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以為他倆只是吵嘴,矛盾解決就好了。他說兩人沒爭沒吵,可能是孩子媽嫌他不會賺錢,又找了個有錢人才跑了。我安慰他先冷靜一下,孩子還小,不要把事情擴大,對孩子產生負面影響,這件事太突然了。女兒勸說他爸,讓他給點時間我們考慮一下。
因為他們現在沒有離婚,也不知道只是吵架賭氣還是下定決心不過了,貿然插手管,怕別人不理解,以為是前夫想回來,大法弟子插足他們的婚姻。而且孩子那麼小,離婚對孩子傷害太大。無論出於哪種考慮,我跟女兒都覺的還是把孩子媽媽找回來更好。
前夫走後,我思緒萬千,一宿沒有閤眼,向內找,是甚麼原因促使這件事發生的呢?大法弟子碰到的事情都不是偶然的。我思考著,從離婚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我對孩子爸已經沒有感情了啊!欠他的應該也還他了呀?我從修煉到現在的一幕幕過往像放電影一樣翻出來了,我不由流下了淚水。
不願回首的過去
我是一九九八年得法的,沒修幾個月,中共迫害就開始了,電視裏面鋪天蓋地的造謠抹黑大法,孩子爸本來在迫害之前就不太贊同我修大法,這一下更是找著藉口了,常常用離婚來要挾我。我那時候不知道甚麼叫修心性,認為這麼好的大法我修定了,我也沒幹壞事,憑啥不讓煉呢?我不怕。結果在一九九九年我被非法抓進洗腦班,孩子爸就牽著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個四歲)來勸我放棄,我因為放不下對家庭對孩子的情,寫了「三書」放棄了修煉。
回家以後,隨著社會的潮流,我拼命賺錢。孩子長大,家庭負擔越來越重,孩子爸性格老實,不愛與人打交道,工作也不穩定,家裏的擔子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每天天不亮起床,到河邊洗衣服,然後再去上班,辛苦一天回來,還得趕著做飯,挑水種菜,照顧孩子和孩子爸。因為沒有學歷,甚麼樣的苦力都幹過,跟男人一樣,上翻斗車卸土,給別人當搬運工。
我的身體在家庭矛盾和沒日沒夜的操勞中開始亮紅燈。有一次在上班途中暈倒,村裏一位好心的堂哥恰巧碰到,於是打120急救,我這才撿回一條命。醫生當時告誡我,說我是過敏體質,慢性過敏性哮喘,目前在國際上也攻克不了。如果後面發作太頻繁,可能隨時都會沒命,現在靠服用激素來抑制病情,藥量已經開到最大,這樣下去,最多也活不過三年。當時發病,每次都是去醫院吸氧,幾天幾夜不能拔管,每次都只是緩解一下,下一次還會再發作,發作的周期從一個月,最後變成幾天。
我因為生病也沒有工作,高額的醫藥費對我這個小家來說,完全沒有能力承擔,倆孩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孩子爸一個勁的抽悶煙,唉聲嘆氣。我也只能放棄治療回家,過一天是一天的苦熬著。
再得師尊救度 被迫離婚
師父沒有放棄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村裏的一位同修有一天來了我家,給我送來了寶書《轉法輪》,並嚴肅的跟我說:「你已經很危險了,趕快走回來吧,只有師父能救你。」我眼前一亮,流著淚點了點頭,開始走回大法修煉。
因為孩子爸反對我修煉,一開始我只能偷偷的看書、煉功,漸漸的身體出現好轉,哮喘發作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孩子他爸看到有作用,就假裝不知道我煉功,也沒再干涉我。
二零零七年左右,嫂子因為發真相資料,被警察綁架,我們整個家族都沸騰了。孩子他爸因為擔心我會跟嫂子一樣被抓走,又開始用離婚要挾我不准我修煉,再加上當時社區人員不斷打電話騷擾他,讓他看著我,不准我出去,他就更加的害怕,生怕以後因為我連累了兩個孩子(當時迫害法輪功採取株連政策,對法輪功修煉者的孩子不准當兵、當官、考公務員,甚至有的開除學籍)。
