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法初期
一九九八年父母與我一同得法,我家便成了當地一個洪法的場所。記得當時有很多大法弟子經常來我家開展洪法活動,有同修把大彩電搬到我家,播放師尊的講法錄像,在我家屋裏擠滿了來學法學功的人。九十年代出版的大法介紹和功法演示宣傳彩頁等貼在我家屋裏的牆上。我父親爬到自家院子的外牆上面用兩根木樁支起一個幾米長的大法介紹的大型噴繪,朝向大街。記得當時放了學,我的同學們來我家大門外的街上參觀。
當時周邊村裏有很多得法的,還有我市的一所初中和高中就在我村旁邊,教師群體中也有很多大法弟子,那時我們經常在一起學法、煉功、洪法。一九九八年有一次在我村趕集會的時候,來了幾百名大法弟子集體煉功洪法,那陣勢真是壯觀!記得那時候我們都佩戴著法輪章,以自己是大法弟子的身份感到自豪。
風雨中的歷程
轉眼來到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那時我剛升入小學,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凌晨天未亮,大約四點鐘左右的樣子,我被父母叫起來,我們一同坐火車去北京證實法。我們輾轉路經濟南就被截回,沒到達北京。從那時起,我家就成了當地重點監視的對像,怕我們再去北京,父母那時候也背負了一些壓力,很多人都不來我家學法了。
我因為沒有提前請假就不辭而別去北京上訪,成了學校裏的另類人物,後來聽老師和校長說我地區這麼多學校,就出了我一個法輪功,因此我學校在我市後來多次評選中被一票否決,我成為了師生眼中的「公敵」。
七月二十日之後,中共開始全面迫害法輪功,從那時起我家門外每天都有村委的人員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值班,記得他們在我家大門外支起床和蚊帳,拉上電線電燈,時刻看守著我們一家人,生怕我們再去北京上訪。我在學校的日子更是不好過,從校長、教師到學生一次次對我發難,因此我經常在學校被公開「批鬥」,或者單獨接受思想教育。在那個邪惡氣燄囂張的時期,那些壓力和魔難對於一個孩童來講是難以想像的。後來父母被綁架、關押,我便跟著爺爺奶奶生活。那時候年齡小也沒怎麼學法,但我始終堅定的把自己當成一名大法弟子,雖然在童年時期經受了如此多的魔難,但我的成長歷程充滿了積極與樂觀,自卑、孤僻這些詞跟我完全相反,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堅韌與獨立。
「七﹒二零」之後一段時間,父母與其他三名同修一起去了北京,他們到了天安門廣場,但並未喊口號或者打條幅,轉了一圈就往回走,剛從天安門出來,其中一位同修說:「估計回去的路費不用咱自己付錢了。」這不正的一念剛說出口,他們就被我地政府派去的尋找人員碰到了,被帶了回來。回來後,他們被非法關押,每人被勒索了幾千到幾萬塊錢不等,然後放人了事。記得那時候母親迫於壓力違心說了不煉,並配合邪黨人員上交了家中的大法書。雖然只是表面違心的敷衍,後來也堅定的走在大法修煉路上,但現在回想一下,大法弟子在那個嚴酷時期的生死考驗中是否能夠堅定的信師信法,也許就對應了日後的修煉之路。父母同修在那個宇宙正法的關鍵時期在這一關中確實沒有走正,也許就對應了那顆還不夠堅定的心,也對應了後來修煉之路中十幾年的蹉跎時期。
蹉跎時期
從北京回來之後,父母同修和我便開始了長達十幾年的「獨修」時期,我們只是在家學法煉功,也看《明慧週刊》和師父那些年發表的經文,但很少出去發材料講真相,也較少跟別的同修接觸。我家周邊鄉鎮的同修們在那些年也大都是這種狀態,有個別修煉狀態好的也只是經常出去發真相材料,但對於組織成立學法小組、同修們加入整體中來、建立資料點、培養技術同修、加大講真相勸三退的力度多救人、配合做好三件事、跟上師父正法進程等等這些,在我周邊鄉鎮的同修中幾乎是沒有或極少,沒有形成整體,同修們的修煉狀態也是一言難盡,時間就這樣一晃十多年。現在回想,也許當時的每個大法弟子都有責任,那時附近能夠上明慧網的同修其實很多,但由於各種各樣的人心執著障礙了同修們形成整體跟上正法進程,所需的真相材料和《明慧週刊》等也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送來。
