我在公司同時經手的工作都對公司有很大影響,我一旦被抓了,那麼多做到一半,甚至上億美元的大合同有誰來管,等等等等。而她們的思想就非常簡單,就是大法好,就要為大法說句公道話。一個功友說:「讓我不修大法比要我的命還難呢!」這個念頭其實我也起過無數次,還想過「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修煉大法,我也要一修到底」的念頭,但從那個功友的談話中,我明顯感到,雖然我也有那樣的想法,但沒有她那麼純淨,純淨到自然而然地說出來,而且能打動人的境界。

我當時一直在考慮的一個問題,就是學員中是否存在著「寧左勿右」的傾向。寧可做得偏激一點,反應激烈一點,也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不精進,對法不堅定,也不能讓自己覺得自己不精進。其實,包括這種心都是障礙。我們修煉不是修給別人看,或是修給自己看的,自己做一件事情,背後最深刻的念頭實際上自己最清楚。我發現自己對「寧左勿右」的擔心實際上也在給自己不走出去找藉口(當然我並不是主張「寧左勿右」)。

第二天我給我父母打電話。他們已經離開家。我直覺地意識到他們一定去了天安門。我想再見他們就得等春節以後了。我在自己家裏,一邊踱步一邊想,其實如果沒有大法的話,我媽媽可能早就病死了,還想起了師父在一次講法中說過,大意是其實人就是放不下那個親情,而到百年的時候,捨不得也得捨。我也就不再為他們擔心了。而且我覺得我站出去也是遲早的事。結果當天晚上他們就被放回來了。他們跟我說了一個大概,他們沒有說任何大法不好的話,也沒有做任何左右逢源的保證。我很為他們高興。

我本來打算除夕的時候到外面煉功的。昨天早上醒來得特別早,就和我愛人一起到原來的煉功點煉功。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那裏,煉完我們就回來了。爸爸媽媽說他們仍然準備在春節的時候再去天安門。其實我更希望他們能利用春節期間能和我一些對大法仍然存在誤會的長輩們講一講大法的真實情況。因為自從7月22日之後,也一直沒有那樣的機會。我覺得好像這樣更有意義。但他們一旦去了天安門就沒有那個向親人澄清真相的機會了。在這點上我們仍然存在分歧。我不知道是否是我人的東西又出來了。

順便一提,現在在北京還有一個師父的3分鐘講話。講話的背景,講話的時間和面對的人都不清楚。只有3分鐘,好像是從甚麼講話中節選下來的。磁帶的效果很差,但是聲音和口氣都是師父的。我對這個一直比較躊躇,因為我覺得真是師父的話,畢竟不是正規渠道傳達下來的,我也不該聽。其實「永遠記住」那篇經文裏這方面的問題已經講得再清楚不過,無意中的亂法之舉也是亂法。在北京還有一個倡議書,倡議大家從某月某日起恢復集體煉功,我對於學員倡議也有一些想法,怎麼說呢,其實悟到的弟子,不倡議也會做到。還沒有悟到的弟子,如果不是從法理上明白,那麼倡議了,他也不會動。悟到的弟子實際做到了不是更好嗎?

前一段時間,還有十幾個學員要把師父的法像掛到毛主席的像上。我不知常人如果真的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我記得老師好像說過,如果展示給人神跡,而不能使人產生敬仰的心,那麼就不展示給人看。不修煉的人們如果看到那一幕,是會更理解我們、產生對師父敬仰的心呢?還是更不理解我們,進而對師父產生更大的誤解呢?

我現在思想中仍然存在一些沒修去的東西。寫出來好像對自己的思想更清楚了一些。就此擱筆。

祝新年快樂!

XX 2000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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