而且我當時修煉不是很精進,病業的假相一直還在。孩子他爸就覺的我沒有徹底好,相信大法不管用,因此不依不饒的阻撓我修煉,從開始的冷戰,發展到後來的拳腳相向,有一次,把我推到窗戶邊往下推,說不離婚,就把我推下去摔死,就告訴大家說我是煉法輪功走火入魔、自己跳樓自殺的。我好說歹說跟他講道理、講真相,告訴他善惡有報,他說他全都不信。我最後沒能抵擋住身體和精神的壓力,與他協議離婚了。
離婚時,他為了掩蓋自己出軌的過錯,欺騙我會照顧好孩子,讓我把所有錢和房子都給他。當時拆遷的房子還沒有下來,他與我簽訂離婚協議,把120平的大房子給兒子,他跟外面的女人住100平的小房子,原來跟我住的80平老房子還是留給我暫住,以後劃給兒子。兩個孩子的醫療費和學費全部他出,拆遷賠償的十多萬也歸他所有。
大法指導 寬以待人
後來簽完字,他就完全不信守協議上面的條款,給了兩個月800元生活費以後,就開始變卦,女兒讀書的錢他不想出,女兒每個月的生活費也不想給,有時候女兒去討要,也要不來,於是總回家哭。兒子因為我倆離婚,早早輟學,14歲,為了補貼家用,去做學徒,打零工。我也四處找一些雜活兒來做,補貼家用。
2015年,聽說孩子他爸又生了個小兒子,公公那邊所有人都挺高興,我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下班回家,認識的人都指指點點看笑話,說孩子爸有兩個孩子不管,又去生一個小的。
我回家後,女兒又告訴我,新房下來了,她爸嫌100平太小,說小兒子長大了,一家住不下,硬是把120平的房子佔去了。我當時很生氣,想去找律師打官司進行離婚析產。可是學法以後,我又壓下去了,如果我兒子命中沒有,我爭來也留不住,於是我打消了與他爭鬥的想法。
等他家裝修完以後,孩子爸又跑來我家,說是差點兒錢添置家具,讓女兒借點兒錢給他。女兒下班後氣得直哭:「媽!他咋還好意思回來借錢?!我跟弟弟,他管過一天嗎?現在他要大房子,大房子也給他了,他憑啥還回來跟我們借錢?!」我平靜的勸說女兒:「孩子,你有錢,你就借給他,如果他不是你爸,是個外人,有困難了,你還不也借了。以前的事情咱就不再提了,那都是有因緣關係的,他這麼對我,師父夢中點化是因為我上輩子欠了他一條命,現在我就當還他了,只要他過得好,咱們都不計較,再苦的日子,我們都走過來了,不是嗎?你也要善待你爸呀。」女兒很聽話,最後還是把錢借給她爸了。後來孩子他爸又陸續來借了兩次錢,最後一次耍賴不還了,我們也沒與他計較。
後來這事兒讓四姑姐知道了,她說:「你咋心這麼軟,他們小家吃的不比你好?!裝修住的不比你強?!你還借錢給他?他也有臉來找你們啊?!」
我笑著說:「姐,我托大法的福,現在身體比以前強多了,能自理,能賺錢,還不用看病花錢。兩個孩子也真是聽話,兒子在廠裏上班,一做就是十年,沒有一天怨言。女兒還沒畢業,就找了好單位,因為修煉,師父還給她開智開慧,她自學水彩畫,居然能在網上賣錢,成了第二職業,加起來工資不少。而且兩個孩子工作生活上面從來沒讓我過多操心過,現在還能買車,把新房子,都裝修了,這不是有如神助嗎?因為我信仰的是真正的佛法,佛法是殊勝、美好、光明的,我們家一直有師父看護照顧,所以才那麼平穩的從磨難中走了過來。想當初他爸離開的時候,家裏破爛不堪,大門沒裝好,門邊幾個大洞,老鼠進進出出,都在家裏做窩了。我沒錢買菜,吃了一個禮拜的鹽水泡蘿蔔,最後騎自行車發暈,從田埂上摔下來,手腳全摔破了。兒子當時在廚房當學徒,腳長期泡在水裏,都長瘡潰爛了,我找孩子爸要二十塊錢買雙鞋,他都不給,還要動手打我……如果不是師父一路保護,我們娘仨兒真的走不過來。」