多年以後,我了解到,在同期我市市區的眾多同修們,自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之後,便形成了整體穩步做好三件事,跟著師父的正法進程向前推進。做的好的同修其實很多,也許由於每個人自己的人心障礙、也許在那個邪惡猖狂的時期市區與鄉鎮同修缺少交流,我家周邊很多同修也蹉跎了多年。
做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
我和父母同修在這種修煉狀態中一晃十幾年,但這十幾年我們在家學法和看《明慧週刊》沒有間斷。我在讀大學期間經常翻牆上明慧網,有種發自內心的那種想要助師正法的願望。於是我衝破了重重障礙,突破了十幾年以來的那種修煉狀態,大學剛畢業我就返校在學校打印部打印了很多真相材料在校內外多次發放。
大學畢業後,有一次母親跟我說看到有同修在鄉鎮的集市上發材料講真相,我便開始思考。又過了些時日,母親說在我家附近有個大法弟子家裏,有幾個同修在那學法,問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們便第一次去參加集體學法,學完後那個同修說第二天他要去集市上講真相,我便主動要求跟他一起去。第二天我和母親、那個同修夫妻一行四人便去集市上發材料講真相,我們第一次配合便退了二三十人。自此,我們的修煉狀態便完全改變。
自從那時起,我們一家三名大法弟子便真正意義上邁入了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行列,我們跟同修出去講真相勸三退、與周邊同修在他們附近組織成立學法小組、提醒同修也要衝破障礙出去講真相、安裝新唐人、建立資料點等有序展開。
我定居在市區,便與市區的同修們形成了整體,我們一起學法、發正念、出去講真相勸三退、做真相資料、配合同修組建資料點等陸續開展……這樣又走過了近十年的時間。
回想我家在這近十年的正法修煉時期所走過的路,危險與壓力並存,考驗與艱辛同在。也許在這個過程中我起到了主導作用,很多魔難和壓力體現在我這裏,但不論如何我都謹記師尊的教誨:「難忍能忍,難行能行」(《轉法輪》)。每當我難以承受的時候,我都會咬緊牙關繼續做好三件事。在這個突破十幾年的障礙跟上正法進程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想要助師正法救度眾生的願望,沒有這種發自內心想要去做三件事的心,外在的推動因素都很難起作用。
在這個階段,我發現自己最欠缺的兩個方面是學法和修心,首先是學法的量不夠,再就是心性標準還不夠,尤其是對世人的慈悲。師尊在新經文《驚醒》中講:「能做到對誰都慈悲,對誰都有愛心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特別是做甚麼事都能本著慈悲眾生的心做就更難。可是大法徒就一定要做到!修煉有過程,新學員現在做不到,修煉中慢慢就一定要做到。老學員現在就要這樣做。這是你的歷史使命決定的,是神聖的大法弟子修煉中必須做到的!」我反覆通讀背下來覺的自己的慈悲心還差的太遠。
記得一位同修的一篇文章中提到大法弟子要具備相應高的心性標準、相應高的無量威德、在證實法救度眾生中起到相應大的正面作用。
寫出此文,主要想借由我家大法弟子突破十幾年的障礙跟上正法進程的真實經歷,給同修一點參考。修煉能有幾個十年?回顧自己的修煉歷程,在師尊的正法洪勢不斷向前推進的過程中,我們是否只是搭了順風車,被這個「勢」帶著走,還是我們主動捨棄自己的人心溶入正法洪勢中來,成為法中的一個粒子以起到助推的作用。我們要主動承負和擔當,而不能只是被推著走,這也是衡量是否真修的一個方面吧。
(責任編輯: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