當時所有的親人好像都被抑制住了一樣,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還把離婚的責任歸咎於我煉功上(實際上是孩子他爸外遇,跟人同居,有了孩子),現在跟以前真是天壤之別。
有時候在路上碰到認識的人,他們會豎起大拇指,看著我對女兒說:「你媽是這個!你們一定要好好孝順她!」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修大法,我是不會這樣對待孩子爸和他們一家的,也做不到寬容與大度。
也有的人說:「你真不錯!你家兩個孩子真有用,就你自己一個人,也把家撐的這麼好,全靠你教的好。」其實不是我教的好,而是我修煉大法以後,用大法的法理為人處世,兩個孩子耳濡目染也漸漸在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一個好人,才能表現這麼優秀;我如果不修大法,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人,又何以教好兩個孩子呢?也有人說:「你三十多歲就離婚了,為啥不再找一個伴兒呢?能幫幫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多辛苦呀!」
我心裏清楚,古人講從一而終,我和孩子爸不是因為感情不好而離婚,主要原因是中共這場對大法的迫害和這個社會無神論導致人性的敗壞,才讓孩子爸走到了這一步。我相信,總有一天孩子他爸會清醒過來,會選擇正義、勇敢、光明、善良的活著,常人名義上的離婚,神是不承認的。我也用行動踐行著我的信仰,善待他、喚醒他、引導他甦醒良知,給自己選擇美好的未來。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和孩子爸一起安逸的生活。醒來後,我悟到我對孩子爸還是有情,最起碼有親情,把他當一家人了。我背法,我背著、背著,就哭了,哭完又接著背,師父幫我消掉了很多東西,我感覺內心漸漸平靜了,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我叫來女兒,很認真的和她說:「我們以後對你爸爸就順其自然吧,確實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就幫忙,我以後也不會再跟你爸復婚。你爸現在再婚有了孩子,那得替他的孩子考慮,我們的所作所為不能傷害到他,即便孩子還小。而且如果我現在把你爸和小孩兒接過來管,那麼就不得不去面臨他倆生活中的林林總總,這非常影響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我們不能被情牽絆,尤其在這歷史最後的時刻。」女兒勉強答應,但是內心偶爾還會翻出對她爸的怨恨,我總是用法鼓勵開導她,漸漸她的心態也越來越好。
善待前夫的孩子
孩子剛來我家時,很叛逆,不愛寫作業,喊他寫作業,他就到處躲,有時候鑽到桌子底下,有時候爬到櫃子裏或關進房裏,實在躲不過,就在地上打滾耍賴。而且孩子非常貪吃,冰箱抽屜到處翻,找零食吃。也不刷牙洗臉,指甲縫裏漆黑,衣服就跟抹布一樣髒。於是,我就等他睡著了,給他把指甲修剪整齊,幫他把衣服脫下來,搓洗乾淨。第二天,他驚訝的問我是不是給他剪了指甲、洗了衣服?我就笑著說是。
聽孩子他爸說,孩子非常喜歡看電視、玩遊戲,裏面全都是打打殺殺,晚上睡覺,總說夢話、踢被子,嘴裏喊的也是這些。有時候,我照看他,整宿都難閤眼。後來我想這不是辦法,還得通過大法歸正他。有一天,他回來說作業很少,只用背一首詩。於是在他背完詩以後,我故意說:「大媽也在背詩,你能幫我看書核對一下嗎?」他很高興的同意了。
我就拿出《洪吟》背給他聽,他也跟著在讀,一連讀了好幾首。後來我就去做飯,他居然一個人還在看。我心裏挺高興,心想:「難道師父送他來我家是來得法的?」從那以後,孩子睡覺再沒有踢被子、說夢話,能一覺安穩睡到天亮。
我每天早上送小孩兒上學,偶爾碰到熟人,她們就會看笑話,說孩子爸自找苦吃,說我憑甚麼還給他帶孩子,覺的我沒有自尊。有一次,她們說的話被小孩兒聽到了,他便發脾氣不肯去上學,還揚言讓他爸爸打我,說我對他照顧不周。我當時沒有守住心性,嚴厲的訓斥了小孩兒:「你讓你爸爸打我?!我與你有甚麼關係?我主動來照顧你,也沒要你爸一分錢,你還讓你爸爸來打我!」我想起了曾經孩子爸為了逼我離婚下死手打我的情形,所以很生氣。但是很快正念壓住了惡念,知道自己不應該對小孩生氣,於是趕緊對孩子說:「對不起,大媽不該對你生氣,你是無辜的,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們快走吧。」小孩兒看著我語氣溫和了,乖乖爬上車,跟我去了學校。
後來每天上學路上,我就跟他講一些淺顯的道理,告訴他我是修煉人,不能生氣、發火,以後一定會改。再跟他講「真、善、忍」的表面意思,讓他碰到困難念大法好,並讓他退出了少先隊組織。有一次送他去學校,我想看看他是否把我講的話聽進去了,就問他還記不記得九字吉言,他就稚氣滿滿的說:「真就是不能說謊話,善就是要對每個人都好,忍就是小朋友打我我要忍住,不能還手,還要原諒別人。」有時我會買些小禮物和他喜歡吃的零食,只要發現他變好一點,我就誇獎他,並獎勵他這些小禮物。
有一次我出現病業假相,一直咳嗽,孩子緊張的湊到我跟前問:「大媽,你吃了甚麼不好的東西嗎?」我說沒事,讓他別擔心。
冬天客廳比較冷,我讓孩子在我房裏寫作業,女兒在旁邊輔導。我做完晚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靠在床上歇了一會兒。他見我在休息,就拉著女兒去了客廳,我發現他漸漸會關心別人了。以前他是家裏的小大王,他爸媽都管不住他。他在學校不是把其他孩子的頭打破了,就是把別人的手指掰骨折了。他媽媽批評他,他跟他媽媽對打,還把他媽媽的手都咬破了,氣得他媽媽直哭。別說他主動關心人,周圍有人稍微不合他想法,他就把東西全都砸了。有一天,嫂子也來跟我說,這孩子咋變了個樣?我說那都是因為大法,孩子雖小,大法卻能改變人心。
孩子慢慢聽話懂事了,我們想讓孩子學會獨立,就叫他自己買早餐,自己上學。除了孩子爸上班不在家,給他送飯,其餘的生活中,力所能及的小事都慢慢讓孩子學著去做,總是鼓勵他,誇獎他,他也漸漸成了一個優秀的大孩子。
這半年時間,孩子爸也放下了對孩子媽的仇恨,我跟女兒總給他講傳統故事,告訴他做一個善良寬容的大丈夫,原諒孩子媽媽,始終給她機會,等她回來。到現在,孩子爸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沒有了當初想要殺人的憤恨和暴戾,他跟女兒說,讓我們別擔心他,他內心很強大,以後會好好生活的。
這裏還有一個插曲。孩子爸家裏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住在附近的一位堂姐笑著對我說:「某某,你趁著這個機會把孩子爸搶回來呀!那個女人(孩子媽媽)已經找了人,是不會回來的!」我笑了笑說:「我不能。那對小孩兒來說太殘忍了,只要他媽媽肯回來,我們就等她回來,不能讓孩子這麼小就沒了媽媽,那太可憐了。」堂姐還想繼續說服我,我正色道:「現在是人神同在,我得法即是神,神和人又怎能再糾纏到一起?!」她一聽好像被震住了,向我投來敬佩的眼光,甚麼也不說了。
在這半年中,我也有過人心浮動的時候,甚至想,如果孩子爸回來,那我這邊的兩個孩子就有了個完整的家,而且孩子爸也有機會接觸大法,早日得救。但是考慮到正法已到了尾聲,救人的事情每個同修都在爭分奪秒的做,我不能糾結人中的情而浪費時間。同修的話也點醒了我:「不一定非要生活在一起才能救他,你們每一次接觸都是講真相的契機。」看到孩子的轉變,我相信他的得救是遲早的事。